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拉以為這幾天都會去看望哈利,可實際上哈利和羅恩星期一一早就出院了,在龐弗雷女士的照料下,他們已完全康復,現在正享受著被打暈和中毒的好處,最好的一點就是赫敏跟羅恩和好了。

瑞拉也繼續忙著斯內普的作業以及嘗試著去聯絡米契,或者尋找血人巴羅,最近都不見血人巴羅來找她,上次明明說好要帶她去找那個什麼幽靈的。可道到現在也不見他的幽靈影子…

“噢,等等,我今天得去找鄧布利多了,那麼再見潘朵拉。”瑞拉說著匆匆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看了看錶,發現已經快八點了。

“啊…我得快點兒,不然去鄧布利多那兒就要遲到了。”

潘朵拉沒有回答,有些沒精打采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上去沒有睡醒一般。

瑞拉咧嘴一笑,趕緊走出大禮堂門口,朝校長辦公室跑去。滴水嘴狀石頭怪獸聽到“太妃手指餅”後跳到一邊。

瑞拉一步兩級地登上螺旋形樓梯,她敲門時裡面的鍾正好打八點。

“進來。”鄧布利多叫道。瑞拉伸手去推門,門卻從裡面被猛地拽開了,是哈利開的,但是她也看到了特里勞尼教授站在那兒。

“啊哈!”她戲劇性地指著瑞拉,從她那像放大鏡一樣的鏡片後面眨著眼睛看著她,“噢又來一個!這就是我被粗暴地趕出你辦公室的原因,鄧布利多!”

“親愛的西比爾,”鄧布利多說,語氣有點惱火,“沒誰想把你粗暴地趕出去,但他們預約了,而且我確實覺得已沒什麼可說”

“很好,”特里勞尼用受了很大傷害的口氣說,“如果你不肯趕走那匹駑馬,也罷……也許我會找到一所更能欣賞我才華的學校……”

她推開瑞拉,消失在螺旋形樓梯上。聽到她在半道絆了一下,

哈利猜她可能是踩到她的哪一條長披肩了。

“請關上門,坐下,哈利。”鄧布利多的聲音有些疲憊。

瑞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又看了看鄧布利多。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什麼,“抱歉可能來晚了。”

“沒什麼。”鄧布利多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哈利照辦了,他轉身去關門,坐在鄧布利多桌前那個老位子上,瑞拉的旁邊。

瑞拉注意到冥想盆又擺在那裡,還有兩個小水晶瓶,裡面是打著旋的記憶。

“特里勞尼教授還在為費倫澤教課的事不高興?”哈瑞拉想了想,還是沒有忍住問。

“不高興,”鄧布利多說,“占卜課比我想象的麻煩得多,我本人從沒上過這個課。我不能讓費倫澤回到林子裡去,因為他被驅逐出來了。我也不能讓西比爾特裡勞尼離開。我們私下說說:她沒意識到城堡外有多麼危險。她還不知道我覺得告訴她這個也是不明智的她做過關於你和伏地魔的預言。”

鄧布利多深深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別管我的教員的事了。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首先你們做了我上節課佈置的作業嗎?”

說著鄧布利多那幽邃的眼眸盯著瑞拉和哈利之間徘徊著。

“啊,”哈利猛然想起,因為幻影顯形課、魁地奇比賽、羅恩中毒、自己頭骨碎裂,還有一心要搞清馬爾福在幹什麼,他幾乎忘了鄧布利多要他弄到斯拉格霍恩的記憶……

“嗯,魔藥課後我問了一下斯拉格霍恩教授,可是,呃,他不肯給我。”

片刻的沉默,瑞拉才開口道。

“我找不到米契,他似乎不願意來找我。”

“噢哦,是麼?瑞拉我想你要是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好找米契談談,他知道的可能比我還多。”鄧布利多提議道。

“噢,瑞拉”鄧布利多從半月形的眼鏡片上方盯著哈利,哈利又有一種**光照射的感覺。

“你覺得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是嗎?已經充分發揮了你的聰明才智?想盡了一切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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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哈利語塞了,不知該說什麼。他的那一次嘗試突然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呃……羅恩誤服了迷情劑的那天,我把他帶到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裡,我想如果能讓斯拉格霍恩教授心情好,也許”

“成功了嗎?”鄧布利多問。

“嗯,沒有,先生。羅恩中毒了”

“自然,於是你就忘了找尋記憶的事,我沒指望會有別的反應,因為你的好朋友有危險。但是,一旦確定韋斯萊同學會徹底康復,我以為你會回頭做我佈置的作業。我已對你說明那個記憶多麼重要。實際上,我已竭力讓你認識到那是最關鍵的一段記憶,沒有它,我們只會浪費時間。”鄧布利多說。

一陣火辣辣的、針扎一般的羞恥感從哈利的頭頂傳遍全身。

鄧布利多沒有提高嗓門,甚至話語中也沒帶怒氣,但哈利寧願他大吼大叫,這種冰冷的失望比什麼都令人難受。

瑞拉一時間也不敢說話了,說實在的,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鄧布利多,現在的氣氛,讓瑞拉無比想著怎麼離開。

“先生,”哈利有點絕望地說,“不是我不上心,我只是有其他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讓你惦記著,”鄧布利多幫他把話說完,“我知道了。”

瑞拉看著兩人又沉默了,這是哈利在鄧布利多身邊經歷過的最難堪的沉默,它似乎無休無止,只是時而被鄧布利多頭頂上阿曼多迪佩特哼哼哧哧的鼾聲打斷。

瑞拉有一種奇怪的渺小感,好像自己進屋後縮小了。

“我想…這……”瑞拉一時間也語塞,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在哈利再也受不了了,於是說道:“鄧布利多教授,我真的很抱歉。我應該做得更多……我應該想到如果不是真的重要,你也不會叫我去做。”

“謝謝你這麼說,”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那我可否希望,你從此能把這件事往前提一提?如果沒有那個記憶,我們以後再上課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我會的,先生,我會弄到它的。”哈利熱切地說。

鄧布利多又看了看瑞拉,瑞拉立即挺直腰,“我也會的,不過我希望真相不要太可怕。”

“那你怕什麼?”鄧布利多問道。

“怕戴安娜和梅伊是壞巫師…”

“我想不會,畢竟她們寧願下詛咒封住懷錶,不是嗎?”鄧布利多安慰道,沒有了剛剛那一種令人遠離的氣息。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不再談它了,”鄧布利多語氣親切了一些,“接著講上次的故事。你們還記得講到哪兒了嗎?”

“記得,先生,”瑞拉馬上說,“伏地魔殺了他的爸爸和爺爺奶奶,讓人以為是他舅舅幹的。然後他回到霍格沃茨向……向斯拉格霍恩教授打聽魂器。”瑞拉眼裡冒著少許光芒。

緊接著哈利接著瑞拉後面的話講著:“戴安娜似乎知道了裡德爾的秘密,斯拉格霍恩不相信戴安娜…反正就是裡德爾和戴安娜有衝突…”

“很好,”鄧布利多說道,“現在,我希望你們還記得,我在一開始給你單獨授課時就告訴過你,我們會進入猜測和臆想的領域。”

“記得,先生。”哈利說道。

“我希望你也認為,到目前為止,我給你看的都是相當可靠的事實,憑這些我推想出了伏地魔十七歲前的情況。”

瑞拉點了點頭。但是她的眼睛裡卻是在想著另外的事情。她早就知道裡德爾的故事,她也只是好奇裡德爾和戴安娜之間當然摩擦有什麼。

“但現在,哈利、瑞拉,現在情況更加迷離而詭異,如果說找到關於少年裡德爾的證據已很困難,那找到能記憶成年伏地魔的人則幾乎不可能。事實上,我懷疑除了他自己之外,是否還有一個活人能向我們詳細講述他離開霍格沃茨後的生活。然而,我有最後兩個記憶要跟你分享。”鄧布利多說著指了指在冥想盆旁邊閃閃發亮的兩個小水晶瓶。

“之後,我將很高興聽你們判斷我所得出的結論是否合理。”

鄧布利多這樣重視他的判斷,使哈利對沒能弄到關於魂器的記憶更加羞愧。他內疚地在椅子上動了動,瑞拉輕輕地拍了拍哈利,她很想告訴哈利,但是…她不能那麼做,意識裡告訴瑞拉自己,她不能說…

瑞拉看著鄧布利多把第一個瓶子舉到光線下細細地看著慢慢陷入了沉思。

“我希望你們沒有對潛進別人的記憶感到厭倦,因為它們是很奇特的。這兩個。”他說,

“第一個來自一個很老的家養小精靈,她叫郝琪。在看郝琪的見證之前,我必須簡單說一下伏地魔是怎麼離開霍格沃茨的。”

“你們可能已經猜到,他以每門考試都是最優的成績升到了七年級。周圍的同學都在考慮畢業後要從事什麼職業。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湯姆裡德爾會有驚人的建樹,他是級長,學習尖子,得到過學校的特別嘉獎。”

“我知道有幾位教師,包括斯拉格霍恩教授,建議他進魔法部,並願意主動為他引見,但他一概予以拒絕。後來教員們得知,他去博金-博克工作了。”

鄧布利多慢慢地講著,“還有戴安娜…”

聽到這個名字,瑞拉立即來了精神。仔細地端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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