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那幾乎能穿破耳膜的酒吧之中,商彪找了個空位座了下來。

對喜愛清淨的修道之人來說,這種地方向來是避之不及,商彪以前道行不深,雖然對他沒什麼影響,但也沒來過幾次。

因此饒有興致的看著那舞池之中幾百男男女女盡情的抖動著自己身軀,跟著勁爆歌曲揮手舞動。

一些鹹豬手時不時在某條雪白的大腿,圓潤的翹臀上摸一把,挑逗著那些熱汗淋漓,盡顯嫵媚的美女。

又或者某支染著指甲,刺著紋身的細嫩手臂在那特意顯露出的健壯腹肌之上摸索著。

音樂在激盪的荷爾蒙中交織,旋轉跳躍,精疲力竭後停歇豪飲。

商彪入座不久,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主動湊了上來。

“哥~,一個人麼?”

“想喝什麼酒自己叫,我有幾個問題想和你打聽一下。”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酒託這種職業對商彪這種老江湖來說還真不陌生。

那女人也不客氣,不一會就拿過來兩瓶xo,一瓶人頭馬,以及一個拿著刷卡機的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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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白嫖這種事只存在於傳說,就算是酒後砸攤子,那也得先把酒錢付了。

“廣武山上挖出個古墓,你知不知道?”

商彪沒接那酒託女遞過來的杯子,直接問道。

這種女人接觸的三教九流都有,隱秘的訊息不一定知道,一些擺在明面上的東西應該清楚。

“哥,你還真問對人了,而且你也不是第一個問這事的。這幾天來了好多和哥你一樣出手闊綽的生面孔,都在打聽那座墓的事情,光我就遇到了三四回了。

在哥你來前,還進來幾個魔都來的老外,據說是什麼專家,我們老闆親自接待的。”

有意思,居然還有境外的勢力,商彪倒是對這墓主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掏出幾張鈔票塞到陪酒女那飽滿胸縫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座墓是半個月前下大雨山體滑坡後出現的,廣武山不是什麼熱鬧的旅遊景點,又剛下完雨,所以最先發現那座墓的是幾個本地的村民。

那些人也是膽子大,打著個火把就闖了進去,結果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出了人命,這事情就驚動了公家,把那座古墓給圍了。

好像那些有法力的‘大仙’都折在那墓裡好幾個,反正挺詭異。

據一些客人說,那座墓百米之內已經被戒嚴了,除了考古研究或者有法力的‘大仙’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這可是個麻煩,商彪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你們老闆能接待來考古的老外,看來背景不小吶!”

“哥,你也不想想,要是背景小,這明妃還能成為這s市最大的酒吧麼?不瞞你說,甭管黑的白的,只要想在s市混,見了我們老闆都得乖乖叫聲大哥。”

“你家老闆大名叫什麼,說不定我還聽說過。”

“只要來過一次s市肯定知道,我們老闆姓韓名剛,我們都叫剛哥。”

陪酒妹的話說完商彪笑了起來,看來進去的門路就得落在這位人人稱哥的韓大老闆身上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商彪起身走了出去。

這酒吧初來還有點意思,待久了感覺頭疼。

陪酒女倒是開心,遇到這種既不揩油,又不灌酒的冤大頭,問幾句話就白賺三瓶好酒,退回吧檯相當於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得了幾千塊小費。

走到街頭,商彪在眾多的小旅館中找了家最偏僻的開了一間房間。

龜殼輕搖,看著卦象,商彪掐指計算。

至於測算目標肯定是那位韓大老闆,他總不可能一晚上都待在酒吧裡。

人多的地方不方便動手,商彪得挑了偏僻的地方,露點本事才能鎮住對方,讓那位韓老板心甘情願帶路入墓。

‘三個小時後,東北,第五個路口。’

經過推算之後,商彪得出了對方出現的時間地點。

和測算特殊命格之人不一樣,那種屬於大海撈針,就算修為再高也沒辦法得出準確的答案。

現在這種就很容易,尤其商彪還知道對方的姓名,有點道行的都能算出來。

半個小時後,商彪站在了卦象所指的第五個路口。

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座高檔小區的入口,小區名字商彪很眼熟,石榴園。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他還黃貴的因果,商彪本沒有在意黃貴當初的留言,現在既然到了門口,時間還充裕,順便了結下這因果也好,省的日後再生事端。

身上施了個簡單的障眼法,商彪穿過了門口的守衛,看著樓牌號找到了六棟402。

敲門之後,一個中年婦女毫無防備的開啟了房門。

這個小區的安保很好,不然商彪也不會用障眼法免除麻煩。

“你,你好,請問找誰?”

中年婦女被商彪的樣子嚇了一跳,磕磕絆絆的問了句。

“我是老太太死去兒子的朋友,路過這裡,順道探望一下。”

商彪不知道黃貴的真實姓名,所以用出了江湖相士那套含糊不清的說辭。

“哦,沒想到貴喜還真交到不少好朋友。請進吧,老太太現在又犯病了,一會還請多擔待。”

中年婦女臉上雖然覺得商彪的樣子不像好人,不過她又不是這家的主人,門都開了,她也沒必要得罪這看起了十分兇惡的年輕人。

商彪走了進去,客廳之中亂糟糟的,散亂的衣服丟的到處都是。空氣之中散發著一股屎尿的臭味,十分噁心。

“老太太呢?”

屏住呼吸,商彪的聲音更加低沉。

“在房間裡,發病的時候一般都得把她關到房間,你看這客廳,我剛才做飯的時候沒留心,一轉眼就被弄成這樣了,我還得再收拾,她家這錢可真不好賺!”

中年婦女抱怨著,將商彪帶到鎖起來的主臥室。

開門之後,一個老滿頭銀髮,大概五六十歲的老太太癱坐在地上。房間之中除了一張床外,基本沒什麼東西。

“貴喜,你怎麼還不回來。”

“貴喜,娘做了你最愛吃的手擀麵,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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