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嫦蕈,幫我收拾下行李,一個小時後我要和燭九出趟遠門,美含你和嫦蕈留在家裡等我們回來,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如果有什麼緊急委託,你可以考慮一下接或者不接,要是有人來找我,如是急事的話,就讓他打電話給我。”

我不容拒絕的說完,便回到書房,準備起靈符,因兩個月前仙墓之行的前車之鑑,我在養傷的兩個月裡琢磨出了一種新的靈符畫法,和採用相對防水的符紙,同時也有做好周全的防水和防止被破壞的措施,以免遇到緊急情況,手裡頭沒有靈符,那就尷尬了。

因為修為提升的關係,靈符繪製的速度是以往的三倍,從回來到現在,兩天時間就已經畫完原來一週才能畫完的靈符。

身體沒什麼異樣,就是手腕上的刺青偶爾會有火燒的感覺,不是很重,是很輕微的那種,但是沒有灼痛感,反而是那種冬天烤火爐一樣的暖和。

現在回想起來,雖然全身大面積重度燒傷,但是若說全身唯一完好的地方,那就是這刺青所在的手腕。

雖說我推測這是某種神秘而又強大的咒印,但是它並不受我控制,唯一一次出現,還是我受到致命危險,而且一出現就讓我成了‘廢人’。

想起燭九說過這咒印釋放過一次煙霧狀的淡金色火焰,或許,我能在南明離火的焚燒之下活下來,都是因為這神秘的咒印,它們都是火焰的一種,差距可能很大,但是卻剛好保住了我性命。

至於燒傷,沒準就是我自身的恢復力又提升了,雖然這不太可能,但是只有這麼解釋才能說得通,不然就一直是未解之謎了。

摸了摸手腕上的咒印刺青,救了我兩次,可我還不知道它是什麼來歷。

能和仙墓扯上關係,應該不是普通火焰,而且能在南明離火的焚燒下保住我的性命,更加證明它的不凡,總有一天,我會弄清它的來歷的。

穿上黑色帶帽子的夾克,收起桌上的靈符,放進內袋,穿上黑色軍靴,配上黑色長褲,一身黑,不為別的,耐髒,而且我一般在晚上行動,隱匿行蹤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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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過去,我的頭髮已經長出來差不多三公分,不算長,也不算短,看起來清爽利落,英姿颯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張臉太過女性化了。

要是出道當偶像的話,完全可以勝任美男子這個標籤,可惜我沒這方面的打算。

一個小時後,我和燭九坐上了開往機場的計程車,美含縱然萬般不願,也只能和嫦蕈留在家裡,因為,這次面對的,可不只是仙墓裡的重重機關。

機關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危險程度不可相提並論,而且,這次的敵人,可能會有奉一教的人。

單單是一個氐土貉就已經難以對付了,何況這次可能有更多厲害高手,更加不能讓美含跟著來冒險。

之所以把嫦蕈也留下,就是為了看住她,免得她到時候獨自一人偷跑過來。

坐上飛機後,燭九這傢伙就吐個沒完,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差點連蛇膽都吐出來了。

上次坐飛機回家也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我原來也和他一樣,雖然沒有腳踏實地的安全感,但是多少已經有點習慣了,也是因為這一年到處飛,不得不習慣。

我要是暈機,還能吃暈機藥止暈,就是不知道蛇暈機要吃什麼才能止住暈吐。

從福建飛到遼寧,需要兩個多小時,這才剛開始,有他受的了。

飛機平穩飛行一段時間後,我拿出新買的手機,原來那個早在仙墓裡摔爛了,就算沒摔爛,也會因為泡水壞掉。

剛開機,就不停響鈴,簡訊數一下從無跳到十幾。除了簡訊,還有幾通未接來電。

開啟簡訊,大多數是曹鴻錦發來的,因為我前兩天看向錄影後,就拜託他幫我查點東西——關於滿族的信仰。

隨便開啟幾條簡訊,大都是一連串的名字,而這些,都是滿族從古至今的信仰的神、薩滿、佛教,其中還有孔聖孔子與關聖關羽,總之,是一個多神信仰,而今,大多數滿族人不信教。

要不是讓曹鴻錦幫忙查一下,我還真不知道滿族有這麼多的信仰。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我發給他的,那些翻譯自靈位牌上的名字的資料。

一封接一封的開啟,關於我發給他的那些名字的資料屈指可數,甚至只有聊聊幾行,更有甚者連記載都沒有。

關於滿族惡神的記載並不多,而且滿族文化的古獻也不是很多,其中記載的並不多,而有些東西,則是口口相傳,代代傳承,嘴巴死,絕不外洩,只流傳於穆昆內,也就是家族內,外人無從得知。

有些事,說出來吧,沒人聽懂,也沒法記下,隨著年歲增長,生老病死,很多事,逐漸遺失,徹底不為人知,無跡可尋。

我能確定是惡神,是因為我看過的為數不多裡關於滿族天神的古籍裡,曾有提及過其中一個名字,而這些靈位牌都是和它一起受供奉的,自然也是惡神。

曹鴻錦發給我的這些簡訊裡,也有提到其中一兩個名字,同樣也是惡神,更確定了我的猜測,不過記錄不多,無一例外都被天神或者勇士打敗或者消滅。

神話就是神話,永遠不會出現邪勝正的情況,就算有,也是玉石俱焚,正義的一方壯烈犧牲,天下皆悲,受萬代香火供奉祭祀,流芳千古。

曹鴻錦發來的簡訊,對我來說,並無多少用處,不過他倒是告訴我,有一個人可能知道這些惡神的來歷,不過對方是個性格孤僻的老人,沉默寡言到讓人都以為他是啞巴,但是他可能是現如今最瞭解惡神的薩滿,至於是為什麼,曹鴻錦也不知道,只說和他的家族有關。

曹鴻錦只給了我老薩滿的地址,其他的則需要我自己去處理,我打算在去那吃人的祖祠前,先拜訪一下這位老薩滿。

落機時,燭九已經吐了十好幾個嘔吐袋,這可把人嚇的不輕,周圍的乘客幾乎都是匪夷所思的看著他。

燭九不是普通人,是千年大妖,登機前這傢伙可是吃了整整一頭牛,要不是我嫌太殘忍,讓他吃之前先結束了牛的生命,不然他就要活吞了那頭牛了。

吐個十幾袋已經算少的了,說實話,我怕他把吃下去的整頭牛都給吐出來,到時候就不是匪夷所思,而是恐慌了。

臨出機場時,手機響起來電鈴聲,拿出來一看,是耿秋靈打來的,她因為突然有事,在我還在住院的時候她就離開了。

不知道她這時候打給我幹什麼?難道是來找我兌現約會的約定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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