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婻就這樣愣愣擦完了藥,愣愣的穿好衣服。她到底不懂對方想要幹嘛?能落著什麼好處?她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好東西是對方想要的。

“說起來你怎麼被他們追著?”

她臉上一僵,想起解目那個水族公子,眉頭皺了下,隨即笑笑。

“沒什麼!就是一些私人恩怨。”

“哦!倒沒想到你年紀輕輕,修為如此了得,擂臺上表現的不錯。”

黎婻看著她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咧嘴一扯,到底不懂對方是誇她還是損她!

“哪有仙君厲害!人美不說,還是個仙君。”

她厚著臉皮誇著,卻聽得對方謙虛的聲音。

“客氣!客氣!”

黎婻有些無語!一個仙君竟然同自己謙虛說客氣,怎麼感覺怪怪的!

“小黎婻怎麼這般生分,可以叫我姐姐,或者白水姐姐、或是仙君姐姐、素女姐姐也可以哦!”

這下黎婻是徹底無語,果然!對方腦袋有毛病!

突然,面前掠過一道白光,白水素手快速一抓,緊閉雙目,一息過後,睜開了眼,神情變得嚴肅。

“小黎婻!姐姐有點事要去處理,可以逛逛姐姐的院子噢!”

對方說完唰的一聲已經衝出屋門,黎婻快速跟在身後,出門一看對方已經消失不見!

出了小院,她看著四下無人松了口氣,繼續待下去她可以要被搞的懷疑人生!

黎婻離開這無名小院,踏上了擂臺,原以為會有一番苦戰,卻不想兩人戰個來回,對方既然莫名投降認輸,她也輕鬆進入最後一輪,也就是五天後。

………

二天後,

壹香小院內,女瑤已經醒來,玄姖依舊不離不棄守著阿倩,反倒是女祭和赤水女子獻一直不見蹤影,或是已經被淘汰出了天門!

嚴重的是玄姖守著阿倩,連夜間睡覺也依舊不離開,這下可難倒黎婻了,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多謝黎婻姑娘救命之恩,女瑤定湧泉相報。”

黎婻回神,看著她一臉正經的樣。似乎想起她曾經說過這話,眼角噍見身側緊張的九鳳,無奈的輕笑。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是阿倩背你回來,九鳳給你熬藥,我不過是給了你一顆丹藥而已。”

看著恢復血氣的鵝蛋臉,她又接著說。

“要不是那晚你出手相助,恐怕我在天門都不得安生。”

卻見她搖搖頭,清澈的眸望著自己,眼神堅持。

“黎婻姑娘的相救之恩,女瑤定記在心裡,來日必報。”

黎婻無奈,腦中一想,在天門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的好,當即勾起唇含笑。

“我們現在是不是朋友?”

對方看著她有些發愣的點頭。

見她同意黎婻非常高興,又繼續道。

“既然是朋友,我幫你是應該,你幫我也是應該。”

“自然!”

傳來她果斷的聲音。黎婻這下笑的更歡啦。一旁的九鳳莫名其妙的看著女瑤,女瑤也隨時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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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卻傳來一聲粗曠帶著磁性的男聲。

“還請黎婻姑娘慷慨贈藥!”

黎婻看著玄姖剛毅的面龐、杏眼黑瞳中淡淡的憂傷,突然笑出了聲。

“玄姖!你叫我給你藥!你沒有搞錯吧!我為什麼要給一個要殺我的人?”

黎婻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彷彿是天大的笑話。

“玄姖!我沒有順水推舟已經算我仁慈,你居然還向我討藥。”

說到這,她頓了下,好像這話誰說過?可一時記不起來。

玄姖黑著臉盯著她,眸中晦暗不明。

“九層梯那事!倩兒不是救了你。”

他話一落,黎婻臉色一沉,冷眼看著他,冷哼了聲。

“你造的孽,憑什麼要別人幫你還!還是說你就喜歡別人幫你擦屁股。”

這一聲,整個屋中陷入安靜,看著錯愕看著她的九鳳、女瑤兩人,黎婻抬了下眼,並不覺得她說錯什麼。

“竟然那姑娘是你朋友,倩兒救了她,你總得還恩吧!”

玄姖的聲音像是從門縫裡擠出來,冷的發寒。

可黎婻卻並不被他嚇到,只是看向目光灼灼的女瑤。這事有點難辦,不給!不就等於不把女搖當朋友,給了怎麼甘心!有了!她眼中精光一閃。

“丹藥可以給你,但有兩個條件。”

玄姖眼中閃過一絲期盼,問道。

“什麼條件?”

“第一個條件,給我天階仙器!”

玄姖愣了下,杏眼黑眸盯著她,黎婻含笑回他一眼道。

“不要告訴我,你們偌大的穹狼族沒有救命的丹藥,連一把天階仙器都沒有。”

“沒有!”

傳來對方果斷的否決,黎婻險些被氣的發顫,卻聽對方繼續道。

“玄階仙器倒是有。”

“拿來。”

話落,面前果斷扔來一個納寶囊,黎婻快速接過,一把揭開,裡面一把黑色的長劍靜靜躺著。她忍不停切了聲,抬眼便看到玄姖淡然盯著她手中的納寶囊道。

“此劍名為幻影!可分身幻為長鞭,無論是近戰還是遠戰得心易手。”

黎婻聽他的話,卻還是冷眼,呢喃幾聲。

“長的這麼黑!”

玄姖臉瞬間沉了幾分,一邊的九鳳忍不停扯動嘴角,連女瑤都笑出了聲。

“怎麼!想反悔?”

黎婻盯著他,一副你敢反悔自己就跟你拼了的樣,撇了撇嘴,不滿的冷哼一聲,把手中瓷瓶扔到他手上。

“玄姖,不要以為我把藥給了你,我就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我不過是看在阿倩的份上,就當是還她救我之恩。”

不等她說完這兩句。卻看到對方對她的話置之不理,只是忙著喂藥給阿倩,黎婻是徹底惱羞成怒。

“玄姖!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屋內傳來幾聲笑聲,卻又傳來她怒吼的聲音。

“都給我忍著。”

恰巧喂丹藥的玄姬抬頭,平淡的眸掃了她一眼道。

“另一個條件?”

黎婻神情一沉,對他招招手,卻見玄姖遲疑不動彈,無奈喊道。

“我又不會吃了你!”翻了個白眼給他。玄姖這才緩緩移了下身,見此黎婻湊到他耳邊,低語幾聲。

待抬頭時,但見九鳳女瑤兩人不解的看向她。黎婻心底酸澀: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她怎麼樣?希望不會太遲!

……

陰浮府上空,原本風和日麗的天變得陰暗,寒風冽起,捲起枯黃落葉,青一色的青石板上捲起一層細沙。

陰殿大殿屋頂,一棵貫穿大殿的巨樹被風吹的搖曳。而它四散的藤枝緊緊抓住大殿,碩大綠葉上的黑瞳被沙吹的迷了眼。

一身棕色印滿異獸長裙、頭戴珠砂的黑山英獻越過那些草妖樹獸慢慢走近。

大殿內寂靜詭異,一進殿,她身形卻驚在原地。

一身白衣脖圍白羽的男子立與殿內,他長眉橫目、眼含不悅盯著座上黑衣黎婻陰氏。

黎婻陰氏同樣立與高座上,滿頭墨髮綁起,泛黑的陰影下,讓他面部更陰冷,一雙如毒蛇的眼盯著男子,兩人劍拔弩張,氣氛詭異。

“四哥!”

黑山英獻試探的喊了聲。卻見白衣男子冷哼一聲轉過臉去,她抬眸莫名看了眼高座上的黎婻陰氏。

黎婻陰氏神情緩和,看向她淡淡問了聲。

“英獻!可有宛兒訊息?”

黑山英獻頓時面露笑意,嘴角勾起,心情愉悅一掃前些日子的憂慮。

“昊兒回信!他們已經到了天門,而已已經順利進入天門。”

她話剛落,一聲冷哼響起。

“順利!”

白衣男子渾身漲起一股無形風,吹的衣角鼓起,嘴角勾起冷笑盯著她。

“十九半路殞命,還順利?”

黑山英獻渾身一愣,柔和的面龐有些僵硬,不自在的反駁。

“天門路上危機重重,難免會有些傷亡。”

呯的一聲,他兩袖一甩,一股無形的力打在紅柱上,聲音也冷的發寒。

“傷亡?十九身死不說,那風神也生死不明,若那雨神前來尋仇,以她睚眥必報的性情,能讓你我兩族好過。”

黑山英獻身形一震,臉上頓顯為難、不安。

黎婻陰氏緩緩走下高座,臉上陰沉,泛著千年不變的陰眼緊緊看著他。

“寒兄!放心!若那雨神尋來,陰浮府一律承擔,絕不牽連鳳族。”

白衣男子聽他的話,神情微閃,張口欲說的話停了下來,只是冷臉一甩衣袖踏出大殿。

站在一旁的黑山英獻木愣的看著消失不見的身影,細眉細皺,她回頭看向黎婻陰氏神情慌張。

“夫君!巫延不見了!”

“什麼!”黎婻陰氏驚的出聲。

她又繼續說道:

“自宛兒昊兒前去天門,巫延便不見蹤影。”

臺上黎婻陰氏身影微晃,一把扶住高座上的木凳,黑山英獻緊張的想要上前,卻被他揮手攔下。許久、才見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卻不知他想些什麼?

“罷了!只得從新招攬巫師。”

聽他的話,黑山英獻卻驚得一把上前。

“如何招攬?巫延在府內已經多年,更何況巫族人從不出世!”

黎婻陰氏安慰的看了她一眼,無奈道。

“如今也別無他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黑山英獻溫和的臉沉靜幾分,臉上愉悅的笑容消失的一乾二淨。

一個府砥有沒有巫師,決定著一個府邸的興落,正如一個國家有沒有國師決定著一個國家的興衰,她也只能期盼能夠儘早找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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