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幾乎是每個人都有過的夢想。但是有錢之後的生活究竟是怎樣呢,恐怕永遠是個不入此山,不言此景的遙遠話題。

在陳一鳴的認知裡,能在街頭溜獅子,豪車像垃圾般隨意丟棄,乞丐隨便伸伸手就是月入幾十萬的迪拜,就是有錢。或者是新聞裡那座游泳池養鯨魚的比爾蓋茨別墅,也是有錢。再近一點,K歌一晚上百萬,跑車撞爛在車裡淡定玩兒手機,撞死人了掏了掏耳朵就回家睡覺的天朝富二代們,還是有錢。不過這些都離他太遙遠了,一如小說中短短四字“紙醉金迷”,對於窮逼們,是激不起半分共鳴的。而今天,陳一鳴對於有錢兩個字,終於有了深刻的認知。

警備艇沒有直接將眾人送入那十米高的防浪堤背後,而是登上了那艘巨大的巡洋艦上,士官長和島內再次確認了哈裡森等人調查團的身份之後,立馬換上了恭敬的笑臉。一時間,眾人就像是美國大片裡的救世英雄一樣,被一水裝備精良的大兵簇擁保護著登上了早就待機等待的武裝直升機上,升空後,還有四架僚機護衛在左右。

“乖乖,哈裡森先生你該不會是喬裝的總統吧,去個海島觀光還有軍隊護航,快趕上奧巴馬和貝爺拍荒野求生了。”陳一鳴看著朝他友好點頭的士兵,一邊白話著,一邊往海上張望著,巴不得那怪物這時候冒個腦袋出來,好被直升機上的火炮打成篩子。

哈裡森只是笑笑,神色有些無奈,反而是那個活潑的士兵虔誠地說道:“真主的使者們,甘願為您效勞。”

陳一鳴巴巴地望著同伴們,什麼時候咱們又成了真主的使者了,可其餘幾人要麼在閉目眼神,要麼在座位上氣定神閒,頗有幾分大氣,更顯得陳一鳴像是第一次進大觀園的劉姥姥。

腳下,越過巨大的圍牆後,庫魯曼群島美麗的一面一覽無遺,月牙形的島鏈,被蔚藍的海水托起,像是一串寶石項鍊被遺落在了大海中,等待那幸運兒去拾起它。月牙中心,有一大片被棕櫚樹圍起的空地,坐落有次的精美建築群,就像是巧匠在鑽石上精心繪下的微雕,毫不影響碧海藍天的自然之美,又將科技文明的影子圓潤得融入其中,在直升機上,也清晰看的一座巨大的金像,被立起在廣場之中。月牙尖上,幾艘海怪般的巨型機械船,正在搭建著一片已經成型了的海上平臺,似乎由於工程快要結束的原因,並未看到有大多身影在平臺上出沒。再往近海出看,一座座新奇的水上遊樂設施已然完工,僅是遠遠一瞥,便覺得迪斯尼就和幼兒園裡的滑滑梯一般小兒科,尤其是那座巍峨的海上露天影院,不知道什麼樣驚世駭俗的表演,才擔得起如此宏大的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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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光是陳一鳴,應該說是除了哈裡森,其餘四人都開始興奮地眺望著這充滿誘惑的海上明珠,哈裡森尷尬地提醒道:“先生們,我們是代表政府和世界海洋保護組織來工作的。”

“那是自然。”安德魯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又立刻興奮地和陳一鳴討論,下去後先去哪座遊樂場考察。

士兵們看著這群人,和之前那一批批打著各種名號來檢查的政府或社會團體,完全是一個尿性,除了已經是第三次來這裡的哈裡森,依然是繃著他那張黝黑的老臉。

“哈裡森先生,真主是慷慨的,無論你來多少次,真主都會賜予你天堂。”一個顯然已經見過哈裡森很多次的士兵嘲笑著。他們對於信徒很友好,但是對於哈裡森這種接二連三來找庫魯曼計劃麻煩企圖打爛自己飯碗的人,確實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哈裡森對這種諷刺已經習以為常了,畢竟人人皆知,他來這裡的唯一目的就是搞垮庫魯曼專案的主人——阿迪勒王子。

他從文件包裡拿出了一張計劃表,似乎想和安德魯討論下馬上就要開始的視察計劃,怎奈安德魯這次連答應他一聲都省了,毫不掩飾對哈裡森的厭煩。士兵們看到這一幕,對陳一鳴等人更加友好了。

十來分鐘後,直升機降落了。士兵們搶先落位,非常專業地護衛在兩翼,尤其是幾架僚機上的士兵,更是連降落都省了,直接從放下繩子索降下來,讓陳一鳴覺得檔次一下就上去了,走路腰都更直了,覺得自己腳下步步生風,儼然是空中監獄裡尼古拉斯凱奇般的存在。

踩在嶄新的土耳其地毯上,士兵們沒有再前進一步,早有侍者恭敬地等候在此,領著一行人各自進入一排白幔圍攏的亭子中。一般的馬代星級島嶼上,遊客從沙灘進入酒店前,都準備有一桶清水和瓢,方便洗淨腳上的細沙。而陳一鳴眼前的是一座泳池大小的浴池,亭子頂部露天,四周只是圍上了白幔,既滿足了遊客想赤身**融入大自然的狂野,又若有若無得給予了遊客**的保護。當身材火辣的侍女上前來幫陳一鳴寬衣解帶時,陳一鳴羞得耳根子都紅了,在侍女調侃的笑容下,刺溜一下跳到水裡。這小子別看平時裡葷段子隨口就來,真要做老司機發車的時候卻連檔杆都掛不上。

“尊貴的先生,為您準備的白袍在岸邊躺椅上,您的隨身衣物可以留在這裡,清洗後我們會送到您的房間裡。如果您還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吩咐,我叫阿婭。”說完侍女很識趣地退到簾子後面。

陳一鳴在水裡賊兮兮地看到侍女走了之後,終於放鬆躺下享受著,嘴裡還不吃虧。

“嘿,還真走了,你要是再堅持一下,我也就同意你幫我洗澡了嘛。這姑娘,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藍天,陽光,海風,幾天前還在帝都為一份兩三千的工作裝孫子,此刻就享受著世界頂級的度假勝地,人生,還真是如夢亦如幻。

“師弟,玩兒女人的費用,按組織規定是要自費的。”

還沒能在休假的美夢中再多沉醉一會兒,安德魯那天外來音就把氛圍破壞的一乾二淨。

“你個死胖子,不要亂說話!”

“哎,算了,年輕人就是血氣旺,我們再多等你一下就是了。”說完安德魯還嘆了口氣,似乎是拿頑皮弟弟無奈的兄長口味。

“狗日的果然是瘦人不瘦吊,胖子雞 雞小。”陳一鳴腹誹了一句,慌忙起身換上侍女留下的白袍,生怕出去晚了真被其他幾人當做在白日宣 淫了。

怎奈手忙腳亂之下,又是第一次穿這種阿拉伯傳統白袍,陳一鳴死活沒法把袍子擺弄上身,只好儘量壓低聲音呼救。

“Dear Miss?你還在嗎?阿婭小姐姐?help!這衣服我搞不定啊!”

那位凹凸有致的侍女果然立刻就從白幔後鑽了出來,嫻熟得幫陳一鳴穿戴好白袍。聞著一陣幽香拂面而過,侍女飽滿的胸脯貼近手肘,陳一鳴的臉跟熟透的蘋果一樣,尤其是當侍女幫他繫好腰帶的時候,下面怒髮衝冠的小兄弟把袍子撐出一塊小帳篷,陳一鳴尷尬得恨不得再跳回池子裡。還好訓練有素的侍女恭敬而大方地施了一禮。

“還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真主的使者。”

“沒。。。沒了。。。真是萬分感謝你。”陳一鳴也給侍女鞠了一躬,這麼漂亮的女子對他服服帖帖的,受寵若驚的他還不適應角色。

“阿婭很樂意為您服務,祝您在島上玩兒的愉快。”侍女似乎也被這個戰戰兢兢的傢伙逗樂了,離開前調皮得眨了眨眼。

天使啊~陳一鳴被這一眼電得魂不守舍,倒不是說什麼一見鍾情,而是男人看見美女後那天生的荷爾蒙上頭。

“啊,對了,我不是什麼真主的使者,我叫陳一鳴!來自中國!”陳一鳴高興著揮揮手,就像是每年China Joy上他對著Coser做的那樣。

走出露天浴池後,其餘幾人早已等候在前。

安德魯一邊看著手機上的計時器,一邊嘆著氣:“師弟啊,雖然你天資頗高,可是酒色財氣四毒,短短幾天你就染上了一半,這樣下去師兄很擔心啊,傷仲永啊傷仲永。”

“死胖子你又發什麼神經?”陳一鳴一臉莫名其妙。

夏侯亮也壓低聲音湊了過來,不過他那個大嗓門四周聽得一清二楚。“年輕是資本,但不要揮霍身體,這裡的海產品很地道,吃飯的時候多來點生蠔補補。”

“侯亮哥你怎麼也跟著這胖子抽風啊!”

劉飛飛更是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小色坯,老孃是小看你了啊,你這老司機深藏不露啊!”

“不是,你們這都在幹嘛啊!難道你們去的亭子裡不是浴池?不用洗澡換衣服?”陳一鳴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要分辯兩句,突然發現自己的小兄弟還在怒髮衝冠,那頂小帳篷在白袍上仍舊鼓起了一座小山。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阿婭只是幫我穿袍子,我不會弄這破衣服啊!”

“行啦行啦,我們都聽到了,什麼‘很樂意為您服務啊’,‘我搞不定這衣服啊’。男人嘛,我們懂得。”安德魯過來和夏侯亮一左一右架起陳一鳴,跟上早已不耐煩的哈裡森。

“你們懂個錘子!”陳一鳴的哀嚎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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