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極煞風景,拉長得怪腔怪調的聲音:“喲,這不是大小姐嗎,您和少俠在這做什麼?”

雲霞放下撫額的手,看向那聲音的來源。見剛才摔在地上嚎哭的那婦人,正站在離她和明光幾步遠的地方。

只見那婦人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動著,視線在雲霞和明光身上打轉,撇著嘴,臉上一副捉姦的表情。

剛才被狠摔在地上,心中對雲霞和葦杭都恨得咬牙,這會見這兩個孤男寡女的跟這呆著,便打主意要羞辱下他們倆。

她的心思自然瞞不過聰明的雲霞和葦杭。

她這是什麼表情嘛嗎?看她那樣,就是個典型的神經病,雲霞在心裡暗罵了婦人一通。然後挺直脊背,對她說:“這是我家的農莊,我難道不能在這嗎?”

“喲,大小姐您想呆哪自然是可以的,但和保護您的下人單獨在一塊,就有點不合適了。“

“怎麼不合適了?我在這是為了農莊的事;他在這保護我,難不成你想讓我一個人站這?萬一遇到某些歹人怎麼辦?“說完,雲霞緊盯著那婦人,不,應該說是歹人,看她怎麼說。

“可,可,“那婦人沒想好說詞,連可了兩聲。

葦杭站到雲霞前面,直接面對著那婦人,沒遮的那只眼睛射出嚴厲的光,盯著婦人喝道:“可什麼可?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肚子裡的壞水是什麼?

剛才你便想讓莊頭倒在大小姐的身上,大小姐必摔跤受痛,你還可以藉此壞大小姐的名聲,居心夠險惡的啊!

現在又想再搞一次麼?哼,看來你是好了瘡疤忘了痛,要不要我好好幫你回味下?“

葦杭的聲音嚴肅的不得了,又把拳頭捏得咯咯響,周身散發出冷冽寒氣。

那婦人本就忌憚葦杭,現在被他這麼一訓斥,立馬嚇的心顫肝兒抖,脖子緊,一臉驚恐。急忙為自己狡辯道:“少俠,您是誤會我,啊,奴婢了,我,不不,奴婢剛才,剛才是不小心碰到了莊頭。沒有想害大小姐。”

因為綠豆眼在主子面前自稱我,被少俠好一頓踢打,所以這婦人也就不再敢在主子面前說我字,但又一時改不了,於是短短的一句話,被她說得拉長了好些。

看她那語無倫次,張皇不安的醜態,雲霞使勁憋著才沒笑出來。

葦杭揚了揚嘴唇,又嚴厲起來:“你純粹是狡辯。算了,我諒你也不敢再做對大小姐不利的事。否則我饒不了你。”

“少俠說的是,我,啊,奴婢不敢。”婦人趕緊表態。

“那就趕緊退下,不要影響大小姐的考察,更不許打擾大小姐。”

婦人不懷好意的問:“大小姐,您考察什麼?”

雲霞翻了翻白眼,這傢伙還管的真寬。

“我考察什麼還要向你彙報麼?還沒見過你這般煩人的奴婢。”她不高興的說。

葦杭跨前一步,靠近婦人,那婦人忙不迭的往後退。

“還不快滾,惹惱了大小姐,別怪我的拳頭不認人。”葦杭提著拳頭對她晃了晃。

那婦人白了臉,邊退邊說:“大小姐,我,不是我,是奴婢,”

雲霞打斷她的話說:“你不是你,你是不是傻?”然後故意朝她瞪眼。

婦人更慌了:“奴婢不敢擾大小姐考察,奴婢這就走,少俠息怒。”然後轉身跟斗撲爬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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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慌張遁去,跌跌撞撞的背影,雲霞和葦杭不禁大笑起來。

笑過後,葦杭怕那幫人看見自己和雲霞獨處,藉機說閒話。自己怎麼著都行,影響雲霞的清譽就可不行。所以他想了想,便提議道:“雲霞,我們現在去找大夫人和大少爺吧,看看他們需要我幫忙不?”

多叫兩次雲霞的名字,葦杭沒有那麼緊張,所以叫得順暢多了。

“好啊,那走吧。”雲霞欣然點頭,率先轉身邁步。

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到了石頭家。

雲霄和石頭正在石頭家前面的地裡玩,兩個孩童撅著身子,頭碰頭的不知在看什麼。

“走,我們也去看看。“雲霞興起,朝著雲霄那邊揚揚下巴,對葦杭說。

葦杭自然沒意見,於是就一起走過去看。

走近一看,原來兩個小家夥正興致勃勃的在挖稀泥巴,挖出稀泥巴來捏泥人,泥偶之類的。

兩人的腳前的泥巴,赫然已經被他們挖出了一個大洞,洞口邊陳列著兩個人已經做好的泥塑成品,歪歪扭扭的小泥人,看不出像狗還是狼的泥團,還有沒翅膀的泥巴小鳥、以及一些泥巴坨坨……

這兩人的手工藝品,看著就讓人忍俊不禁。

“霄弟,石頭,你們捏得這些泥人、泥偶,姐姐只能說真是太抽象了。哈哈“雲霞忍不住調侃起來。

雲霄聽到姐姐的聲音,開心的回過頭來,臉上粘著幾塊黃泥,連鼻頭上都有一塊,大概是玩得太投入,額頭全是汗,這會兒對著雲霞笑,整個兒一個萌萌的花臉貓。

石頭臉上的泥巴糊得比雲霄還多,像個小泥猴,細聲細氣的跟雲霞問好。

雲霞笑著誇他:“石頭真乖。“

“姐姐,很抽象是什麼意思?“好奇寶寶雲霄發問。

雲霞解釋道:“很抽像的意思就是很不像。“

旁邊的葦杭接著好奇:“雲霞,這又是出自哪個典故?“

雲霞抬頭望天,總不能說這是來自於拉丁語吧?又說是自己想出來的,好像也有點不合適。

額頭立時冒出三根黑線,這位明光少俠若是每每這般追問,總有一天自己怕是解釋不下去了。唉,看來以後得少用點現代語言。

她迅速動腦搜尋有什麼詩詞和成語,可以和抽象搭上邊。韓愈的那首《新竹》,從腦海中跳了出來。

雲霞同學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有模有樣的胡謅:“這個嘛,實際上是來自於昌黎先生的詩,《新竹》,你知道吧?“

葦杭點點頭,《新竹》自然知道,但抽象這個詞與《新竹》有什麼聯絡,他實在是不懂,臉上便露出不解之色。

“那句出欄抽五六,當戶羅三四,便是這抽象的由來。“

“怎麼講?“葦杭更覺疑惑。

“抽五六之象,意即不三不四,什麼都不像。“儘管很牽強,雲霞還是勉強編圓乎了。

葦杭的眉頭微皺,這個典故怎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呢?跟雲霞一比,自己竟顯得是孤陋寡聞了。

他抱拳說:“原來是這樣啊。請問雲霞是在何處看見的?“

“是一本手抄本,我是在書坊翻閱到的,具體在哪家書坊,我記不清了。“

“明光受教了,多謝。“葦杭再抱拳表示感謝。

雲霞大松了一口氣,心裡為自己的機智點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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