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說再多不如一做。

池仇想到網上的段子。

屌絲關心女神只會這麼一句

“早點睡,多喝熱水。”

“感冒了?多喝熱水!”

“頭疼,多喝熱水、

“肚子疼,多喝熱水!!!”

“大姨媽來了?多喝熱水!!”玩累了,多喝熱水、皮膚病,多喝熱水”

不管哪裡有問題,一句“多喝熱水”便能解決,除了容易失去當備胎的機會之外,這句話幾乎沒什麼大錯。

但百句不如一做,池仇站起來,往廚房走去。

“你。”

“我口渴了,去弄點熱水。”

“誒!”丁飛煙想起身,身子卻不大允許,只好繼續端坐。

金香園的廚房很大,看上去很乾淨,比起外面民居的大灶不同,這裡是小廚房,小煤爐一燒,既可以供暖也可以燒水,記得小時候,很多時候一家人都是聚在廚房或者一個小點的偏廳裡,吃茶、嘮嗑、烤火,時不時放一點紅薯啥的,來客也在偏廳招待,大客廳幾乎不用。

五嶽大陸對煤的利用已經有了一定基礎了,熱水瓶也有,看來對玻璃的利用也到了一定的程度,橡膠和瀝青雖然不普遍,似乎也有使用,唯一好奇是塑膠還未見過,這樣也好,那玩意實在太過汙染環境了。

池仇甚至懷疑江南已經進入蒸汽機的時代了,可惜他還沒有親自驗證過。

他很快的從廚房端著一杯熱水出來,遞給丁飛煙。

“謝謝!”水溫剛剛好,丁飛煙捂著小腹,卻不喝。

不會自己在旁邊,喝個水都不好意思吧?池仇覺得河間風氣不至於這般古板呀。

池仇看著她,想了想,說道:“是不是真的很疼?”

“嗯!”上天有時候是公平的,給了丁飛煙嬌美的臉蛋,傲人的身材,也給了她比其他女子更加痛苦的身體。

“如果這樣,你不妨先去休息吧,金香園有手爐嗎?”

“要手爐做什麼?這天氣,又沒下雪,還用不上吧。”

“你這時候不能沾冷水,不能喝冷水,要保暖。”池仇指了指她小腹的位置,說道:“用手爐暖在這裡,對止痛很有幫助。”

“真的?”丁飛煙狐疑的看著他。

“自然是真的。”

“你懂的還真多……”丁飛煙看了看池仇,見他指著自己的小腹,臉色一紅,羞惱道:“你指哪裡呢!”

池仇趕緊將手收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小燕磨好墨,手盤裡有筆紙,一併端了過來。

“毛筆字?”池仇犯暈了,不是他不想學呀,在沙漠裡,沒這個條件,也沒這個必要,在延州,他還是拜師學了一下毛筆字,可惜再怎麼寫,也最多把簡體字寫個八九不離十,能看得懂,書法層面是沒指望了。

“你不識字?”

這個問題池仇還真不好答,說不識字吧,以後總會被發現;說識字吧,以他的書法,也並不是說不能寫信,可簡體字,會不會太異類了?五嶽大陸在武則天時代才更改歷史軌跡,車同軌、書同文差異並不大,但到底不是原來的歷史,西亭佔據關中之後,亭皇和二王子他們都是文盲,文化上的事情都是池仇做主,但即便這樣,因為西域各族人語言各不相同,池仇雖然推廣普通話和簡體字,但各族的俚語、俗語、發音習慣並不相同,又沒有當年北魏鮮卑人長期與漢族雜居的過程,很多事情並不像想象中一道指令就能推廣下去的。

要知道拓跋宏都是北魏第七位皇帝了,還是不得不處死“太子”才推廣漢化。而且漢語也未必普及全國,北魏六鎮就一直講鮮卑語,等他們奪權之後,還一度鮮卑化,隋朝的皇帝楊堅的鮮卑小字那羅延,鮮卑姓氏普六茹,楊堅掌權後恢復楊氏。

可見歷史並不是那麼好創造的。

“識得一點,不過此事我想以小縣主的名義出面比較好,飛煙姑娘能否代筆?”池仇很滿意自己的機智。

“哦?難道你不怕他們看出來不是小縣主的筆跡?”

“只是託他們辦點小事而已,他們不會那麼計較的。”

“那好吧,你覺得沒事就行。”丁飛煙喝下溫水:“小燕,你去幫我弄個手爐來。”

“誒,好的”小燕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這天氣要手爐,太早了吧。”

池仇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妮子。

丁飛煙露出失望之色,說道:“要不,你來寫?”

“我還是去拿暖爐吧。”小燕吐了吐舌頭,快速離開。

“你說吧!”

池仇斟酌了一番,說道:“大意就是池仇”指了指自己:“就是我,是一個商人,原本要處理一些事情,卻因為受傷,不良於行,小縣主覺得此事你們有一定責任,他的事情你們出面幫忙辦一下,如果可以,我……找個我是小縣主,讓池仇來找你們。”

前去拜訪,總是要先打個招呼,這個禮節如同現代事先打電話通知一樣,貿貿然過去,人家不在家,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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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嶽這個上門先寫拜帖規矩,各地都是一樣,並非池仇矯情,由小縣主出面約定商談時間、地點,也能事半功倍。

池仇說的簡單,丁飛煙多問了幾句,比如何時有空?回信回哪裡?然後簡略說了一下她整合好的“拜帖”。池仇露出欣喜之色,沒想到丁飛煙還有極好的“秘書”潛質,寥寥數句,就能很好表現出池仇想表達的“威而不迫”的深意。

頃刻間就寫好了,池仇小心拿起那紙箋,小心的吹了一口氣,細細讀罷,甚為滿意。

“行嗎?”丁飛煙芳心跳得飛快,自己還是第一次“賣弄”自己的文采,她就想小學生一樣期待著老師的肯定。

“當然,行的不能再行了,若是有一天我發達了,一定請你當秘書。”

“秘書?”

“就是文學士?你們叫做……”

“文書?”

“對對對,女文書,我一定聘請你。”

丁飛煙難得一笑:“可別這麼說,我這點文筆也就幫著你濛濛不識貨的人,若要當文書,還差的遠呢?”

“你太自謙了。”若說書法,丁飛煙確實一般,比起池仇看過的電視劇,才女們那一手蠅頭小楷順手拈來不同,丁飛煙的字寫的不錯,但也難登大雅之堂,不過誰在乎呢?池仇笑道:“真正好的文書,並非字寫的多好,而是上位者簡略交代個事情,她能夠充分領悟其中要表達的含義,能寫出來就行了。”

“哦?這樣嗎?”丁飛煙算起來也是才畢業,對工種的分類幾乎是片空白,就好像大學生都不知道外面的公司到底要招聘什麼似的,聽池仇這麼一說,倒是頗有興趣。

見美女有意,池仇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普通的文書,也就是文章寫作,簡單說就是出告示,你會寫字就行。但秘書不同,除了會寫告示,就得像你一樣,能夠充分理解告示要表達的內容和就好像袁紹讓陳琳寫了一篇著名的檄文《為袁紹檄豫州文》。普通文書沒那個文采,也未必能夠領會袁紹的意圖,寫的淺嘗即止,達不到發檄天下的效果,陳琳在檄文中列舉了曹操很多罪狀,還痛罵了曹操的祖宗三代,痛斥了曹操。曹操當時正苦於頭風,病發在床,因臥讀陳琳檄文,竟驚出一身冷汗,翕然而起,頭風頓愈。可想而知這其中區別了吧。”三國演義是池仇最愛,裡面的典故難不倒他。

“那還是要文采好呀?”丁飛煙喏喏的說道。

“飛煙姑娘無需妄自菲薄,這陳琳確實是大文豪,人家國家層面的高等人才,我記得他是司空軍謀祭酒,管記室,軍國書檄多為陳琳和阮瑀所作。曹操深愛其才,對於陳琳的作品,有時曹操竟不能為之增減一字。這種層面固然令人敬仰,但世間的事情太多了,就好像一個商號一個錢莊,東家不管具體事務,就需要秘書出面,要加大生產還是收緊銀根,東家發了話,就是秘書出面與各處掌櫃的傳達,傳達錯了不行,傳達的不夠力度也不行。”池仇口若懸河的說道。

“那不是管家做的事嘛?”丁飛煙小心的觀察池仇的表情,提出了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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