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仇攤攤手,臉上裝滿了無辜,他到了河間,前前後後也有幾次遇險,陳經(其實他到現在不知道陳經的本名)刺殺的時候幸好劍鋒上只用了三分劍氣,而且還送來了“護心丹”,在驛館那一次,自己衝鏡成功,所受的傷害降到了最低,而這一次自己居然煉骨沖虛,對於這個“名詞”池仇完全沒啥概念,只曉得自己的傷勢也因此淡化了許多。

“煉骨沖虛。”池仇異常乾脆的回答,然後看著厲東明,給了他一個很完美的解釋:“他們說的,其實我也不懂。”

厲東明似乎難以接受池仇這個說法,臉色僵硬,語氣呆板:“你挨了一掌,居然沖虛了?”說罷摸了摸池仇的骨,他並不打算給池仇算命,而是想摸下他的根骨:“金根!”

池仇真的很費解,他們是怎麼摸出來的,這份手藝,他也想學。

其實厲東明心態其實跟池仇差不多,都有點想“罵娘”的意思,這貨怎麼就這麼好運?和人打一架,能夠氤氳七階衝鏡朣朦,就已經是好運了,被別人打了一頓,居然能夠潛淵沖虛,脫胎換骨一次,如果真能這樣,厲東明寧願讓人天天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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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內心在互罵對方的人,顯然很難談到一起,兩人鬥雞眼似的一起步入廳堂之中。一進廳堂,兩人瞬間達成了同盟,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極為帥氣、相當英俊的男人,子書遊。

女人對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有戒心,男人們何嘗不是?

子書遊確實太出眾了,一身儒雅風範,氣質逼人,相貌更是堪比潘安,大概是池仇見過最帥的男人了。

“他怎麼還在這裡?”池仇有些不滿,見飛煙與他相談甚歡,更是有些吃味。

貌似到了河間,還沒有遇到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對手”,無論是李遠的可愛,還是厲東明的精明,還有陳山、材哥他們,他們好像都不像是個“壞人”,跟池仇想象中不同,似乎沒人一定要欺負池仇這個“外來人”,也沒有打壓的意思。

幾個對頭,爾朱荏和謝常高,似乎也沒有一定要“弄死”池仇的意思,估計認為池仇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吧。

弄得池仇有些不自在,不是總有很多人“主動”的“趕鴨子”上架的讓男主打臉嘛?沒有這些背景板,宏樂的小說都寫的沒人看了。

難道這是一個?池仇心懷戒備,甚至湧出幾首詩句,若是今日,此人表現挫裂,上杆子的“挖飛煙的牆角”,一定想辦法跟他鬥詩,說不定能讓自己

一舉成名天下知呢。這人呀,口口聲聲想著混跡江湖,實際上還是有那麼一點虛榮心的。

池仇內心狂笑幾聲,似乎可以把《混嶽》轉到大家喜聞樂見的裝逼文了。

這個背景板不錯,貌似潘安,情如宋玉,才比子建,狀元之才,絕佳的踏腳石。

就在此時,輕輕的有聲音響起:“你們方才見過了,相互認識一下吧。”宴湖夫人發話了。

子書遊拱手作揖:“子書遊,字君觀,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兄臺?兄你的叉叉,聽到這一句,池仇心中羞怒無比,擺明說自己大嘛,其實我已經很顯年輕了,奈何這裡不能拉皮,不能打玻尿酸,自己歲數真是硬傷。這都市文裡,男主大多是將近三十的成熟男性,可惜在古代,女子結婚都早,人家可沒有什麼“大叔”控的說法,泡妞得趁早,這句話可是至理名言呀。

“池仇,字丹青。”

“哦?”

怎麼了?這些人的眼神怎麼不對?無論是宴菟兒還是丁飛煙,就連宴湖夫人都有些詫異。

有什麼問題嗎?池仇眼眉之間全是困惑之意。

“你居然有字?”

宴菟兒那副表情,不可置信的樣子,實在可惡,我怎麼不能有字?等等,等等,我靠,又挖坑了,老子的人設是個挑夫,就算是機靈的挑夫也是挑夫,一個挑夫居然有字?

子書遊倒是不清楚,依然彬彬有禮:“故丹青畫其形容,良史載其功勳!丹青兄,這字起的好呀。”

你在說什麼?池仇表示啥也聽不懂。其實這是三國魏國皇帝曹丕《與孟達書》的一句話,丹青的丹指丹砂,青指青雘(音“霍”),本是兩種可作顏料的礦物。因為古代繪畫常用硃紅色和青色兩種顏色,丹青成為繪畫藝術的代稱。如《漢書·蘇武傳》:“竹帛所載,丹青所畫。

古人把畫家稱為丹青手,把優秀畫家稱為丹青妙手,民間則稱畫工為丹青師傅。丹青比植物性顏料儲存時間長,不易褪色,因此常用來比喻堅貞:丹青不渝。

池仇曉得丹青這兩層意思,但他取這個字的時候,取的是第三層意思。

“丹青”本指丹砂青雘礦石顏料,因其不易褪色,故史家以此比喻一個人業績昭著,又因為丹冊多記勳,青冊多記事,故“丹青”意同史冊。

比起五嶽人士,池仇多知道一個典故: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但這個時代貌似沒有哪位“先賢”過零丁洋,所以這句話還不為人所知,起碼在關中,池仇並沒有聽人談及,只是不曉得在江南或者是伶仃洋的故地南粵一帶會不會有人詠唱。

“君觀也不錯,也不錯!”池仇恨不善於跟古代文人打交道,畢竟語氣詞用的都不同。

“丹青兄是否擅長畫?”

“咳咳!”池仇瞬間就有點扛不住了,很想結束這種對話,自我解嘲的說道:“家父曾望我能有點功勳,能上丹青冊,故而,呵呵,也就是個念想啦。”

“令尊想必是博學多才之人,不知名諱可否告之?”

“池大禪。”

額,廳堂之中瞬間冷場。

無名之輩,庸俗之名,子書遊貌似也不好接下去了。

飛煙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想笑又不敢笑,當然也不能笑。

“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君,可以怨”池仇回敬道:“君觀是否擅長作詩。”

這話是《論語.陽貨》裡的話,嘿嘿,趕緊“入套”,趕緊“入套”,池仇心中吶喊,一旦他接茬,那就爽了。

池仇前世是沒背過論語,不過這十幾年來,他也不是沒做點“功課”,論語背不全,好歹還是背了一點,雖然現在貌似沒有哪個王朝用八股選士,不過池仇也不指望依靠科考,但找到幾本古書,背點典故還是必要的。

陽春白雪的高階詩句,池仇未必記得多少,但是“天地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梅花都不見。”這些打油詩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偏偏今日還是下雪天,太完美了。池仇都可以想象子書遊受窘的樣子,或者是丁飛煙仰慕的神情了。

不料子書遊淡然一笑,說道:“我的字是爺爺起的,當時冠禮之時,爺爺久久未到,派人去找,老人家在路上遇到兩位老者在下棋,他看的入迷,家人請他,他卻不動,只等兩位老者下完棋才到我冠禮現場。”

你說的是什麼?不按套路出牌呀。池仇見丁飛煙和宴菟兒都被他這說詞吸引,暗暗咒罵,

“回到家中,爺爺說,君子觀棋,故而不發一言,取字君觀。”

池仇內心翻了許多白眼,就是這?你這字不是該老師起嘛?不過想想子書家家世,估計都是家學私教,這名和字都“自產自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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