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明這個名字,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這一定是個脾性十分狂野暴躁的,虎背熊腰,人高馬大,一臉鬍子拉碴的滿臉橫肉的人。

可事實正相反,狂明不僅是沒有狂躁的脾性,而且還是個有些書生氣的中年儒雅男人,更像是一個老師。

趴在地上這人,雖然有著和狂明同樣的臉,可他並沒有狂明的實力,更沒有狂明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儒雅氣質。

很顯然,他不是狂明。

吐著血沫,昏迷不醒,可能是我力氣大了些吧。

眼尖的我發現,這人耳朵後面有些不規則的傷痕,乍一看好像是陳年舊傷留下的疤痕,但仔細一看,又不像那麼回事。

傷痕大不說,位置還隱蔽,更是像是故意隱藏起來,而非正常受傷。

我蹲下身,伸手過去,很自然的摸了一下,立刻感覺到手感不對勁。

人的皮膚或緊彈或鬆弛,而他,觸感僵硬,有點類似柔軟的膠體,不像一個人該有的皮膚。

“義母,讓我來吧。”美含突然開口。

我疑惑的看向她,起身讓開,難道她看出來什麼了?

美含蹲下身,手裡不知道是什麼粉末,塗抹在這人從耳後往下到下巴,再到另一邊耳朵後面,又往上。

整整塗抹一圈,而後抓住兩邊耳朵,用力一扯,竟是將這人的臉一點點給剝了下來。

不到十秒,美含的手裡多出了一張人的臉皮,而地上那人,卻是換了張臉,或者說,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只是沾滿血汙,看不清本來樣子。

而美含拿著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人皮面具』。

我一直都相信有易容術的存在,可我認為那是靠著接近整容手術一般的神奇化妝術,將人化成另一張臉。

現在,我信了,人皮面具,真的存在。

可怕!

戴著這樣一張人皮面具去做違法犯罪的事,真正的罪犯將一直逍遙法外,而人皮面具上的臉的主人,則成了替罪羔羊。

不過現在要考慮的不是這個,而是真正的狂明,現在在哪!

“看來還是對方棋高一著,我們都被耍的團團轉。”蔣白容面色有些凝重說道,事情在朝著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

淳于沐捏緊拳頭,骨節啪啪響,“我去將這傢伙弄醒,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東西。”

蔣白容伸手阻止了他,“沒用的,而且我們也沒太多時間可以耗的,實在不行,就暫時將江春生一家人轉移到異人部,接受異人部的保護。對了,江春生他們人呢?”

“江春生連同妻子兒女還有所有傭人,在狂明來時就已經躲入地下的保險庫了。”扶著曹華的耿秋靈說道。

她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卻還是一如初見時,如高嶺之花一般的清冷。

“這樣嗎?那就好。”蔣白容點點頭。

“不,一點都不好。”我斷然搖頭,沉聲說道。

“為什麼不好?”淳于沐不解問我。

在他們說話的工夫,我動用了『通靈之術』,將飄散於周圍的萬物之靈召集過來,就在剛才,我終於發現了狂明的蹤影。

情況很糟糕,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地上那人是江家的傭人郭滔,我們所有人都是見過的。而秋靈說,從狂明出現開始,江春生一家就和傭人們躲進了保險庫裡。

可眼前的這個狂明其實是江家傭人郭滔,那麼,隨江春生他們一起躲進保險庫的郭滔又是誰?”

我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反應過來,變了臉色。

不論和江春生他們一起躲進地下保險庫的是不是狂明,他們現在的情況,肯定不容樂觀,甚至可能已經到地府報道去了。

“地下保險庫的入口在哪?”蔣白容急切問道。

事情已然到了間不容髮的地步,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當然,不排除狂明以江春生等人的性命來換取他的全身而退。

總之,主動權現在在狂明的手裡,我們只能儘可能的保證江春生他們的安全,至於太阿劍劍鞘,免了吧。

在場所有人裡,只有我和關山尹慕尚志三人去過地下保險庫,可現在能夠去的,也只有我了。

輕車熟路的領著蔣白容他們來到地下保險庫外邊,耿秋靈把曹華交給於晴照顧也跟了過來。

“密碼我知道,但是虹膜鎖我就沒轍了。”我如實說道。

淳于沐不耐煩說道:“鎖什麼鎖,看老子把它直接拆了!”

“連**都未必有用,難道說你還能比**的破壞力更強?”蔣白容白了他一眼。

淳于沐說道:“那你說該怎麼辦吧?”

蔣白容看了重門一眼,嘆了口氣,“要是浪人劍還在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著強拆,不過同樣也需要很長時間。”

“那我們現在就只能幹等著,等他自己從裡邊開啟走出來了是吧?”淳于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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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除非是找來幾枚**炸開外,就只能等了。”蔣白容有些無奈,但不得不承認。

虹膜,與指紋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不過指紋可以採集並製造出匹配的模具。

而虹膜,除非本人,沒人可以開啟,哪怕是研發公司也是一樣。

若是可以,怕是沒人會買他們產品了,誰能放心用可以被除自己以外的人使用的東西。

眼下除了等,還真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守在這裡,等他出來就通知你們。”蔣白容思考片刻後說道。

淳于沐樂意之至,“正好,這鬼王不老實,需要加固封印,有需要可以喊我,走了。”

擺擺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你們也去休息吧。”蔣白容對我說道。

我卻是搖頭,“我和阿奴留在這看著就行,你上去吧,現在需要有個人主持場面,你比誰都合適。”

蔣白容想了想,也覺著是這個理,也就沒有拒絕,“那好吧,要是出來了,記得喊我,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嗯,我會的。”我點頭一笑。

估計是不放心,走到入口還回頭看我,我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放心。

我轉頭對美含說道:“你也上去吧,幫忙處理下傷員的傷口什麼的。”她張口想說什麼,被我打斷,輕輕撫摸她的頭,“乖,聽話,上去吧,只是看著而已,又不是要打架。”

美含無奈,三步一回頭的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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