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飛行之中,機身若是破了一個洞,機身內外的壓力差會形成吸力,就像拔罐,同時壓力突然的變化,會對人的耳膜造成很大的傷害。

其次是低溫和缺氧,機艙壓力減小,含氧量也會減少,人就會因為缺氧而導致窒息。

而且飛機處在幾千米的高空,溫度在零下幾十度,沒了封閉的機身保護,寒冷會將人凍傷,甚至凍死。

如果引起結構性破損,可能會導致機身破裂,到時候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個像是魔物的叫昆廷的西方男性異人,他的怪手比野獸的爪子更加碩大,爪子輕而易舉的扎穿了機身,而後猛力撕扯下來,像是撕扯鐵皮一般輕鬆。

在我趕過去之前,便撕下一個一人高寬的口子,一瞬間就被突然的壓力差吸了出去,身體表面瞬間凝結一層冰霜,向下墜落。

隨後轟的一聲,一對帶著如岩漿一般紋絡的肉翼從冰層內爆開,撐了起來,那叫昆廷的男人與他懷裡的女人全部毫髮無傷。

這男人,不是正常人,他的身體周圍飄著白汽,他的身體完全沒有結冰的感覺。

那紋絡,可能真的是帶著高熱的岩漿。

自信回頭,嘲諷一笑,旋即便要煽動翅膀離去,在他看來,我們這些人,必死無疑。

本著吃啥都不能吃虧的原則,我喚出了太阿劍,衝著轉身離去的男人就使出了一道劍氣。

這次我一點也沒省著用炁,要不是時間不夠,我都想全灌進太阿劍裡,一劍劈了這兩個怪人。

因為沒有省著,所以威力超乎想象的強大,太阿劍發出了一道濃縮到極致的白金色三尺劍氣,直衝凌霄,劃破長空,直追而去。

因吸力和極寒的關係,準頭有了一絲偏差,卻也沒歪太多,一瞬間便洞穿了右邊肉翼的根部,直透胸前,一篷血霧蹦來,凝結冰粒,隨即墜落。

那個男人在空中連連翻了好多圈才勉強靠著左邊肉翼保持住平衡,向下滑翔。

扭過頭來,隔空對望,縱然隔著數百米遠,那份怨毒,恨不能將我挫骨揚灰的心情,仍然毫無阻礙的傳到了我這裡。

我顧不得再發出一道劍氣,因為那個昆廷撕出來的口子,恰好就是安全結構的位置,不,應該是早有預謀,事先就已經決定要破壞這裡,不然怎麼可能那麼碰巧。

原先只有一個人大的口子,隨著壓力差的變化,機身隱約開始破裂。

破洞越來越大,最終的結果就是機身解體,所有人沒有摔死也得凍死,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緊急迫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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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破洞也得堵住,至少拖延一點時間想想辦法如何解決當下的危機。

我力氣大,抗住這還不算太強的吸力,將沒人坐的座椅掰斷丟到破洞位置,隨著吸力,一點點卡住,吸力慢慢減小,身上的拉扯之力也小了很多,可以無視。

剩下的一些小洞,便拆掉飛機坐墊靠背,全部塞住。

吸力是沒了,可溫度卻是驟降下來,撥出的白汽都能凝結成小冰粒了。

雖然我挺抗凍的,但是這瞬間驟降到零下十幾度,身體還沒反應過來,有種冷的無法呼吸的感覺,不由的搓起手,哈起氣來。

“兄臺反應當真神速,瞬息便解決了生死危機,小道深感欽佩。”

李平安的聲音在左側響起。

我轉頭看去,他垂劍行拱手禮,這是道家平輩之間的禮儀,我也學了不少道家法術符咒,也算半個道士,同樣拱手回禮。

“道長客氣了。”

“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龍詭,龍虎的龍,詭異的詭。”

見我把手放下了,他才把手放下。

“小道青羊宮李平…”

話未說完,飛機便抖了一下,心裡頓時一沉,“危機尚未解除,請道長先將這些還活著的人搬到後面,以免再度被吸出去。”

“好。”

李平安話音未落便轉身行動起來,乾脆利落,絕不拖沓。

衣著單薄,卻不受寒氣絲毫影響,也是一個厲害人物。

這次盛會,我根本無望奪魁,那個人也肯定知道,但為什麼非要我拿頭魁呢?

搖了搖頭,正了正神,眼下危險還沒解決呢,能不能活著參加盛會都難說。

駕駛艙和客艙之間有一道艙門,十分堅固,不知道採用的是什麼型別的,飛機機關上鎖,從外面開是打不開的,開鎖的開關在駕駛艙裡面。

完全不需要敲門確認,裡面的機師要麼也是昏睡,要麼就是發生了意外。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型別的艙門,但是現下時間緊迫,只能暴力強拆,我力氣是大,把門砸開也需要不少時間。

最快的方式,便是用太阿劍。

拿起太阿劍我就想笑,一個學前,我還扣扣索索的能省著炁就省著,哪像現在,雖然還沒有達到想用就用的程度,但是原來的全力爆發也能用幾次,這就是進步。

離艙門稍遠一些,調整角度,以防劍氣太強傷到裡面的人或機器,加速死亡的進度條。

瞄準邊框位置,控制炁的輸出,減少劍氣的威力。

依著手感,切斷了鎖閂,試著往裡推了一下,能推開一點,鎖閂還有部分沒有切斷。

眼下顧不得再用劍氣,當即用腳踹,我的腿部力量很大,比手的力量最少強上三倍,加上炁的輔助,能夠達到四到六倍。

將力量擰成一股繩,而後瞬間爆發,一瞬間駕駛艙門就變了形,迅速內凹。

踹的不是正中,也就沒有直接脫離門框飛出去,只是啪的一聲巨響摔在一旁的牆上,和爆炸似的。

走到座椅邊,探頭一看,這兩機師居然都被榨的只剩一口氣,衣服凌亂,下體不堪流血,臉上卻露著滿足的痴笑,還沉浸在某些淫褻的場景之中無法自拔。

氣若游絲,離死不遠。

縱然華佗再世,也是無力回天。

他們的炁全被榨乾了,是完完全全被榨乾,一絲不剩。

若是存有一點,或許還能多活幾天。

可他們這樣,必死無疑。

我看了眼機艙裡的按鍵,不由皺眉,這按鍵開關儀表盤什麼的也太多了,大致知道什麼意思,但是不知道該怎麼操作。

看了眼機長,嘆了口氣,拿天刀符出來幻化出實體,劃破他的額頭,刻下搜魂咒印,這是一種強行從別人腦子裡獲得一些想要的訊息的術法。

代價是損陰德,天怒人怨多業障,田老則告訴我用之善則善,法術符咒無對錯,只有使用者一念之別。

後果自然便是損傷被施法的人的靈魂,輕則痴傻,終生渾渾噩噩,重則抹了靈智,一片空白,如同空殼,對外界一切都沒有反應,只是一具「活著的肉身」。

我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雖然會傷害他的靈魂,但是救了幾十上百條人命,變相的一種積攢陰德,來世得福報,過的會比現在好很多。

心裡念了一聲抱歉,然後將手按在咒印上,默唸秘咒,啟動咒印,一瞬間就有紛雜的記憶湧入我的腦海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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