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寇聞聲面色有點發青,嘆氣的回答:

“本來家醜不可外揚,但為了讓陳大小姐消氣,我把所知道的講出來吧!”

“黑風寨原先的當家,是張家的一位外系族人。”

“至於他為什麼會來當土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我只能告訴你,他們這個系原本是屬於嫡系,後來系的領頭人犯了很大的錯誤。”

“本來啊!是全系逐出張家的,但由於系的領頭人散盡家財,畏罪自殺。”

“家族最終決定,可以讓他們繼續留在張家,但都被劃到了外系。”

陳熙柔驚訝地反問:“這麼看來是你們張家的人抓了我弟弟。”

張翠寇急忙擺手解釋:“不,不,不。”

“黑風寨當家和邊疆城城主,以及這系的全部人,目前都已經被逐出張家。”

“我們的到來就是為了處理這事的。”

陳熙柔有點被繞糊塗了,一會被逐出張家,一會劃到外系,一會又被逐出張家。

但想了想,這些都是他們張家的事,也就懶得多問此事。

隨即瞄了張翠寇一眼說道:“張家的事,我不會多問,也不想多問。”

“但黑風寨的當家,你得告訴我現在在哪?”

“我想知道為什麼抓了我弟弟,還毒打成這樣,就算是土匪綁票,也用不著這麼狠吧!”

張翠寇端起茶水眯了一口,無奈的說道:

“聽說黑風寨當家被一名叫郝楠的土匪,用“兇骨”暗器殺了。”

“至於他們為什麼抓你弟弟,這需要我們一起去盛平寨,尋問吳四雄大哥和邊疆城城主的女兒。”

陳熙柔聽完解釋,表情略顯緩和:“兩位如果不忙的話,我想明天就去盛平寨。”

吳四雄急忙回答:“我們沒有問題,本來就是為了這事而來,可令弟怎麼辦?”

“我會派人送到邊疆城的商盟分部療養。”

“好。”

“我沒有意見。”

三人最終敲定了明早出發。

陳熙柔因一夜奔波,甚是勞累,行禮退出大堂,先去休息。

大堂裡只剩下張翠寇和吳四雄兩人。

吳四雄苦笑著看向張翠寇:

“商盟排名第二,陳氏商會的大小姐,都已經不把我們四大世家放在眼裡了。”

張翠寇不滿的說出:“少說風涼話,剛才你這勇氣去哪了?”

“現在不是放不放在眼裡的問題,而是她令弟,的確在我們地盤被抓了。”

“帝國和商盟現在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微妙啊!”

“我們做好自己分內的事,省的以後再留下不必要的口舌。”

“好好配合吧!”

吳四雄當即起身反駁:

“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張翠寇沒有爭辯,而是品了一口茶問道:

“你有聽長輩說過嗎?”

“十多年前盛平大隊的口舌,到現在還被陳氏商會和光輝軍團拿出來說事呢?”

“再說了,我們四大家族財力,軍力,神魂者數量,你認為有必要懼怕任何勢力?”

吳四雄露出欣慰的笑容:“當然聽說了,陸嘯天嗎?”

“陳熙柔的親姐夫啊!如果陸嘯天和陳熙柔姐姐沒死的話,很有可能就沒有現在的陳熙柔。”

張翠寇隨即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吳四雄看到張翠寇的樣子,當即轉移話題,哈哈大笑說道:

“張兄說的好,小弟目光短淺了,何必去和一介女流之輩計較,我們喝酒去。”

夜色降臨,郝楠被安排在陳熙柔的門外站崗。

望著不遠處隱藏在周邊的黑袍神魂者。

郝楠的心中可是一直在不停地詛咒傻狍子。

為什麼非要貪小便宜,你不去撿神幣我們就不會對換了。

說不定現在的我都已經進入邊疆城找到果果了。

看樣子又要等到明天找機會離開了。

........

次日早晨。

眾人騎著火焰馬浩浩蕩蕩向著盛平寨而去。

郝楠無精打采地跟著黑袍神魂者的後面。

陳熙柔三人則走在最前面。

吳四雄笑著問道:“陳大小姐,昨天休息可好!”

“還好。”

吳四雄掃了一眼陳熙柔又繼續問道:

“陳大小姐,可否知道盛平寨會不會和光輝軍團有關!”

陳熙柔冷淡的回答:“你什麼意思?我怎麼會知道。”

吳四雄微微一笑解釋起來:“陳大小姐,有聽過光輝軍團的盛平大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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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長陸嘯天年紀輕輕就成為頂尖的神魂者,那時他威風八面,力壓同年齡段所有的存在!”

陳熙柔露出僵硬的表情:“當然知道,都過去十多年了,你還提他做什麼?”

“而且現在也沒有盛平大隊了。”

吳四雄愧疚的說道:“這還不因為這些日子又聽到了盛平兩字嗎?純屬有感而發!”

“哎!事情雖然過去十多年了,但是對於陸嘯天的偽善及僱傭軍的敗類話題,可是一直沒有消停過啊!”

“我是擔心盛平寨是盛平大隊的餘孽所建立!”

陳熙柔臉色泛白,聲音冰冷:“這不需要你操心吧!”

“當年陸嘯天大隊長死了後,就傳出盛平大隊都被打散,分到其他隊裡。”

“雖然當時有那麼些少於隊員,宣佈退出了僱傭軍,但在這十多年裡,可有傳出和盛平大隊及陸嘯天有關的事嗎?”

“再說了,這是荒漠沙邦的事,無需我們多上心吧!”

張翠寇看著臉色不好陳熙柔搶先回答:

“陳大小姐說的對,我本人是很佩服陸嘯天。”

“本來以他頂尖的神魂覺醒者能力,對方又沒有趕盡殺絕,他覺醒的神魂是完全可以重生的。”

“可陸嘯天不但沒接受對方的好意,還仰天大笑喊出: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當眾自毀了神魂。”

“此等魄力,我等自愧不如!”

吳四雄當即打斷張翠寇譏諷地插話:“所以世人說他偽善?哪神魂重生後還是自己嗎?”

“沒有記憶,沒有能力換著我也會自毀!”

“還有他一個僱傭軍竟然大言不慚的喊出“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的話語。”

“更噁心的把大隊名字都改成了盛平大隊。”

“太平盛世嗎?”

“你說他不偽善嗎?難怪沒有好下場。”

陳熙柔掃了兩人一眼,平靜的說道:“雖然大多數僱傭軍沉浸於殺戮帶來的快感及賺取神幣的滿足感。”

“但其中還是有極少一部分的僱傭軍會醒悟過來。”

“正是因為他們見識到太多的殺戮,太多的亂世,一旦醒悟過來,他們的思想層次就不是我們能夠涉及到和理解的了。”

“至於這些人是真善還是偽善,也不是我們三人能爭辯出來的,時間的長河會給出公正的答案。”

張翠寇露出滿臉的笑意:“還是陳大小姐一語驚醒夢中人,佩服,佩服。”

吳四雄則面色難看地指向張翠寇:

“張大嘴,你少拍馬屁,我還不知道你那花花腸子在想些什麼齷齪的東西啊!”

“你。”

陳熙柔望著爭吵的兩人只是輕微一笑。

隨後三人都默契的閉上了嘴悶頭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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