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目光恢復了清明,讓商彪再次脫掉上衣,將紋身全部露出,拽著亂糟糟的鬍子露出思索的神色。

良久之後,他長長的嘆出一口氣才說道:“洗圖是不可能的,這等傑作若是毀於我的手中,老頭子我可下不去手。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看你能不能辦到了。

咦,你這面相怪不得能扛得住這等兇獸。不過如此一來,那可就真的沒辦法了。”

程攸這會才注意到商彪面相的奇特,推翻了之前的結論。

“有屁就放,我爺倆可沒時間和你這混吃等死的老酒鬼磨嘰!”

老道不等商彪開口詢問,就爆了句粗口。

“催什麼催,死人骨頭,你是急著投胎麼!這小子天生惡骨的面相,簡直說是惡靈轉世也不為怪,也難怪他能扛得住這等兇獸。”

程攸砸巴著嘴,以一種審視稀有動物的目光看著商彪。

紋身刺青雖然不是什麼邪乎東西,但也有很多講究。不是想紋什麼,就紋什麼。

正經的傳統刺青,得根據你的生辰八字,命格面相,由紋身師傅幫你選一副能扛得起來的圖。

扛不起指的是命格相剋,或者命軟沒那個福氣。若是強行紋扛不起的神魔怪異紋身的話,不但沒有好運,而且會有血光之災等反噬。

就像紋關公和邪龍一樣,要是命不硬,扛不起來,那可是真是會死人。

見老道面色發冷,似乎有些不滿,程攸才再次解釋起來。

“本來我是準備幫他紋一尊正神,以善壓惡,不過他這個吊樣,哪路正神肯上他身。

小子我問你,你陰山派也有請神附體的法決,可曾有上面的神仙回應你的奉請?”

程攸瞪著眼,對商彪問道。

“這還真沒有,就連陰間的鬼仙都請不動。”

商彪被問得一愣,但還是如實的回答道。

在第一場試鏡影票中感受過請神下凡實力暴漲的感覺後,他怎麼可能放過這種能當做翻盤底牌的手段。

不論是得到陰山法笈,還是擁有了閭山派的傳承記憶,他都試過請神附體。

可惜不論他獻上何種祭品,如何真誠,都沒得到過回應。

至於馬大師那次,估計也是上面的人看他真的遇到生死危機,才肯屈尊下凡,藉助商彪來幫他化解劫難。

不然就算茅山背景關係再鐵,也請不動哪怕是一位最低階的神將降臨。

天生惡骨,神厭鬼棄,這可不是說著開玩笑的。

“你也聽到了,死人骨頭,這可怪不得我!”

“正神不行,邪圖呢!你那一百零八副鬼刺圖總不會沒有一副能鎮的住我師侄身上這東西吧?要真是這樣,你以後也別捧這那些破爛當寶貝,省的丟人。”

老道拙劣的激將法,將程攸氣得直喘氣。

“日你個先人闆闆,老子和這小子非親非故,就算有鬼刺圖,又憑什麼白白損陰德幫他。

尤其看他這樣子,手上的人命怕是比你這老鬼還多。幫了他,老子真要下去,就算是輪迴幾十次畜生道也還不清這因果。”

老道看向商彪,話已經說到這份上,要是他拿不出點打動程攸的東西,老道也不可能繼續強逼老夥計。

別看兩人嘴上不饒人,但活到他們這個歲數,一路走來的朋友也剩不下幾個。因此老道也不想和程攸鬧僵,失去這為數不多的朋友。

“既然這樣那就紋正神吧,不過不是幫我紋。程大師看看紋哪個合適,我去將要紋的人帶過來。”

善魂能繼承馬王爺的神目,想來紋個正圖也沒問題。

程攸和老道看著商彪穿上衣服,將墨鏡重新架在鼻樑上走出了紋身店,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麼啞謎。

出了紋身店,見正好有間公共廁所,商表轉了進去,確認沒人後,直接進入了私人影院。

“果然沒在麼,看樣子雖然繼承的是自己的善念,但也不是個安分的主。”

商彪見房間中空無一人,回想起善魂最後和自己說的話,便知道他去哪了。

從市出現,商彪剛出私人影院,便感覺到了善魂分身的氣息。

“呼,呼呼,得救了,他總算來了!”

在一條偏僻的巷道中,善魂商彪揹著一個昏迷的女人,不斷的大口喘息著。

“得救?呵呵,小子,我倒要看看誰敢來救你!”

在他身後,一聲戲謔的聲音傳來,一個身穿玄服,手持金錢劍,臉上被三道抓痕破壞面相的中年人出現在巷口,在他身邊赫然是之前和商彪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只毛僵。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再打雅姐的注意,那個人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

“死到臨頭還玩這種幼稚的把戲,怎麼,你是叫了多少天兵神將來幫忙,準備嚇死我麼!哈哈哈,我承認,這個笑話逗笑我了。你再編的生動點,說不定我還真會被你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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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猖狂的笑著,手中金錢劍朝著商彪點了點,已經被磨滅神智的毛僵立即衝了上來。

商彪深吸一口氣,將身上最後一道符激發後。

看了眼身後陰魂不散的追兵,腳下奮力一躍。翻過牆頭後,立即轉換方向,朝著自己惡魂出現的位置跑去。

“很好,沸騰起來的血液我的寶貝才最喜歡,你儘管跑,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

藉著毛僵的肩膀,那人也翻過了牆頭,緊緊的跟著商彪。

“朋友,林靈子的目標只是我,放我下來,你自己快逃吧!”

肩頭上的女人醒來,露出一張十分平凡,模樣有些中性化的面容。

“雅姐,說什麼傻話,只要再堅持一會,等那家夥到了,就算打不過後面那邪道,咱們也能安然脫身。”

“真是奇怪,雖然看你很熟悉,但就是想不來咱們在哪見過。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我自來熟。至於名字,你隨便叫我什麼都行,反正都無所謂。”

商彪說完,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氣勢,將身上最後一絲力氣榨出來,奔跑的速度稍快來那麼一絲。

也得虧是他的身體素質遠超大部分修行者,否則揹著一個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逃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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