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糟糕!”方靜文拍了拍腦門,驚呼道:“師傅他老人家,臨出門說是胸口疼。”

聽到這裡,韓行一臉色大變,大罵起來:“廖政吉,倘若黎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你狗日的十顆頭也不夠老子爆!”

“啊?”

廖政吉冷汗直冒,心想這老爺子不過就是胸口疼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失措嗎?

按照剛才的話來看,那位老爺子也認識這位少年,想到這裡,他更加意識到此子的恐怖人脈,是何等龐大。

“哎呀呀,廖某糊塗啊,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小兄弟不要太過在意啊。”

此時此刻,廖政吉肚子裡面的千言萬語都卡殼在嗓門,不知該如何去解釋。

這件事無論從哪說起,都是他不對,千不該萬不該的去針對這個小子。

現在,他只好將苗頭轉向肖亦凡,解鈴人還需系鈴人。

身份顯赫,在寧海半隻手能遮下一片天的大佬,連連對這位少年拱手道歉。

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會是寧海市,十幾年來千載難逢的頭號娛樂大新聞。

今晚帶給倪語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在這片圈子裡,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跟炎龍部隊牽扯上一點兒關係,那都是可以出門橫著走的存在。

這件事情,越來越麻煩。

看著伺候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在那又是鞠躬,又是說軟話,倪語心裡別提有多難受。

聽見黎老病情發作,肖亦凡已然沒有了繼續玩下去的心思,從這一點來看,那個老頭的身份,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恐怖。

“肖先生,你看現在這件事該怎麼辦?”韓行一急的不行,直接站起來問道。

現在乃是人命關天之際,他必須要快點解決這件事情,可是看到人家還坐在那裡不發一言。

心急如焚吶!

方家要宣判一個人的死刑,簡直易如反掌,就算他廖政吉人脈再廣,手段如何去通天。

在他們眼裡,後者如同螻蟻,更何況此人還沾有黑色勢力,這更是簡單的跟“一”一樣。

這就是實力!

這就是地位!

這就是肖亦凡想要的!

總有一天,他要憑藉自己的能力,攀登到金字塔頂峰。

“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屁大點兒事,不用追究了,我們還是快點去看看黎老吧。”

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肖亦凡其實也有自己的打算,經過這件事,或多或少也算是他賣給了廖政吉一個面子。

剛走出沒幾步,肖亦凡忽然轉身,笑眯眯地說道:“今天小弟玩的很開心,多謝廖哥的熱情接待。”

“之前我那三位朋友,我不希望她們受到何牽連,我想你應該懂的。”

“還有,若是今晚你沒有玩夠,隨時可以來找我,保證讓你玩到嗨。”

“一定,一定。”廖政吉後背已是侵透,連連恭送。

等送走眾人之後,整個上尊基本是處於一片恐慌。

渾身乏力的廖政吉,滿頭大汗的躺在沙發上,喘著粗氣。

坐在他身邊的倪語拿著手帕,時不時給擦著汗,玉指在他肩上拿捏,輕皺黛眉問道:“廖哥,咱們這次載的不輕啊。”

廖政吉苦笑著搖頭,自嘲地笑道:“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沒想到會被一個小崽子絆倒,真是倒了十八輩子黴。”

倪語停下手中動作,似笑非笑地說道:“那小子口音不是本地人,其實我們可以來暗的。”

聽到這裡,廖政吉騰的一下坐起來,看了眼門外,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地搖了搖頭。

倪語明白他的意思,吐了吐舌頭,趕忙走到門口,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的將門反鎖。

廖政吉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一把拉住倪語的手,將她攬在懷中,緩緩開口道:“或許是年紀大不中用了,那小子跟方家有關係,我們還是退避三舍的好,以免遭受滅頂之災,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不能因為一時之氣而葬送掉。”

“廖哥說的是。”聽到廖政吉如此說,倪語淡淡地笑了聲。

“他們口中的黎老我聽說過,他與方家是什麼關係呢?”倪語沉默了會,再次問道。

“黎飛羽!”廖政吉乍舌,面帶苦澀笑道:“這可是比方家掌舵人還要恐怖的存在,據說他是方家老爺子的戰友,將他供在家裡二十多年,一直視他為老佛爺。”

“聽說他是一位武學大師,曾經還兼有軍區教官一職。”

“好啦!”倪語笑了笑,解開了廖政吉褲子拉鍊,嬌聲道:“別去管那麼多了,我先幫你洩洩火。”

......

五輛軍區車牌越野車,一路疾速行駛。

韓行一開著其中一輛,載著肖亦凡與方靜文,臉色凝重的望著前方。

方靜文時不時給家裡撥打電話,詢問黎飛羽情況。

當得知病情有所轉好之後,倆人的心情這才算是好了起來。

“放心吧,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都有辦法救活。”

肖亦凡話雖說的直了些,但倆人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們是軍區的人?”肖亦凡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惑。

韓行一咧著嘴笑道:“確切的來說,方家才是,我只不過是一個打工的,哈哈。”

坐在旁邊的方靜文輕輕點點頭。

難怪這姑娘會帶著士兵來“營救”自己。

一路上,透過交談,肖亦凡總算是對方家與黎老之間的淵源有所瞭解。

話還得從方靜文爺爺那輩說起,當時他與黎飛羽倆人服役在炎龍共和國最神秘特種部隊。

黎飛羽大仇得報之後,就擔負起了瞻仰戰友妻兒的重責,憑藉過人膽識與軍中關係,他一手將方家子嗣,調教成為了軍政兩界的領導班子。

他們兄弟姐妹共有六人,其中屬方靜文的父親最有能力,現如今五十多歲的他,已經成為了軍區一把手。

車隊沿著軍區大院一路直行,望著車外這威嚴莊重,三步一剛,五步一哨的寬敞大道,肖亦凡別提有多震驚。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處二層樓小別墅跟前,這裡相鄰著許多同樣的小院子。

聽韓行一介紹,這裡住著的都是軍中重要級人物。

停好車,三人朝著院內匆忙行去。

“希望還來得及。”方靜文俏麗的臉蛋上盡是擔憂之色,大長腿連連邁出,恨不得此刻長出翅膀飛進那裡。

肖亦凡則是不緊不慢地東張西望,暗歎著這裡環境宜人。

站崗的士兵以及經過的戰士,各個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盯著肖亦凡。

當步入客廳,就看見一位穿著傭人服飾的大媽,伺候著臉色嚇人的黎飛羽,此刻他正躺在沙發上痛吟著。

“師傅!”

“黎老!”

方靜文與韓行一快步上前,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張姨,我爸跟叔叔他們都沒有來嗎?”

看了眼黎飛羽,方靜文轉頭問向旁邊婦女。

“老爺子不讓我告訴他們。”

張姨眉毛擰在一起,慌張的說著,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靜文,不要去打擾你爸他們。”聽到聲音,黎飛羽痛苦地睜開眼,擠出一絲微笑道:“國家的事更重要,不能因為一點兒小事去驚擾到他們。”

“黎老,先別說話。”肖亦凡來到旁邊看了下,掏出口袋裡的玉瓶輕輕擰開,房間裡立刻就被一股清香氣味覆蓋,頓時讓人神清氣爽,兩指夾住洗髓丹,放在了黎飛羽嘴邊,笑道:“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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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枚暗紅色小藥丸,黎飛羽眼底閃過一抹喜色,就在即將張口的同時,那枚洗髓丹忽然軟化,瞬間化作一道淡紅液體流入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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