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老太監一步一搖的跑了上來,神色凌亂,對著周棠,猛然砰的一跪。

“小貴子,這可不是你啊,什麼事竟如此慌張?”

周棠拿著一本書,看的炯炯有神,不想突然被小貴子打斷,眉頭皺起,不由得冷然呵斥道。

“是,老奴不該,可是陛下,出大事啦?”

“大事,什麼大事?難道納蘭玉葉已經被拿下來了,這是好事啊,王英將軍料事如神,攻城略地,樣樣精通,拿下納蘭玉葉也不是不可能,怎麼啦,看你這個樣子,還不高興啊?”

周棠看著神色慌張的老太監小貴子,眉頭微皺,顯然是有些不滿。

“不是,陛下,王英他叛變啦,原來納蘭玉葉是王英的救命二人,王英攜帶者黑夜城以及鄰近的三座城池,全部被納蘭玉葉的叛軍佔據,輕而易舉的葬送在王英的手裡。陛下,這次我大周朝幾乎有一半江山隕落了。”

老太監小貴子,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說完,久無聲息,不禁抬頭一看,只見周棠一副目瞪口呆樣,平時沉穩樣子,蕩然無存。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王英他不敢叛變的,他的家人,他的愛人全部都在我的手上,他要是敢叛變的話,我一定會讓他一家血流成河!來人,把王英的家人,全部押到,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周棠徹底失去了沉穩,卸下那份偽裝的面具,狀如瘋魔,雙眼圓瞪,想不到自己控制的一員悍將,竟然這樣鋌而走險,義無反顧的背叛。

“來人,把王英一家人全部押到,王英軍府,血染九天,一個不留……額,我想起來了,納蘭玉葉,好一個納蘭玉葉,好一個聲東擊西李代桃僵,我被騙啦!啊啊,納蘭玉葉,我不會放過你的!”

周棠慢慢的冷靜下來,忽然氣血又是一陣洶湧,猙獰的叫吼道。

當年王英年少,崛起於草莽之間,後被納蘭玉葉賞識舉薦,做自己的一名手下護衛,跟著納蘭玉葉出生入死,當時傳奇將軍納蘭玉葉,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但是所有的功勞都是納蘭玉葉一個人的,又有哪個人知曉王英的存在。

知道那一年,王英獨自行走於軍營之外,一時血氣方剛,結識一位好友,相見恨晚,一談就是幾個時辰,那人欣喜之餘,於是邀王英回屋一聚。

“王兄,你我一見如故,不予隨我回去,飲酒踏歌,在促膝長談一番如何?”

王英哈哈一笑,美酒佳餚,豈能錯過,於是欣然應允,兩人一路走去,沒想到卻是一條血氣漫天之路。

長時間殺伐征戰的王英,對殺氣何其敏感,沒想到一踏入友人屋內,頓時殺氣沖天,陷入無盡的殺戮之中。

噗嗤~~~~~~~~~~~~~~~

一柄鮮血淋漓的大刀,從王英身上擦肩而過,血花飛濺。

“想不到你要對付我,你到底是誰,”王影一閃而過,刺啦~~~寶劍出鞘,“我王英真是瞎了眼,想不到被你這個偽君子所欺騙,想殺我,沒門!”

王英這些年可是納蘭玉葉的最得力手下,豈會那麼容易輕易地被殺,只見王英奮而躍起,一道道劍招,變化無常,尖尖鋒利。

那一戰,是王英一生中最艱苦的一戰,一生顛簸流離,到處殺伐征戰,死有何足惜,王英刀刀致命,一擊必殺,一道道血口,噴湧如注,王英依舊面不改色,看著這個欺騙自己的友人,王英,面無表情,一路衝殺,倒在自己腳下的屍體,密密麻麻,顯然那個還是這群刺殺者的頭。

一個時辰過去了,刀光劍影無數,一道道劍痕,清晰可見。

兩個時辰過去啦,嘶喊呻吟聲,此起彼伏,鮮血慢慢的滲透而出,腥紅一片。

三個時辰過去啦,廝殺聲漸漸的衰弱了下來,王英一身血衣,猙獰無比,到處是血口,刀刀見骨的傷口,充斥著滴滴鮮血。

王英腳下屍山遍野,血流滿地,踏血而行,王英依舊冷冷地看著對面的友人,雲淡風輕的摸樣再也不見,此時戰戰兢兢的看著魔一般的王英,噤若寒蟬。

“說吧,你是誰,說怕你來殺我的!”

王英鮮血染紅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泣血的寶劍,難得的得到一朋友,可惜是一隻偽裝的小人,王英心中一陣悲痛。

“是是,將軍息怒,我是被逼的,”看著這個毫無骨氣的人,王英心中更是悲痛。

“小人本是鳳鳴山上的鳳鳴幫的二當家,是受了大當家的指示,前來暗殺將軍,是大當家的告訴我,用結交的方法,來引誘將軍,在埋伏此地,一舉擊殺,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

二當家很沒骨氣的跪在地上,乞求著王英的原諒,王英一聲長嘆,寶劍一揮,咔嚓~~~血肉分離。

“啊~~~~天地不公,奈何眼瞎!”

王英幽幽的醒來,看著熟悉的營地,以及外面操練有聲的金戈交響之音,一時愣愣的望著窗外。

“你醒啦!?”

王英一聽,頓時驚醒。

“是,大將軍!”

“那就好好休息!”

“是,大將軍!”

納蘭玉葉一聲沒問,看著王英沒事,繼續踏上征程,刀光劍影而去。王英獨自呆在空蕩蕩的軍營裡,一聲不吭。

嘩啦~~~~~~~~~~~~~~~~

“哼,好啊,一個小小的鳳鳴山的賊窩,也敢打我的主意,那就休怪無情!”王英絕塵而去,一柄寶劍,一襲將衣。

“你是什麼人?”

王英冷冷的看著這一群小嘍囉,二話一說,一聲劍鳴,噗通兩聲,王英飄然而過,留下兩個無頭屍體。

“什麼人,有人闖山!”

隨著這一聲大喝,鳳鳴幫真的熱鬧起來了,頓時風起雲湧,人頭騷動,見到王英一人來此,頓時蜂擁而來,一個個面目猙獰。

“讓你們幫主來見我!”王英冷冷的開口啦。

“見我們幫主,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幫主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哼,殺我鳳鳴幫守衛,當株,來人啊,給我拿下,讓他魂死道消!”

“哼,不知死活,不出來那我就自己找他出來!”

王英話音一落,再不留情,鐵血將軍,鐵血之名,豈是兒戲,王英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成河,對對於站在世俗界,武力之巔的存在,王英即使不是納蘭玉葉的對手,但是這些凡人,又能耐得了王英!

拿著寶劍,衝衝殺殺,一路上,踏著屍體行走,血染碧天,屍村遍野,一點點鮮血,傾灑在王英身上,無動於衷,王英像一個毫無疲倦的行屍,面無表情,從山腳一路殺至山頂,頓時鳳鳴山變成了一座血山。

“你是鳳鳴山幫主!”

看著最後一個人,王英愣愣地喝道。

“鐵血大將,果然名不虛傳,一千多人,在你手下不到一個時辰,全部被滅,堪稱修仙者,想不到也這麼厲害,佩服!”

話音一轉,來人毫無表情的看了看到處鮮血瀰漫的鳳鳴山,“不過殺了我這麼多人,雖然他們是廢物,螻蟻一條,但是他們是我的人,也不是你所能抹殺的!”

王英看著來人,渾身氣血湧動,多少年的殺戮,本能的感覺到一股戰慄的氣息,就好比面對著納蘭玉葉一樣,深不可測。

“怎麼,你是修仙者?”

“答對了,可惜沒獎,不過你要是做我的手下的話,以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富貴一生,豈不快哉!鐵血將軍,你看如何?”

來人微微一笑,盯著王英,慢慢的說道。不過王影無動於衷,多少年的殺戮之心,早已明亮,修仙者又如何,大丈夫當行一世,豈能摧眉折腰。

“你為什麼要殺我?”王英語氣一轉。

“不是我,是有人讓我派人殺了你,讓我的手下去埋伏殺掉你,可惜那群蠢貨,卻被你而殺,不過也是,雖然我也交了他們一些劍術,可惜一個個毫無修仙資質,雖然有幾十人,但是也逃不掉你的手中….哈哈,怎麼樣,做我的手下?”

鳳鳴幫幫主循循善誘,竟然把修仙者都說了出來,世人哪一個不想修仙,長生不死,誰又能經得住誘惑,王英忽然冷然一笑。

“修仙者?你也是凡人一個,還想讓我當你的手下,哼,無知之徒!”

幫主冷然一怒,想不到王英這麼不識時務,凡人哪一個不是見了修仙者,立刻就頂禮膜拜,想不到自己主動要收王英,這被這麼直接的拒絕,還冷言相向,頓時狂暴起來。

“你找死!我要讓你魂歸九幽,受盡煎熬!”

憤怒中的鳳鳴幫幫主,雙手揮動,王英嚴陣以待,雖說自己敢羞辱他,可是能夠修仙,一個修仙之人,總會有一些驚奇絕豔的手段,一些仙人踏劍飛行,飄然而過,降妖除魔,給凡人留下了太多的傳說,王英盯著鳳鳴幫幫主。

“這是什麼?”

看著鳳鳴幫幫主取出一張張五顏六色的符咒,而不是寶劍,王英頓時目瞪口呆起來。這是什麼,這有什麼用?難道幫主傻了,一張張符咒,真的有用?

“哈哈,原來是個招搖撞騙的傢伙,今天就要你死無葬生之地!”

王英狂傲的一笑,突然間嘎然而止,對面鳳鳴山幫主手裡取出的一張張符咒,頓時如一個活生生的蛟龍,昂首高呼,怒吼著向王英衝去,王英心急卻不亂,舉起寶劍,迎了上去,卻見一張張符咒,劇烈的閃過寶劍,想著王英衝擊而去。

砰~~~~~~~~~~~~~~~~

王英一聲慘叫,砰的一下,摔落在地,血肉模糊,王英掙扎的站立起來。

“你….”

“一隻螻蟻,修仙者也是你這樣的凡人可以應付的嘛,不知死活!”幫主冷然的看著王英,憤怒的王英,突然間眼神一眯,等著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幫主身後,鳳鳴幫幫主迷惑,突然一驚。

噗嗤~~~~~~~~~~~~~~~~~

“是嗎?螻蟻,在我眼中,你也是個螻蟻!呵呵,連螻蟻都不是!”

寶劍傳身,鳳鳴幫幫主死不瞑目,怎麼回事,什麼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身後,感受著胸口處的血如泉湧,艱難的轉過身來,只見一個風流倜儻,一身甲冑的將軍,笑意盈盈地看著鳳鳴幫幫主。

“納蘭玉葉!?”

“想不到你還認識我納蘭玉葉,不過我可不認識你,這就是你口口聲聲中說的螻蟻!”納蘭玉葉傲然一笑,練氣期弟子,也想在世俗界為禍一方,頓時眼神冷了下來,這種人在修仙界混不下去,就跑到世俗界為所欲為,視凡人如螻蟻,該殺!

“將軍,屬下….”王英艱難的站起身,對著納蘭玉葉,噗通,又跪了下去。

“王英!”

“在!”

“想不到修仙界中的最大修仙門派清風升仙宮,竟然要周棠做一代天子,想我納蘭玉葉一生南征北戰,最後為周棠作嫁衣裳,打江山,不過我也不稀罕,不過周棠這個人心胸狹窄,不可共富貴,你現在猙獰已現,再跟著我,恐怕有殺身之禍,這次就有可能是周棠那個傢伙,暗地裡指使,你再跟著我,凶多吉少,大周一統,我就會辭官歸隱,免得功高蓋主,被周棠忌恨!回去以後,我就會把你趕出軍隊,放心吧,周棠那個傢伙,肯定會請你去做大將軍,不過會拿你的家人做人質,你要做好準備,放心吧,對你,你成為他的棋子,他不會在對你下殺手,你要好自為之!”

“將軍….”

一個月後,納蘭玉葉大發雷霆,手下大將王英,兇殘邪惡,一人滅掉一個幫派,雞犬不留,納蘭玉葉要軍法伺候,軍令如山,依法當斬,念在王英為大周立下了汗馬功勞,又軍中將士,一致請求,最後杖刑百十杖,逐出軍營。

一個月後,王英生死不知,再無一絲音信,將士一個個惋惜感嘆的同時,也不禁懷念,鐵血大將,以前是那麼的風光,可惜…

三個月後,大周一統,納蘭玉葉辭官歸隱,著實跌破了另外一部分人的眼睛,苦盡甘來,辭官歸隱?皇帝周棠欣然應允,五個月後,鐵血大將王英,稱為大周名將軍,平定叛亂,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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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納蘭玉葉,想不到我竟然被你們給騙啦,我要讓你們身敗名裂!”

御書房內,周棠面目可憎,猙獰的瞪著血紅的雙眼,像一隻發狂的野獸。

“報,陛下!王英一家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早已人去樓空,空無一人,監視王英一家的人,卻從未見到有一個人離開過,不知道…..”

“什麼?不見了,一群廢物,廢物,給我全部殺了,要他們有什麼用。殺了!”

周棠是屋漏偏逢連陰雨,遇事不順,用人不淑。想不到自己以為一直控制在手的最得力的棋子,竟然這麼輕易的背棄而去,周棠頓時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笨蛋,被別人耍的團團轉,而不自知。

“來人,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去後宮仙之密地,請四位仙師,去滅了納蘭玉葉,還有他那個修仙的兒子納蘭周易!”

“是,陛下!”

“什麼?納蘭玉葉造反,他的小兒子納蘭周易修仙有成,還進入了築基期,這不可能,當年孔流燕師叔親自捏斷了納蘭周易還有納蘭風的筋脈。一生之中,沒有築基期修為或者築基丹,洗筋伐髓,他永遠也不可能修仙的,還有納蘭玉葉筋脈被孔流燕師叔也親自捏碎,不能修仙,那個女人更是不行,修為全無,怎麼會哪,怎麼會哪?”

仙之密地,周棠恭敬地站在一旁,看著面前這四個老古董,鬚髮皆白,但一個個精神矍鑠,眼神中精光閃動。

“築基期,築基期,怎麼可能是築基期,向我青衣也算是驚採絕豔,自從踏入清風升仙宮仙門,一刻也不敢懈怠,如今恍惚間,悠悠已過七十年,現在才堪堪達到築基初期巔峰,距離築基中期,還力有不逮,納蘭周易才多大,會是築基期?”

四人之中,最年輕的一個老者說道,人如其名,一身青衣,仙風道骨,此時卻一臉的驚異不定。

“青衣,這不一定是真的,我也不相信納蘭周易會是築基期!青山師兄,你看,這個納蘭周易會不會是築基期?”

四人之中,坐在最中間的一個老者,沉默的聽著一言不發,青衣也一臉急切地看著這個最長者,師兄,四人的師兄,青山!

“青衣,青水,你們二人的心性,還是沒有心如明鏡,還要繼續凝練,築基期,對於修仙者來說,的確是最大的屏障,築基已成,則天上地上,我道逍遙,築基不成,則塵歸塵,土歸土,對很多修仙者來說,的確是不可望而不可即,卡在練氣期巔峰,再無寸進。可是有些人天才絕豔,或者仙緣逆天,築基一步而就,所有也沒有什麼,靠機緣一步登天,怎麼能比得上我們苦修來的實在!”

青山閉起雙眼,語氣平靜,不過卻聽得青衣,青水兩人,心裡一驚,這位師兄可是心似鋼珠,執掌刑罰,殺伐果斷,喜怒無常。

“是,師兄說的是!”

“恩,知道就好,不過這個納蘭周易既然是孔流燕師叔,特別要關注的納蘭家的人,那我們就一定要重視,這次閉關這麼久,這次就全部出去吧,把納蘭周易拿住,交予孔流燕師叔,這次要是立了大功,師叔一定會關照我們的,有師叔照著,以後一定能早日結成金丹的!恩,青葉,你發萬里傳音符,通知孔流燕師叔!”

“是!”隨著青葉取出一枚往裡傳音符,突然間光華一閃,轟的一聲,沖天而焚。

“哈哈,是的,走,擒拿納蘭周易!”青衣一聲大叫,倏地一聲,原地四人消失不見,只留下周棠一人。

“修仙者,長生不死,哎,我怎麼就不能修仙哪,為什麼?!為什麼?!我不甘心!”周棠撕心裂肺的嚎叫著。

五千字大章!~~~~~~~~~~~~~~送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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