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是看了一場電影,喜劇片。”顧北燁淡淡笑了笑說。

蕭墨軒抿緊了線條冷硬的薄唇,一時間沒有說話,心裡不服氣地想,孟瀟瀟,一場電影就能讓你樂成這樣?回來還不知死活地在我面前把顧北燁誇得天花亂墜。那我以後帶你去看一千場一萬場電影,你會不會對我也有個笑臉色……

“墨軒,你還在聽嗎?”半天沒有聽到蕭墨軒的反應,顧北燁又說道。

“在,找我什麼事?”蕭墨軒收斂住自己胡亂飄飛的心神,雲淡風輕地問。

那邊似乎略微沉吟了一下,才低沉地開口:“你對瀟瀟,是一種什麼感覺?”

蕭墨軒捏著電話的手指微不可見地緊了緊,旋即便不以為然地笑道:“哈,她嗎?一個壓根不解風情的黃毛丫頭,我能有什麼感覺?長得嘛,還是那麼回事。不過,性子太擰了點,夠不上我要的標準,大概還需要好好調教,才能對上我的胃口。你知道,我一向是喜歡乖一點的女人的……”

“墨軒,我是在認真問你!”顧北燁不客氣地打斷他,語氣嚴厲而又鄭重:“你回答我,如果瀟瀟真想和你在一起,你會怎麼做?是同樣真心地待她?還是依然只打算玩玩而已?”

蕭墨軒無聲默然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哂笑:“北燁,你今天怎麼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我什麼時候對女人認真過?孟瀟瀟,她即使有點特別,可對我而言,依然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僅此而已,不會再有別的什麼。我從來沒有想過和她有更多的發展,更不會娶她!”

“那麼,就請你和她保持一定距離。”顧北燁冷靜地,一字一句地宣告。

“可是只要她願意,我依然可以給她很多想要的!除了那什麼可笑的婚姻!”蕭墨軒突然之間感覺到一陣說不出來的煩躁,聲色激烈地回了一句。

“夠了,墨軒!”顧北燁厲聲喝止住了他,語調沉緩而又不失強硬:“你早就應該知道,她不是一個你可以隨便逢場作戲的女孩。瀟瀟她看著外表堅強,其實內心比誰都脆弱,既然你沒有打算真的給她幸福,就不要再傷害她了。”

蕭墨軒被他這番義正詞嚴的話語說得無言以對,過了好一會兒才苦笑著道:“北燁,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上那個什麼也不起眼的小丫頭了。”

“呵呵,在我眼裡,她已經十分出色了。”顧北燁坦然一笑,淡定自若地說:“如果她選擇了我,我可以保證給她一個女人最想要的幸福,而你,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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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軒用力咬了咬牙關,衝口問道:“那文心悅呢?你已經完全忘記她了嗎?你想過沒有,如果文心悅回來了,你對瀟瀟的態度,還會不會這麼堅定?”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陣子,不過只是短短一瞬而已,便聽到顧北燁言辭篤定的聲音:“心悅已經是過去了,我現在想珍惜的,是瀟瀟。”

“你能確定,你就不會傷害孟瀟瀟?”蕭墨軒不甘心地繼續追問。

“是的,這點我可以肯定,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她的。”顧北燁毫無猶豫地回答。

蕭墨軒抬手疲憊地揉了揉自己昏脹的太陽穴,啞然苦笑一聲:“好吧,我放手。”

掛了電話,他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沙發上。

剛才還滿腹怨怒地想找孟瀟瀟繼續吵架,想不顧一切地與她分個輸贏高低你勝我負。而現在,卻只感到滿心的倦怠與蕭索,好像,幹什麼都沒有意思……

無意間一抬頭,卻見到孟瀟瀟就站在樓梯口的轉角處,正安安靜靜,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她的頭髮,還是溼漉漉的,可能剛剛衝過澡,手裡拿著他們今天的幾件換洗衣服。

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聽到了些什麼?那雙烏黑美麗,如同兩汪純淨山泉水一樣的清亮眼眸,此時充滿了憤慨,失望,難堪,以及各種各樣說不清楚的情緒……

想到她很有可能聽到了他和顧北燁說過的大部分話語,蕭墨軒的心裡一亂,竟然掠過了一絲近乎慌亂的感覺。

他輕輕咳了一聲,掩飾住自己突如其來的不安,故作平淡地問:“你怎麼還沒睡?”

“呵呵,不是你說我今天連衣服都沒有洗嗎?我是專門下來完成工作的。”孟瀟瀟滿目清冷地一笑,聲色漠然,猶如在同一個最疏遠平常的陌生人說話:“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聽你們談話的,只是下來時剛巧聽到了你說我的名字,就順便站了一站。”

蕭墨軒蹙了蹙眉頭,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嗓音無端有些乾澀:“丫頭,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

“蕭總,不必多解釋,我心裡都清楚的。一切都是我異想天開,白日做夢。”孟瀟瀟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言語冷漠尖銳:“不過,也確實是因為我做了那些荒唐不堪的夢,才會讓事情變成這樣。要不然,我們到現在還是素不相識的陌路人。”

蕭墨軒低頭俯視著女孩那倔強而又受傷的小臉,內心裡波瀾翻湧,想要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第一次,他對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感到了深深的懷疑和不滿。

兩人相對無言地站了一會兒,孟瀟瀟回過神來,漠無表情地說了句:“我去洗衣服了。”隨即,越過他便要走開。

“丫頭!”蕭墨軒想也不想拉住了她。

“幹什麼?”孟瀟瀟垂下眼眸瞟了瞟他緊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冷冷地說:“蕭總,我只是個壓根不解風情的黃毛丫頭,又一點都不對你的胃口,以後請不要隨便碰我。”

“拜託,你一定要這麼得理不讓人嗎?”蕭墨軒懊惱地擰緊了眉毛,忍耐地道:“我剛才只是隨口那麼說說,也不是存心的。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說話,有時候根本就是亂說一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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