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仔細打量著雪隱仙女的小手。

足足過了十幾秒鐘,他才皺眉說道:“這不是毒,或者說不是普通的毒素。這是米國研發出來的某種高科技產品。如果按照武道界或者醫學界的解毒方法,很難清除。”

雪隱宗師神色不變。

柳如雲驚慌的道:“這可怎麼辦?難道非得找到米國軍情處,才能拿到解藥嗎?”

葉修沉吟道:“估計是這樣,但是軍情處那邊,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這……這該如何是好?”柳如雲心中更加慌亂:“葉師兄,你有沒有辦法?”

葉修道:“有。”

柳如雲一喜:“什麼辦法?”

“內勁逼毒。”葉修臉色肅然道。

柳如雲追問道:“那具體怎麼辦呢?”

葉修沒有回答,而是望了一眼附近的上官連城。

上官連城一愣。

這是嫌我在這礙事嗎?

對,葉哥這是要泡妞了,嫌我這個電燈泡太明亮。

只是葉哥你也太牛逼了吧?你連武道界第一美女也敢泡,你就不怕自己成為整個武道界的公敵嗎?

上官連城很快反應過來,乾咳一聲:“我去前面看看情況。”

等上官連城一走,葉修便非常嚴肅的看向雪隱,說道:“因為這個毒素非常特殊,成分不明,所以用內勁逼毒的時候,要分外小心,不能讓逼出來的毒素,沾染到衣物上面,以免引起二次感染。”

說到這裡,葉修停頓了一下。

柳如雲一臉茫然:“葉師兄,你繼續說啊。”

雪隱仙女很平靜,也不知道她聽懂沒有。

這下就有些尷尬了,葉修只得繼續說道:“所以逼毒的時候,要把全身衣物脫光。”

柳如雲臉龐變得通紅,她低聲對雪隱說道:“師傅,我可以幫你的。”

“不。”葉修嚴肅的道:“只有宗師,才有能力逼出這種特殊的毒素。”

“啊?”柳如雲一愣,隨後她總算反應過來了。她再怎麼單純也知道了,這裡只有兩位宗師可以幫忙,一個是零先生,一個就是葉修。

按照交情來說,唯一合適的就只有葉修了。

也就是說,葉師兄要和師傅待在一個房間裡,脫光衣服……

那個畫面,柳如雲簡直不敢想下去了,她乾咳一聲:“師傅,葉師兄,我有點事,失陪了。”

說完,她害羞的跑了。

這下,只有葉修和雪隱仙女兩個人了。

葉修一本正經的道:“現在只有我能幫你解毒。雖然有些不方便,但是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考慮,我們江湖兒女還是放開一點的好,別那麼扭捏。”

雪隱說道:“葉修你不必多說了,你說的那些都不要緊。”

葉修焦急的道:“那好,那就讓我馬上為你療傷逼毒吧!”

“不用了。”雪隱說道:“我還能壓住這些毒素,等我回到雪神谷,我會讓師姐為我逼毒的。好孩子,謝謝你的好意。”

說著,雪隱便轉身走下了山坡。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葉修不由得有些失望。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竹竿等人收拾裝備,聯絡上司,彙報了情況,等待直升機過來接他們回去。

一個小時之後,來了兩輛直升機,帶著眾人離開此地。

……

湘西,大山深處的一個神秘寨子。

這個寨子看起來和普通的苗寨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周圍的老百姓,卻對這個寨子敬若神明。

因為這個寨子裡,有著威震湘西的巫神教總部。

巫神教的總部,是一個造型奇特的兩層大廟,看起來彷彿是一個張開大嘴要吃人的怪獸頭顱,給人一種恐怖猙獰而神秘的感覺。

大廟後堂的一個黑暗的房間裡。

這裡點著數十盞油燈,房梁上都掛著螺旋形的薰香,香火嫋嫋。其中一個長長的供桌,上面擺放著上百個寫著名字的黑色木牌。

木牌有大有小,擺放了一層又一層。最下面的幾十個木牌最小,往上第二層放著二十多個木牌,稍大一些。第三層放了十個木牌。

最高層放了三個極其精緻的黑色玉牌。

其中最大的玉牌,則是巫神教教主的生死牌。

左右兩個,是巫神教兩位地位最高,修為最強的長老。其中一個便是唐志,也就是軍情處的弗格森大人。

只不過唐志的那塊玉牌,已經裂開成了兩截。

十多個黑袍老人站在這些生死牌前方,死死的盯著唐志長老的那塊玉牌,臉色陰晴不定。昏暗的油燈的微光,在他們臉上閃爍,顯得極其陰冷。

這十多個長老,年紀最小的也有六十歲,而站在最前方,那個年紀最大的老人,已經一百二十歲。

“教主,唐長老只怕是遭遇了不測。”其中一個黑袍老人說道。

巫神教教主,緩緩開口道:“沒錯。唐志賢弟,已經魂飛魄散了。”

“該死!是誰竟然如此惡毒?竟然讓唐老哥形神俱滅?這可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仇!”另外一個黑袍老人怒聲說道。

“教主,請讓我出山!我一定要將那個兇手挫骨揚灰!我巫神教這數百年來,還從未遭受過如此慘重的損失!哪怕當年茅山派打上門來,也沒有滅殺我巫神教中人的靈魂!”另外一個長老義憤填膺的道。

“沒錯!這個兇手太狠毒了!”

“我們一定要讓他付出慘重到的代價!”

其他長老紛紛開口。

巫神教教主沉聲道:“稍安勿躁。唐志賢弟的仇,我們一定要報。但是在這之前,我們要把事情搞清楚。是誰殺了他?用的是什麼手段?”

“教主說的是。”

這個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衝進來,撲通一聲跪在門口,哭喊著說道:“教主,恩師生死牌破碎,定然是遭遇了不測,請您一定要為他報仇啊!”

“誰讓你進來的?”一個長老不滿的說道。

“張奎,你趕緊出去。我們正在商量該如何給唐長老報仇的事情,不要來添亂。”另外一個長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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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奎猛的磕頭,說道:“張奎知錯。只是因為恩師突然離世,對我打擊太大。我這才一時衝動。”

巫神教教主擺擺手,說道:“念在你對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暫且饒過你這一次,下去吧。”

“是。”張奎恭聲道。

說著,他便站起來往外面退去。

巫神教教主道:“我要用秘術探查殺人兇手的資訊,你們也都下去吧。”

“是,教主。”其他長老點頭道。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巫神教教主和長老們都是一驚,紛紛衝了出去。

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都是一驚。

只見唐志長老的大弟子張奎,正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他全身通紅,彷彿是一隻熟透了的基圍蝦,渾身筋脈一根根暴起,整個人似乎都要爆炸開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長老驚訝的道。

“犯病了?”

“中了邪?”

其他長老紛紛猜測,卻沒有人能給出讓大家都信服的答案。

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張奎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隨後張開嘴,猛的噴出一口黑血!

那黑血噴到半空,沒有灑落在地,反而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血淋淋的大字:殺!

看到這一幕,巫神教所有人都清楚了。

“這……這是血脈咒殺!”

接著,張奎身體的皮膚全都炸裂開來,七竅流血而死。

“這是怎麼回事?”

“是誰對我們巫神教的弟子,施展了巫神教的秘術?”

眾多長老面面相覷。

“難道,是殺害唐志老哥的兇手,對唐志老哥用了血脈咒殺這等秘術不成?!”

“極有可能。那個兇手一定是用了巫神解體打法,與唐志老弟同歸於盡了。”

“不,我覺得不可能?巫神解體,血脈咒殺,這可是我們巫神教的獨門秘術,外人怎麼會曉得?”

長老們議論紛紛,百思不得其解。

而這個時候,巫神教教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眼神中露出濃重的恐懼之色。

“這不是血脈咒殺。這是……反噬!”巫神教教主,顫聲說道。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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