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黎婻微驚,他還沒去嗎?這麼久了?五年了?不禁問出聲。

“你不是五年前就去了嗎?怎麼現在…”

冰夷頓了下,古怪的瞅了她一眼。

“不是五年,是七年前,七年前我確實去了巫山一趟,如今去有要事。”

七年!黎婻微愣,七年了!怎麼是七年!可想到是冰夷說的,那就真是七年!

七年,自己得抓緊時間,時間剩下不多了!

正在微愣之時,掌心觸到一股暖意!入目是十幾枚碧綠色的果子!眉頭微疊不解!

“這是?”抬眸便見冰夷眉稍微皺,眸中閃過一絲擔憂!

“這是雲雨果,能控制你的噬心!”

雲雨果!訛族的聖果!沒想到還有這個功能!所以說他是為了自己來的雲雨鎮嗎?黎婻回神,只覺得手心分外滾燙,漸湧上心頭,不由調笑。

“原來小夷夷還挺擔心我的嘛!”右手一把抓住冰夷清涼的手。

“是不是特意為我來的雲雨鎮?”她笑眼如花,一掃方才剛才低落心情。

冰夷一怔,被她突如奇來的動作驚了下,剛想掙手,待看到她眼裡的笑,雙眸一怔,低聲道。

“你高興便好!”

黎婻欣喜萬分,可隨即卻沉下臉來。

“你早就知道我體內煞心兇獸的事!”

冰夷嗯了聲。黎婻倏得,只覺一陣陣恐慌湧上心頭,彷彿壓抑許多的驚慌恐懼全都傾瀉而出!

“我…我知道我沒有能力,不是什麼大能神人,我只想她們好好活著,管它什麼兇獸、命運劫數,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聲音愈漸的小,變為抽泣!忍著雙眸的淚不落,訴說著不公彷徨的心情。

黎婻從未覺得如此難過,她做不到!還是她一手毀了!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不應該是這樣!

嗚咽聲陣陣,冰夷驚愣,噍著雙頰遍紅,秀麗眸眼滿是水眸,心頭一揪,終是不忍,擁她入懷。

“嗯!”一聲輕嗯,讓他條件反射般。

“可是碰到你傷處?”便要檢視,隨即傳來黎婻悶悶的低泣聲。

“你…好涼。”話落,黎婻嘻嘻一笑,便覺一股暖流傳至肌膚直至心口。那不安、恐慌似乎被一點點淹沒,倚靠在他涼而又暖,倏地,她猛得抬頭。

“神君,聽說你不喜歡別的女的接近你,那我呢?我呢?”雙手一展,往冰夷懷中蹭去。

“你…”冰夷渾身一震。

耳畔中呯呯的心跳聲如同美妙旋律,讓她欣喜萬分,唇角勾笑。

“神君,你的心跳跳得好快喔!”

黎婻心頭得意大笑:可不能錯過這好機會!雙眸凝視他的雪眸。

“神君喜歡我是不是?是不是……”不停重複的問,眸中只見冰夷臉色發紅,黎婻眼眸上移,倏得,被一雙如姣月的龍角吸引,只見雙角之端又紅又燙,如晚霞映目,不禁暗笑,作勢伸手碰去。

“不要碰!”手腕便被抓在手心!那張靜如幽月,動如蓮藕的顏,似如含苞待放,撩人心旋!

“冰夷,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話間,她不禁傾上。

冰夷怔怔看著漸進的容顏,忘記了呼吸,周圍的一切漸遠,耳畔只聽彼此的心跳。

清新芬香的交織,甜美而又陌生,然而只是一瞬功夫,讓他鬼使神差不想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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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面前滿含情韻的雪眸,黎婻臉滾得似著了般,只覺心跳無比的快,雖她性子跳脫、耍賴了些,可卻來不急正兒八經交個男朋友。

“嗯!”一聲輕嗯,讓黎婻怔在原地,他是懂我的意思?還是也喜歡我?直至唇角俯上清香她這才回神。

奇異的觸感,唇齒間遊離的暖意,直入口腔,再入肺腑,妙筆難言。如跳脫世間,卻又陷入其中,而不可自拔。

“嗯!”一聲輕暱聲,在這飄渺雲煙顯得如此清悅。

兩軀身形不分彼此,緊緊相擁。腰間微涼的觸感,讓黎婻一顫,隨即那觸感帤醉酒般不停遊走,令她渾身癱軟無力。

倏得,心頭漸起火燒般的熱讓她腦子清醒……

“冰夷,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靠在他懷中,黎婻有氣無力。剛才不小心觸動內傷疼的厲害!

“不要動,等會又觸動你傷處!”

冰夷仔細專心引導神力,注入她的體內。

暖暖的感覺緩和了疼痛,黎婻不得不贊雙擁就是好,節省神力成效又快!雖然…想起方才雙頰不禁發燙。

與此同時,不庭攜僅剩十多名血屠師撤離了雲雨鎮。這一役無非是慘敗,他千算萬算卻漏了個黎婻宛宛!他嘴角勾笑:命言,果真有趣,如此看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他仰面望天,遠處深森驚鳥走獸,似正在發生爭鬥!眼角餘光一襲黑衣血屠師走近,他冷眉深鎖,躬手沉道。

“大人!此事失敗,域主那邊只怕不好交待!”

不庭愣了下,思維一頓,憶起臨行前一幕。

從淵之中,亭臺殿閣,氣勢宏偉的宮殿處,臺階蔓上,盡頭闊大的殿門走下一人。

那人一襲黑衣鎧甲,身形闊健,一頭黑髮高楊,一雙黑目深凝,濃眉微挑,在耀目下分別引目。他便是南域域主祿言手下大將軍荊瑛!

“荊瑛將軍!”不庭恭身行禮。

“是不庭啊!”荊瑛濃眉挑了下,噍了他一眼,不禁唉道。

“不庭,如你所見,自少淵被襲以來,我南域死傷慘重,如今荒域各族各結一派,我南域處於弱勢,域主很是頭痛!哪怕拉攏不成,也絕不能便宜它族!”

不庭猛得抬眸,愣了片刻,應聲道。

“是!”

“你且去吧!”荊瑛黑影消失在宮牆內。

冷風一吹,思維拉回,他腦中驀地閃現那一襲黑衣,頭帶面具的男子:‘你要知,人族不過苟延殘喘,別忘了當年是何人致你於死地!’一聲驚喊,穆得將他思維拉回。

“大人,可否再去詳談,若是訛獸一族真與之為敵!”

不庭亦眸一寒,罷手道。

“不必,此事我自會言明!”目光遠眺前方深林,驚鳥顎獸。耳畔響起雜亂細響,一股股暴動的神力氣息。他嘴中喃喃自語:“天門……”

幾里之外,雜森叢間,煙火弒亂,遮天蔽日。鳥啼獸鳴,人叫蛇嗞,兵刃相擊,火光漫天!

“嫤姐,他們愈聚愈多,大…大小姐她…這可怎麼辦?”望著漫天烏鳥,以及正在攻擊的水族眾人,彩芯雙眉深鎖,氣息不穩。

“瞄準時機,衝圍出去,決不能讓大小姐受到一絲傷害!”

琴瑾一言待畢,目光凜然。一招綠影蓋天,隨即凝目,大小姐被水族堵殺,如今自己一行人又被各族困住,若繼續下去大小姐她……必要衝圍出去!當即呵了一聲。

“漫天飛舞!”無數綠藤瞬間擊落撲來烏鳥玄蛇,然源源不斷的烏鳥又再次襲來!

她絨耳當即一抖,心頭一跳,反目噍向身後一襲青衣,眉目清秀,個子矮巧,輕巧活潑的氐人。

只見他手中一杆長槍,雙手一翹,勁風割向十餘頭烏鳥,頓時砸落,死傷無數。

琴嫤掃向筋疲力盡,衣帶鮮血的其它幾名天門弟子!

“師兄!這樣下去…”話還未落,便聽一聲輕笑。

“諸位可想清楚,何必抱著天門這一顆樹送死,若你們投我水族,不僅保你們各族平安無事,另有重寶相贈。”卻是身形微漲,兩腮粉紅,耳長魚鰓,唇角長鬚,額角蛇鱗的魚婦!

“哼,你們水族勾結三兇,派玄蛇族突襲我等,現在說什麼好話!”彩芯冷斥。

“誤會,實屬誤會罷了!”一名人首玄蛇身的男子輕笑,幽眸深藏詭媒。

氐人沉思,向琴瑾傾靠,挨近她耳畔,輕聲道:“我已經向神君求救,再多一個時辰!”

琴瑾心頭墜墜,即喜又愁,喜得有人前來相救,愁得是怕大小姐熬不到那時候!心底打起主意,瞅準空隙,只待時機。

一時眾人止手,雙方對峙。魚婦眸中輕笑,不意外她的回答。

“噢,竟如此,那你們大小姐的命可就懸咯!”話意威脅,神情泰然,嘴角不屑,素手繞了圈唇邊長順,似料定她們會束手般。

“你…!”琴嫤醇怒,手凝神力,腳底剛馳,驀地一頓。便見彩芯恚怒,青筋暴出,長尾一擺,渾身妖力大漲,雙爪寒光一閃,怒呵一聲。

“你該死!”心頭一急,渾身妖力一撐,頓時,一片慘叫,眾獸始料未及玄蛇死了一地。

琴瑾趁此機會,便借縫迅掠而去。魚婦當即高呵。

“給我攔住她!”

頓時,十多名水族男子向她撲來。琴瑾當即暗叫:糟糕!一招綠意盎然纏住幾人,卻有幾人撲面而來!眼見對方利爪便向她抓來!她心頭一跳,眸中倏得一紅。

漫天粉色!異香入鼻,她當即大喜:太好了!忙屏住呼吸。呯呯數聲,面前之人突倒!

“不好,是銷魂香!”玄蛇男子驚呼一聲,隨即整個空氣瞬時被粉色瀰漫。魚婦屏住妖力,控制呼吸,便見粉霧濛濛中現出二十幾個人影!

身形窈窕,皆是蒙面女子,而其中卻是一名身著綠衣的妖豔男子。

他一雙單鳳眼四下一掃,掃到琴瑾時一頓。

“原來是卿淮公子!不知公子前來所謂何事?”魚婦腦中發沉,只覺渾身無力,掃向一幹眾獸,似神情恍惚,雖中毒不深卻也受影響!沒想銷魂香竟如此厲害!

卿淮收回目光,移向她,嘴角冷笑。

“襲擊我的人,還敢說!”話落,幽眸一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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