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娥娘似乎忘了給池仇帶路,自行離去。不過難不倒池仇,鼻子底下有張嘴,問路就好。

章臺中的女娘見了他,如同蝶見花,蜂見蜜,兜兜轉轉,還被某些女娘帶到昏暗處,調戲了一番,總算見到艾苞兒,並沒有想的那麼誇張,艾苞兒此時已經起身,坐在那裡。只不過表情看來稍稍有些迷茫。

聽到池仇喚她,才反應過來,突然一聲“池郎”,打的池仇心都碎了。

還好艾苞兒並非多愁善感的清倌人,此時身子有些不適,也並非弱不禁風的骨,池仇坐在她身邊,撇撇嘴,那邊也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半晌才嘟囔一句:“痛?”大手順勢摸在她的小腹。

苞妹兒按住那手:“不痛了。”想起昨日瘋癲,歷歷在目,不由得羞恥心洶湧而來,嚶嚀一聲將頭埋入了池仇的胸膛,緩緩將手鬆開。

艾苞兒鬆開手,倒不是想讓池仇繼續撩撥,只是本能而已,見她如此懂事奉承,池仇也是高興,便道:“好些了沒,聽聞你今日都未下床?”

苞妹兒有點悶聲悶氣回到:“公子還好意思說,奴家這一世都未曾這般,心兒魂兒都被弄出竅了。”

池仇心中開心,艾苞兒身材高挑,胸大腿長,尖尖的耳朵,加之那膚色,讓人不得不聯想到異族的大洋馬,能夠讓她如此這般,對池仇來說很有成就感。不過一想到七天,哦不,六天以後,這麼一個可人兒就要過上人盡可夫、賣唱賣笑的日子,他也有些惆悵,不得不說,董娥娘的目的是達到了。

寒暄了幾句,就聽到有人在臥室的窗邊說話。

因為池仇到來的緣故,苞妹兒的院中熱鬧起來。天還未黑,女娘們個個梳妝打扮,正處於待上工階段,時不時有人三兩結伴過來瞄一眼,有大膽的還往苞妹兒房裡丟個香囊啥的,雖說這些女娘個個都是大膽,但如此這般惦記姐妹的粉頭,呵呵,只能說池仇的事蹟深入人心呀。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街上拉客,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董娥娘高昂的話語從院外傳出,還是很有氣勢的,讓池仇恍惚方才的對苞妹兒的柔情是自己幻化出來的假想。

聽那腳步聲,貌似是往這裡來,窗邊幾個偷窺的女娘,尖叫著跑開。

“你們幾個別走。”幾個跑的慢的女娘只得站住。

池仇以為她要訓斥那幾個女娘,上前打圓場:“是不是事情不好辦呀,何必拿她們撒氣。”

董娥娘嘴角顯示出無比的自信:“開玩笑,幾個跑江湖的小角色,我如何拿捏不了。”說罷雙眸悄然池仇英俊的臉上緩緩流動:“你不會以為奴家無功而返了吧?”

池仇迎著她的目光:“難道不是?”

“哈哈哈”董娥娘笑的很張狂:“奴家只是去探探路而已,不知他們底細,如何能夠出牌。去,你們幾個把歡娘、春桂叫來,這兩位只怕是個愛鬧騰的主。”

愛鬧騰的,在章臺裡,就是那種喜歡暴虐的主顧,董娥娘只去了片刻,就能探查出兩人的嗜好,果然是不簡單。

幾個女娘聽了,如蒙大赦,趕緊跑開了,像這種主顧,能不沾惹自然不沾惹,不過作為章臺的女娘,似乎沒啥可選的餘地。

“歡娘前不久才被那安郎官欺負了,若是在來一次,只怕舊傷未去,新傷又來,皮膚好不了了。”苞妹兒嬌弱無力的話語令門外的池仇黯然神傷!

董娥娘不以為意:“你呀就是太心軟,咱們這是啥地方,池哥兒今個又有公事要辦,春桂太笨,只有歡娘才合適。”

艾苞兒滿臉困惑的看著池仇:“池郎要辦事?”

“也不要緊的。”池仇倒是沒有想過董娥娘有公關的覺悟,或者說,他對古代青樓理解有些誤差:“無妨,無妨,實在不行,我就用我那妙方子先吊住他們胃口就好了。”

“什麼法子?”

“天竺神油。”池仇笑道:“只不過這配方的藥材實在難得,我手邊一時沒有成品,我想了下,用這法子,管保有用。”

丹藥是中國傳統醫學中的一種以礦物質為主的合成藥物。千百年來多以口耳相傳, 無過多專著流傳於世。起源於道教的煉丹術,今日之丹劑也是得益於古代的煉丹術。其實是他曾對古代帝王煉製的丹藥好奇,這丹藥其實就是固精丹,顧名思義,詳細功能就不多說了,配方就是密陀僧、五倍子、海螵蛸按照三比三比四的比例熬制而成,只不過其中一味藥材,密陀僧實際上就是鉛的氧化物礦物,它呈紅色,屬四方晶系,很重也很軟,有油脂光澤。產於鉛礦床的氧化地帶,故而古時的丹藥或者是長生藥,大多都有毒素,一般來說就是這種鉛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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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仇所說的天竺神油,只是套用其名。因為現代固精丹僅僅作為外敷而用,輔助的藥品。池仇也打算當作外敷藥,而非內服。

以前他曾在網上查過比例,用量比起那些方外術士、丹師不知精準多少,心思這玩意只是外敷,就算少量服用,不至於害人性命,反正只要辦成此事,到時候不做此油,就萬事大吉了。

“你當真有這種妙藥?”董娥娘方才可是摸過池仇的,頓時相信了不少。

“應該……有吧……”池仇被董娥娘看的心慌。

“難怪昨日這般神勇?原來是此物助興!”董娥娘饒有深意的瞅著艾苞兒,那意思就是:老孃見多識廣,從來不相信有男人能把田耕壞的,看吧,他果然另有隱情。

池仇雙眼望天,不好明說,說白了,昨日之勇猛也非他常態,雖說他一直蠻自信自己這方面能力,昨日確實有些異常持久,到底何種緣故,池仇不得而知,簡單說來,跟艾苞兒王八對綠豆,尺寸剛剛好?

“早說你有這等妙藥嘛,若是真有配方,賣與老孃,也不用你管,以後跟你三七分成如何?”

池仇哪裡敢賣這種東西,擺了明的會鉛中毒,自古上貢這些丹藥的方士,就算能夠風光幾年,幾乎不可避免身首異處,這人總歸有生老病死,肌體衰弱的階段,興許跟藥沒有關係,但最終都會歸結到這上面去,池仇可不打算冒這個險。

況且療效好不好,還不知曉呢,若是有藍色小藥丸的配方,又能量產的話,大可以好好撈一把。

池仇含糊以對,只見歡娘和春桂已經聽宣而來。

董娥娘原想揮手讓她們回去,池仇拉著說道:“那是我開口不合適,娥娘幫忙想個法子,讓他們既要主動撤訴,又求著我最好。”池仇實在擔心那固精神丹的效力,還是穩妥一點為好。

董娥娘看著池仇的眼神悄然一變,語帶古怪味道說道:“你都有神物打點,漫說這點小事,就算讓他們獻妻獻女都未嘗不可,何必讓我家姑娘再遭這份罪?”

汗……

池仇臉面發熱的傢伙毫不猶豫神色一正,彎腰俯身在董娥娘耳邊說道幾個成語。

“……”

見她茫然,池仇又小聲低語解釋一番。

“……”

還見董娥娘依然是那茫然不解的迷糊樣,池仇開口說道:“只要這幾個法子在他們身上一用,哄的開心,再找個由頭說起撤訴之事,我在旁邊搭個腔,豈不是順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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