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我的行李,拽著行李找到一個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坐了下來,我已經不太膽敢在人群中大搖大擺的走動了,如果再次碰到那種怪物,我不敢確定是否還能有這種好運氣讓自己死裡逃生了。

雖然我的身體完好無損,但是精神上的疲憊仍然存在,坐在行李箱上的我不停的打著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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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眼中的世界就如同玻璃一般支離破碎,留下滿目瘡痍。我害怕看到人,更害怕看到人們臉上的黑斑,我想起尚小雲,那天的魚水之歡我好像也看到了她的身上也有黑斑的存在,難道她的身體裡也有怪物嗎?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就這樣我拖著透支的身體靠在列車的角落裡睡著了。

“各位旅客,臥佛山到了,請攜帶好隨身物品準備下車。”

列車的廣播聲讓我的精神為之一振

到家了!我睜開惺忪的雙眼,有氣無力的提著行李箱走下了火車,火車站到家裡不算遠。

但我沒有回家,我所經歷的事情告訴我現在有很大的麻煩在等著我,我應該先去尋求解決辦法。

先去家附近的破佛寺看一下,也許能知道我所經歷的到底是什麼。

我家的小區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國家工業計劃時期建設的工廠家屬樓,旁邊則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從我懂事起,那裡的林子深處就有一座破敗的佛寺,聽老人們說,原本寺廟裡僧人眾多,香火不絕,每年都有眾多香客從四海八方不遠千里趕赴到這裡參拜,六十年代,一場紅色大革命席卷全國,佛寺沒能倖免,進進出出的“領袖衛兵”將寺院破壞個乾淨。

樹倒猢猻散,一眾和尚幾乎全部還俗,寺院就此沒落,只剩下一位老方丈和一個小和尚,但寺廟未倒,佛,就還在此地,時光荏苒,物是人非,但破寺仍然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不多時,我便站在了家旁的樹林前。

繁密的樹林裡,沒有一絲亮光,地上的雜草已有一臂之高,看起來就是一派荒無人煙的景象。

我撥開交織的枝條,亦步亦趨的朝林中走去,天色已晚,皓月當空,柔和的月光透過樹枝照在地上,本來應該是令人恐懼的樹林此刻竟別有一番美景。

沒多一會,我便看到了一座殘破的寺院,正門的匾已經磨損不堪,依稀能夠認出臥佛二字,這座寺廟原來的名字應該叫做臥佛寺。如果不是不時有炊煙升起,任誰也不會認為這裡竟然有人生活。

我走向大門,輕輕的扣動兩下門環,良久,大門開了一道縫隙,一道飽含滄桑的聲音在門內響起:“天色已晚,小施主若是想參拜,還請明日再來。”

我急忙放下行李箱,雙手合十道:“大師,我來此地是有關身家性命的大事,還望大師不吝賜教。”

門內沉默了一會,大門便緩緩開啟,一位滿面風霜,但雙眼炯炯有神的老僧人便站在我的面前。

當他見到我的一刻,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神中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喜悅。

“貧僧法號智仁,還未請教小施主。。”智仁大師朝我雙手合十微微彎腰。我只得再施一禮,說道:“請教不敢,我姓豐名辰,豐收的豐,星辰的辰。”

智仁微微一笑,上下略略打量我一番,說道:“豐施主此次前來的緣由我已大體知曉,還請隨我進寺一敘。”說完,智玄做出請的手勢,邀我進門。

一踏入門檻,我便覺是踏入兩個世界,臥佛寺雖然外表看起來破敗不堪,但內裡卻井井有條,連門檻都擦的乾乾淨淨,穿過一條迴廊,我便到了臥佛寺的大雄寶殿外。遠遠的,我便朝佛祖像深深一拜,智仁卻輕輕搖頭,說道:“豐施主,你大可不必參拜佛祖。”

我心裡有些奇怪,這智玄大師乃佛門中人,怎能說出如此不敬的話來。智玄微微搖頭,也不說話,只是引我繼續往前走,並不解釋其中緣由。

不一會,我們便到了一座偏殿,上用行楷書三字————品茗閣。

一個三十歲出頭,又高又胖的和尚正在裡面泡茶,見我們來了,急忙躲進了屏風裡,從後側走了。

智仁伸手示意我坐下,我一路來到臥佛寺早已口渴難耐,便端起茶喝了一口,頓覺茶香繞齒,智仁笑道:"這是從前老方丈留下不知名的茶葉,現在也剩下一點點了,你能品嚐到它,也是緣分。"

我點點頭,又喝了一口,這才放下茶碗,正要開口,智仁大師卻淡淡的說道:“豐施主,你看老衲現在如何?”

我一聽,不由得再次上下打量智仁一番,有些疑惑的說道:“並無特別之處。”

智仁手掐印決,一聲佛號,又問我:“那我現在如何?”

我正想回答,突然發現智仁渾身都有耀眼的金斑,從金斑中緩緩走出一個通體金黃的骷髏。

這骷髏並不似尋常骷髏那般猙獰可怖,相反還散發著金色的光芒,給人一種聖潔純粹的感覺。“智仁大師,這是。。。”

智仁身上的金斑消退,那金色的骷髏也隨之消散。

智仁說道:“修行之人大多都可以自開魂路,但尋常人只能由於一些特殊原因而開啟魂路,所出之物,稱為‘惡’”

"惡?"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問道:“難道這個特殊原因就是我嗎?”

智仁搖頭說道:“豐施主天賦異稟,命承天機,所以你想拜託的事情,老衲無能為力。”

我心中一黯,好像能救我的最後一根稻草都已經斷了。

智仁看我良久,長嘆一聲,說道:“我有一物,或能幫助豐施主。”說著,智仁便從懷中掏出一本陳舊的書籍。

我雙手接過,這書的紙頁早已泛黃,封皮上用楷體寫著二字————守惡。

“豐施主所見皆為真實,但無論如何,不可棄守本心。老衲一生也只會誦經超度,勸人向善,但豐施主不同,凡攜天命者,皆有救世之能”

我聽著心中糊塗,但還是點了點頭。

智玄突然笑道;“豐施主不必憂慮,世間萬物皆有其存在之定理,豐施主只需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即可。”

我看看手中的書,心中突然有些迷茫,事實都很清晰的擺在我的面前,但我卻不知該何去何從。

驟然被賦予不知名的使命,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連自己都救不了,難道還能救世?

將手中的書收好,我便向智仁大師告辭。

送我出門時,智仁大師突然誦起金剛經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我回身再施一禮,便拎著行李朝家中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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