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婻身形一滯,腦中嗡地一聲:古汐竟然回來了!緩緩轉身,臉上笑的疊起層層肌肉。

只見古汐身披媚日站在門口,幽眸盯著她一動不動,她連忙陪笑。

“師…師傅,你回來了!”

說著便打算走人,兩人錯身而過,她身上飄著股淡淡的血腥味!黎婻轉了下眼球:古汐出天門幹嘛了?

正當她走到門口時,耳畔一聲叫喚。“站住!”黎婻腳步一頓,頭不由低垂,暗罵了聲:不會發現了吧!當即硬著頭皮展露白牙嘻嘻得笑。

“師…師傅,還有什麼事嗎?”

古汐眼眸一移,面無表情。

“聽說近日你在挑擂。”

此話一出,黎婻頓時松了口氣:還好!沒有發現!豈知她眼神四下躲閃,古汐以為她心存歉意,語氣緩了些。

“刻日起,你便不用再去挑擂,安心完成我交待之事。”

黎婻笑容一凝,頓時僵在原地,接著轉頭緩緩看著她,冷笑了聲。

“你叫我不要挑擂我就不挑嘛!你是誰?就憑你這甩手師傅。”

接著呵呵兩聲,看著古汐微皺眉頭,她只覺心底敞快,往日的憋屈一滯而出。

“告訴你,就算是我媽來也管不著我,更別說你一個連黃階神決的不肯教我的掛名師傅。”

古汐眉頭緊皺,黎婻只覺心頭舒服許多,又激了幾聲。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看誰哪個師傅像你一樣,甩著徒弟不管不顧。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早知如此當初幹嘛同意收我為徒。”

越說她便埋怨質責起古汐,古汐眉梢一疊,臉色微沉,不由斥道。

“劣徒!”一揮衣袖。

黎婻只覺一股大力撞來,始料未及,眼前一花,呯得一聲巨響,後背猛得撞上屋牆躍滑在地,緊接著喉頭一甜,嘴角鮮血溢位。

古汐微愣,雙眸微睜,驚道。

“你受傷了?”

黎婻一手撐地,一手擦掉嘴角鮮血,只覺胸口隱隱作痛,那原本好了大半的傷又復發!更沒想到她竟然對自己出手!黎婻只覺心頭一涼,當即陰沉著臉,吐出了句。

“你不是打探好的很嗎?怎麼…不知道我戰擂時受了傷。”

“我…”話頓,古汐臉上露出少有的焦慮。

黎婻緩緩站起身,不等她開口,冷冷道。

“現在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真心待我的我自然回報,不就是神決嘛,沒有你教,我照樣煉得好。”

古汐被她說得語塞,又見她毅然決然道。

“從此後,你做你尊貴的山神,我做我的無名小卒。”話落,乾脆利落轉頭便走。

黎婻狂奔出了小屋,剛踏上沙面,只見身前隨頭走近一人,那人人面獸眼,是個獸族男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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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弟子一見她來便挨近身,當看到她嘴角未擦淨的鮮血,神情一愣,不由看向湖面小屋內眺望的人影。

眼見人影錯身而過,他連忙高聲道。

“師姐,閔神君請你前去子衿峰相見。”

哪知人影頭也不回,冷道:“不去。”便越走越快。

男子怔在原地,不時看向湖面小屋不時看向天門峰,一時不明所以!

一回到小屋,黎婻便抬了桶水桶,手指一彈,桶中冷水便成熱水。接著從懷中掏出各種瓶瓶罐罐,一股藥香瀰漫整個屋內。她直把那些瓶中藥液倒入水桶中,嘴裡樂哈哈嘀咕聲道:“沒有你我一樣能煉好神決。”

接著輕輕脫下衣裳,躺入桶中,只覺疼痛緩和許多,不由低言。

“嘿嘿,真沒想到大叔的藥這麼好用!”

地門峰內門弟子住處,正午時分,收拾完藥園的禺中離,剛踏入小屋。倏地,身形一頓,左側木門露出一道縫。他雙眸微睜,身形急冽而去,一把開啟往日自己煉丹的丹房。

只見裡面雜亂不堪,屋中央暗青色的丹爐上,爐蓋被掀倒,四圍架上的丹瓶橫倒一片,已空了大半,宛如糟劫!

禺中離愣在原地,猛得一聲怒吼:“黎婻宛宛!”聲音響切整個內門弟子峰。

而當事人卻美美躺在藥桶中,享受著藥效。黎婻摸著那些雖不到地階丹藥,也是玄階丹藥的丹瓶,微驚:沒想到他煉丹水平這麼高了!嘴角不由擒笑,低聲喃喃。

“大叔,好東西要一起享用噢!”

突地,眉頭一皺,徑直往木門掃去。只見木門緊閉,窗格一片朦朧,她狐疑低聲道。

“有人?”

屋門橫廊處確實有人,那人便是心有愧疚的古汐,她原本想察看黎婻傷勢,卻不想她正自泡藥浴,原本擔憂的心安了許。

便杵在屋外想進不得進,她垂眸低思,細細思索黎婻之語,越想眉頭便越皺,臉上掛著絲陰鬱。

正在這時,一聲驚呼響起。

“師姐!”

來人一襲紫衣,身形蕭條,面容憔悴,星眸無神,盡顯疲憊。正是黎婻不肯來想見的閔石夷,他神情低沉,似是老了十歲!古汐微一愣,低嗯了聲。

閔石夷看了眼緊閉,封起禁止的木門,眉頭深鎖,眸中憂慮,急道。

“師姐!婻兒她…”

古汐見他欲言又止,瞅了他眼,面上不解,轉及抿了下唇,悶聲道。

“婻兒正在泡浴,不便見客。”

此話一出,閔石夷大喜,只覺黎婻都泡藥浴,傷自是好了大半!

此刻,古汐越身而去,他連忙呼道。

“師姐!”

一聲而落,匆匆回頭看了緊閉的木門,追上去。

待兩人身影消失,木門吱的一聲開啟,從裡走出一身藍衣的黎婻。她望向湖底一青一紫身影,眉頭微皺,神情覺凝,不過一息,眉頭舒展,便抬腳上峰,向地門峰趕去。

地門峰,演武堂內,呼嘯聲肆起,整個演武堂六樓駐足觀戰者絡繹不絕。

“哎,你說一個人族且沒神力怎會是顯赤手下彩芯對手。”人群響起嗤笑。

“自找死路罷了!”又有一人調侃道。

“莫不是她想學黎婻宛宛一鳴驚人!”

那嗤笑的男子又是一聲不屑。

“就她一個毫無神力的人族!方才幾場不過是僥倖罷了!”

擂臺上,女瑤盯著一樓圍著擂臺周邊的眾多青衣男弟子,雙眸一暗,只覺句句如針扎般,疼到心坎。她從不知沒有神力便不能進入天門,以為只要有強者之心便可進入,原來…心頭對陸牙道君的恩情銘記於心。

心留芥蒂,可想到額頭之印,她心頭一硬:竟世上人不讓她好過,那她便闖給他人看!雙眸一致,分外有神!

“女、瑤。”

倏地,聲音悠悠響起,對面長尾獸族女子上下打量著她,嘴角肆意的笑。

一看到她,女瑤不由想起藏書閣那幕,不禁憤懣:彩芯!自已不過不小心撞到顯赤而已,她竟死追不放,若說受過害處明明是自己!不禁面色一覺,冷喃了聲:“這就是強者為伍的天門!”

聲音剛落,眾弟子譁然大笑。

彩芯同樣哈哈大笑,笑得誇張。突地,捂嘴輕咳了聲,可卻掩不住嘴角的笑。

“自然,難不成你一個毫無神力的人族還想上天不成!”

女瑤眼眸一暗,她知道,她一直知道,只是不知她們為何死死抵住自己不放,不由脫口怒道。

“我不過撞了她下,又何以死死糾纏不放!”

笑聲噶然而止,彩苡如同看白痴般盯著她,接著悠然一笑。

“得罪大小姐,你以為你能活。”

頓時周遭傳來驚呼,顯被兩人對話驚道到。

女瑤心頭一沉,這時響起一聲開始。

聲音畢落,倏地,一條長尾瞬間向她抽來。

女瑤迅速一避,長尾再追而來,啪得一聲,擊在腳邊印出條深痕。

見她如此狼狽躲閃,彩芯勾起得意的笑,嗔道。

“今日,我便讓你好好認清自己!”

話落,唰地,對面的人影消失無影!

女瑤心頭一驚,頓住身形,突地,唰地一聲,彩芯竟出現在身旁!只覺脖子一緊,那長尾已勾了自己。

她眼睛一眯,當機立斷,迅速抬腳猛踢,竟不顧被勒得脖子。眾人驚呼,二樓之上趕瞧熱鬧的黎婻一陣後怕,沒想到她還是如此果斷決絕!

啪得一聲,擂臺上,一把短刀嗖嗖被擊飛,原來她那一腳只是虛設,害命之處是她手持的短刀!以彩芯身具神力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一抬手便擊飛了她的短刀。

見自己短刀被擊飛,女瑤竟也不沮喪,手往腰後一探,再拿出一把短刀,傾身而上。只是人影還未到跟前,便被彩芯快而猛得長尾攔下。無數把短刀被擊飛,再無數次衝上。

那人依舊隨手便攔下她攻擊,女瑤額頭汗珠滑落,心頭不安:自己前幾場確實不過僥倖,可若要是認輸,那絕對不成!

當即迅速躍起,襲了上去。身形冽至,女瑤心頭大喜:她竟沒抵擋!手中一用力,劍尖一射。剎時,身形一僵,只見自己的短刀竟刺不進分毫,眸中一陣懼顎,這時,頭頂傳來一陣悠悠笑聲。

“你是不可能傷到我的,低賤的人族。”

嗡地一聲,女瑤腦中一片空白:這怎麼可能!呼吸不由變得粗重。

眼前一花,那條長尾狠狠打來,她身形一俯,俯腰而下,避了開來。

可突然面頰罡風一掠,只覺一陣生疼。再側閃而過時,自己臉上已多了一條鞭痕。

不!不!那怕她有神力,我又怎麼輕易認輸!女瑤心中叫囂著,只覺陣陣不甘,心底那股傲氣蓬勃而起:老天竟要捉弄自己!不幸為奴便罷!再連個小小獸族也打不過!

她懼了,也怕了,自打她連勝十場逃出天都城,便將生死置之身外,可如今那怕她拼了命也抵不過他人一擊。

擂臺上,女瑤放棄了抵抗,或是認清了事實!

正在這時,耳畔罡風襲來,狠厲的長尾照著她的面門迎頭打來,眼見就要捱上一擊!耳畔突地響起低沉男聲:認輸!

女瑤猛得回神,條件反射般,身形迅速一滾,拍地一聲,避了開來。

穩住身形,目光一探,便對上二樓倚靠柱旁穿著暗青色衣裳的男子。隨即目光一凝:是他!

女瑤剛一回神,便見彩芯身形再次消失,忙高聲道。

“我認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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