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龍洞。”軒天嘴裡喃喃的念著這三個字,目光也一直停留在這上面,腳步在石門前來回的踱著,現在的位置應該是深入到山腹之中了,深埋其中的竟然是一座古樸的石門,那在這石門之後又是什麼呢?

蝶衣也是走上前來,伸手觸控到石門上,四周的溫度不低,但這石門卻是觸感冰涼,似乎不是尋常的石質。蝶衣用力的推了推,石門卻是紋絲不動,只好無奈的看向了軒天。

軒天也是搖了搖頭,不再去做無謂的猜測,只要開啟石門,這後面到底有什麼一看便知,於是也走過去,伸出雙手,用力的推了幾下,但仍舊是毫無反應。

軒天心頭奇怪,便仔細的打量起來,整塊石門渾然一體,似是嵌在山體之中一般,上面落了厚厚一層的灰塵,軒天示意蝶衣捂住口鼻,伸手便是在石門上擦了起來。

漸漸地,石門上顯現出了許多紋理,刻畫的印記光滑流暢,簡直是一氣呵成,軒天伸出一根手指在石門上順著雕刻的痕跡划動著,這些花紋的走向感覺上去更像是一幅圖案,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於是往後退遠了幾步,整個的端詳起來。

蝶衣放下捂住口鼻的手,也站到軒天的身邊向門上看去,火把的光線中,那圖案在黑暗裡若隱若現,竟似有一種魔力一般,吸引住了兩個人的目光。

一條巨龍下身蜷曲,上身揚起,高昂著龍頭,猶如在嘶吼一般,而在龍頭之上,似是有日月圖案,這條巨龍便是在朝著這日月怒吼著一般,栩栩如生,隨時好像會破壁而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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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蝶衣喃喃道,“這門後邊真的有這麼一條龍嗎?”

“不知道,我們先得想著怎麼開啟這道門才是。”軒天目不轉睛的看著,但心底卻是想起那條螣蛇,相傳螣蛇修行到一定時候便可化身成龍,而在他的眼中,螣蛇恐怕和巨龍也是不遑多讓了。

軒天很想問問蝶衣有沒有見過那條螣蛇,但轉念又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在死人谷內,螣蛇並不攻擊魔教之人,而他和蝶衣,終究也還是陌路之人,等這件事完了,恐怕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有些事情,還是自己慢慢去探尋吧。

光線昏暗,雖然軒天的視力遠好於常人,但也是看的不甚清晰,便是舉著火把貼近門邊,一點一點的看了起來,既然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開啟這道石門,那最後的可能也就是在這圖案上看看是否暗藏玄機了,若實在無奈,怕是也只得用法寶看看是否可以強行破門了,但如果是那樣,會是什麼結果就不得而知了。

軒天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巨龍頭頂的那個圖案上,不知為何,他隱隱的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但是一時之間竟是抓不住那種感覺,不由得舉高火把,貼的很近,用手又仔細的擦了一遍,方才發現在那圖案的邊緣還有著兩個小字:太一。

軒天頓時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這圖案不是別的,正是太上清一決功法第一頁上的那個,自己在修習時對於這個圖案只是一帶而過,看到這“太一”二字方才記起,而“太一”不也就是太上清一決麼?

難不成,這石門竟是天一教所立?

軒天若有所思的回頭望了一眼蝶衣,將火把遞給了她,然後雙手按在了石門之上,默運起太上清一決心法,地面忽然一震,大片的塵土掉落,那石門竟是緩緩的沉了下去,露出了一個一人多高的洞口,一股熱風撲面而來,洞內卻並非是黑漆漆的,反而有著隱隱的紅色亮光,一眼見不到盡頭。

軒天被弄得灰頭土臉的,卻也是無心顧及,從走上前來的蝶衣手中接過火把,隱隱的將她護在身後,當先邁腿走了進去。

身後的蝶衣卻是突然開口問道:“你怎知曉這石門開啟之法?”

軒天停住腳步,回頭似是苦笑道:“這石門乃是我師門前輩所立,恐怕也只有我天一教的弟子才能開啟,我想,鬼夫子前輩怕也是知道這點,才會讓我陪你一起前來吧。”

蝶衣點頭,似是接受了軒天的解釋,又示意軒天繼續朝前走。

石門後的通道要寬敞的多,走起來也要順暢不少,這般往下走了約莫一百多米,空氣也愈發的乾燥起來,皮膚也漸漸有了燒灼的感覺,而那紅色的光亮也逐漸的明亮起來。

終於,眼前的情景一變,一個完全不同的場景呈現在了眼前。

這洞底,竟是一個岩漿池。

火紅的岩漿咕嚕嚕的冒著熱泡,看不到流動。

軒天只是生活在水邊漁村的一個男孩,何曾見過地底的這般景象,霎時間便是愣住了。

蝶衣顯然也沒想到洞底是這般情形,也是呆站在一旁,眸子裡映著紅色的光芒,顯得異常的妖豔。

一座窄窄的石橋橫跨在岩漿池上,距離岩漿也不過就是一米多的距離,光禿禿的泛著暗紅之色,而在石橋的那一頭,也似乎是另有空間。

不知究竟是何人,竟如此鬼斧神工,居然在這滾燙的岩漿之上還架起了一座橋樑?

軒天深吸了口氣,乾燥灼熱的空氣刺激的喉嚨發疼,終於,還是一腳邁上了石橋。

腳下的岩漿,刺眼而灼目。

“蝶衣,你小心一些。”軒天走在前面,腳步邁的很輕,這石橋經年累月被高溫炙烤,說不定早已變得脆弱。

這般小心翼翼的走到中間,腳下的橋樑倒也還穩當,軒天半懸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而就在這時候,後面的蝶衣卻是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軒天猛然一驚,立馬回頭望去,卻見蝶衣身子傾斜,一隻腳凌空懸在了石橋之外,而在腳踝處,竟有著一隻猶如乾枯爪子一般的東西正緊緊地抓著,看那情形,似乎是要將蝶衣拖入到岩漿之中!

軒天心中大駭,連忙衝了過去,也顧不得許多,一隻手緊緊環住了蝶衣的腰部,另一只手噌的一下拔出墨霜,便是朝著那枯爪用力的斬了下去。

這一劍帶著道行,哪怕是金鐵,軒天也有信心斬斷,可是墨霜劈到那枯爪上,竟似沒有著力一般,只是斬翻了表層,那枯爪扭動了一下,依舊是死死的抓住蝶衣的腳踝不放。

軒天心中著急,同時也是有些驚奇,墨霜又一次斬下,那枯爪岩漿下的部分不知道是何物,似乎是被激怒了一般,將岩漿翻起了一個大泡,卻依舊是不肯鬆手,而軒天抱著蝶衣的腰,也能感覺到有一股不小的力量正將蝶衣往下拽著。

軒天舉起墨霜,正準備動用全身道行再試試,盤旋在四周的小紅卻一下飛了過來,尖利的喙猛地一下啄在了那枯爪上,枯爪似是遭受重擊一般,瞬間便鬆開了蝶衣,縮回了岩漿之內。

四周的岩漿都在不停的汩汩的冒著泡,軒天顧不得男女之別,一把將蝶衣抱了起來,也管不得腳下的石橋是否會坍塌,快速的衝到了橋的那一頭,這才喘著氣停了下來。

“你能放我下來了嗎?”懷裡的人兒輕聲的問道。

軒天聞言一驚,這才反應過來,面上大窘,鬆手將蝶衣放到地上,訕訕然的站在一旁。

蝶衣理了理衣衫,又活動了一下腳踝,見並無大礙,又見軒天窘迫的樣子,不由得好笑,“謝謝你救了我。”

“沒,沒什麼,是我應該做的。”軒天還是很不自然,從小到大,他從沒抱過哪個女孩,雖然是情急之下,但那肌膚的柔軟和鼻翼的幽香,當真是讓他尷尬無比。

蝶衣卻似乎並不在乎這些,望向翻騰的岩漿,開口說道:“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啊?”

軒天自然也是不知曉,只能是搖了搖頭,才準備回答說不知道,卻見那岩漿的翻騰之勢陡然加劇,那枯爪似的的東西竟是密密麻麻的鑽出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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