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痛的扭曲面容的白澤,忙凝起神力,一陣白光往她身上覆蓋。

“你忍忍!”

隨之白光纏身,黎婻只覺陣陣暖意上襲,疼痛減淡,又忙從幸在的納寶囊中掏出丹藥吃了幾枚。

這時,恢復好的冰夷也緩緩站起身來,雖他傷口瞬間癒合,面色不變,可唇角卻泛了層白,思及他好不容易在界湖養好的傷又被自己捅了一劍,黎婻心下愧疚。

“冰…冰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想,冰夷看了她一眼,淡然道。

“無事!”

雖他如此說,自己眼睜睜看著身體狂殺兇獸,毫無理智的要殺了它們,再捅了冰夷那劍,那種無力感讓她心底驚慌,連聲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越說她便越激動。

白澤當即一把按住她的手背,安慰道。

“黎婻姑娘不必自責,若非走火入魔,便是噬心所至於你無關。”

“噬心!”她心頭一跳,噬心就是被上古兇獸吞噬心智,最終淪為他軀!頓時心頭一顫,只覺驚皮肉跳。

隨即白澤又否決。

“看你樣子卻也不是,若是一發噬心,便無迴轉餘地,你又怎會好生站在這裡!”

黎婻啞然,確實如此!他竟然控制了自己的身體為什麼又會沒有動作,難道還不是時候嗎?當即渾身泛起一層冷汗,要是他真奪了自己的身,那自己該怎麼辦?做一隻飄離永恆空間的死魂嗎?不!她還不想死!還有好多事要做!

可隨之又反笑,自己現在不也是佔著黎婻宛宛的身存活於世。等事情了結,自己還她就是,這期間絕不能讓其它人搶了!當即咬牙,低罵道。

“不管他是誰,想奪姐的身想都別想。”

在場兩人微驚,不料她心智竟如此堅硬。

黎婻大放言辭,隨之的代價便是她腦中一陣暈厥,便要摔倒。

白澤再度扶住她,看了眼輪為廢墟的類鎮,眉頭微皺。

“你重傷再身,血氣又失,需得找個地方好好休養。”

黎婻靠在他的懷中,猶如被一股初陽照的舒適,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眸雖白與冰夷的氣質卻決然不同,給人一種溫暖舒適,不由暗驚:白澤氏瑞獸一族真的能給人帶來好運!

餘光她便撞見冰夷掃來的目光,雖他面無表情,可看到他微白的唇,她心頭甚不是滋味,強撐站起,脫離白澤的攙扶。

“好!看這情景獸潮應該已經結束了!我們去天都無域。”

以她的想法,天都無域有陸牙道君相護,兇獸又怎麼會襲到。話落,便移步要走,一陣刺疼傳來,身形當即一軟,斜倒而去,黎婻嚇得挺力穩住,哪知白澤卻橫腰一把抱起她。

黎婻當即愕然: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嬌情了!連開口道。

“神君,這不好吧!你還是放我下來吧!”便要掙扎起身。頭頂便響起白澤擔憂的聲音。

“你傷勢過重,不得動彈,還是躺著。”

黎婻乍舌,看了眼瞅著她的冰夷,只覺堪不自在:完全不是能不能動的問題好不!關鍵是怪怪的好不!而已還被冰夷看見!讓她破天慌的有點不好意思!

隨即黎婻被脫力征服!偏過頭去,耳畔突地響起黯冷的聲音。

“我來!”

黎婻當即一怔,愣愣的轉頭看向冰夷,卻見他神情不變,依舊如常,不由啞口:不會吧!他…他不會要抱自己吧!是不是自己聽錯,出現幻聽了!

白澤卻猶如不知,也不作回應,黎婻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不由苦笑,這下倒是真不敢看向冰夷!

躺在白澤懷中的她竟舒適得沉沉睡去,以至等她醒來,已是第二天。

天都無域熱鬧非凡,城中人流絡繹不絕,他們住在城南一間寬敞的客棧。一呆便是三天,這三天她除了吃飯便是養傷,白澤對她照顧有佳,分外周全,擔心她吃不好,傷疼。

這讓黎婻差點驚掉下巴,不禁懷疑:他和黎婻宛宛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

而自那天後了便再也不見冰夷人影!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此刻,黎婻啃著牛排,喝著小酒,悠閒的躺在軟凳。一人呆在包間內,瞅著樓下來來回回過路的各族。街口有進客棧吃肉喝酒,有舞女攬客,小廝販賣,各種吆喝聲,好不熱鬧。

而最值得注目的便是位著客棧面前的無花樓,面積範圍之大,比之無仙樓更勝一籌。

話說東銷金、南無花、西醉生、北煉獄。說的便是天都無域城東的醉生池,城南的無花樓,城西的銷金臺,城北的貧民窟。

聽聞無花樓樓主是妖族二長老!樓中裝修明豔卻又透股異域之風。紅綢紅燈,燈花闌珊,鶯歌燕舞,最是她打發無聊看的美景。

她聽聞日前天都無域險之被兇獸入襲,幸得陸牙道君相救,這才免於大難,而此時熱鬧場景哪有當日半點慘烈模樣!

正在這時,門吱得響起,一身白衣的白澤走入。

白澤見她倚在窗前看著二樓下來來回回的人,不禁上前,擔憂道。

“你傷才有所好轉,怎能吹風。”

黎婻見到是他,當即笑道。

“怎麼樣!九鳳她現在在哪裡?”

這些日子她託白澤打探九鳳兩人訊息,也不知道她們身在何處,什麼情況?

白澤眼眸一抵,聲音不由低了幾分。

“聽說她大戰受了點傷,如今已經回了天門!”

“受傷!”

白澤似是擔心她心情過激,忙道。

“不過只是小傷,你不必太過擔憂。”

黎婻凝神:她是鳳族大小姐,關心的人確定不在少數!看著白澤擔憂的眸,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就坑了他,不禁唇角漏笑。

“謝謝,謝謝你!”

白澤微一怔,隨即回眸一笑,剎是溫醺,讓她一陣恍惚,待回神時,白澤已近在咫尺,一手往她腰間扶去。

“師妹還是不要吹風的好!”

黎婻看了眼腰間他比女子還白皙的手,只覺慚愧。

“好吧!白師兄!”笑顏一展,移了步,脫離他的手,朱唇一撅,滿臉委屈,卻又古怪。頓時,兩人一陣大笑。

倏地,樓底傳來一聲男聲。

“婻兒!”聲音急切擔憂。

笑聲噶然而至,只見一道紫影躍上,來人面容憔悴,星眸暗沉,薄唇上長滿碎胡,很是疲勞!

白澤身形不由一愣,驚道。

“師兄!”

閔石夷只是掃了他一眼,眼中悲喜不定,直盯向黎婻。

黎婻沒想到他竟然找來,瞬時,想起朱雀,不然暗罵了聲:該死!便見閔石夷緩步而上,打量著她渾身上下,當見到她手臂綁著的繃帶不由一怔,身形一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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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婻兒!”眼見他便要靠近,黎婻當即喊道。

“不要過來!”

閔石夷不想她竟如此說,眸中頓現淒涼,面顯疼痛,讓黎婻不由一愣,心頭不忍,好歹他也真心對待自己,便緩了聲音。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你當你的神君,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閔石夷雙目一睜,面現猙獰,黎婻還未落聲,眼前一花,右臂便被他一把抓住。

“婻兒,你說什麼?”

黎婻見他神情激動,手勁竟不由加重,當即眉頭皺起。

“你放開我!”

豈知閔石夷面現瘋狂,竟不信她所言,嘴中喃喃直喊。

“我不信!我不信,婻兒你定是與我開玩笑!”

黎婻只覺一陣搖晃,身上隱隱生疼,當即忿道。

“放開!”竟掙扎不脫。

眼見閔石夷愈加激奮,白澤當即拉住了他。

“師兄放手!師妹身上還有傷。”

這一聲如雷貫耳,閔石夷身形一滯,猛得盯向他。

白澤不由一驚,身形一退,驚疑道。

“師兄?”人竟被他逼退幾步。

黎婻見他似是發瘋,暗道:他不會精神扭曲了吧!連忙制止。

“閔石夷,你夠了!我甩了你,你滾,滾得越遠越好。”

閔石夷當即止步,怔得看向她,眉頭緊皺,眼中一片亦紅,喃喃道。

“不!婻兒,你定是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

目光幽幽望向白澤,眼中滿是悲切。

“因為他?”

黎婻眉頭一疊,看來朱雀便沒有把自己的事告訴他!當下暗唇緊抿:絕不能心軟!否則死得便是自己!

“你想多了!沒有的事!”話落,便見閔石夷身形搖晃,黯然不言,隨之身形一躍,不見人影!

黎婻松了口氣,還真怕他在這裡動手,自己受傷了完全不是他對手!

白澤也從震懾中回神,緩緩吐了口氣,抬眸看著她,面露不解。

“師妹果真要與師兄斷絕關系?”

她抬眼凝目,嘴角似笑非笑。

“你不信!”

白澤微一凝目,卻說不出話來。黎婻笑了笑,便也躊躇回了屋。

一大早,她便偷偷走人,為避免閔石夷再找上門,她留了封帛信給白澤便收拾東西走人。

耽擱了幾日,她得儘快穿過天都無域趕到少鹹山,少鹹山雖在南域,可卻在東面,緊趕也得一月有餘,而已自己身上又出現莫名狀況,她得抓緊趕路才行!

路線一定,黎婻便逛了幾個商鋪買了些吃食用品,經歷了上次事件她特意多買了幾身衣裳,而為防再次受傷高階丹藥又買了大堆,以至她身上晶石所剩無幾。

一個時辰過去,天色漸亮,她跨步剛出藥鋪,還未走。

街頭迂迴,人群竄動,一陣混亂,只聽鐵鏈、馬蹄錚錚作響,聲音激盪起伏,迅速無比。人群頓時爆開了鍋,擠推在地。一隊幾輛蓋著黑色帛布的馬車迅速馳來,幾名駕馬壯漢揚鞭嘶斥,毫不顧及他人。

黎婻被擠一旁,只見黑布一晃一蕩,便不是很重似是囚車!當即看向身後探頭看熱鬧的店小二。

“小哥,那些車是幹什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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