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後,我和馮英傑幾人下了飛機,離開飛機場,我感覺一直跟蹤我的人也下了飛機,遠遠墜在我身後。

我裝作不經意間的回頭,依舊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舉動的人。

暫時先不管這個人,打算先把馮英傑幾人的事先解決了,然後再找機會引蛇出洞。

我雖然會講泰語,但是有些風俗我不知道,萬一不小心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的話,不僅沒把事情解決,反而又增添一些麻煩。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出國辦事。

曼谷作為國際機場,不得不說來往的人流很多,而且時不時的就有一個旅遊團出來,包下早就預定好的車,直接開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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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國,最出名的不是降頭師,而是特產,甚至變為特色的人妖,傳聞在泰國撩妹,十個女人裡就有九個是人妖,而且都是在最後要上本壘的時候才發現,十分悲催。

我沒有歧視的意思,因為大多數人妖之所以成為人妖,是因為生活所迫,有些人則單純為了錢,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覺,只有極少數人認為自己就應該是女性,這就像是女人的靈魂被強行塞進男人的軀體裡一樣。

眼下我不是來旅遊的,不然我或許會好好逛一逛。

既然是來辦事的,自然要找個當地的相當,對各個村落的風俗習慣要瞭若指掌,而且還能夠充當翻譯,畢竟有些俗語或是特定詞我不可能全知道是什麼意思。

要是出現溝通問題,講不清楚道理的話,那可就麻煩了,本來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最後給整成天塌下來的大事,而且還沒地方可以說理去。

不需要我們去找嚮導,立刻就有幾個泰國人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著半生不熟的國語,甚至有兩個人還結巴,半天蹦不出一句話來。

我看了下這幾個人,選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精瘦男人,臉有點黑,像是曬出來的,個頭不高,和我差不多高。

我之所以選他,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他看起來是根老油條,在情報上和處理問題上要比一般人厲害一些。另一個則是從他無袖的上衣露出一點背上的刺青,明顯帶有元炁的波動,且不是他本人的,應該就是當地的法力刺青,也就是相當於我們護身符的作用。

他這個刺青要比一般人威力大一些,加上似有若無,淡不可聞的鬼氣,明明是大熱天,還有些暴曬,可在他邊上卻感覺不到一絲灼熱,甚至有點像進了冰庫一樣,而且身上特別乾淨,所以我敢肯定這人絕對有養小鬼。

他脖子上有根黑繩,掛墜在衣服裡,應該是一個陰牌,也就是他所養的小鬼藏身的地方,他身上的冷氣應該就是這陰牌上傳出來的。

他供奉小鬼,小鬼幫他做事,互惠互利,這和國內養小鬼沒什麼不同,而且,都是幫小鬼積攢到足夠功德,可以重入輪迴,投胎轉世,是件好事,不過別有居心之人就不一定了。

擁有陰牌,說明他可能和阿贊接觸過,而我們這次要找的人,剛好也和阿贊有些關係,希望能從他這裡得到點有用資訊。

所謂陰牌,其實也是護身符,不過一般都不是廟宇裡的高僧所做,而是阿贊,也就是在寺廟裡,經過廟裡師父傳授三皈依後,賜予一個法名,完成儀式後的在家居士。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壞的一面,阿贊的初衷是好的,不過卻被歹人所利用。

泰國的降頭術十分出名,甚至聞名於世的原因就在此,不過不是好名聲,一提起降頭術,立刻想到邪惡的降頭師,為非作歹,謀財害命。

國內的蠱術也是一樣,與降頭術、痋術被並稱為東南亞三大邪術,主要原因就是好人好事聲名不顯,而壞人壞事卻天下皆知,加上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漸漸的就成了邪術的代名詞,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這麼多年過去,也沒改觀多少。

相反,因為電視電影小說等關係,不僅沒有沉冤得雪,反而愈演愈烈,但凡會蠱術降頭術巫術的人,全部都被當成了壞人,一度導致一些不明真相的後輩以懲奸除惡,捍衛正道的名頭誓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很憋屈。

蘇魯·巴依,這是我們眼前這個男人的名字,和西方一樣,名字在前,姓氏在後,他讓我們叫他蘇魯就可以。

蘇魯一開口就是各種旅遊景點,並沒有一般人那種天花亂墜,有好有壞,評價中肯,並且有相應的旅遊路線,說的我都有些想去旅遊的想法了。

他的國語同樣不是很標準,不過我聽著有點耳熟,帶著國內某個地方的口音,好像是東北一帶的口音,我試著用東北話和他聊天,結果他一下跟見了親人一樣激動,神采飛揚的拉著我的手,說他的爸爸就是東北人,一直想去中國,但是都沒機會。

這些年雖然接待了不少中國遊客,但是卻是第一次碰到東北人,激動的要邀請我到他家做客,他突然這麼熱情我還真不好意思拒絕。

不過眼下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我婉言謝絕他的邀請。

或許是誤以為我是東北人的關係,他說話非常親切熱情,拍著胸脯保證在曼谷,沒有他不知道的地。

我告訴他我們要去巴吞他尼的龍仔村,他立刻就說出了去的路線,要換乘幾次車,最短路線和最少用時,如果趕時間,可以走捷徑,如果不急,可以走大路,大路要比捷徑舒坦很多。

另外他跟我說龍仔村裡的白衣降頭師前段時間被中國的幾個遊客打傷,昏迷住院,所以現在全村極度排斥中國遊客進入村子裡。

雖然有法律約束著,但是不能保證村民們會做出什麼事來,畢竟法不責眾,在哪個國家都是如此,最後肯定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回頭看了眼馮英傑他們幾個,他們意識到問題所在,立刻羞愧的低下頭,事情搞成這樣,還真是多虧了他們自己。

我搖搖頭,讓蘇魯帶我們到龍仔村附近,我打算換個身份,先進去探探口風,最好是能夠見到事主,和他溝通一下,看能不能和這群傢伙見個面。

馮英傑幾人一路上沉默不語,全都低著頭,還知道羞愧,還不算沒救。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折騰,我們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我讓馮英傑他們幾人找個民宿住下後,便讓蘇魯帶我去村裡。

剛一走進村子,我就感覺到無數帶有敵意的警惕視線從四面八方投注過來,我不動聲色的跟在蘇魯後面,讓他先去村裡白衣降頭師的家裡知會一聲。

在來的路上我也和他大致的說了下情況,而且看在我是老鄉的份上,才決定幫我,絕對不是看在錢的份上(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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