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九,不要睡覺!”勞元柏再一次瘋狂的砍向了那木推手,換來的卻又是更加的瘋狂吸血。

“勞大哥,回去,回去給村長說,石磨,石磨我推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完成你媽個把子,你還沒有帶老子出去呢!給老子停住,我勞元柏就不信了,學了這麼多年的道法,連一截爛木頭都對付不了,丨九,你一定要要挺住!”這個時候的勞元柏幾乎是哽咽著開口罵起了髒話。

二指抽出一道靈符,請出開山大印。

我是天目 與天相逐 晴如三火 光耀八極 徹見表裡 無物不伏 ,太上祖師急急如律令

口中默唸咒法,二指間符咒無火**,但與之以往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那符咒之上泛出的是一道藍焰,勞元柏左手將那泛作藍焰的靈符往哪木手推上裹緊接著沿著那木杆一抹,陣陣尖嘯之聲從哪‘血蔓’木中傳出,勞元柏面色一凝,言道:

逢木皆怕火,這事不二法則,況且勞元柏此火也不是普通火焰,雖比不上太上祖師三昧真火,但也有著焚燒精魂之效。

“孽畜,你果真有了魂智,留你不得!”勞元柏大印一出,直接在戳在了那木架之上,又是一聲尖嘯,似乎整個架子都抖了一抖,吸走丨九精血的速度也慢上了不少,不過儘管如此卻是依舊沒有停歇下來,稍作停頓之後,像是發出一陣得意的低鳴一般,再一次又快樂起來。

“勞大哥,別白費力氣了,告訴村長,咱們的月光輪找到了,丨村人有救了!勞大哥謝謝你!”丨九像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身體一軟一下子就垂了下去,只剩下一雙大手吊在哪兒,看到這情況一向有些冷漠的勞元柏眼淚順著眼角已經流了下來。

“丨九,堅持住一定會有辦法的!”勞元柏沒有選擇這會兒去扶住丨九,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這會兒去扶住他,就浪費了時間想辦法救人,反倒是害了他。

“咒語,靈符,法器!到底什麼東西才能對付這截爛木頭!”實則上這個時候的勞元柏也是有些慌亂,腦中自有千百法咒,卻是拿不出一種辦法來應對。

“拉拉車!”這樣的三個字再一次的落進了老遠阿比的腦中。夏生的傳說之中似乎就只有這麼一個辦法。

“這個時候了到哪裡去找鋸子?”很快這樣的想法再一次被拋棄。

“不對,拉拉車不一定非要是鋸子。”勞元柏突感頓悟,拉拉車不一定非要是鋸子,只要能當做鋸子用的東西不就行了。七星劍,本由銅錢擺列而成,看樣子倒還像是鋸子,只不多,這鋸口太大,要是用七星劍把這幾根爛木頭鋸斷恐怕丨九早就被吸成乾屍了。

再次摸了摸帆布袋,線——墨斗線,沒有再想其他的直接將墨斗線搭在了那架子的主樑之上,那‘血蔓’架子自被線纏上的那一刻立馬顫抖了起來,拉拉車和墨斗線都是出自木匠之手,‘血蔓’架子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開始加快了動作。

它快,勞元柏的動作更快,拉著墨斗線就開始使勁的摩擦了起來,本以為會用到多大的力氣,哪知道這麼粗大的主樑居然在墨斗線下比豆腐還更加脆弱,根本沒有使上什麼力氣就直接給鋸斷了,害的勞元柏還一屁股被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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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丨九的手也隨著架子的主樑被短而掉了下去,勞元柏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三兩步就衝到了其面前,費力的將其抱起,拖到了牆壁邊上。一摸,還有氣。拿出水壺給丨九喂上一點,但似乎還是沒有形狀過來的跡象。

“丨九,丨九!”連聲呼喊,還是沒有動靜,看著眼前臉色已經白的像一張紙的丨九,勞元柏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悲從心且,也暗暗下定了決心就是拖也要把丨九拖出去。

這裡到底會有什麼已經不重要了,自己到底是誰此刻也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活著的人活著。

“叔叔,他怎麼了?”就在勞元柏萬分悲切之時,耳邊突地響起了這麼一個聲音,作為正統修習的道士,自小就會練膽子,什麼被丟在亂墳場上過夜之類的都是小兒科,勞元柏更是不同,很小的時候半夜走了基本走不到一半,自己那半吊子師傅就會不見,到後來反倒是習慣自己一個人走了,而且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怕,要是擱到二十一世紀說不定還能在墳場上找幾隻孤魂葉鬼鬥地主的主。

而在這一刻,勞元柏卻還是心驚了,這聲音聽起來是這般的清脆,若是換做在外面可能勞元柏已經自己出錢在供銷社去買幾顆水果糖來逗著玩兒了。

只是在這裡,是決計不會出現如此清脆的小孩兒聲,唯一的解釋就是發出這個聲音的並不是人,至少不是一個活人。故意裝著沒有聽見,勞元柏繼續在給丨九喂著水。

“叔叔,我在問你話呢!他到底怎麼了?”

“小娃子,你在給我說話嗎?”勞元柏抬了抬眼皮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在這麼一瞬間已經將眼前的這小孩兒給瞄了個大概,乍看之下,這小孩兒和正常的小孩子並無區別,穿著應該不是漢族服裝,也不是現代服裝,勞元柏有些分不清楚,模糊感覺有些像川地巫族,濃眉大眼,長相倒是頗為可愛,這會兒正面帶愁容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丨九,那樣子看起來像是比勞元柏更為擔心一般。

勞元柏跳過這小娃子往後面看了看,大概也猜到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就在之前丨九跌倒在地的地方,其中一個骨灰罈被丨九撘下來的時候給砸破了,從那骨灰罈中掉落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有些遠看不清楚,似乎還在動。再聯想到這小娃子,一切也算明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七宿塔頂的地上忽地抖動了起來,之前丨九轉動九圈之後依舊一動不動的石磨這會兒卻是無力自轉,就在那石磨之中陡然磨出氺來,而這水似乎是一片鮮紅,漫過石磨的外盤往外溢位,雖然沒有聞到血腥味兒,但這一步步漫出來的鮮紅還是有些可怖。

那些分佈在四周的骨灰罈這會兒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召喚一般,紛紛的抖動了起來,這情況看起來十分不妙,只是這頂層之中這會兒卻沒有出現任何出路的動向。此刻就是想逃也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

望了望身邊的這個小娃子,又望了望丨九,抬頭笑了起來。

“小娃子,叔叔問你,你在這兒已經多久了?”

沒有回應,小娃子看都沒有看勞元柏一眼,只是搖了搖頭。有些奇怪這小娃子為何對躺在地上的丨九這麼有興趣,但目前卻不是探討個究竟的時候,因為那不遠處的一個又一個的骨灰罈在受到溢位的‘血水’浸染之後紛紛開始崩裂開來。

那一個個的骨灰罈中卻並沒有看到該有的骨灰,而是依舊掉落出和之前看到的那破碎壇中掉落的一樣,都是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是什麼這次勞元柏看清楚了,分明就是一隻只裹足成團的蟲子,雖然這蟲子勞元柏熟悉,在外面其實也時有見到,川地這邊叫做‘推屎爬’,書面名字大家都聽過,那就是屎殼郎。

雖然這蟲子熟悉常見,但這麼大個兒的還是有些今人頭皮發麻,在我們人類的眼裡,幾乎所有的昆蟲都是弱小的,追其所以不過就是因為大多數的昆蟲都比我們人類小,從塊頭上人類是佔有優勢的,但若昆蟲陡然變大,尤其是像這些拳頭大小的屎殼郎,挺著一對大長鰲。有組織有紀律的站到了幾米之外,也不進攻也不後退,那弱小的該是人類了。

若是要對付這滿層的鬼魅,勞元柏或許能想到辦法,大不了野靈幡就地一插,有多少魂靈收多少,可這麼些拳頭大的屎殼郎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的確是對付不了,勞元柏打心裡在承認著這樣現實,更何況還有一個躺在地上的丨九。

已經做好了就這麼拉霍在這裡的心理準備,不過一想到自己最後居然是死在拳頭大的‘推屎爬’身上,想想自己到時候的樣子,勞元柏反是咧嘴一笑了。

“也罷,已到如是,我勞元柏就奔上最後一回命!”祭出七星劍,勞元柏捆了捆腰間的褲腰帶,能殺多少殺多少,能燒多少算多少,萬一自己又挺過去了,那就萬事大吉了。

“去、去、去,你們這些小家夥,我現在可不想和你們玩兒,我要和這個大塊頭玩兒,走、走、走你們幹你們的事情去。”就在勞元柏準備好奔命之時,一直都沒有理會勞元柏的那小娃子擺了擺手,那一排排的屎殼郎居然井然有序的往後退並且排成了一行,往那石磨正中間的大洞而去。

這剛進去沒多久,整個空間中再次傳來‘咔、咔、咔’的聲響,頭頂上的夜明珠開始暗淡了下來,最終徹底失去了光澤。四周再次漆黑下來,唯一有的就是還有些巨型屎殼郎悉悉索索往石磨中跑的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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