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錚滿臉是血,如一煞神般站立在對面,身軀緊繃的肌肉不停抽搐,猙獰可怖的臉上散發著暴戾情緒。
一瞬間,他調動體內恐怖力量,嘴角微翹,殘酷地冷聲道:“媽的,沒有一點兒江湖規矩,都給我去死吧!”
看到老頭又將槍口對準他,刁錚紅腥的雙眼瞪得老大,狠狠一甩手中太刀,一道白色寒光帶著呼嘯聲直衝晁清河襲來。
“嗤...”
太刀直接擊穿晁清河胸口,強大的勁力將他拖出十幾米遠,最後“叮...”一聲,把整個人都釘在牆壁之上,胸前刀柄暴露在外,背後擊穿身體的刀身全部沒入混泥土之中。
“啊!”
晁清河慘叫一聲,隨後一掌劈斷刀柄,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走,胸口鮮血不要命的往出冒,一截鮮紅的刀身赤然插在牆裡。
“這...”
廖政吉見這雷霆一擊,忍不住的直冒冷汗,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武者真是太可怕了,分分鐘滅殺十餘人,實在是見了鬼了。
而這時的晁清河,兩眼無神,怔怔轉身盯著沒入牆壁的太刀,捂著胸口,失聲笑道:“哈哈,沒想到我老頭子一生苦研武學,到頭來卻是井底之蛙,真是可笑至極,可笑至極啊,哈哈哈...”
刁錚雙目充血,直瞪廖政吉。
後者兩眼無神,雙腿打顫,差一點兒就跪了下去,現在除了發瘋的晁清河,再無一活口,強忍著心中寒意,道:“兄弟,兄弟,你別過來,我願意將我所有家產全部過戶給你。”
“呵呵,現在晚了!”
“我五名兄弟,不能就這麼白白死去。”
“受死吧!”
即將出手奪取廖政吉性命的刁錚,發現一個黑影從電梯口邊上一閃,頓時感覺危險降臨,身體微微傾斜,瞬間消失不見。
“砰!”
“砰!”
“廖哥,快走!”
三瘋手握一槍,連連扣動扳機,對著發愣的廖政吉吼道。
可是後者還未有所動作,只聽“咔嚓”一聲,三瘋握槍的手立馬被刁錚掰斷,抓住後者衣領,硬生生給提了起來,反手一扔。
“嘭!”
龐大的身軀重重撞在地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今天,沒人能救得了你。”
“你真的以為,我這次回來,只是為了你的財產嗎?”
“真是可笑,一名武者分分鐘賺的錢,何止是天文數字。”
“更何況,這一次,老子是帶著龐大理想,重返炎龍。”
“曾經,你帶給我的恥辱,今天,全部都得給我加倍還回來。”
“別啊!”廖政吉看見如同野獸的刁錚一步一步朝他逼近,撲通一下子跪了下來,此時哪兒還有一方大佬的樣子,顫抖著聲音哀求道:“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無論是誰,在面臨死亡的時候,都會心生恐懼。
“哈哈,沒想到堂堂不可一世的廖政吉,也會有跪下來求饒的一天。”
刁錚狂妄地大笑起來,看著眼前這個令他恨之入骨的死對頭,如此可憐巴巴的跪在那裡叩頭告饒,頓時覺得心中舒坦許多。
“咚..咚..咚..”
晁清河笑夠了,坐在地上使勁的將自己頭撞向地面,嘴裡不停地失聲哭叫著。
“可笑!”
“可笑!”
“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捉弄我。”
“目光短淺啊...”
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他,這些年裡做過的那些糊塗事。
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而一旁半死不活的三瘋,躺在那裡歪著頭,看見平時威風八面的老大哥,如今跟喪家之犬一樣的在那哭喊,心中無比難受。
就在刁錚撿起腳下手槍,扣板扳機的時候。
“當!”
一塊石子擊中槍筒。
“砰!”
子彈偏離軌道,射在了地面。
“鐺啷啷...”
握在手中的槍掉在地上。
刁錚反應極快,愣了三秒,趕忙弓身去撿地上的槍。
“叮噹!”
“呲...”
又是一個小石子擊中槍身,滑出幾米開外。
忽然一個聲音如同天籟之音般,傳入廖政吉耳中。
“廖政吉暫時不能死,他還欠我三百萬呢。”
聽見是肖亦凡的聲音,廖政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驚喜地呼叫著。
“救...救救我啊,肖兄弟。”
“別說是三百萬,就是一千萬,一個億,我也願意啊。”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刁錚措手不及。
“誰?”
“誰他媽的在這裡裝神弄鬼。”
“給老子滾出來!”
刁錚掃視一圈,沒有發現其他人。
“真他媽見鬼了!”
深吸一口氣,聽見身後“咯吱”一聲,猛的轉過身,驚訝地看著憑白無故出現的一人。
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少年,躺在之前他坐過的搖椅上,悠閒地搖擺著,一雙狹長眼眸輕蔑地盯著在場僅存的四人。
“你想怎麼樣?”
刁錚神經時刻緊繃,隨時準備進攻。
這個年輕人,不知何時進入這裡,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隱匿到現在,照此來看,這小子應該與廖政吉是一夥的。
左右捏著失去知覺的右手,他不敢大意。
自五年前從寧海逃出生天,在東洋國遭受無盡屈辱,憑藉著頑強抵抗力,最終拜入四象閣,過著非人類的殘酷訓練,他時時逼迫自己加強修煉,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親手血刃廖政吉。
當接到閣內任務,得知是在炎龍的時候,他滿懷期望的來到這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激怒廖政吉,讓他親自找上門來。
眼看著多年恩怨即將結束,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
多年刀刃舔血生活,造就了他敏銳觀察力,剛才那如同彈指神通的手段,讓他感覺頭皮陣陣發麻,面對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他不敢貿然上前。
“趁火打劫不是小爺的作風,除去那三百萬,你再另付一千萬,我擔保你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這。”
肖亦凡反手摘下旁邊花盆裡一朵蝴蝶蘭,放在鼻尖聞了聞。
廖政吉想要站起來,雙手支撐著地面,忽然一個踉蹌,側臥在地上,連連說道:“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
只要是用錢能解決的事情,廖政吉一向都不會吝嗇,狠狠地瞪了眼發呆的晁清河,內心一萬個草泥馬奔騰,此時他已把這個老頭恨的要死,如果不是這個老不死的託大,他也不會如此狼狽,更不會白白送出一千萬。
“你真的很狂妄,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把他安然無恙的送出去。”聽見對方如此大的口氣,怒火直衝心頭燃燒起來,臉上已幹的血跡頓時隨著冷笑裂開紋路,聲音如鋼鐵摩擦般從嘴中擠出:“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有沒有那個命,活著走出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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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凡把玩著手中蝴蝶蘭,停止了一蕩一蕩,緩緩坐直身子,雙眼霎時精光乍現,直視刁錚,沉聲說道:“區區內力一段不到的選手,也敢在我跟前叫板,做了東洋人的走狗,真當以為自己很牛逼了嗎?”
“混蛋,你找死。”
聽見走狗兩字,刁錚臉色突然一變,擰著眉,瞪著眼,殺機四起。
炎龍與東洋國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這些他都知道,可是為了活命,為了那至高無尚的高深武道,已被四象閣成功洗腦,他不允許任何人用這兩個字來侮辱他,更能容忍任何人來輕視東洋人。
三年前,他就跟隨師門在各個國家執行任務,獲得了無上榮耀,此次他帶領五名師弟來到這裡,就是為了開啟炎龍與東洋之間的秘密通道,以此來做地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