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夷聽到動靜,疑惑的盯著她。

“分手!”

黎婻當即有氣無力的解釋:“就是分道揚鑣!”

冰夷側頭看向窗外,輕嗯了聲。黎婻當即炸毛,又強忍下來,扯著他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瞅著他,撒嬌賣萌招式全出。

“神君!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你怎麼忍心我一個弱女子遊浪在外。”

那眼對著冰夷一陣亂眨,冰夷神色微暗,寒氣上湧。黎婻暗叫一聲:哎呀不好!身形一傾,靠在他身上,吐氣若蘭。

“冰夷!不要嘛!”唇齒微張緩緩往他耳端吹去。

“小夷夷,你就答應人家嘛!”那聲音要多嗲便有多嗲,卻見她身下的冰夷竟然神色未變,面色平淡。她當即暗罵了聲:什麼世道,連美人計都不管用了!

餘光只見他眉梢多了層冰霜,似下一刻便被一劍劈了自己,腦中一個機靈,突然記起九鳳對她說過的話。頓時,一蹦躍起離開他的身上。咚得一聲,黎婻只覺頭頂一疼。

冰夷身上寒氣瀰漫而來,她只覺渾身巨寒,腳尖瞬間結了冰,迅速往她身上蓋來,當即連聲叫道。

“神君,別…別,我錯了!”

眼見寒冰凍住胸口,她咬緊牙關,剛想控制神力來個**。譁的一聲響,車簾掀起,一聲殷勤的男聲響起。

“兩位神君…”話頓,滿目震懾。

剎那間,黎婻只覺寒氣巨消,身上寒冰迅速退下,當即一把坐下,吐了口濁氣:嗎呀!差點就要變成烤乳豬了!

兀地,掃向那半腳進車的華公子,狠狠瞪了眼。

“幹什麼!”

華公子哈哈幾聲尷尬的笑笑,捧著手中一隻白色酒壺,滿嘴堆笑。

冰夷緲見黎婻怒氣衝衝的小臉,耳垂微紅,不由移開目光!

“神君,小人這有神族特釀的百花醉,要不要嘗一口。”

華公子眼中不安好意的笑,只讓黎婻想翻個白眼,真印了那句,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她卻笑眸眯起,揚了個大大笑臉。

“好啊!”一把接住他手中酒壺,也不問冰夷要否,一口氣灌了下來。

冰夷雙眸微縮,想攔住已然不急。

黎嬉只覺入口又辣又澀,鼻端繚繞的味道如此熟悉,不由勾唇一笑:封樞!倏得,腦中響起淡漠的冷聲。

“此酒有怪!此人不安好意!”

黎婻沒想到他能好心提醒自己,當即心情愉悅,回了他句我知道,便伸手遞過酒壺,對他眨了眨眼。

“神君,你喝口,很好喝喔!”

冰夷示意,淡然接過酒壺,仰頭一口灌入。

頓時,只聽一聲陰狠的肆笑聲。黎婻眼球一轉,配合的驚呼一聲。

“你做了什麼?”

接著捂口皺眉,滿臉難受,隨即身形軟倒在地,一側冰夷也跌倒在地!

……

黑夜中,馬蹄噠噠聲響,馬車內響起華公子陰側側的笑聲。

“快,綁了他們!”他一手趕著馬車,一面呵斥小廝。

那小廝手中拿著青色,雕花的華麗繩子顫顫巍巍,不敢動彈。華公子當即冷呵一聲。

“還不動手,想死不成!”

小廝面露難色,彷彿快哭了般,吱唔著聲音道。

“公子,他們是神族!”話落,當即響起華公子一聲不屑。

“神族又如何,有了捆神鎖還怕他們不成。”

小廝身形微顫,終於靠上,可又為難的喊道。

“公子,只有一條捆神鎖。”當即響起華公子怒斥聲。

“廢物!你不會把他們捆在一起。”

小廝被叱的連連稱是,上前將黎婻冰夷兩人綁住。身形剛退,剎地,對上一雙冰眸,當即尖叫出聲。

“啊!”抱頭縮倒。

只見黎婻冰夷睜開眼來,黎婻嘴角吊著玩味的笑。

“你們!”華公子驚剎!只見黎婻渾身一用勁,繩索應聲而碎,嘴角笑罵。

“蠢貨!山寨貨都分不清,還想綁我。”

華公子瞳孔巨睜,顧不住馬車,呯得一聲跪地,連連磕頭求饒。

“神君,饒命,小的該死!”

那馬車脫離掌控,竟狂奔自如,毫不受車上影響。黎婻盯著他似笑非笑,脫口道。

“竟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吧!”

華公子眸中錯愕,不想她真要殺自己,當即頓住聲音,嗖地抽出一把長劍,劍光泛青,明顯是把仙器!

黎婻咦了聲,沒想到他一個尋常人族竟然有仙器,眼中興趣大勝,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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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裝了!”

華分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呵。

“想要本公子的命,休想。”不料話落,鐺得一聲,手中仙器被擊落!

華公子只覺眼前一花,脖子便被短刀一抵,渾身一陣發寒!

“從哪裡動刀呢?”只覺鋒利透寒的刀尖緩緩遊走全身,不禁寒毛直豎,那刀尖便停在他褲襠部。

“要不把你閹了!”頓時,他渾身劇顫,癱軟在地。

黎婻頓時一陣大笑,冰夷掃了眼地上瑟瑟發抖的人,眉頭又皺。

“不必嚇唬他!”

黎婻收刀撅起嘴,嘟囔道。

“沒趣!我還沒…”話還未落,頭頂一股罡風漫天濁氣撲來!

呯得巨響,馬車四分五裂。四匹烈馬一陣慘烈鳴叫,頓時血肉橫飛。黎婻運起神力護身迅速躍出。

鮮血濺上華公子和小廝臉上,小廝當即暈死過去,華公子一陣乾嘔,狂吐不已!

黎婻拎著暈死過去的小廝低罵了聲。

“沒用的傢伙!”

反看冰夷優雅的拎著華公子,身上不染一絲鮮血,身形迅速一落。

剛一落地黎婻一把放下手中之人,盯著道中濃烈濁氣,以及空中張牙舞爪的觸角,移向陰暗的竹林中,輕笑幾聲。

“來了就出來吧!”

漆黑的竹林中攀出一襲紅衣男子,正是枯婁。只見他衣襟俱破,身上觸角大斷,正自大片大片落地,青血緩緩而流,面具的臉裂開一條巨縫,雙眼凹陷,滿目蒼涼。

鮮血枯乾遍佈整張臉,衣袍暗紅也染了大片,渾身狼狽不堪,哪有當日半點妖媚瀟灑姿色。

“枯婁,果然是你。”黎婻見果真是他,試探性的問。眼神四下打量他:他怎麼有空找自己?難道…掌心不由握緊。

“息丹還我!”

這一聲果然驗證了她的判斷,黎婻當即笑了笑:他竟然要的出口!接著如同看白痴的目光盯著他。

“息丹?”她反問,神情似笑非笑。豈知枯婁渾身一顫,雙眼巨瞪,大呵一聲。

“息丹給我!”瞬時無數觸手朝她擊來,速度無比之快,然卻被她閃身躲過。

黎婻手持短刀冽斷擊來之物,倏地,只見身側冰夷身形一晃,捂嘴一咽,顯得疼痛萬分。頭頂觸手就要攻射面門,腦中一個念頭閃過。

轟得一聲響,火焰漫天,煙火耀目。枯婁當即縮回觸手,還未待火焰消逝,從中躍出一人,一聲微冷的男聲響在耳畔。

“你且不怕傷了我。”

這一聲不悅倒讓黎婻暗爽,總算見識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當即咯咯笑道。

“神君這麼厲害怎麼會傷到呢?再說了,我又怎麼捨得傷害神君你呢!”這一聲落,冰夷掃了她眼。

枯婁卻狂燥不已,死死瞪著她,扯著嗓子吼道。

“息丹給我!”

黎婻反目一噍,眉頭一挑,冽嘴一扯。

“息丹!你問我要息丹,枯婁你還要臉不,知道什麼叫潑出去的水嘛!”話頓,不等他介面,又道。

“更何況你違背血誓,就不怕天道降罰。”話至,枯婁身形一晃,一口鮮血吐出,啞聲道。

“息丹關乎他的性命,把它給我。”

那聲音嘶啞犀利,黎婻雙目一凝,沒想到枯葉竟然沒有死!想到兩人慘錯的交織,只嘆了聲可惜!兩手卻不由一攤。

“不好意思,息丹被那三名血屠師搶了!”

“搶了!”

枯婁滿目錯愕,仰天大笑,似喜似悲,只懾的人心神不寧,動盪不安。他笑了一陣,忽地縮頭盯上黎婻,目光狠利、血煞。

“搶了,那你身上的神衣從何而來?”

黎婻不由一怔,反目看向冰夷,見他默然不語,似不把兩人之事放在眼中。反看枯婁那頹廢、糜爛的模樣,眉頭一蹙,只覺心頭一陣反感,不由高聲喊道。

“是,我賣給他們,那怎麼樣!息丹已經毀了,他已經死了,是你害死的。”

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們之間矛盾,濁始血仇他又怎麼會死,如果不是你們之間算計又怎麼會招來事端!黎婻嗤笑一聲,移眸只見枯婁瞳孔一縮,神情迷攝,震鄂的盯著半空,吱唔出聲。

“是我殺了他,我殺了他。”

“殺了他!”他神情巨渙,周身濁氣動盪潰散,面顯痛苦不堪。

那痛心疾首模樣讓黎婻一簇,心底不由一痛,那痛又襲上心,不由暗唇緊咬,拳頭響起一陣骨頭咯咯錯落聲,她嘴角不由勾起附和道。

“是啊!你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雙眼竟愈加模糊,如同著了魔般,喃喃出聲。

“殺了他!殺了他!”身形移進,手中突地出現一把短刀。

突地,身側冰夷頓覺不對,身形一冽,迅速按住了她,驚呼出聲。

“黎婻宛宛!”

這一聲叫,黎婻只覺一陣激靈,頓時,對上一雙擔憂的雪眸,不由一愣。

眼簾後,枯婁渾身巨顫,抱頭大叫,接著“啊!”的一聲哀嚎,直冽進林,呯地一聲卻撞上樹木。

望著那狼狽竄去的背景,倏地,她只覺頭痛欲裂,緊緊抱頭,面容劇變。肩頭突地傳來一陣冰冷,直透入心。

“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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