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拉當然知道那個盒子的鑰匙是什麼意思…納威的媽媽留給他的盒子,還有米契給她的盒子。

到了門外,斯內普沒有問她什麼。後來斯內普靜靜地把她帶去陋居,隨後他就離開了。

“教授!”瑞拉的聲音迴盪在這暗淡的地方,只有遠處的陋居還在閃著微亮的光芒。

她最後嘆氣地往陋居的後門走去,那裡仍然像以前一樣亂糟糟地堆放著許多舊靴子和生鏽的坩堝。瑞拉還聽見遠處棚子裡傳來雞睡著時發出的輕輕咕咕聲。瑞拉輕輕地在門上敲了三下,瑞拉看見廚房的窗戶後面突然有了動靜。

“是誰?”一個聲音緊張地問,瑞拉聽出是韋斯萊夫人,“報上尊姓大名!”

“是我,韋斯萊夫人,瑞拉。”

門立刻就開了。門口站著韋斯萊夫人,矮矮胖胖的,身上穿著一件舊的綠色晨衣。

“瑞拉,親愛的!天哪,你嚇了我一跳,鄧布利多說過你們今天早晨就會來的!”

“誰知道,我們等了你很久,哈利差點跑去斯內普那裡找你!”韋斯萊夫人笑著抱著瑞拉。

瑞拉環顧了一下周圍,才發現儘管時間已經很晚了,韋斯萊夫人卻並不是獨自一人。一個年輕的女巫正坐在桌旁,兩隻手裡捧著一個大茶杯。她心形的面孔顯得有些蒼白,頭髮是灰褐色的。還有一個熟悉的人站立在沙發一旁。

“你好,瑞拉。”

“你好,唐克斯,哈利。”

哈利嘴角上揚道:“好久不見,瑞拉。”瑞拉對著哈利笑了一下隨後又看向唐克斯。

瑞拉覺得她神情憔悴,甚至有些病態,笑容裡也帶著一些勉強的成分。她的頭髮不再是平常那種泡泡糖般的粉紅色,這無疑使她的模樣遜色了不少。

“我得走了,”她倉促地說,起身用斗篷裹住肩膀,“謝謝你的茶,謝謝你的安慰,莫麗。”

隨後唐克斯又講著:“我不能久待,和前幾晚一樣,我還有要緊的事情跟魯弗斯斯克林傑商量呢。”

唐克斯匆匆地從瑞拉身邊走進院子,下了臺階後走了幾步,原地轉了個身,便一下子消失了。瑞拉注意到韋斯萊夫人顯得很煩惱。

哈利拉過瑞拉剛坐下,一隻扁平臉、毛茸茸的姜黃色的貓就跳上了他的膝頭,趴在她腿上呼嚕呼嚕地叫著。

“赫敏也在這兒?”她撓著克魯克山的耳朵根,高興地問。

“嗯,她……”哈利剛剛想回答。

“是啊,她是前天來的。”韋斯萊夫人就說著用魔杖敲了敲一隻大鐵鍋。鐵鍋咣噹一聲跳到了爐子上,立刻開始翻滾冒泡。“當然啦,他們很擔心你,不過鄧布利多來信說你已經來了,所以這會兒大家都睡覺了,我還以為你過幾個小時才會來呢。給”

“噢當然……”韋斯萊夫人深意地看了一眼瑞拉講著,“哈利他一直不肯睡覺,一直在坐著,說……”

“咳咳……韋斯萊夫人我也想要一碗。”哈利忽然插嘴道,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看著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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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韋斯萊夫人笑了笑。

瑞拉也跟著笑著。

韋斯萊夫人她又敲了敲鐵鍋。鐵鍋升到空中,朝瑞拉和哈利飛來,然後又歪向一邊,韋斯萊夫人趕緊把一個碗塞在下面,正好接住了它倒出來的濃濃的、熱氣騰騰的洋蔥湯。

“要麵包嗎,親愛的?”韋斯萊問道。

“謝謝,韋斯萊夫人。”瑞拉接過,哈利已經吃過晚飯了,所以並沒有拿,反倒是很開心地看著瑞拉吃。太久沒有看到瑞拉那一臉幸福的吃著東西了。

韋斯萊夫人把魔杖朝肩膀後面一揮,一塊麵包和一把刀子就優雅地飛到了桌上。麵包自動切成了片,湯鍋又飛回去落在爐子上。韋斯萊夫人在瑞拉和哈利的對面坐了下來。

瑞拉她趕緊吞下一大口滾燙的熱湯,覺得喉嚨裡都被燙出了泡。

“太棒了!”她舔著嘴角,隨後喘著氣說。

哈利見狀,不由得一笑。很可愛呢。

“你真可愛。”韋斯萊夫人笑眯眯地說,她都以為瑞拉眼淚汪汪是因為聽了喜訊激動的。

“哈哈……”瑞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對了你是不是也去了找霍拉斯?”哈利問道。

瑞拉點點頭,“和我母親有關……”瑞拉低下了頭。

韋斯萊夫人心疼地撫摸著瑞拉的頭,最後只叮囑道:“沒事的,等等吃完就去休息了。”

哈利也不敢問什麼了,他不知道瑞拉因為她母親的事才去的。

忽然韋斯萊夫人轉移話題講著:“為了對目前的局勢做出反應,魯弗斯斯克林傑又新設了幾個部門,亞瑟現在主管‘偽劣防禦咒及防護用品偵查收繳辦公室’。這個工作很重要,現在手下有十個人呢!”

“那究竟是”瑞拉並不記得後面太多事情了,她問道。

“噢,是這樣,神秘人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到處都有人弄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賣錢,說是能夠抵禦神秘人和食死徒。你能想象那種玩意兒所謂的防身藥劑,實際上就是肉湯加上一點兒波巴塊莖,還有防禦咒的操作指南,實際上只會讓你掉了耳朵……唉,一般來說,做這些壞事的只是蒙頓格斯弗萊奇那樣的人,他們一輩子沒有一天好好幹活的,現在利用人們的恐懼心理趁火打劫。可是偶爾也會碰到真正的惡性事件。那天,亞瑟收繳了一箱施了魔咒的窺鏡,幾乎可以肯定是某個食死徒安置在那裡的。所以你看,這是一項很重要的工作,我跟他說,現在再惦記著火花塞、烤麵包爐以及麻瓜們的其他破爛,就顯得太可笑了。”韋斯萊夫人說到最後,眼神變得嚴厲起來,似乎是哈利提出應該惦記火花塞的。

“韋斯萊先生還在上班嗎?”瑞拉問。

哈利點點頭,他也表示很無奈,畢竟…韋斯萊先生上晚班不只是一次這樣了。

“是啊。說實在的,有點兒晚了……他說大概午夜前後回來的……又和昨天一樣。”韋斯萊夫人無奈道。

瑞拉看到韋斯萊夫人扭頭去看那個大鐘,那大鐘放在桌邊洗衣籃裡的一大堆床單上,顯得很不協調。哈利一眼就認了出來:它有九根指標,每根針上都刻著家裡一位成員的名字,平常總是掛在韋斯萊家客廳的牆上。

它現在放在這裡,可見韋斯萊夫人在家裡走到哪兒就把它帶到哪兒。眼下,那九根針都指著致命危險。

“它這個樣子有一段時間了,”韋斯萊夫人用一種裝出來的輕描淡寫的口氣說,但裝得不像。

“自從神秘人公開復出以後,它就是這樣。我想現在每個人都處於致命危險中……不可能只是我們家裡的人……但我不知道誰家還有這樣的鍾,所以沒法核實。哦!”

她突然尖叫一聲,指著鐘面。韋斯萊先生的那根指標突然跳到了在路上。

“他回來了!”

果然,片刻之後,後門傳來了敲門聲。韋斯萊夫人一躍而起,匆匆過去開門。她用手握住球形把手,把臉貼在木門上,輕輕喊道:“亞瑟,是你嗎?”

“是,”門外傳來韋斯萊先生疲憊的聲音,“但假如我是一個食死徒,也會這麼說的,親愛的。快問問題!”

“哦,說實在的……”

“莫麗!”

“好吧,好吧……你最大的抱負是什麼?”

“弄清飛機怎麼能待在天上。”

韋斯萊夫人點點頭,轉動把手想把門開啟,但顯然韋斯萊先生在外面緊緊地攥住了門把手,門仍然紋絲不動。

“莫麗!我先要問問你那個問題!”

“亞瑟,說真的,這太荒唐了……”

“我們獨自在一起時,你喜歡我叫你什麼?

即使就著昏暗的桌燈,哈利也能看出韋斯萊夫人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自己也覺得耳朵和脖子都在發燒,趕緊大口地喝湯,儘量把勺子在碗裡碰得丁當作響。

“莫麗小顫顫。”韋斯萊夫人不好意思地對著門邊的那道裂縫小聲說。

“正確,”韋斯萊先生說,“現在你可以讓我進來了。”

韋斯萊夫人打開門,她丈夫出現了,一位禿頂、紅髮的瘦巫師,戴著一副角質架眼鏡,身穿一件灰撲撲的旅行斗篷。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每次回家都要來這麼一套。”韋斯萊夫人說著幫丈夫脫下斗篷,她的臉仍然微微泛紅,“我的意思是,食死徒會先逼你說出答案,然後再冒充你的!”

“我知道,親愛的,但這是魔法部規定的,我必須做出表率。什麼東西這麼好聞洋蔥湯?”

韋斯萊先生眼巴巴地朝桌子上望了過去。

哈利看到有些發愣在原地的瑞拉,他叫了幾聲瑞拉,瑞拉也沒有回應。

“如果沒有那些事情,我的家都會是一個和諧的家吧?哈利?”瑞拉側身望著哈利,她有些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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