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樣也算啊。”雲飛揚忍俊不禁笑出聲來,走過來輕輕擁她入懷,慵慵懶懶地宣佈:“好吧,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當然得乖乖地跟著我了。以後,不許再跟我吵架,更不許再想別的男人。”

舒果果卻格外受不了他這種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語氣,這使她總覺得,自己是他看上的一個獵物或者是玩寵,毫無尊嚴和自由可言。

她毫不客氣地脫離了他的臂膀,雙目直視著他的眼睛,字字句句鏗鏘有力:“雲飛揚,不要太自以為是!我永遠不會是你的人,就算你佔了我的身體,我的心也不會屬於你!你聽清楚,我喜歡的人是子安哥!我現在和他在一起,也準備永遠和他在一起,請你自重!”

雲飛揚烏黑深澈的眼眸徹底陰鷙下來,閃過如同刀鋒利劍般的銳利寒芒,聲音和表情都冷得像冰:“所以,你昨晚就和你的子安哥在一起吻得如火如荼,完全忘了我的警告?”

“什麼?”舒果果微微愣了愣,沒太反應過來他所說的。

“我不是提醒過你,你身上凡是我碰過的地方,就是禁區。昨晚,你居然讓他吻你的嘴唇?”雲飛揚說著,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手指大力摩擦過她柔嫩的紅唇,彷彿要將鍾子安留在那上面的印記全數抹去:“果果,你把我說過的話當什麼了?你又把我這個人當什麼了?”

回想起昨晚和鍾子安在樓道前道別時,隱約就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他們,舒果果的心中靈光一現,突然全數明白過來,一時間又是氣憤又是不敢置信:“你竟然跟蹤我?”

“別把自己想得那麼重要,我只是碰巧沒有錯過你們親熱的那一幕。”雲飛揚冷冷地咬了咬牙齒,無法掩飾自己濃濃湧上心頭的妒意和怒意,臉頰浮起清晰而尖刻的嘲諷:“在我面前不是裝得挺清高嗎?怎麼,和你的子安哥在一起,就什麼都顧不上了?連家都沒有回就等不及在樓下抱上親上了!”

“我願意又怎樣!我和他是正大光明的戀愛,什麼你都管不了!”舒果果氣得渾身發抖,大吼著說:“雲飛揚,沒想到你這麼卑鄙!連這樣偷雞摸狗的事都能做得出來!”

“是,我還可以再卑鄙一點!”雲飛揚本來就在氣頭上,看她如此倔強,越發感到怒火中燒,雙臂頓時鐵鉗般地箍緊了舒果果,俯唇狠狠壓上了她的嘴唇:“讓我來告訴你,誰才是你這張小嘴的真正主人!”

“流氓,你去死!”舒果果當然不肯乖乖就範,在他的懷裡死命地掙扎,又踢又打,又叫又罵。

可是,她哪裡能敵得過一個復仇獵豹一樣男人的兇猛力量?

不一會兒,雲飛揚就像老鷹捉小雞一般將她牢牢控制在了自己的懷中。

“嗚,你放開我放開我……”舒果果還在不屈不饒地踢打叫罵著,儘管根本掙脫不了,她也沒有放棄自己的反抗。

“不放!”帶著一股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怒氣,雲飛揚近乎兇狠地吻著舒果果。

幾乎奪去了她的全部呼吸,讓她無力招架,無力躲閃……

舒果果感到自己的唇齒間漸漸傳來了一陣難耐的疼痛感,不由憤怒地叫起來:“雲飛揚!你把我的嘴唇咬破了!”

“我們扯平了。”雲飛揚緩緩放開了急怒交加的女孩,抬起手指擦拭去她嬌豔紅唇上剛剛被他凌虐出來的一絲血痕,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說:“果果,你要記清楚!你從頭到腳,從身到心都是我的,別人休想染指!只要我還不想放手,你永遠都跑不掉!”

“無恥!我才不會受你擺佈!”舒果果恨恨地罵著,揚起了手掌就要再甩給他一個耳光。

雲飛揚眼疾手快捉住了她氣勢洶洶的手臂,低頭俯視著她的眼睛,音色暗沉地開口:“果果,我再問你一次,你是愛我?還是鍾子安?”

“當然是子安哥!我除非是瘋了才會愛你這樣的衣冠禽獸!”舒果果已經到了頻臨爆發的邊緣,不顧一切地吼道:“雲飛揚,你以為經過了今天這樣,我還會對你有一絲什麼好印象嗎?不!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最討厭的人也是你!我永遠也不會愛你的!我只希望,再也不要見到你!”

雲飛揚緊抿著那比偶像明星還要性感好看的唇角,一言不發地聽著她把這些尖刻又刺心的話語說完。黑深幽亮的眼眸裡,彷彿凝結了一塊看不見的寒冰,冷氣四溢,令人遍體生寒。

舒果果被他這樣冷厲嚇人的眼神有些震懾到,原本還在激烈燃燒著的熊熊怒焰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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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雲飛揚的體力比她好了幾倍不止,又從來不跟女人講什麼風度禮儀。

她已經吃過了太多他這樣的虧,也該學聰明點了。如果真的只為了圖一時口舌之快把他惹惱了,最後倒黴的還不是她?

她決定什麼也不說了,把一切的煩躁怒憤都暫時化為塵煙,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正事。

於是,舒果果垂下眼眸看了看雲飛揚依然牢牢抓著她手臂的手,冷冷地說:“放開!我要走了!”

雲飛揚一動未動,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冰冷又厭惡的要求。

“雲飛揚,請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了!”舒果果又提高聲調說了一遍。

“好,只要你不後悔!”雲飛揚緊咬牙關吐出一句話,俊朗襲人的臉容上,佈滿了深不可測的森冷寒意,宛如一個掌控一切的冷酷君王:“舒果果,我會等著有一天,你哭著求著回來讓我要你!”

“永遠不可能!”滿心的憤懣惱怒之下,舒果果根本就沒有在意他這句陰鷙話語裡所包含的深刻含義,不屑地哼了一聲,推開他的手快步跑了出去。

一直到她的腳步聲跑遠得一點都聽不到了,雲飛揚依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動也不動地站在屋子中央,猶如一尊沉默又孤寂的石雕。

然而他垂在身側的雙手,卻不知不覺緊緊握成了拳頭,連關節處都因為用力而隱隱泛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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