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薎幸災樂禍的盯著她,黎婻只是笑笑便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還當真以為是自己什麼人,想上多少場便上嗎?

果然,她話剛落,那人族掌管仙君的蒙面女子出聲。

“這位女薎師侄,競擊賽有規定不可同戰一方擂臺,請選擇其它擂臺。”

女薎渾身一僵,周圍傳來異樣的議論聲,她臉上一紅、怒目呵道:“黎婻宛宛!你可敢和我換一方擂臺,咱們臺上見真招。”

隨著這一聲,眾多看熱鬧的議論聲更大。

“她便是黎婻宛宛!那個廢物天才!”

“沒錯!”

“這下有好戲看了。”

黎婻眉頭微皺,心有不悅:這女薎是想讓她成為眾矢之眾,難道她真和黎牙亦有一腳!

當下她勾著唇笑,嘴角露出一記月牙灣。

“不好意思!臺下有這麼多正在排隊的弟子,你想要和我戰,恐怕還要排得上號。”

“你!”言下之意你還不配!

女薎氣的骨頭咯咯作響,眼見就要爆發,手背卻被人握住。

“姐姐!不可衝動!”

女祭打量著臺上的黎婻,同樣勾著唇笑。

“竟然黎婻姑娘你沒有空,那我們改日再約。”

“姐姐!我們走。”

女薎鐵青著臉切了聲,三人消失在人群中,周圍嘈雜的人群安靜了許。

黎婻噍著她們消失的方向,心底不以為然:姐可不能天天出來戰,不然底牌露出,怎麼打敗其它族人!

這時,臺下跳上一名身穿黑羽長裙的女子。女子寬圓的額頭上一滴硃砂印著,黑眼下是鳥鼻,尖而長的紅唇閃著光芒。

“蜚蜚—東域獸族,請賜教!”她拱手行禮,臉色嚴謹。

黎婻撇撇嘴:竟然還來這俗套,好吧!反正姐很閒。她同樣回禮。

“黎婻宛宛—西域神族,不敢當!”

話落,她腦中閃過各種資訊,蜚蜚獸,頭有黑角、背有四雙薄黑長翅,眼懸於頂、如紅燈籠而吊,尾有三條如蜂尾長針。

隨著一聲開始,擂臺上呯的爆出綠色長滕向她纏來。黎婻執行速度神力,腳下生風,手中拿著玄色長劍輕鬆砍斷襲來的長滕。

擂臺另一邊傳來對方風淡雲輕的聲音。

“黎婻宛宛身有速度神力,速度極快,更是身俱精神神力。”

“噢!調查的不錯。”黎婻笑了笑,一個翻身側過。

“自然!好戲還在後頭!”女子話一落,擂臺上佈滿密密麻麻長藤。臺下一陣沸騰、傳來各種驚呼聲。

“好強悍的木屬神力!”

黎婻驚的速度再起,不停奔走於擂臺邊緣。突然、她臉色一變:竟然想逼她下臺,沒門!

腦中念頭一閃,一股滾燙逼人的火焰向那些長藤燒去,長藤發出嗞嗞聲,瞬間擂臺上只剩一堆黑灰。

“火神力!”

“不!不是!是精神力!”

“怎麼可能!精神力竟然可以實化。”

精神力意為特殊神力一種,但凡身俱者精神力過大,想之物必化為實。

臺上的黎婻有些錯顎!她只是想幻化九鳳的鳳火,沒想到竟然給她來了個意外之喜!

“哼!是我小看了你。”蜚蜚臉色難看。

黎婻有些得意的笑笑。“不敢!不敢!”

擂臺上激烈的激戰引眾多外門、及內門愛看熱鬧的弟子駐足觀看。

演武堂二層站著三三兩兩的內門弟子,暗紅色木柱邊一頭黑髮、穿著玄衣身形高大的男子站著。他挑著細長媚眼盯著下方擂臺上的兩人,朱唇輕勾、露出一雙尖牙,邪笑的看著身側白衣男子。

“白澤兄覺得臺下兩人誰勝?”

名為白澤的白衣男子,垂下頭去,一頭墨髮輕揚,乾淨透徹的白眸認真打量著臺上人的打鬥。倏地,神情一愣,過了片刻道:“她們兩方似乎已經達到地仙黃級。”

玄衣男子漆黑眼瞳不停打轉,似在算計什麼!笑了笑道。

“白澤兄,我們不如同往日般,賭上一把如何?”話落,耳邊傳來白衣男子溫和的聲音。

“好,我便賭她勝。”

臺上、

黎婻被萬千目光注視,有些汗顏!其中一道目光異常火辣。抬眼看去,演武堂殿上那一抺白衣印入眼簾,她腦中猛的想起一身白衣、白髮、銀眸、似如冰雪一般的男子。

耳畔被雜吵混亂的聲音拉回思維,只見演武堂殿上站著三三兩兩二十多個看熱鬧的內門弟子,其它地方更是,她嘴角一抽:不是吧!這麼多人!

“與我作戰,還敢走神!”

蜚蜚一聲嬌呵,雙手一揚,數十頭黑角長著四對黑色翅膀,全身漆黑的蜜蜂向她扎來。

黎婻滿頭黑線!不是吧!放蜂咬人!不對!不是蜂這是蜚蜚!

她健步如飛,右左躲閃。本想用火燒,可是那些蜚蜚靠她太近,不能燒不然連她也會燒到,如此,只有解決了主人!

黎婻盯著臺中面不改色的女子,腦中無數念頭閃過。

唰唰唰,十多把短劍向她射去,接著身形狂的提快速度,如風般直繞女子身側。呯呯數聲,冰刃相碰聲,她腦中念頭再動,突然身子一僵,手臂一痛。

擂臺上猛的爆起一股灼熱火焰,唰的一聲,瞬息,那些蜚蜚便被燒成灰黑。火焰過後,黎婻原本在另一頭的身形卻出現在這一頭。

女子咬牙,嘴角溢位鮮血!黎婻看了大喜:對方控制這麼多的長藤肯定費神力,就像她一般過度使用神力也會有副作用!

一說到這,她痛的皺緊了眉,嘶的一聲,撕開手臂的衣衫,只見原本受傷未好的傷口已經紫黑起來。

有毒!黎婻暗叫不好!手突地出現一把短刀朝傷口劃了幾刀,接著擠出黑紫的鮮血直到只有紅血,然後、快速往手臂緊綁防止血液流動,一番動作不過幾息。

她臉色難看盯著同樣臉色難看的女子,腦中出現漫天異鳥的攻擊,還有那張稚嫩天真的笑臉,眼中泛紅厲聲斥道。

“你該死!”話落,漫天的長劍向她射去,同時擂臺上滿是長藤,唰唰唰雙方攻擊之物同時落下,女子淡笑。

“想殺我,還嫰…”話還未完,她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黎婻。低頭看去,那三根銀白色如方針的暗器扎在她心口。

她嘴中吐出大量鮮血,呢喃道:“為何殺我…”

呯的一聲倒下,臺下一陣譁然。

黎婻怔的回神,看著掙扎的身子徹底冰涼,臉色一陣慘白…

“三號擂臺、黎婻宛宛勝!恭喜進入下第二輪。”

演武堂殿二層上,

一身玄衣的司幽看著擂臺上倒地而亡的女子,冷哼一聲,細長媚眼瞅著伸了許久的手,只見那手骨骼分明,卻偏於消瘦。

無奈之下,他從腰間扔去一個納寶囊。

白澤接過,展顏一笑。

“多謝!司兄!”

司幽又是一聲冷哼,撇見他臉上如沐春風,臉頰泛了粉嫩,不禁調侃。

“白澤,倒沒想你竟也會笑!”走下殿去。

白澤一愣之際,目光望向擂臺上,嘴角竟不由勾起。

演武堂殿三層上、

看著兩人激戰,女魃勾起暗紅的唇笑了笑,手纏著墨發上的青蛇,細長濃黑的丹鳳眼打量著臺下即將要走的人,目光再轉到擂臺上死著的人。

“你噍!她胸口那似方針的暗器不見了。”

她身側站著蔚藍青衣的赤水女子獻,她妖嬈、纖柔的身姿靠在紅木柱上,晃得慵懶悠閒。

她定定看著那臺上死人的心口,心口上很乾淨只有細小的三個小洞,她太清楚不過,那方針是女薎對付她的暗器,沒想她竟學了去!

她狹長的狐狸眼轉了下,櫻桃嘴角微垂。

“確實如此!”

女魃噍著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樣,笑了幾聲道。

“雖不過是一息功夫,可那方針竟達到法器黃級最低段,即要把握準度還有速度,可見她很有資質!”

赤水女子獻驚的抬眸,眼中一絲不甘流露出來。

“那可未必!等第二輪時,我定讓她婆娑在我腳下。”

女魃細長濃黑的丹鳳眼閃過不屑,出聲諷刺道。

“若你連留在天門的資格也無,又談何與她爭。”

赤水渾身一顫,眼底劃過那張俊俏的臉、如星光璀璨的眸。掌心緊握、垂頭應是,可隨及她妖豔的臉色卻露出不解神情。

“不知天女為何幫赤水?”

女魃上下打量著她卑躬屈膝的樣,眼角笑意更濃,隨意揮了揮手。

“往日太無聊!總得有人陪本天女玩玩!”

話剛落,赤水女子獻勾至墨髮的長眉緊緊皺起。

擂臺上,

黎婻臉色蒼白、腳剛落地險些跌倒,手臂卻多了一雙手,一看來人她便有些驚訝。

“九鳳!你!”

九鳳揚著春光明媚的笑。

“黎婻姐!九鳳贏啦!”

她默默嗯了聲,神情壓抑,腦袋一陣發暈、渾身乏力:蜚蜚的毒雖然狠辣,可自己竟然殺了她!她緩緩張開雙掌,視線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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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婻姐!你受傷了。”

九鳳驚叫一聲。隨即、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她。

“黎婻姐!你快服下這解毒丹。”

黎婻眸都沒動,直接倒出吃了下去。坐在一旁休息,忽地,右眼皮猛地一跳,心頭湧起一陣不安:雖然服下這解毒丹,但這藥效還要一段時間才發揮作用,為免再出什麼意外!還是趕緊離開這裡的好。

“九鳳!我們先離開這裡。”

九鳳四下看了下擁擠的廣場應了聲好。

兩人攙扶著走過演武堂宮殿,再待宮殿後方的青石小道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愈近。

一名身穿天門弟子服飾的女子匆忙跑了過來。看到她們,她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擦了下額頭的冷汗急聲道。

“九鳳!鳳族公主?”

九鳳下意識上前,嗯了聲,莫名看著她。女子看見她欣喜若狂,著急喊道。

“九鳳公主!鳳族來人,就在議事殿。”

九鳳腦中咚一聲,驚叫出聲。

“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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