新的一天。也是新的一個月。不可避免的來臨了。
朝陽一如既往的升起。冥江市彷彿一切都沒有變化。但是有一個地方。卻是例外。
張軼的別墅裡面。從這一天開始忽然是冷清了許多。早飯時間過後。院子裡面便是很少看到人影了。
自從昨天那個公告發出之後。似乎很多人便是開始變化。各懷心機了起來。
消沉的人繼續消沉。恐懼的人繼續恐懼。然而一些人。卻開始思考一些事情。
或許是爭奪這個“層長”的職位。或者是去巴結可能成為層長職位的人。還有一些人……則是看中了張軼本身。
能和張軼一起接觸。對以後的夢魘。肯定是有巨大的幫助的。張軼能活到這麼久。靠的絕對不僅僅是運氣……
張軼已經是很多人。陷入夢魘之後的精神支柱了。每個人都在以張軼為目標。不斷的告誡自己。還有希望。還有希望……
所以的話。這個公告一出。在原本平靜的地方之下。也是浮現了些許的暗流湧動。
8月份。天氣依舊炎熱難耐。除了一些經常出去閒逛的人之外。大多數人或許更喜歡待在房間裡面吧。
討論什麼的。也是由各個樓層之間自己決定。然後在報到張軼那邊去的。張軼給出的時間是三天。所以的話。倒是沒有人太過擔心。
想要準備的人。也剛剛好利用這些時間好好的準備一下。這樣的話。更有把握。也思考的更加全面一些。
上午。公園內。
中央公園。名字非常的簡潔明了。也直達主題。這是一個位於市中心的公園。
雖然是白天。但是因為酷暑的原因。也是沒有多少人待在公園裡面。唯有稍微清涼的湖邊。才有一點人影。要麼是出來散步的老人。要麼是帶著孩子出來玩耍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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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一個大樹底下。兩個人影直接毫不在意的坐在樹底下的土地上。也只有在樹蔭下。一些熱量才會消散。化為一抹清涼。
這兩個人影。毫無疑問的還是徐以默和葉寒。這回不是夜晚。他們反而是選擇了白天跑出來。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他們之前出來。或多或少都有著話題。然而現在。卻彼此都是沉默了下來。
“那個公告。你也是看到了吧。”沉默了一會兒。徐以默還是主動挑起了話題：“怎麼樣。對這個位置。有沒有興趣。”
“你說呢。”葉寒苦笑一聲。他嘴角上揚。嘲諷道：“是嫌張軼對我們的關注還不夠嗎。這個位置要去你去。我可沒工夫。”
“我也沒興趣。搞這個什麼層長。反而束縛自由。陷入夢魘本身就沒多久的活路了。還是自由一點。比較好。”
徐以默搖了搖頭。他隨後繼續看著葉寒。因為他。還有一點東西沒有說出來。
而且他相信。這點東西。葉寒也一定會看出來的。
他在葉寒的眼神裡。彷彿看到了一點東西。雖然他並不確定。但是他依舊相信葉寒的能力。相信對方能猜的出來的。
“交給孫涵吧。我想……他會對這個感興趣的。”葉寒撇了撇嘴。說出一個名字出來：“我熟悉這個人。他控制欲非常強。對於觸手可及的權利。我想他不會拒絕的……”
觸手可及。自然指的就是……以孫涵的能力。加上他的能力。絕對能夠輕而易舉的奪得這個位置。
他原本就是那個城市的領頭。而且有著張軼的關注。來到這裡。自然也同樣。。
只要陸弘程。林晨武沒有這個慾望。那麼一席之位幾乎是必須的。葉寒之所以這麼肯定。也是有著原因。有著他的縝密計算。
“孫涵……他麼。”喃喃了一句。徐以默自然也是聽過這個人。而且孫涵和葉寒關係不淺。也是聽葉寒說過這個人。
“唔……”他喃喃道。林晨武自然是不用考慮。他本身就是張軼身邊的人。沒有必要去爭奪這個權利。只要陸弘程不動手。或者是沒有什麼黑馬的話。他的心底。已經有了一個人選了。
當然。這個人選他暫時還沒有說出來。他要等。等待一切的動靜都出現之後。他才決定。以不變應萬變。沉穩一點沒有錯。
“那個……”拋開這個思想。想了想。他看向葉寒。忽然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張軼這次安排的。有一點……不妥。”
看著葉寒有些疑惑的眼神。他擺了擺手：“換種說法吧。你認為張軼真的有這麼簡單麼。他在做這個決定的背後……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嗯。”葉寒原本是低下頭。無聊的把玩著一片樹葉。現在確實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手中的樹葉……猛然被他捏的粉碎。
徐以默看到這一幕。心底也是狠狠一震。他這提示的已經算是很明顯了。而葉寒……也是有了反應。
葉寒是一個不習慣鋒芒畢露的人。他的一些情緒。從來不會直接的表現出來。因為這樣。未免會讓一些人判斷出來。
不過徐以默。也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他看到葉寒的這一點微微的變化。也就是知道……他有了同樣的發現。
“你也是猜到了。”葉寒微微凝眸。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他的氣場已經有了一些微微的變化。變得沉穩。卻又蘊含著一點深邃：“張軼。他要設定十二個人層長。六個樓層。也就是說。。”
徐以默不假思索。直接脫口而出：“想把我們分開來。分成六個部分。”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也是同時的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神中捕捉到了一點的資訊。他們兩個人。在這一刻……也是想到一塊兒來了。
如果說換成其他人。將六個樓層分成六份。這樣子便於管理。那還有可能。但是張軼不同。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打算。都是經過近乎恐怖的大腦精密計算過的。絕不會有任何的遺漏。也不會想表面那樣簡單。。
再結合上張軼在之前的舉動。也就是張軼對他們住處的一些精密的計算和預謀……徐以默感覺。張軼下的這一盤棋。恐怕不簡單。
深吸一口氣。徐以預設真的看著葉寒。他腦海中瘋狂的旋轉著。整個人都是微微顫抖。然而眼眸裡面。卻是出奇的冷靜。
“我們現在怎麼辦。”停頓了一下。然後他開口道：“雖然不知道張軼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樣子下去。恐怕會對某些人不利。。”
他沒有把那個小冊子的事情。對葉寒說出來。這個是他最後的底牌。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輕易告訴他人的。
他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張軼為何這麼需要他手中的東西。然而他。絕對不能讓張軼得手。
那個目的。恐怕對張軼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利益。但是對其他人來說。卻不是如此……甚至有可能對那些剛剛陷入夢魘。或者是再夢魘之中漸漸消沉的人。給予最恐怖的摧毀。
他之所以找葉寒。而不去尋找其他人。自然也是有著他的想法。張軼肯定同樣對葉寒的一身武力非常感興趣。能夠輕易制服張軼的人。絕對會勾起他的好奇心和好勝心。
葉寒不傻。自然也會猜得到。武力是一方面。他如果一個人面對張軼。也討不了好。
所以。他需要一個友軍。一個幫助。而這個時候徐以默的出現。自然會滿足他。兩個人一拍即合。彼此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卻又沒有揭穿什麼。
“等等。等等……”有些出乎徐以默的意料。葉寒卻沒有說出什麼計劃。或者是分析：“再等等……還有三天。在這三天內。他一定還會做一點什麼的。”
張軼給出的時間。是三天。所以說。他們還有三天的時間。
三天的時間。張軼絕對不會靜觀其變的。他一定還會有所動作。而且這些動作。也會逐漸的讓徐以默。更好的看清他的佈局。
越靠近真相。就越危險……同時也有越大的希望。
“午飯就在外面吃吧。”徐以默苦笑了一聲：“晚上再回去。我可不想回到那個別墅。回到那個被張軼時刻監控下的地方。這感覺……真他媽不爽。”
他還毫無形象的朝著一旁吐了口口水。葉寒站在一旁沉默著。片刻後。說道：“要不……去我哪裡吧。我哪裡沒有監控。而且張軼。也不敢怎樣的。”
“不。不用了。我在外面多待一會兒吧。嗯。這裡的空氣……蠻不錯的。”徐以默微微一笑。俯下身撿起一個石頭。輕輕的打了個水漂。以掩飾他臉上的表情。
他不想打草驚蛇。也因此沒有叫葉寒去他的房間內砸掉監控什麼的。但是這樣。同樣也意味著……這極其被動。
在來冥江市之前。徐以默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陷入被動。如今看來……情況不怎麼妙。
但是他此刻。心底卻還是想著那個小冊子。那個他最後的底牌。也是他面對張軼唯一的底牌。
這個東西。是毒藥。也是解藥。是鋒銳的匕首。也是救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