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譫夫婦、丁家父女以及一干人等都在三角院排查,一時半會沒有小縣主宴菟兒什麼事情,於是先行回金香園,打算吃點東西,再順便換件衣服。

“你也不問問,發生了什麼大案子?”

“我哪有心情!”池仇指著自己一身爛泥的衣服,很是沮喪。

“怎麼了?”天已經黑透了,小縣主進院子的時候雖然覺得池仇頭髮凌亂,被人攙扶,還真沒注意到他衣服也是乞丐模樣。

池仇剛剛劫後餘生,葛箏那一腳力度算是給了他面子,沒用上真氣,可踢到喉結要害,作為男人都是曉得的,相當的難受,說話也有些沙啞,又不是什麼好事自然兩手一攤:“沒事,就是跌了一跤。”

眼見池仇想矇混過關,小燕不樂意了,她手舞足蹈的說道:“方才池公子摸葛姑的胸,被葛姑一腳給踢了出去,小姐,你是沒見到,葛姑那一腳好帥!池公子咻的一下就飛出去了……”

小燕嘰嘰喳喳的像一隻小燕子,池仇臉色逐漸發黑,可惜人家雖有點添油加醋,卻並沒有歪曲事實,池仇心裡苦呀。

聽小燕這麼說,宴菟兒帶著懷疑的目光掃視著小燕,她對她這個女婢還是曉得的,話聽一半就好了:“你真的在這裡,做出這等事情?”

池仇聞言頓時老臉一紅,撓撓頭說道:“你方才說,大案子?什麼大案子?”

“小姐,你怎麼不信我?這池公子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小燕顯得非常委屈。

小燕不依不饒,池仇轉移視線,談及其他,這襲胸之事,不由小縣主不信哦,宴菟兒表情瞬間古靈精怪起來。

池仇感覺到太陽穴陣陣發疼。

小縣主臉蛋有些發燙,有點不好意思地扭過身去,吃吃地道:“活該……我的屋,不許流氓進來。”於是下了逐客令了,轉身扭著美好的身子進了院子。

別的先不說,這蘇香園的尚無熱水,葛箏她們到了夜裡都往金香園跑,就算許輕兒、素菊她們再謹小慎微,總歸是小孩子,尤其還有個哭鬧不由人的雪兒,金香園顯得有些雜亂不堪。

宴菟兒好靜,心有不喜,低聲對小燕說道:“蘇香園的熱水啥時候能夠弄好?”

“明天可以了。”

那就忍一忍吧,宴菟兒輕輕嗯了一聲,一路走進自己的房間。

得了小姐的旨意,小燕自然不會讓池仇進去了,問第花進不進屋,第花搖搖頭,小燕毫不客氣的關了門,大冬天的,不關門,熱氣都要

跑光了。

“冷不冷?”

第花站在一旁,表情的壞笑著:“你這人還真色,葛姑那裡摸得舒服嘛?”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千嬌百媚的姑娘一多了,池仇是沒那本事左右逢源的。  

現在就第花一人,池仇動情地摸了摸她的臉。

第花臉兒一羞,就成了一片含羞草。

在前世,儒家程朱理學思想在明朝得到了強化和發展,不僅進行“三從四德”等思想的灌輸,還有“婚前自貞,婚後守節”貞節觀念的宣揚,讓到女性基本無法參與到戶外活動中去。

到了清朝,對於女性的管制,亦達到了一個變態的程度,很客觀的說,對女子的迫害是所謂士林墨客對女性的壓制,很大程度是漢人文化的糟粕,到了清朝,這些士大夫們自己沒有拋頭顱灑熱血的勇氣,開始變態折磨女人的腳。

這個鍋無需讓滿人來背,起碼漢族士大夫的罪責遠高於旁人。

不過究其原因,也是集權達到了一個頂峰,在精神領域,很容易形成某種共識,這種共識無論好壞,很容易形成一種巨大的輿論壓力。

朝堂在集權,民意在集權,輿論在集權,這才是所謂封建制的弊端所在。

在諸侯並起的五嶽大陸,男丁稀少,很難形成“婦女之行,不出閨門”的狀態,女子談情說愛,出門辦事的不少。

因為社會緣由,比如沒有路燈,強盜橫行,女子出夜門,出遠門困難重重,這也是現狀。

就好像現在小燕把門一關,哪怕就在前院裡,也是黑燈瞎火的,第花就算是能夠叉著腰跟人罵上半天的主,此時也是一副委屈的模樣。

第花有著另類的潑辣,嬌羞的掐了池仇的腰一下:“你別亂動,我可不是你什麼人。”

“是吧,這世道果然變了,居然接吻之後,女人都可以不當一回事了!”池仇不懷好意的笑道,他可不是什麼呢正人君子,跑到古代玩專情,扭扭捏捏的打算等著所有好看,或者他看的上的女人投懷送抱。

第花整個人跳了起來後,氣呼呼的說:“你在瞎說啥呢?”

這一跳倒是把池仇嚇到了,不按劇本呀。

第花秀足一頓,見嚇著池仇,也有點點心疼,咬著嘴唇說道:“我不是不當一回事,在人家大門口呢,瞎鬧什麼?”

池仇直接把第花摟到懷裡,笑眯眯的說:“怎麼,人家大門口不行,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呸呸呸。”第花扭了扭身子,白他一眼,道:“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你這幾日沒住界堂吧,是不是跟那個周寡婦在一起?”

“可別亂說,沒有的事!”池仇腦子閃出許多想法,首先就是否認,這可能是百分之五十男人首選的方案。

第花盯著他的眼,看出眼神中的躲閃,不屑的笑道:“那你睡哪裡?”

“就睡界堂呀!”

“夔牛晚間回去過,說你不在界堂。”

“額,他找我?”池仇啞然失笑,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轉念一想,覺得不對,心中大叫一聲:這小妮子詐我!

果不其然,第花從池仇的眼神裡已經看出池仇說的是謊話,一雙眼睛瞪的溜圓,呆呆道:“你、你果真是騙我?”

話說池仇為何能夠發現第花誆他呢?其實很簡單,這夔牛長得實在太過扎眼,平常出入城門口,都會引來守衛詳細盤查,更別說夜裡走動了,做點偷雞摸狗的事情,沒人瞧見也就罷了,若想趁夜出門,就算守衛貪財,也不敢收他的。

就好像張百順、黑瞎子,這樣的人物,平常出入可以,若是大晚上的要出城,你覺得守衛們會放嘛?人家也得要保住腦袋,才有命花錢不是。可疑人物你讓他們來去自由,城主知道不砍你腦袋才怪。

池仇默不作聲,直到此刻,他也才明白每個女人都不好騙,她們讓你騙,那是因為她們樂意。

就在池仇胡思亂想的時候,第花苦笑,自語般道:“池哥兒,我知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我配不上你,可……”

池仇略一思忖,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幾日住在虞廟的山左小鎮那裡,確實沒有住界堂,自從你們走了,那裡空蕩蕩的,冷清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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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找人給你暖炕頭咯?”第花饒有意思的看著池仇

池仇的語氣有點發怯,慌忙解釋道:“哪有,周容住在城裡,我這幾日都在城外呢。”

現在池仇跟艾苞兒、周容甚至丁飛煙的關係都不一般,第花盯著他,那目光讓他有種小時候和村裡小孩打架或者幹了其他錯事,被老媽逮到牆角時一般。

怎麼會有這種思緒?池仇低眉順眼的瞄著第花,還真有那種被人捉姦,甚至有種被大人教育的感覺,好怪異呀。

第花咬了咬牙,說道:“你……你知道嘛,我家是舟人,你知道舟人嘛?”

池仇搖了搖頭:“好像是海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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