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凌晨十二點過九分,距離洛克菲勒莊園三公里外的一間豪華酒店。

在五樓一個房間的視窗,矗立著一個俊朗的東方青年,他穿著睡衣,看著窗外黑漆漆的葉,目光如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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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煞竟敢大鬧舒家,打傷輕舞,這是在一心求死。正好,用這個化境巔峰的屍體,祭我威名。”

葉修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平靜,但若有外人在場,都能體會到那隱藏在表面下的凜冽殺氣。

他低頭看向左手手心。在舒世玉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正握著那個花瓶在研究,聽到輕舞被打傷的時候,他的五指下意識的用力,不小心就將那價值一億美金的古董花瓶給捏碎。

花瓶裂開之後,留在葉修手心中的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物件。

這個物件約有半個巴掌大小,通體呈現銅黃之色,表面上還泛著一些油膩的黑色,不知道是汙漬還是物件本來的顏色。

它的材質似金非金,似銅非銅,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何種材質構成,看著不大,握在卻是極沉。

大體上看起來,它彷彿是個圓盤的一部分,但這顯然只是其中的一塊較大的碎片。

別看它不起眼,卻散發著一股蒼茫古樸的氣息,彷彿來自悠久的時空。

“這是為何?握住花瓶的時候,感覺並沒有現在的分量。怎麼花瓶爛了之後,這小東西還更重了?”葉修露出疑惑之色。

“還有,聽林肯說當初在拍賣會上見到這個花瓶的時候,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花瓶是個大寶貝,可是他拿不準,就慫恿歐文拍了下來。”

“只是歐文拍下來後,他和歐文細細研究好幾次,根本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幾乎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由此看來,林肯當初的直覺應該沒有錯,但他和歐文的研究方向都錯了。因為真正的大寶貝不是花瓶本身,而是藏在花瓶內部的這個小物件!”

在葉修仔細端詳手中這個小物件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感覺再次油然而生。

這一次的感覺比起隔著花瓶的時候,還要強烈數倍。當然第一次的感覺也很微弱,即便提升數倍,也是一種隱隱約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對……”葉修的眉頭越皺越深:“這不是我當初第一次看到無嗔大師那串佛珠時候的感覺,彷彿我很多年前,見過這個小物件一般。眼前的這個小東西姑且就叫它小鐵塊,只是為什麼我會感覺如此熟悉?”

葉修越想越是疑惑。

思考許久之後,葉修放棄了這種毫無意義的思考,將這個小鐵塊妥善的收了起來。

“現在不是想這些時候,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給輕舞療傷,和安娜告別之後,我就要坐最早的航班回國。”

……

明珠市。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距離輕舞受傷後的第二天上午,風塵僕僕的葉修邁進了舒家大門。

“葉,葉姑爺……”大門的院落之中,有不少人正在修補外牆,其中一個舒家的女下人看到葉修進門,無比歡喜,正要衝進去給老爺和夫人報喜,卻又突然停住腳步,細細的打量了葉修幾眼。

“珍嫂,怎麼了?看你的眼神彷彿不認識我了一般?”葉修一邊往裡走,一邊微笑著說道。

“沒有沒有,看到姑爺回來,也許是太激動了吧。”

實際上,珍嫂真的覺得現在的葉修有些陌生。他的外貌沒有絲毫變化,但氣質和神態彷彿出現了一些奇妙的變化,似乎是變得更加威嚴了。

要知道葉姑爺儘管身居高位,但從來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而今天再次見面,珍嫂覺得他有點不怒自威的感覺了。

“也許是和老爺呆久了,耳濡目染之下,葉姑爺也開始成熟起來了吧?”

女下人沒有想太多,快步走進舒家大堂內,去告訴大家姑爺回來的訊息。

不一會兒,岳父岳母小舅子,還有彭軍等下人都迎了出來。

“修兒,你可算是回來了。”慕容敏看到葉修的那一剎那,眼眶頓時就紅了起來。她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總算等到了可以為自己做主的人。

“岳母大人,修兒回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葉修歉意的說道。

“傻孩子,說的什麼話?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慕容敏連聲道。

“岳父大人,小舅子,輕舞現在怎麼樣了?”葉修問道。

舒振國道:“不太好說,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舒世玉焦急的道:“姐夫,醫生都沒有任何辦法,可是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當然。”葉修淡然一笑,舉步上樓,走向舒輕舞的閨房。

他的身後跟著岳父岳母和小舅子。

儘管葉修在回來之前,就猜想過輕舞受了傷,氣色一定不會太好看,但是當他親眼見到的時候,眼中的殺氣還是不可遏制的洩露了出來。

身後的三人忽然覺得房間裡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度,他們不明所以,看向掛在牆壁上的空調。

舒輕舞臉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她原本很白皙,但現在是一種病態的白,一看就很是虛弱。她的呼吸又淺又慢,給人感覺彷彿下一口氣就要提不起來一般。

即便是在沉睡中,她的兩道黛眉還是擰在了一起,似乎無時無刻都在承受著痛苦。

“輕舞,我回來了。”葉修彎下腰,溫柔的握住舒輕舞的一隻下手,輕聲說道。

舒輕舞依然沒有絲毫反應,看到這一幕,岳父等人都感覺鼻子發酸。

回來的路上,葉修已經問過輕舞如何受傷的詳細情況,然而此刻仔細觀察之後,他才發覺情況比自己料想中的要麻煩一些。

“岳父大人,我聽說老周他們幾個也受了傷,他們現在如何了?”葉修扭頭望向舒振國。

“在醫院休養,已經穩定下來了。醫生說他們似乎是被重物襲擊,引發了腦震盪。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舒振國說道。

葉修拿出手機給老周打了個電話,接到葉姑爺電話的老周格外激動:“葉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我沒有資格讓您為我報仇,可是輕舞小姐的仇,您不能不報!”

“哪裡話,都是一家人。”葉修沉聲道:“老周,辛苦你了。我有個問題,你是如何受傷的?”

老周想了想,說道:“當時那血煞老鬼只是望了我一眼,我就感覺腦子裡有什麼東西鑽進去了,好像要炸開一般,劇痛難忍。”

“我明白了。”葉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葉姑爺,您會去和那個老鬼決戰的對不對?”老周急切的問道。

“當然,告訴兄弟們,我不會讓你們白白受這樣的委屈,誰敢欺負我舒家人……”葉修平靜的道:“我就滅了他滿門。”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葉修望向岳父等人:“你們先出去吧。”

“不需要我們幫忙嗎?”慕容敏問道。

“暫時不需要。”葉修微微一笑。

“好。”岳母岳父和小舅子都離開了房間,關上房門。

他們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房內傳來葉修的聲音:“麻煩派人告訴血煞老鬼,明天早上八點,秀峰山,我將前去取了他的狗命!”

舒世玉面露振奮之色。

“修兒這是要殺人嗎?”慕容敏一驚,看向舒振國。

舒振國沉吟道:“兩人一旦簽訂生死狀,是死是活,都不會有人去找麻煩。即便修兒要殺人,也無關緊要。”

“那萬一修兒出事了呢?”慕容敏擔憂的道。

舒振國沉思了一會兒,沉聲說道:“我相信他有能力擊殺那血煞祖師。因為和以前一樣,不管他說過什麼,他都做到了。”

比如喬家的滅亡,比如黃麒瑞的病,又比如趙家訂婚宴上各種陰謀算計。

舒振國對葉修的信心,是親眼看到葉修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實事,才一步步建立起來的。

“我相信這一次,修兒依然不會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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