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在不斷的死,整個村子裡在那段時間裡都處於一片哀嚎聲中,那個年代誰都不富裕,投親靠友肯定也不現實,村子裡的人每日都生活在膽戰心驚之中,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到底會是誰。

後來村裡人終於發現了,原來每次死得人都是當天輪值去喂海狸鼠的人,有了這麼一個發現之後夏鵬輝頓時成了眾矢之的,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說就是他從外面把這些髒東西給帶回來了,也就那時候起再也沒有人敢去喂海狸鼠了。

夏鵬輝心裡急啊,村裡人說自己倒沒什麼,但這海狸鼠是花大價錢買回來的,要是不喂餓死了,那就糟了,但現在誰都不敢去,只有自己一人硬著頭皮把喂海狸鼠的活計包在了自己身上。

夏鵬輝其實也心虛,有些東西的確是說不清楚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也搞不懂,所以在去喂海狸鼠的時候也多了個心眼,叫上了好幾個村民在外面遠遠的等著,萬一自己出了什麼事也能夠及時的幫自己一把。

夏鵬輝獨自一人進了海狸鼠的棚子,也獨自一人出來了,好幾天都沒有事,謠言似乎也就破了,村裡也不再有人淹死在池塘裡,不過人倒是沒有死的了。村裡的牲口卻遭殃了。

基本上沒每天晚上村子裡的總會丟雞丟鴨,最終也總能夠在附近找回來,但無一例外的是脖子都被咬斷了,村長帶著夏鵬輝等勞動力守了好幾次夜卻又總抓不住幹這事兒的人。

也因為此村裡人的傳言越來越多,村長下了狠心每天晚上都組織人巡夜到天亮,沒想到還真抓到了,就在半個月前的一天夜裡,村裡有個叫做夏光友的人半夜起來撒尿,看到自家的雞籠前蹲著一個黑影,當時就嚇得尿溼了一鞋。

夏光友家的屋子沒有院牆,還算膽子大的他哆哆嗦嗦的從後面到村上去報信,沒過一會兒村裡就帶人來了,沒想到那家夥還在,這會兒還埋在雞籠旁邊揹著所有人搖頭晃腦的幹著什麼。

講到這裡,勞元柏基本已經知道這黑影在幹什麼了。

“夏生,這黑影是在咬雞脖子吧?”

“對、對、對這黑影子轉過來的時候把所有的村民都嚇得不行,沒想到一直偷雞居然就是夏鵬輝,聽村民說夏鵬輝當時滿口鮮血還冒著熱氣,‘’突突過來就要咬人的樣子。”

當時那情況在場的人卻都沒有走,不是不想走,而是都嚇得邁不動步子了,還好村長及時的回過神來。

“拿繩子,捆人。”

一群大漢這才反應過來,稍微大膽一些的就要過去按住夏鵬輝,這夏鵬輝乾瘦,平時一個人都能將其制住的,今天卻上了五個人才將其完全制住,最終五花大綁給捆到了村委會。

夏鵬輝的事情在很快就傳遍的村裡,村子裡的人都氣憤不已,聯想到海狸鼠,聯想到以前村裡死的那麼多人,幾乎整村人都要把夏鵬輝活埋了,村長再三阻止還是不行,夏鵬輝的老母都已經跪下來求村裡人放過夏鵬輝還是不行,村裡死了太多的人,大家認定的兇手都是夏鵬輝,必須要活埋,才能出了這口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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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夏鵬輝的七十多歲的老母親,連夜杵著一根木棍到了縣裡找到了夏生,跪著求夏生一定要救救夏鵬輝,小的時候夏生沒少受夏鵬輝老母親的照顧,所以也就滿口答應了下來,從縣裡找了一輛車往夏家村趕。

當趕到的時候,夏鵬輝已經被推倒地窖裡準備要活埋了,這會夏鵬輝的模樣也著實嚇住了夏生,再加上村裡人的各種敘述,夏生明白這夏家村肯定有髒東西了,而且很有可能就在這夏鵬輝的身上。

“勞師傅,當時我就是這麼站在地窖口看的,沒想到夏鵬輝根本就已經不認識我了,差點一口就咬到我的腳了。”

一邊說著,夏生一邊在勞元柏的面前比劃著。

“勞師傅,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我這朋友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人真的不壞,求求你救救他,他都還沒有結婆娘,家裡面還有個七十多歲的老孃,要是他死了,他老孃啷個辦嘛。”

“夏生,這事兒,有救,但是我卻幫不上忙,你還是找找別人吧,比我道行高的人多的是,你找找別人!”

聽完夏生的敘述勞元柏很意外的拒絕了夏生,搞得夏生還不知道怎麼接話下去了。

“勞師傅,別的都是騙人的,夏生就知道你有真本事,夏生求求你,你需要什麼你說,要不夏生給你跪下!”夏生心裡急,那是真的急,夏鵬輝的那副模樣一直都還印在腦子裡,還有那跪在自己面前的夏鵬輝的老母親。

本以為這次勞元柏肯定會出手,完全沒想到勞元柏拒絕了,情急之下還真沒轍了,想想自己和這道士交情還的確是沒有達到非幫不可的地步,心裡也就更急了,七尺漢子‘砰’的一聲就要跪下。

“夏生起來,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勞某人又不是你的誰,別這樣,這件事真的不是我不幫你,我真的有難言之隱,索性給你講明白了吧,從安嶽回來之後,勞某人就再也沒有踏出過張家村,不是勞某人不想踏出,實則上勞某人還有好多想要做的事情都做不了,因為我不能離開張家村,若是離開了,張家村將會有滅頂之災,到時候就不是死一個兩個人的問題了,請你一定要理解我。”

“啊?勞師傅···”

夏生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勞元柏看起來並不像是再說假話。

也就在這個時候 ,丨九提著一個水壺走進了屋子。

“勞大哥,你說的什麼,什麼滅頂之災?張家村要怎麼了,這裡的人都那麼好,不會真出什麼事吧?”

“丨九!坐下吧,一直以來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不再出村。先介紹一下,這是夏生,也是你們安嶽縣的,幾年前那次去魚龍山的時候就是他用車拉我去的。”勞元柏指了指長凳子,讓丨九也坐下。

“那個,勞大哥,丨九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一直不肯出村,那麼多人來找你,你都不肯出去,到底是為啥子啊?”

“丨九,你還記得山本俊不?”

“那龜兒子,化成灰我都認識,那家夥不是死了嗎?怎麼勞大哥,難道你不肯出村子是和這死人有關?”

“那倒不是,你還記得他們給我裝鐲子的盒子嗎?他提到了一個村子,叫晏子村。”

“晏子村?不就是張瘸子她妹妹嫁的那個村?那個村有問題?怎麼不早說,早說了咱們早就去了看看了。”

“丨九,你一個人去沒用,有些東西蠻力是解決不了的,其實你勞大哥我也一直都想去晏子村看看,只是我卻不能離開張家村,我一旦離開了張家村必死人。說起來這還和你有關,本來我打算這輩子就這樣老死在張家村算了,下去之後也任他們處置算了,也不會再威脅張家村裡人的性命了。”

“他們?是他們?”

“對,就是他們,當年的事他們一直都沒有打算放過,這麼多年以來每晚入睡,他們都要到我的夢裡來,我也不打算趕他們走,實在話,情我也求了,威脅我也用了,還是不管用,還一直拿張家村的人威脅我,說只要我離開了張家村立馬就讓張家村變成人間地獄。有的時候勞大哥我甚至在懷疑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我困在這裡,到底是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勞大哥,一切都是因為我!”丨九顯得有些內疚,在他的認為了就是因為他才讓勞元柏終身都困在了張家村。

“丨九,這不怪你,這麼多年來我也想通了即便不是因為你的事情,他們也會想出其他的藉口來把我困在這裡,你只是一個幌子而已。這也是當時我們逃離的時候,他們根本不追的原因,原來這都是一環扣一環,做好的套子讓我去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也摻合進來了,勞大哥我實在想不通。”

“勞、勞大哥你就沒有問過他們?”

“問過,他們不說,只是不停的警告我這輩子休想離開張家村。”

“這···”

“勞師傅,你們、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他們,他們到底是誰?居然敢威脅勞師傅,我找人把他們抓起來。”

“他們,你惹不起,是人都惹不起···”勞元柏搖了搖頭說道。

“夏生,真的不是勞某人不幫你,實在是我不敢走,請你見諒了。”

“勞、勞師傅,你看這樣行不?我找些當兵的來吧村子給保護起來,你跟我去一趟,很快就回來,這樣總行了吧?”夏生還是不打算放棄,苦苦的在求著勞元柏。

“夏生,我想你還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我口中的他們並不是人,這下你懂了吧?”

“啊?不是人,那是什麼?”

勞元柏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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