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璉決低眸又看了眼她,黎婻連忙道。

“你說嘛!支支唔唔還是不是個男人!”

赫璉決咽了口氣,差點岔了。撫了下胸口緩氣,沉聲道。

“此事得從我阿妹說起…”話未,便被黎婻打斷。

“你有個妹妹?”

赫璉決又是一咽,她咳了聲,忙道,“你說,你說。”

“五百年前,我與阿妹在孤荒中糟至兇獸追撲,危機關頭被閔神君相救…”

赫璉決徐徐道來,原來他的阿妹赫璉朱因一次任務險被兇獸撕咬,閔石夷恰時救了她。從此後赫璉朱便喜歡上英雄救美的閔石夷。告別哥哥,一意孤行前去天門追尋他。

赫璉決百般規勸,可奈何情竇初開的少女並不聽他話,去了天門。頭一年倒也如常回了信,說閔石夷待她很好,很是照顧,可二年後便再無訊息。

赫璉決擔憂不已,決意天門尋她,可不幸的是此時赫璉氏府卻糟到滅門。

赫璉決因尋妹逃過一劫,再回時赫璉氏府無一人生還,母親百刅鶯燕與父親赫璉浩然慘死,兇手無從尋覓。

恰巧此時,天門傳來訊息,赫璉朱被閔石夷殺死,悲憤交加的他決意不報此仇誓不為人!獨身一人,至天門已經五百多年!

黎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狗血的劇情,自己家剛被滅門,老妹還被閔石夷殺了!這不是顯擺著斬草除根,殺人滅門嘛!是個呆子都不會相信!

可想到閔石夷真得殺了那嬌滴滴的女孩!而未來陰浮府也因閔石夷被滅門,當即咬牙切齒心頭怒罵了聲:渣渣!

不由憤然罵道:“那你怎麼不殺了他?”

赫璉決身形一怔,盯著黎婻,面現慌亂,連聲辯駁。

“不,不,不,”連說三個不字,忙擺手解釋。

“閔神君神力高強,我便不是對手!”

啥!黎婻錯顎:難道你不知道明著不行,有陰的?噍著赫璉決滿是驚詭!當即聯想到自己也不是他對手,不禁唉了口氣。

“也是。”

陰著陰不著,明著打不過也是憋屈的很!想到閔石夷這一年像消失般,她不由氣結,有氣無力,忿道。

“可惜啊!現在他人都出了天門,不知道去哪?你想報仇都沒機會。”

赫璉決抽了下嘴,卻不附和,也不辯駁,低聲連是。

卻又聽她悠長一唉。

“要是我也能出了天門就好。”那羨慕的模樣,如同花痴見了君,豈知她又埋怨了聲。

“這天門搞什麼鬼,還開禁陣,現在倒好!修為趕到仙君想出去門都沒有。”

她自顧自罵道,已然自己是個仙君。回神時卻見赫璉決震驚的看著她,神情略顯木訥。

“出天門可不必待到仙君階段。”

“啊!”

“如何?”兩人異口同聲,皆盯著他。黎婻看向半天不出聲的冰夷,他此時,神情雖淡然,可眸中卻湧出一絲盼許!心道:他一個神君竟然也沒有辦法出去!

想到秦守禮的話,還真不是騙自己!想起天門莫名開戶禁陣,黎婻心頭一禁一跳:他們為什麼要開禁陣?又沒兇獸大事。慕地,心底微慌:難道…

恰在此時,赫璉決看向冰夷,恭聲謙意。

“但凡闖入演武堂風雲榜前五十,便可自由出入天門。”

黎婻雙眸微睜,心頭一熱:還真是及時雨!耳畔呯地一聲,冰夷譁然站起,竟一聲不坑自顧離去。

“喂…”黎婻還未喊住他,身影漸消。此後,黎婻便也離開,忙去收拾準備闖擂。

……

次日,黎婻上午鍛完兵刃,下午看完書,為不引起他人注意,她特意選在午夜,豈知夜晚才是演武堂最熱鬧、激烈時刻。

整個演武堂熱火朝天,激烈之心湧晃,比之現代ktv還要熱鬧、興奮,只是換了形式罷!

幾里寬的巨形圓擂臺,周圍擠滿激動群情鼎沸的眾人,三四五樓上駐滿看熱鬧的弟子。

圓形擂臺中豎吊著一張寬大暗棕數幕,數幕泛著幽藍,上方浮著豔紅密密麻麻的字。

這就是演武堂風雲榜!上面那字便是前五十名的姓名、族氏。但絕大多都是神族,再是獸族,後是妖族,而人族卻少有上榜者!

只見第一名正是天虞!閔石夷師姐兼未婚妻!上面只寫她身為神君,其身份手段出生不明。令黎婻沒想到第二竟是古汐,陰山山神,一招撕破空間大勝敵手!

撕裂空間!黎婻倒很感興趣!如果真有這種神決,煉厲害那不就可以穿越!可隨之又氣累!真可以穿越那人人不就穿越了!還輪到她!

第三是名為白澤的男子,這男子黎婻倒沒見過,招式悲天憫人卻從來沒見識過,是白澤獸氏族。

第四是千手怒佛——閔石夷,千手怒佛便是說他出手迅猛竟能怒佛,可見其修為高深。

可那白澤的男子竟比他還要厲害,這讓黎婻不由想一睹其風采。

第五是一字封喉——吳昊,他招式神決用仙器寫一字便可封人喉。仙器出了名的儒雅,可威力震撼人心與他人倒不相配!

第六邪焰噬魂——陰燭,名如其人,其火屬神力出奇的厲害!

第七鬼泣——女魃,何為鬼泣,意是來自眾所周知的事件,一次她騎獸出行,路遇的孩童見她紛紛哭啼,竟連那死人也受其殘暴狠戾而泣。

黎婻光想想啟靈儀式上的舉動,倒如了狠戾一說。自己與她毫無糾葛,她竟平白無故出手,可見其心殘暴。

第八是笑面郞君——司幽,是那名幫她解圍的人族男子!

當她看到第九是烈陽火鳳九鳳時,黎婻差點咬掉下巴,跌掉雙目,嘴角不停直抽。

她…她什麼時候闖的擂?還闖進前十!黎婻只差一口氣焉了,都是剛進門為什麼差距這麼大!

當看到第十煉獄鬼鞭顯赤時,總算緩和了心,如她所想,顯赤必是前十者,只是沒想到竟然是倒數第十!倒出乎意料!剛消化掉資訊,耳畔響起一陣嘈雜、吵嚷的聲響。

“來,來,賭苗民勝者放右,賭黎婻宛宛勝放左。”

演武堂圓巨形擂臺旁,一處角落,人群嚷嚷掀開了鍋。

“我賭苗民勝。”

“我也是。”

眾各族弟子紛紛注下手中晶石,竟全都賭苗民勝!

黎婻看得心底是一萬個草泥巴,今夜第一場就遇到這種面上慘敗!不由撫額!心中憤懣:有必須要嗎?竟然敢看低姐!當即氣怒,跳下擂臺,跨過圓凳,越過人群擠進去。

手往懷中掏出晶石,一拍桌案。

“我賭…”話未落,一聲怪異難聽的男聲搶先一步。

“我賭黎婻宛宛贏。”

桌上跳出三百塊白晶,黎婻挑了挑眉,只見那人面容硬朗,黑沉著臉,如人欠他三百兩一般,不正是秦守禮!黎婻心底一紮:他倒識貨,可是拿出三百塊白晶算是怎麼回事?

秦守禮淡淡掃了她一眼,任他臉上毫無表情,可看著怎像欠他一般!這下原本吵雜的眾人皆盯著兩人,黎婻接下話頭。

“我賭我贏!”一拍桌案,出現五百塊紅晶!眾人側目,紛紛盯上她。

那桌前設賭的神族男弟子驚訝看著她,只差雙目瞪出。黎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賭我自己不可以啊!”又低語嘀咕:“還敢小噍姐,姐讓你們輸得連內衣內褲都不剩。

聲音雖小,可在站的眾弟子皆聽進耳中,不禁顎然不語!那設賭的神族弟子嘴角猛扯,神情訕訕。

黎婻抬眸,撞見秦守禮異常的目光,卻聽一聲嗤笑傳來。

“不過就是個廢物,還當真自己便是天才,即使披上華麗外衣也擋不住其本質。”

隨聲看去,擂臺上站在一名上身偏壯,下身偏瘦的獸族男子。男子雙肩齊寬,眉頭長著黑羽,雙眸如同黑洞,臉上泛灰,便如一隻烏鳥。擂下響起沸騰的聲響。

“苗民!是他!”

“早聽他進了前擂榜五十,可是?”一名男子問道,另一名男子揚聲。

“自然!黎婻宛宛遇到苗師兄必敗無疑。”

黎婻躍身而上,掏了掏耳朵,覺得吵得很,雙眸打量著男子,暗嗔:五十又怎麼樣,又不是前十!得意個怎麼勁!誰輸誰贏還不一定!揚著笑道。

“是不是廢物,手底見真招。”嘴角勾勒詭異的笑。

苗民微一怔,出於本能想問出聲,恰時,一聲妙如幽谷的嗓門響起。

“陰浮府黎婻宛宛對上獸族苗民,現開始。”擂臺正對面高臺上一身青衣蒙面女子喊道。

黎婻沒想到竟然是白水素女主持,正愣神際,耳畔嗡得一聲鑼鼓響。

倏地,身前無數劍羽唰唰射來,黎婻迅速側身一躍,苗民見攻擊落空,雙臂再揮,無數黑羽再射。這時,黎婻卻頓在原地一動不動!

高臺上,白水素女掌心一緊,竟不由握把汗。

叮叮叮落聲,黑羽如擊鐵皮,紛紛掉落,看到黎婻周身浮起一層淡藍,不由輕了口氣。

“天階仙器!”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聲,只見有人盯著她身上青墨之色長裙滿是期羨。

長裙長至膝間,腰別鎏疏,正好勾勒她纖細的身形,雖不婀娜多姿,卻也曲線分明。衣裙周身泛層青光,正好擋住了攻擊!

突地,黎婻竟不顧那射來黑羽,身影直撲苗民而去,速度迅捷。叮叮無數黑羽被擊落,人移羽落,鋪滿擂臺。

又有人不由驚呼。

“不!她身上不止一件天階仙器!”眾人頓時紛紛盯上她腳上墨綠雙靴。

黎婻心頭大樂:果然裝備好,就是吃的香!腦中念頭一過,隨手幻化十多把短刀。

苗民身形一錯,沒料到她身上如此多仙器!慌得回神,險之又險避過,可肩頭卻被割破!

黎婻眉梢帶笑:要得就是這種效果,姐說到就做到!轉頭擒向錯顎的眾弟子桌前的納寶囊,不由嘴角勾笑:都是姐的!

剎時,勁風呼嘯,苗民赤手雙拳向她砸來!

黎婻雙膝一抵,只覺大力一阻,手臂微微發酸,隱隱發顫,輕而易舉擋住了他的雙拳,當即對白帝送她的仙器是百倍大讚!

此時,苗民微鈍,黎婻一掌迅速攻向他胸口,呯地一聲,苗民身形一跌,倒飛出去,嘴口鮮血吐出,再仰頭時,吐出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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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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