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的迴歸給勞元柏帶來了疑惑,但影響更大的當然是方文娜,突然鑽出來的父親,讓其有些措手不及,唯一的表情就是一片木然。

小會兒之後疤臉清醒了不少,摸了摸自己的左臂,沒有痛苦的表情,但在方文娜面前卻未能抬起頭。

整個氣氛顯得十分凝重,誰也沒有去打破,誰也不知道怎麼去打破。

“勞師傅,讓他們自己在這兒先待會兒吧,咱們再去看看那門,想想辦法進入才行。”

“行!”雖然有諸多的疑問,但勞元柏還是忍住沒問,徐南榮還在面前,有的事情恐怕問與不問都沒有什麼區別。

招呼上鬼七和棒球帽,幾人暫時的離開了,留下了還在迷茫中的方文娜父女二人。

門依舊是那道門,龍形環石還留在那門上的凹槽之中。

勞元柏猜測著這門的開啟之法肯定出現在方文娜去過的塔上的壁畫之中,否則先前方文娜不會那般說。

再想到之前方文娜的種種做法,也不得不令勞元柏想到了一個字——‘引’。

什麼叫做‘引’?聽起有些抽像,其實很好理解,舉個例子中國醫學文化博大精深,大多數的中藥都需要藥引,缺了這味東西就不能達到該有的藥效。

古人們的智慧是無窮盡的,很多東西傳承下來現代人都無法理解,甚至更多的東西根本就沒能傳承下來,比若很多令人咋舌的老手藝。

更比若在哪魚龍山七宿塔中的石磨,需要的就是丨族人來推動。

而在這裡,開啟大門之人就必須是方文娜自己,或者方文娜身上獨有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整個方文娜的獻身。

勞元柏不想方文娜這般的丟掉命,但卻又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憑著幾人現有的力量的確開不了這門,甚至錯過剛才的時機之後,方文娜也已經開啟不了。

徐南榮的面色非常的不好,但卻也是無可奈何。

再說後面,此刻疤臉已經勉強的站了起來,整個身軀有些抖動,正試圖向方文娜說些什麼。

“轟隆隆!”

這個時候地面突地抖動了一下,有些劇烈,頭頂上那些碎石一骨碌掉下不少,幾人都左右躲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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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地震,大家小心,別被埋在這兒。”

川地本為地震多發地帶,突然來這麼一下雖然不足奇怪,但幾人目前所處的位置很特殊,萬一因為地震讓某些地方塌陷那就遭了。

鬼七的提醒的確引得了幾人的注意,也都迅速的離開巨門,朝著空曠處而去。

停歇下來之後,徐南榮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那巨門,此刻在其心裡倒還真希望來上一回地震,要是將那巨門給震開就最好了。

“不是地震!”疤臉艱難的轉過頭來低聲說道。

“你說什麼?”

徐南榮的注意力瞬間落到了疤臉身上。

“不是地震?會是什麼?”

“是門裡面的東西,每隔一段時間總會這般震動上一回,但這一次的時間好像提前了。”

才是這麼一小會兒,疤臉的左臂居然已經結痂了,也不知道是意外這般,還是因為其天生如此。

事到如今,勞元柏開始從新的審視起了這支隊伍來。似乎每一個人除了表面上所具有的能力之外都還也隱藏著些什麼,現在是疤臉和方文娜,那麼棒球帽呢?還有鬼七呢?

想到鬼七,勞元柏還想起一件事來,記得在小徑接他們的時候,鬼七曾問過自己幾個比較奇特的問題,還提到了什麼’時間錯位‘,到底會是什麼現在勞元柏也沒有想通。

“老疤,你進去過?”勞元柏的思緒被徐南榮的一句話拉了回來,也想從疤臉的隻言片語中瞭解這一開始就消失的隊友的整個行蹤。

“沒有,我曾經試圖進去過,卻沒能成功,直到文娜的到來我才明白了一些事。”

疤臉依舊沒能說出自己的經歷,但他的後半句話給所有人帶來了希望。

“疤臉,你到底明白了什麼?”

“這是一個黑彝族的傳說,二十多年前我曾經到過這裡,也是為了這個傳說。”

“老疤,你就說說咱們現在該怎麼做吧?怎麼才能進去?”

疤臉想說些什麼,徐南榮卻抬手阻止了,勞元柏盯了盯,看了看疤臉,心中已經確定二人之前肯定有些什麼,徐南榮不想疤臉繼續,勞元柏也不再追問,只待疤臉的下一席話。

“血引,需要血引,需要黑彝族獨有的血脈之引,而且必須是黑彝族當代畢莫這一支,他們才是真正的古城守護人。”

“守護人?守護什麼?”勞元柏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曾經在魚龍山下的丨村之中也曾聽到過。二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呢?

“勞師傅,老疤剛才說了,他們是守護古城的一群人。”

許是因為方文娜的原因,老疤對勞元柏的態度明顯的比之以前要好得多,或許並不知道勞元柏雖是一白麵道士,卻是個不老之人罷。

“黑彝族之魂,我們僅僅是鑰匙而已,文娜現在明白大土司為何同意我和你們一起進來了,因為這裡需要我這把鑰匙。”

方文娜雖然是和女孩兒,但畢竟不是普通的女孩,是黑彝族中一個從小跟隨大畢莫長大的女孩,否則她也不會義無反顧的投身到那焰火口中去。

經過這般的變故,方文娜穩住了心神還比較快並且接過了老疤的話。

“文娜,你、我、你…”

老疤緩慢的轉過身來,有些語無倫次。

“大土司需要黑彝族之魂,如果文娜猜得不錯的話,我們的後面肯定還跟著大土司的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身後望去,當然身後什麼都沒有。

關於黑彝族大土司,勞元柏自一開始就不曾完全相信過,到現在方文娜一說,也就明白了不少,這黑彝族最大的頭人也打著古城裡那東西的主意。

“方姑娘,這麼說來咱們僅僅是敢死隊,就是拿來送死的?”

聽到這話之後,最為著急的就是棒球帽,這傢伙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怎麼出去,而不是怎麼去送死。

沒有得到回應,所有人也都沉默了下來,每個人的心中都在思索著什麼。

“方小姐,事已至此,咱們也不必沮喪,老夫從不掩飾我想要得到那東西,所以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進去,拿到那東西再說。總會有辦法出去。”

“徐師傅,方文娜雖然阻止不了你要做什麼,但你想要得到黑彝族之魂恐怕不會那麼簡單,所要面對的不僅有魂,還會有人!另外黑彝之魂僅僅是個傳說,是否真的在古城之中,文娜也不知道。”

聽此一言,徐南榮的臉色沉下了不少,尤其是最後一句,更是倍感打擊。

徐南榮一路上都在說自己的時間不多,一開始勞元柏也沒在意,但到了後來也意識到徐南榮所說的可能不是假話。

也就是說這可能真是徐南榮的最後一次機會,若他想要尋找的東西不在這裡,將會是他此生的遺憾。

“方小姐,無論那東西在不在裡面老夫都要進去,因為老夫別無選擇,還請方小姐告知老夫進去的辦法。”

“好,我答應你…”

“不行,不能答應,徐師傅,這麼多年了,老疤沒有求過任何一件事,但是今天老疤求你,咱們再想其它的辦法,老疤真的有辦法。”

方文娜剛一答應立即引得了老疤的反對,語氣之中還帶有無比的焦急。

“文娜的事情文娜自己做主,徐師傅你們先準備一下吧,門開啟的時間不會太久,但也足夠你們進去。”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勞師傅你能不能……”

疤臉將求救的目光落在了勞元柏的身上,也的確,現在唯一能夠勸動方文娜的就只有勞元柏,當然疤臉就是不求情勞元柏也不會讓方文娜重複先前的那一幕。

“方姑娘,勞某人覺得…”

“勞師傅,你不必勸我,文娜主意已定,你必須得進去,請不要再勸我。”

“方小姐,你聽我說,勞某人並不是來勸你的,只是我想一件事,或許你真的用不著死,咱們就能進去。”

“對對,勞師傅說的對,我剛才也想到一個辦法,文娜你真的不用死。”

“勞師傅,你說的真的?”

或許之前的方文娜意識之中只有那麼一條路,咬著牙準備用自己的犧牲來換的幾人進去的機會。但現在聽得有別的辦法,心裡還是動了起來,誰也不願意就這麼死掉。

“勞某人說話從不騙人,不過即便是沒有辦法勞某人也不會讓你死。”

淡淡的一句話,讓方文娜本來已堅定的心一下子融化掉了。

“說吧,老疤,勞某人先聽聽你的辦法是什麼?”

“好,勞師傅是這樣的…”見勞元柏已經將方文娜暫時穩下來之後,老疤接下話來,並講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完之後,勞元柏點了點頭,老疤的主意和自己不謀而合。

具體也還是‘引’的問題,因為方文娜本身就是一個‘引’,但這方文娜的‘引’到底又是什麼‘引’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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