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與機遇是共存的。

可有些人,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探路,可以說是壞事,也可以說是好事。

有可能遇到無可抵擋的致命危險,同樣有可能一路順暢,直達目的地,順利進入,將裡面的好處先收為己有。

剛剛說話的老頭又接著說道:“前去探路的人,擁有一次優先選擇權,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這還沒進去呢,就已經開始分配起來了。

不得不說,他說的話很誘人,直戳人心,已經有不少人聽到他這話後意動起來。

“畢竟是冒著生命危險前去探路,擁有一次優先選擇權也值了。”痴肥的男人贊同道:“我同意這個提議,不過一個人太危險,最少兩個,好歹有個照應,而且一人出事另一人好上來告訴我們下面什麼情況。”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我覺得,不論探路的結果如何,若是出了意外,他所屬勢力同樣享有優先選擇的特權一次。”

“我沒意見。”

“這個可以有。”

眾人心照不宣,沒好處還可能有人員傷亡的事,沒人願意以身犯險。

就這樣,眾人約法三章,便是定了下來。

探路先鋒從願意以身涉險並且熟知水性的人裡挑,因為一個人沒有個照應,在底下不方便,所以探路的人需要兩個人。

一個在上一個在下,方便一個人在遭遇危險時另一個人能及時給地面上的人通風報信。

黃庭逸打了個電話,讓家裡人準備泳裝和潛水裝置,並開往這邊,隨後讓人驅車回去,不出意外,在半路就能拿到,整整節省了一半的時間。

當然,這些裝備不是給探路的兩人準備的,他們熟知水性,不需要泳鏡或氧氣瓶。

泳裝什麼的,是給我們這些在他們探清潭底情況後下水用的,畢竟不是人人都會水,也不是誰都能閉氣很久,總得藉助外力才有可能下到潭底。

兩個人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年,相貌不是特別出眾,脫掉了外衣外褲,只剩一條平角褲,身上肌肉線條都不錯,做完熱身活動後,雙手並在一起,捧起水潑在身上,並用力搓揉,使得全身皮膚發紅,這是在適應這水潭的水溫,避免受不了而致使手腳僵硬,甚至抽筋。

走到水潭邊,深呼吸幾次,緊張的攥緊拳頭又慢慢鬆開,掌心白的看不見血。

撥出肺裡的濁氣,儘可能的深呼吸,整個腹部都快貼到了後背,而後眼神堅決,咬牙扎進冰涼徹骨的水潭中,濺起一道水花後,便漸漸的平靜下來,泛著淡淡的波紋,消失在水潭邊。

另一個人拿水潑在身上,用力拍了幾下,被拍的地方通紅一片,“吼吼”叫了幾聲,似是給自己壯膽,而後深呼吸,撲通一聲,一個猛子就扎進水裡,除了漸漸平靜的水花,什麼也沒有留下。

其他人則在水潭邊各自找地方坐下,或幾人圍在一起,小聲說著什麼。又或是孤僻一樣的遠離人群,又或是閉目養神。。。

我和嫦蕈美含她們走到相對水潭遠一點的地方,有兩塊不算大的石頭,略平坦,人勉強可以坐上去,比直接坐地上稍微乾淨一點,舒服一點。

蔣白容和無性還有蒙雅走了過來,蒙雅靠站石頭邊,無性則是直接席地而坐,平靜的閉目坐禪。

蔣白容斜靠在邊上只有人腿粗的樹上,雙手環臂,斜視遠離眾人的奉一教氐土貉五人,“他們真像是來觀光的旅客啊。”

“要是能一直這樣的話,那就好咯。”蒙雅有些感慨的說道。

“我不這麼認為。”我輕輕搖頭。

蔣白容:“怎麼說?”

蒙雅也看向了我。

“他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動靜,要麼是他們對底下的情況瞭如指掌,要麼就是知之甚少,需要我們給他們當炮灰當馬前卒。”我冷靜的分析說:“以我們對奉一教的瞭解,後者肯定不是,因為他們知道辜魂界沒那麼容易進去,所以他們才能這麼淡定,一點也不緊張我們的人下去探路,捷足先登。”

“奉一教對辜魂界的研究不比黃家差到哪裡去,我們也不清楚他們對辜魂界的瞭解到底有多少,如此一來,他們的圖謀恐怕要在我們預估之上。”蔣白容一臉平靜的說道,沒有流露出絲毫擔憂。

“目前和我們結盟的有盧訾郢和張謦奕和王通,我們可以說是人數最多的一個團體,但他們和我們貌合神離,不值得信任和託付。”

我深思熟慮說:“在利益分配上不衝突的情況下,他們的力量還是可以借用的,不過這奉一教還是得我們自己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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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雅同意我的說法,“他們就算對上了奉一教,也只會利用我們去消耗奉一教,然後坐收漁翁之利,他們不可能指望的上。”

“我們的主要目的不是裡面的東西,而是不讓他們拿到想要的東西。”

“我們和誰都沒有利益衝突,東西被誰拿到都不要緊,唯獨不能讓他們拿到。”

“我們和奉一教有仇,誰都知道,所以,我們會被當槍頭使。”

“不得不當,不是嗎?”

“是啊,不得不當。”蔣白容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我們這邊正說著話,突然一道男聲從右方傳來:“我們又見面了,怎樣,在商量什麼,加我一個。”

這種腔調,就是用腳指頭猜也能猜出是誰。

轉過頭,果不其然,就是淳于沐,依舊是早先在江家時一樣的打扮,遠遠的,就已經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

與他一起過來的還有耿秋靈,她穿著一件修身的棉質上衣和一條有些舊的深色緊身牛仔褲,外面套著一件深藍色的風衣,腳上是一雙淡藍色的運動鞋。

修長的秀頸,肌膚如凝脂般細膩,秀眉舒展,本美不勝收,可奈何她沉靜似水,目光冰冷,生人勿近,一個眼神過去就能打消別人想要靠近的念頭,只能遠觀幻想。

左手拿著一把劍,淡淡的白色,猶如月光一樣有些朦朧,淡淡的紋絡透著不凡,我能隱約感覺到炁的流動。

不知何故,我感覺她對我好像和別人有些許不同,她會主動和我打招呼,可別人跟她打招呼,卻是毫無反應,就好像沒看到一樣。

忽然腦子裡念頭閃過,四個大字跳了出來——「男生女相」,應該是因為這個,同性相吸,異性杜絕。

蔣白容正要開口,水潭那邊正好有了動靜,所有人都起身往水潭邊趕過去,生怕慢了別人一步,好東西就沒有自己的份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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