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孟瀟瀟的回答同樣是簡單平淡的兩個字。

隨即,兩人同時沉默,好像再也無話可說。

只有電視裡,還在響徹著一位歌手憂傷沉靜的歌聲,充斥在這個雖然溫暖卻又讓人感到無比落寞的屋子:忘不了你的錯,忘不了你的好,忘不了雨中的散步,也忘不了那風裡的擁抱;忘不了你的淚,忘不了你的笑,忘不了夜落的惆悵,也忘不了那花開的煩惱……

孟瀟瀟靜靜地站了片刻,自己換了拖鞋,將長羽絨服脫下來隨意拿在手中,然後說:“我人已經來了,你也可以發話,讓人把原材料賣給我哥了吧。”

“你就這麼急?”蕭墨軒挑挑眉毛,終於又將那明滅不定的視線投注到了她的身上,唇角勾起幾許疏疏淡淡的嘲諷:“或許,你今天就只是為了這個才過來的?”

“這不是蕭總那天在辦公室親口提出的要求嗎?”孟瀟瀟微微怔了一下,冷然笑道:“不然你以為我今天過來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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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不管是誰,只要能給你這個原材料,你都願意打扮得這麼招搖生事,在深更半夜來到一個男人的家?”蕭墨軒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在她的臉上,冰寒的臉色越發陰晴難測。

孟瀟瀟看了看他,漠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是。”

蕭墨軒“啪”地一下關掉電視,起身來到孟瀟瀟的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俊朗的臉容一片惱怒:“孟瀟瀟,只要能幫到你哥那個廠,哪怕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想要你,你都會出賣自己是不是?”

他一靠近,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孟瀟瀟蹙眉往後退了一步,神情變得激烈:“蕭總,這是你自己說過的話,我聽你的話來了,你又問這麼多幹什麼?”

蕭墨軒一伸臂將她大力拉進懷中,扯過她手中的棉襖扔到沙發,帶著絲絲酒意的孟浪氣息放肆地貼近了她的臉頰:“既然你這麼配合,那就讓我好好檢驗一下,你值不值得我付出這麼多?”

孟瀟瀟奮力推開他的禁錮,聲色凜然:“請你先發命令,讓人把原材料按原價賣給我哥,不然,我不會幹!”

蕭墨軒擰著俊眉狠狠地瞪了她半天,最終,咬咬牙齒道:“好,你聽著,我現在就打電話。”

他說著,走到茶几邊上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專門按下了揚聲器,口氣冷硬地吩咐:“新興化工廠那批原材料,還是按原價發給他們,你最遲明天把這事處理好。”

安靜的夜晚,他這揚聲器的效果似乎特別好,孟瀟瀟清晰地聽到電話裡傳來了一句恭敬的話語:“好的,蕭總,我這就先跟孟東華通知一聲。”

她微微地松了一口氣,突然之間感到無比疲憊,緊攥的手心裡竟然全部都是汗水……

蕭墨軒掛了電話,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然後回到沙發上坐好,雙目幽幽沉沉地打量著她,如同無邊的夜空,閃著冷銳光芒的寒星:“好了,你哥的廠已經毫無問題,明天就可以恢復正常生產。現在,你是自己來?還是讓我幫你脫衣服?”

孟瀟瀟緊緊地咬了一下嘴唇,用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說:“我自己來……”

說完,她轉身就走,蕭墨軒冷聲問道:“你去哪裡?”

“到臥室的床上。”孟瀟瀟回過頭來,苦澀而又自嘲地一笑:“蕭總,最後一次,總不能就在客廳的沙發或者地板上解決吧。”

“最後一次?什麼意思?”蕭墨軒緊跟著她走進來,斜倚在門邊,黑玉般的眼眸,帶著幾分疑惑,幾分探究看住她。

孟瀟瀟卻沒有再回答他,背轉過身體,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自己的衣服……

一直漠然站在一邊看著她的蕭墨軒眸光變得暗沉,呼吸也逐漸急促。

再也不能做到無動於衷地冷眼旁觀,他大步走過來將她抱了起來,壓倒在鬆軟的床上:“我來幫你……”

這個夜晚,他們彼此征服,彼此索取,抵死糾纏,通宵達旦。

等到蕭墨軒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雪後初晴的陽光灑滿了整個屋子。

他下意識地伸過手臂,想要摟住躺在身邊的女孩。可是,卻摟了個空。

蕭墨軒不滿地蹙了蹙眉頭,驀地張開了眼睛。

他的身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那個昨天夜裡給他帶來一次次極致快樂的女孩?

熟悉的屋子裡,還和從前一模一樣。

除了床上凌亂的痕跡,以及空氣中殘留著的一絲沒有消散的繾綣氣息,昭示著孟瀟瀟曾經來過這裡,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

就好像,那激情四溢發生過的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個似真似幻的夢……

蕭墨軒的心中一驚,腦子在剎那間徹底清醒。

他用最快的速度套好衣服下床,又走到衛生間廚房乃至陽臺上都看了一遍,期待能看到那個輕盈的,時刻牽動著他的心扉的人影。哪怕是她再兇巴巴惡狠狠地罵他一頓,打他一巴掌也好。

可是沒有,哪裡都沒有看到孟瀟瀟。

她真的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在經過了昨夜那樣一場淋漓盡致的宣洩之後,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消失,與他不告而別。

蕭墨軒黯然失神地回到客廳,靠著沙發坐下,微微閉上了雙目。

此刻回想起來,那樣的孟瀟瀟,明顯是有著一些不對勁。熱辣奔放的外表之下,其實一直掩蓋著幾許淡淡的憂傷,好像是帶著一種訣別的心情來的。

難怪她一開始就說什麼,最後一次……

蕭墨軒疲憊地撫住了自己的額頭,胸口,隱隱作痛。忽然感到那麼空虛,落寞。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不安。

這一次,他好像是真的要,徹底地失去她了……

從蕭墨軒的那套房子裡回來,孟瀟瀟好像有了點小小的感冒,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陶梔兒被她進門的動靜驚醒,從被窩裡探出頭狐疑地問道:“你幹嘛去了?真的狂歡了一夜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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