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政吉一如既往的沒有去理會旁邊這位奸細,不管對方如何惡語交加,他都不做反應,猶如對方是空氣一般,直接無視。

作為新人,他將小白精神發揮到了昇華狀態。

惹不起,躲得起,老子就要氣死你!

“小王八蛋,你別不支聲,我要與你單挑。”

那名老者被廖政吉激怒,浪費半天口舌,對方連正眼都沒有瞧上他一眼。

說完之後,站在他身側一名皮膚黝黑大漢,瞪著一雙虎目站在廖政吉面前。

廖政吉眉頭微皺,雙手死死地握住茶杯,從始至終政吉國際參賽人員沒有上過場,現下面臨挑戰,他臉色一沉:“接受你的挑戰。”

大漢聽聞,咧嘴不屑笑了笑,徑直大步朝著擂臺中央走去,當他站在擂臺之上時,葉南天發言剛剛結束。

老者一直在廖政吉嗡嗡地說個沒完,雖說他裝作視而不見,但心底很不舒服。

怨氣被他一直壓抑,此刻他再也不能默不作聲,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垃圾死老頭。

同時也為政吉國際打響第一炮。

“晁老先生,可有勝算?”

“放心吧,此人看似壯如牛,但他腎虛,身體早已被女人掏空,如老夫所料不假,此人爆發力定然強悍,可要論持久力,估計還不及我一半。”晁清河眯眼笑道,觀察半刻後,信心滿滿:“活了一輩子,也就只有看走眼過一次,不過肖亦凡肖大師這樣的大能人,不可能再出現第二個。”

話音剛落,晁清河身形一轉,急速奔至擂臺,當快要臨近目的地,前跨右腳微微一彎,瞬間借力,直飛擂臺之上。

“沒想到老頭一把年紀,身手居然這麼輕巧。”

“不愧是寧海武道界泰山北斗晁老先生。”

自半決賽結束,很少有人再上臺挑戰,此時見到晁清河出場,臺下不少人認出了他,頓時引來一片喝彩聲與歡呼聲。

“得罪了。”

大漢抱拳,剛一說完話,就猛地朝晁清河衝來,急衝過程中鐵拳已是高高舉起,直接向對面老頭腦袋砸去。

晁清河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先下手為強,不給他任何反應機會。

他速度很快,身形如影,鐵拳即將砸在晁清河面門的時候,臺下眾人不禁吸口涼氣,大家都張大雙目等待著爆頭的那一刻。

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晁清河沒有半點兒慌張,如果連這區區小角色都拿不下來,那他可真得顏面掃地。

不得不說晁清河在實戰方面經驗豐厚,比其他一些剛出道的愣頭青強了太多。

“小子,難道你父母沒教過你如何尊老愛幼嗎?”晁清河大喝一聲,雙手快去迎上前,身體微微一側,順著那只剛猛有力的打拳往後緩衝,瞬間將對方一半的力道化為虛有。

大漢如同擊打在海綿上一樣頓時無力,但由於慣性原理,被晁清河甩開之後依然向前衝,不過他的反應也很快,在對方剛躲避霎那間,拳立即化掌,身子一下子往下一弓,猛地拍下地面,整個人瞬間就被彈向空中,然後腰間用力,凌空向後出腳,再次朝著晁清河踢去。

“呼呼...”

“嗤嗤...”

只見無數只腳影分別踢向晁清河胸口及下體。

對方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下子使得他有些招架不住,沒想到對方來勢洶湧,動作連連,不給他半點兒緩口氣的機會。

一上場,晁清河就以消耗對方體力為由,想要打持久戰,畢竟他年老,體力不如以前,而對方也是個練家子,但他已看穿此人短處,真是一步走錯,步步跟錯。

如果剛才交手硬碰硬的話,肯定不會這樣被動。

被對方追著打,晁清河別提有多鬱悶,如今陷入如此境地,想要扭轉局勢必然只能硬抗。

沒過多久,晁清河雙臂雙膝就感覺生疼,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現象,要知道,他所習的太極拳中,以柔克剛的本領早已爐火純青,除非像遇到肖亦凡那樣變態的人沒有招架餘地外,其餘人不可能會對他造成重大傷害。

太不可思議了!

自從第一次遇見肖亦凡後,在他的世界圈裡,似乎高手一批一批湧現在他眼前。

馬戈壁!

晁清河爆句粗口,被打壓已久的怨氣一下子直湧腦仁。

再次抬臂擋下大漢一擊,他心中一凜,暗道不好,這次又遇到高手了。

運氣得有多背呀?

為什麼連連會遇見這等變態?

整個胳膊似乎被汽車碾壓一樣疼痛,不到幾秒鐘頓時失去知覺,這傢伙爆發力也太強悍了。

打了這麼久,竟然還能使出千鈞之力。

看來想要贏他,只能打游擊,期望著對方儘快力竭,到那時再主動出擊,將這口惡氣還回去。

觀眾席位靜得可怕,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名聲在外的晁清河會被一個小他一半的中年男子打的沒有還手餘地。

看著那老爺子被狂揍,有些人頓時氣憤不已,因為大部分人在晁清河身上沒少押注。

還是以往那句話,晁清河雖然身處武道家,但是在大佬們多招攬打手的圈子裡,他的名聲不怎麼樣。

此時此刻,知道晁清河的那些大佬們紛紛搖頭。

“呵呵,看來晁清河這老頭浪得虛名啊。”與廖政吉叫板的這名老者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之色,笑道:“怎麼樣,我的手下不錯吧?他可是有名的地下拳王,老頭子可是花了重金挖過來的。”

旁邊有人聽見此人吹噓,不滿地瞪了他眼。

所有人都在為臺上那老頭捏把汗,甚至還有些人將身上財產全部押在了晁清河身上,看到那漢子氣勢如虹,眾人臉色甚是陰沉,尤其是廖政吉本人。

真是出師不利啊!

參賽第一局就落敗,這讓他的面子如何能掛得住?

也不知道肖亦凡那小子在哪裡瘋狂,難不成與他那生活小管家玩過家家?

想到這裡,廖政吉苦笑。

那名漢字的確很強,常年生活在生死一線,造就出他掌掌要害,拳拳斃命的打法。

招式雖雜,卻很實用。

這一場單挑,估計是有史以來最為耗時的一戰。

無論是大漢如何拼命,晁清河就如同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苦苦支撐。

若不是今日沒有肖亦凡,恐怕老頭子早就體力不支。

“真是大意!”

“這傢伙怎麼可能這般強悍?”

直至此刻,晁清河才看清形勢,消耗對方體力太不理智了。

不但沒有把他體力消耗下來,反而他自己早已無心再戰。

對方越戰越勇,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上撲,不給晁清河一口喘息間隙。

“去死吧!”男子非常煩躁,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頑固的老頭,騰的一下高高躍起,雙膝彎曲,呈直線落體運動一樣,直接砸向下方喘著粗氣的晁清河。

臺下廖政吉不忍直視,無奈搖頭,嘀咕道:“輸了...”

果然,膝臂碰觸之後,勝負立馬見分曉。

“晦氣!”

“什麼狗屁大師級人物。”

“垃圾!”

晁清河敗北的那一刻,臺下霎時鬧騰聲一片,緊接著喜悅聲被謾罵聲覆蓋。

“真他媽垃圾,被人打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好歹你還一下手也好,這樣老子輸也輸的痛快,只是那死老頭子居然只守不攻,就這樣還敢上臺,你上尼瑪的臺啊!”

全場所有人之中,也就只有廖政吉一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在那漢子體力不支的同時晁清河也是損耗不小,或許一上場就對著幹,估計還有把握。

唉...

輸就輸吧,無所謂,反正有肖亦凡壓陣。

想到這裡,廖政吉一下子豁然許多,暗自道:“哼,秋後的螞蚱,看你們還能跳躥多久。”

晁清河如意算盤落空,還是輕敵惹的禍啊!

被硬生生擊敗,晁清河身子骨都快散架,只感覺被一隻鐵老虎撞擊一般,整個人被重重的砸在地上。

當然,被反彈出去的漢子也不怎麼好受,連續退後數步才算站穩腳跟,直視躺在地上的晁清河,他一把抹下嘴角血絲,沒再繼續上前糾纏。

“噗哧...”

晁清河試圖想要再站起來,可雙手忽然一軟,一口老血噴出三米之外,一下子癱軟下來。

神志清晰的他,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一粒藥丸,吞入口中。

隨後就有專人抬著擔架上前將晁清河抬下去。

藥丸入口瞬間,他身體上的疼痛立刻消除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重生感覺。

似乎他的機能正在快速複合。

神丹!

腦海中,第一個詞便是這二字。

當時,注視場中的幾位大佬,見到那再熟悉不過的養氣丹時,都明白過來,此老者與肖亦凡肯定有淵源。

被抬下來的晁清河忽然從擔架之上下來,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緩步朝著廖政吉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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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如此重傷居然還能穩步前行,這老頭真是硬朗的可以啊,在場之中也就只有那麼極少數人知道這是為何,不自禁對肖亦凡出手之物讚歎連連。

“對不起廖總,老夫這次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晁清河嘴角殘留血跡,坐到廖政吉身邊,低聲道。

或許是吃了養氣丹的緣故,本來煞白如雪的臉色一下子紅潤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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