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兩者的關係居然這麼勢同水火。

“可現在城主大人不會對城衙做什麼,要保持穩定,冬日祭就在眼前,城衙不能亂。”

“說不定宴湖夫人想它亂呢?”

“什麼?”丁飛煙不解:“怎麼會?”

池仇笑道:“就算城主不想讓它亂,退一萬步說,這晏成和內闈有所勾結,難道只圖男歡女愛?居然給上官帶綠帽,未免風險太大了吧?”,

聽到此處,丁飛煙不禁悚然動容:“什麼?你的意思是晏成有叛逆之心?”

“這不敢說,但肯定不會簡單到只貪圖美色,宴湖夫人今日沒召城衙的人,除了覺得城衙的人辦事不利,可能更重要的是擔心他們不可靠,要知道,能力低,但忠心的話,不會不讓他們介入的,畢竟此案針對的是全域性的連環案,敵人就算對城外目標動手,但目的只有可能一個就是弄亂宴湖,這宴湖可不分城內城外。城主也好,宴湖夫人也罷,怎麼可能讓城衙一無所知呢?”

“城主已經在防範城衙了?”

“應該是。”池仇又道:“說不定他們在等著這個契機,一舉將這個隱患拿下。”

“那這個案子夠格嘛?”

“哈哈。”池仇笑道:“難不成叛逆大案才夠格?”

“你笑什麼?”

“等到真的出叛逆大案才拿下嘛?那你不覺得遲了?”

丁飛煙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腦袋,既然怕城衙作亂,如何又等到他們作亂才動手?那不是傻?並不是每個危急時刻,都有可能恰到好處的化解,作為上位者務必把危險降到最低,那麼將隱患消除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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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城主和夫人正好藉機整頓城衙?”

“這我也不好說,說不定他們已經有了對策或者盤算,但此時報上去,總比晚一些好,畢竟。”池仇壓低嗓門說:“說不定最近的案子跟晏成也有關聯。”

丁飛煙眼前一亮,提到城衙,池仇就立刻想到了宴湖城的現狀。這等於給城主一把刀,至於這刀是砍是割,他們都有很大的自由度,自己還沉浸在爹爹是否升官的快感中,能否找到那個郎君的憂傷中,池仇早就想到了這一層?

丁飛煙不得不自嘆不如!她腦海裡閃過萬千種想法,心裡便對池仇更加好奇:“你真是一個挑夫?”

“其實我是一個喜歡動腦的挑夫。”說道挑夫,池仇心中一動,想到了心目中永遠的挑夫---沙僧。

池仇笑道:“小娘子,不如上馬一遊如何?”

丁飛煙身旁無馬,馬對她來說還是件奢侈品,丁家並非大富之家,典型的“愛廠為家,以廠為家”的主,就住在“錦局”後院,平常用馬也是錦局的,自家沒有設定馬廄,丁飛煙一直沒有弄一匹,一般逮到那匹騎那匹,現在丁掌旗被停了職,丁飛煙也不好去錦局馬廄領馬。

丁飛煙聽了卻一怔,指著“坑貨”問道:“你真給它起名坑貨?”

“是呀,坑了我六十兩,難不成還叫聚寶盆不成?”說著給那馬兒一巴掌,“坑貨”撩了撩馬尾,表達了它的不滿。

丁飛煙一雙明媚的眸子,帶著笑意,道:“哪有這般起名的,名字太醜了,我可不騎。”

“這馬兒就是馬兒……”池仇思想比較復雜:“那你給它起個名吧。”

丁飛煙想了想:“既明遠理,亦弘近教,千燈同輝,百枝並曜,飛煙清夜,流光洞照。不如就叫清夜吧。”

這是什麼出處?池仇聽得有些懵,論真才實料,文章典故,池仇心中可謂是萬馬奔騰,於是笑道:“那好吧,以後就叫你小黑了。”

“你!”

“要不叫小煙?”池仇覺得每天騎著小煙出去溜達,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你說什麼?”丁飛煙小臉氣得紅通通,酥胸上下起伏著,攥著粉拳,直視池仇。

池仇一臉壞笑,似乎沒覺得什麼不妥,拍著馬兒說道:“可以不?小煙。”

“你這個登徒子。”丁飛煙不禁柳眉倒豎,身子一晃,頓時閃了過來,直撲池仇。

那柳枝兒般嬌怯婀娜的身段兒,一動起來竟也矯健若斯。

真打呀,池仇稍稍一躲,寒光一閃,飛煙芊芊素手的指尖就從從俊俏的臉龐劃過,若不是丁飛煙不喜留長指甲,只怕就要破相了。

丁飛煙本就身手矯捷,今日又破鏡朣朦,感識大增,右手去抓池仇肩膀,左手一推,就是一個擒拿術中的“推摔”。

想當初池仇就是如此被她背摔的。

後背還有些隱隱作痛。

“我的媽呀,真來啊。”池仇驚慌失措,方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臉了?

可惜武學之道,並非品階高就能獲勝,丁飛煙自小練武,身體柔韌,招式精妙絕不在池仇之下,偏偏此時兩人感悟相似,皆是朣朦境界,幾招下來,池仇還真是手慌腳亂躲閃著丁飛煙的攻擊。

“等等,你怎麼

生氣了。”方才只談了一個話題,就是馬兒改名,池仇恍然大悟,這五嶽姬武嫁人,嫁妝第一抬就是自己的馬兒,擺明的寓意就是“今個我要嫁給你了,馬兒給你騎了。”

這“騎馬”在五嶽大陸也是有那個“寓意”的,跟池仇心中猥瑣的想法如出一轍。

上次池仇與小縣主一同墜馬,這個“寓意”大體知道,可他不是生於斯長於斯,腦海裡沒有這個“緊箍咒”。

這種情況就好像某個首府球隊主場的所謂“氛圍”“京X”,自我感覺良好,實際上那可是也確實冠絕銀河系了。

只不過是噁心的冠絕

也好像湖南有種方言“憨貨”,外人聽來,並不覺的如何,但若是你用這詞說幾下當地人試試?

想通這點,池仇心中大急,他知道自己犯了人家的忌諱,犯了兩個嘀咕,就被飛煙打了兩掌。

此處正是官道,丁飛煙也沒打算痛下殺手,手下還留了三分情面,這時池仇也不逞能,當下一矮身,避過飛煙一掌,身形一扯,運起輕功,嗖地一聲,推了數米,擺手說道:“好了,我錯了,不打了!”

官道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丁飛煙皓腕一手,也不好發作,身子一震,僵住了,如同一朵沾著白雪的鐵線蓮俏然而立,如畫兒般曼妙的面容灑滿怒氣,一雙怒火中燒的雙眸帶著些恨意瞪著池仇。

池仇連連告饒:“我忘了,忘了。”

話音未落,丁飛煙也同時喝道“哼,你一個宛城人,居然說不知道,誰信?”

看來丁飛煙真的生氣了,那語氣深重,小小的聲波讓臉蛋光滑、象皮凍般的臉蛋產生一種顫顫的彈性。

“我一個挑夫,哪裡曉得姬武的風俗。”池仇嘀咕道,雖然他很想像許多男主那樣,怎麼開玩笑,女主或者女配都無限接受,可惜不行呀,在河間,有些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分分鐘跟你“若克雷哲”。

池仇在西域,曾經遇到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就是一個漢民,非常喜歡某位西域武士的“汗血寶馬”,找了一個機會,輕輕撫摸了一下,結果被“若克雷哲”了。

在沙亭人眼中,他的女婢給你睡了,都未必會動手,但家中最為尊貴的“頭馬”讓是被人摸了,尤其是身份卑賤的人摸了,可就是一個極大的恥辱,那可是不死不休的事情。

池仇很心疼那個漢人,他當然知道人命高於一切,可沙亭人眼中卻不會這樣。

就好像“若克雷哲”高於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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