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何溫書過來察看,摸了摸從天的額頭。

“有點燙,發燒了嗎?”

“不是發燒,剛才的時候還一點事都沒有,就突然開始疼起來了。”

從天否認,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發燒。

“那……“賈昊英把目光看向了江燁,冷冷說道:“是你搞的鬼?”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一直當苦力揹著他,什麼都沒做。”江燁臉上面無表情。

“少給我耍花招,如果不是你,從天怎麼會一直頭疼。”

“我怎麼知道。”

“師叔,我不要他背了。”從天這麼一聽,也有點認為是江燁在搗鬼。

“算了,我來背吧。”賈昊英親自把從天背起來,得到了玉精木,他只想趕快回門派。

“啊!”從天剛剛趴在賈昊英的背上,頭疼又開始了。

“到底怎麼回事?”

何溫書又察看了一下從天,從他頭皮裡看來看去,看裡面有沒有什麼東西。

“何師叔,不是頭皮,我感覺頭裡邊疼。”

“怎麼樣,能忍受嗎?”

“能是能,就是很痛苦。”

“忍一會,馬上就回門派了,到時候找你許師叔看看。”

幾人重新趕路,沒有人再說話。

略微滑稽的是,快速行進的幾人中中時不時爆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不明情況的人肯定以為幾人是什麼陰靈鬧鬼之類的東西。

一個多小時後,幾人來到山邊的一處地方。

這裡有很多廟宇屋舍,就是之前江燁在樹頂看到的那個燈火地方。

他左看右看,帶著一絲好奇,想不到這深山老林裡還有一個門派屹立。

武道時代來臨後,武道門派也一個接一個冒出來。

有武道時代來臨前就存在的,也有之後新建的。

無論之前是不是招搖撞騙,現在基本都是有實打實實力。

進山門需要上臺階,挺高,幾千階。

眾人終究是武者,這也難不倒他們。

跨過山門,來到一個大廣場。

賈昊英對何溫書說:“我先把從天送到許師弟那去,師弟你把玉精木拿進寶庫吧,至於這小子,先把他關進牢裡。”

“好。”

賈昊英揹著從天離開後,何溫書對江燁道:“走吧。”

江燁也不多說,跟著對方行進。

左拐右繞,最終,來到一個監牢。

“進去!”

江燁被投進了一個牢房,不是普通的牢房。

大家都是武者,普通的牢房又怎麼困得住。

這地方存在一個黃色光芒不停閃爍的東西,法陣!

對於法陣,江燁並不陌生。

他們東靈四中後山的歷練場就有一個不小的法陣,用於關押相當於武徒級別的妖魔。

不過對於自己被法陣關押,江燁還是第一次。

把江燁關進去後,何溫書就和雲玉離開了。

江燁四下打量,好奇地看著法陣。

“你又是什麼原因,被他們抓來了?”

一個女子聲音響起,是隔壁牢房的犯人。

在被關進來的時候,江燁就注意到了。

這個牢房不算太大,只關押著一個犯人,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女子。

女子身穿休閒衣服,長相清純可愛,梳著一個馬尾辮,臉色有些髒。

也難怪,在這牢裡,能乾淨才奇怪。

不過這也掩不住女子一張漂亮的臉蛋。

江燁沒搭理女子,兀自觀察法陣光幕。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聾子嗎?這法陣可隔不了聲音。”

“幹嘛?”江燁回了一句。

“我問你,你是什麼原因被他們抓來的?”

“我發現了一株玉精木,他們強搶,搶不過我就叫人來,來了兩個武將,我就被抓來了。”

江燁這話半真半假,說起來毫不遲疑,反正也是隨口說。

“玉精木?那不是提升木屬性之力的東西嗎,你難道是木屬性之力覺醒者?”

“是又怎麼樣。”

這個女人沒完沒了地說話,江燁已經懶得看她了。

“他們乾天派掌門就是一個木屬性之力覺醒者,眼下正大力尋找玉精木,你被他搶了玉精木,是別想再拿回來了。”

見江燁沒回覆,女子又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被關在這裡嗎?”

“不好奇。”

“你……”

女子銀牙緊咬,小拳頭都攥了起來。

她被關在這裡有一個星期了,整天一個人,悶都快悶死了。

好在今天來了一個同伴,本想說幾句話緩解一下這段時間的鬱悶之情,沒想到來了個這麼氣人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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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我也是個美少女,這個男生竟然看都不看我,還算男人嘛!”女子心裡想著。

“人都有好奇心,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就告訴你吧,我被抓到這裡,跟你有點類似。”

“哦。”江燁只是應了一聲後,就沒音了。

“豈有此理,氣死我了!這一定不是個男人,以前那些臭男人哪個不是對我各種殷勤跪舔!”

女子胸前劇烈起伏,本來就鼓脹的地方更加鼓脹。

“不過我不是因為什麼玉精木,而是其他的東西。”

“再最後嘗試一下,我就不信你不上鉤,故意只說一半,是個人都會想知道後面的東西!”

結果這一次,江燁連回都不回了。

呼~

女子大口喘氣,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不能以常理揣摩。

本來被關在這裡只是無聊抑鬱,現在,還加上了生氣!

她一雙桃花眼狠狠瞪著江燁,看江燁還在觀察那什麼破法陣,說道:“別看了,再看你也破不了這個法陣!”

“哦?是嗎?”

江燁感覺到女子的語調有異,看了女子一眼。

“這個女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莫名其妙,聽說女人每個月總有幾天莫名其妙,想來,她就是這樣。”

他懶得多管,繼續研究法陣。

此時狂浪刀被收走,但也沒關係。

伸出一根手指,那裡彈出一根木刺,撞向法陣的光罩。

當!

木刺被彈開了,而法陣連一點波動都沒有,更不用說破開。

“哈哈哈,我都說了破不開,你還不信,本姑娘的水屬性之力都破不開,更不用說你的破木屬性之力!“

女子笑出聲來,聲音如銀鈴一般。

按理說江燁破不開法陣,她應該有同病相憐的感覺。

但是,沒有!

她只有爽快之感,胸中積聚的怨氣好像一下子都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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