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拉想出去看看他來這裡幹什麼,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辦法,就這樣出去了,韋斯萊先生會擔心的,所以她壓下要走出電梯的衝動。

很快到了,瑞拉跟著他們轉過一個拐角,穿過兩扇沉重的橡木大門,進入了一片凌亂嘈雜、被分成許多小隔間的開放區域,裡面談笑風生,熱鬧異常。傳遞訊息的字條從小隔間裡飛進飛出,像一枚枚微型火箭。

最近的一個小隔間上歪歪斜斜地掛著一個牌子:傲羅指揮部。

他們走過時,瑞拉和哈利都很默契地偷偷朝門裡望了望。不過哈利看不到斯黛拉(瑞拉),當然不知道瑞拉的動作。

傲羅們在他們小隔間的牆上貼滿了東西,從被通緝的巫師的頭像,到他們家人的照片,再到他們喜歡的魁地奇球隊的海報,還有《預言家日報》上剪下來的文章,真是五花八門,包羅萬象。

一個穿紫色長袍的男人,腦袋後面的馬尾辮比比爾的還長,他把靴子高高地蹺在桌子上,正在給他的羽毛筆口授一篇報告。再往前走一點,一位一隻眼睛蒙著眼罩的女巫正隔著小隔間的擋板跟金斯萊沙克爾說話。

瑞拉在門外停頓了一下,就聽到,有人說:“金斯萊,國際魔法合作司長叫你過去,聽說,法國魔法部部長來了,只有你和他比較熟,希望你過去配合交流一下。”

“好。”金斯萊眼底露出少許悲傷然後才回道。

瑞拉聞言一愣,她被忽然開啟的門嚇到了,猛地靠在牆上。

不過哈利沒有,因為他已經沒有在門外看了,早早離開了。

“早上好,韋斯萊,”看到他們走在前面,金斯萊大大咧咧地說,“我一直想跟你說一句話,你能給我一秒鐘時間嗎?”

“行啊,如果真是一秒鐘的話,”韋斯萊先生說,“我現在很忙。”

他們像是互相不怎麼熟悉似的談起話來,哈利張嘴剛想向金斯萊問好,韋斯萊先生踩了一下他的腳。他們跟著金斯萊走過一排小隔間,走進了最盡頭的一個小隔間裡。

瑞拉也跟著過去,她並沒有認真在聽他們在講什麼,因為現在在魔法部,所以金斯萊和韋斯萊先生裝著很不熟的樣子,事實上他們在講話的時候邊壓低聲音。

後來金斯萊用正常的聲音說,“拖的時間不要太長,韋斯萊,那份閃光腿的報告交遲了,害得我們的調查耽擱了一個月。”然後他壓低聲音講道:“回去告訴小天狼星,安德魯想去霍格沃茨黑湖看瑞拉,他想把瑞拉接走。和阿曼達安葬一起。”

韋斯萊先生和哈利聞言一愣,瑞拉也是,她有些僵硬在原地,她還不知道鄧布利多有沒有在水晶棺材裡面幫她善後了了呢?不過,後來想了想,鄧布利多不會想到這個問題的,她也就不擔心了。

哈利剛剛想講話,又被韋斯萊先生拉住,才沒有機會讓哈利開口講話。

“你如果讀過我的報告,就會知道那個詞是閃光臂。”韋斯萊先生冷冷地說,“恐怕你關於摩托車的情報要等一等了,我們目前忙得要命。”他又壓低聲音說道:“為什麼?艾爾沒有和他說嗎?”

金斯萊又正常講著:“哼,得了吧,我們也很急,韋斯萊。”他又壓低講道:“講了,本來安德魯並不想的,但是福吉在一旁點火,安德魯並不樂意,我想福吉從保加利亞魔法部部長:奧巴隆斯克先生那裡知道了瑞拉是她外孫女的事情,應該是馬爾福幫忙翻譯告訴他的。福吉就想給鄧布利多添堵。”

韋斯萊先生聞言,皺眉,快速回道:“噢,我會的,我們走吧。”

韋斯萊先生拉著有些沒有精神的哈利很快就走了,已經隱形的瑞拉還在原地,看著金斯萊離去的背影,她很想跟過去看一下。隨後她嘆氣的,看了看韋斯萊先生背影,又聽到,韋斯萊先生在小聲叫她。

她只好跟上去了,然後說:“我在,韋斯萊先生。”

“那就好。”韋斯萊先生放鬆道。

哈利從剛剛開始就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瑞拉忍不住提醒道:“相信鄧布利多還有她的哥哥不會讓送走瑞拉的。”

哈利搖了搖頭,“我倒是希望她被接去和她母親安葬,但是…我更希望她在黑湖裡,因為她在最後一刻,從來沒有想過離開霍格沃茨,她的父母告訴我要交給米契,她是不是還會回來嗎?”

瑞拉咽了咽唾沫最後什麼也沒有講,不過後面她又張開嘴,回道:“會的。”

哈利搖了搖頭,他覺得斯黛拉在安慰他,不過,他感覺他真的聽得好了許多。

他們一路沒有說話,穿過第二道橡木大門,走進另一條過道,然後向左一拐,來到另一條走廊上,再往右一拐,走進一條光線昏暗、破舊不堪的走廊,最後來到走廊盡頭,再也不能往前走了。

左邊有一扇門微微開了條縫,可以看出裡面是一個掃帚間,右邊的門上有個褪色的黃銅標牌:禁止濫用麻瓜物品辦公室。

韋斯萊先生的辦公室昏暗寒酸,似乎比掃帚間還要略小一些。兩張桌子擠在裡面,周圍沿牆排著一溜滿得都快溢位來的文件櫃,櫃頂上還堆著一包包搖搖欲墜的檔案,桌子旁邊簡直沒有地方讓人放開手腳活動。

從牆上僅有的一點點能夠利用的空間來看,可以看出韋斯萊先生情有獨鍾的東西:幾張汽車廣告,其中一張畫著拆開的發動機;兩張信箱的插圖畫,看樣子是他從麻瓜兒童圖書上剪下來的;還有一張如何安裝插座的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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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斯萊先生的收文籃裡滿滿當當的,位於最上面的是個上了年紀的祝酒人,正在悶悶不樂地打嗝,此外還有兩隻空空的皮手套,正在擺弄著兩個大拇指。

收文籃旁邊是一張韋斯萊一家的全家福照片,哈利注意到珀西似乎已從照片上走了出去。

韋斯萊先生和他辦公室的一些人聊了一些事情……

韋斯萊先生他們以為受審還有一段時間,不過瑞拉猛然想起來:受審他們把時間、地點改成了八點鐘在下面那間舊的第十審判室了!

瑞拉直接打斷韋斯萊先生和其他人的對話,“他們把受審的時間、地點給改成了八點鐘在下面那間舊的第十審判室了,來不及了,快走,韋斯萊先生,還有哈利…”

哈利聞聲一愣,韋斯萊先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斯黛拉(瑞拉)拉走了。

和韋斯萊先生聊天的人還不知道哪裡來的女聲,他根本看不到斯黛拉(瑞拉),有些驚恐的看著韋斯萊離開的背影。

出了門,韋斯萊先生碰到一個彎腰駝背、神情有些靦腆、一頭鬆軟的花白頭髮的老巫師:珀金斯,他和斯黛拉(瑞拉)講得一樣的時候,韋斯萊先生也不管斯黛拉怎麼知道的了,他生氣的帶著哈利往第十審判室走去。

當然中間還碰到一些人,可瑞拉已經急切地不那麼注意他們了。

“快點兒,哈利。”升降梯的門譁啦啦地開啟了,韋斯萊先生催促道。他們飛快地跑過一道走廊。

這道走廊與上面的那些走廊完全不同,牆上空蕩蕩的,沒有門也沒有窗戶,只是走廊的盡頭有一扇簡簡單單的黑門。

哈利以為他們會走這扇門,不料韋斯萊先生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左邊,這裡有一個豁口通向一道階梯。

“下來,下來,”韋斯萊先生氣喘吁吁地說,一步跨下兩個臺階,“連升降梯都下不到這麼深的地方……他們為什麼要弄到這裡來,我真……”

“噢,斯黛拉,你也快點跟上,幸好你告訴得早,噢,真是……不知道他們…怎麼…”

他們下到階梯底下,又順著一道走廊往前跑,瑞拉覺得這裡跟霍格沃茨的那些通向斯內普地下教室的走廊簡直一模一樣:粗糙的石頭牆壁,托架上插著一支支火把。他們在這裡經過的門都是沉重的木門,上面嵌著鐵門閂和鑰匙孔。

“第十……審判室……我想……我們差不多到了……沒錯。”

在一扇陰森森的掛著一把大鐵鎖的黑門前,韋斯萊先生跌跌撞撞地停下腳步,精疲力竭地靠在牆上,揪著胸前的衣服直喘粗氣。

“走吧,”他喘著氣說,用大拇指點著那扇門,“進去吧。”

“你不你不和我一起”哈利說。

“哦,不行。我不能進去。祝你們好運!斯黛拉拜託你了。”

“我們走吧,哈利。”斯黛拉講道。

“嗯。”哈利知道斯黛拉也跟著一起,他也就放心了,畢竟還有人陪著,不是嗎?不過他也覺得愧疚,畢竟還連累她過來幫忙。

因為受審不好受…

瑞拉在哈利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四周的牆壁是用黑黑的石頭砌成的,火把的光線昏暗陰森。

在哈利的兩邊是一排排逐漸升高的空板凳,而在她的前方,在最高的幾條板凳上,赫然浮現著許多黑乎乎的人影。

他們剛才一直在竊竊私語,當沉重的大門在哈利身後關上時,一種不祥的沉寂籠罩下來。

一個冷冷的男人聲音在審判室裡迴盪著。

“哼,倒是準時,正好到點進來。”他有些諷刺道。

哈利不知道斯黛拉為什麼知道改時間了,但是他覺得很慶幸。他沉默下來,沒有說話,等待著受審。

瑞拉目光微微暗淡下來,她望著房間中央的那把椅子,椅子的扶手上是左一道右一道的鐵鏈。而哈利坐了上去,不過,慶幸的是沒有把哈利捆著。

她抬頭望去,看到上面大約有五十個人,穿著紫紅色的長袍,左前胸上繡著一個精緻的銀色“w”。

他們都垂眼望著哈利這邊,有的帶著嚴厲的表情,有的則毫不掩飾內心的好奇。

在前面一排板凳的正中間,坐著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福吉是一個大胖子,經常戴一頂暗黃綠色的圓頂高帽,不過今天他沒有戴。

福吉的左邊坐著一個寬身材、方下巴的女巫,灰色的頭髮剪得短短的,戴著一副單片眼鏡,臉上的表情令人生畏。

福吉的右邊坐著另一個女巫,但她在板凳上坐得太靠後了,她的臉被籠罩在陰影中。

“很好,”福吉說,“被告終於到場了,我們開始吧。你準備好了嗎?”他朝板凳那頭大聲問道。

福吉開始了受審,念了一些開場詞,她還看到了珀西,後來鄧布利多也來了。

福吉和哈利一直在一問一答,他根本沒有給哈利反駁的機會。他們也不相信哈利的反駁機會。

直到福吉又問:“當時有兩個守護神,是阿斯特瑞拉簡小姐留下已經變成的石頭的懷錶發出來的?”

哈利剛剛想發話,但福吉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我打聽過在簡小姐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有守護神從懷錶當中發出來,也就是說你想知道懷錶有沒有石化,所以你用呼神守衛攻擊了懷錶,所以懷錶並沒有石化,也因此被你表哥看到了?你攻擊了他?”

“我沒有!”哈利大喊道情緒很是激動。

瑞拉在一旁隱身著,都不得不佩服福吉的編造能力了。

“你是想用攝魂怪掩飾這一切,那懷錶沒有壞,你發現懷錶的秘密?想獨吞!”有一道尖銳的女聲講著。

瑞拉聞言皺眉,她終於知道鄧布利多為什麼讓她隱瞞身份了…懷錶的秘密被人知道了…

那麼她會有更大的麻煩,貪婪的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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