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庾九河也好不到哪裡,也是被高溫灼燒得遍體鱗傷,衣服襤褸。

可是,在天賜的眼中卻倒映著那人奸猾的笑容,前者只覺一震寒冷的銳利之氣向著自己無情的襲來。

頓時,腦海之中就被一陣危機感給佔據。想要抽槍退去,卻被庾九河牢牢的抓住槍桿。

而腳下的土地正在那片金藍之氣的侵蝕下先是冰凍然後碎裂。如此危機之下,天賜一看,滿眼都是驚駭之色。

心中一急,火行武氣就猛的爆發而出。

一時,周圍的氣溫開始極速的升高。庾九河見狀,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但擊出的招式怎麼可能收得回來。

只見,天賜周圍的瞬間就迸發出熾熱的火焰,直把那藍金之氣阻隔在外。

就在庾九河不解自己的融合真氣為什麼強不過天賜的火行真氣之時,火紅的槍桿之上,也升起了巨烈的高溫。

只聽“嗞”的聲音發出,前者的手掌之處就升起一陣焦糊的黑煙。急忙鬆開受傷的手掌,才發現掌心已是一片焦黑。心覺,若是慢了半步,自己的手臂定要葬送在這裡,想到此處庾九河再也不敢小看面前的青年。

但見,那青年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燦爛才笑容。全身化為一片火焰之後,竟向著自己踢出勢大力沉的一腳。與此同時,那杆噴發著火焰的長槍,也向著自己襲來。

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招式,庾九河只能飛身後退。可不料的是,那杆長槍宛如生有靈智一般,以一種極為刁鑽的角度向著他的心口刺來。

見到這種攻擊,強如庾九河也暫時亂了方寸。只能避重就輕,抵擋住刺往心口的長槍。但是,左側就被狠狠的踢了一腳。

只聽肋下傳來一陣“咔嚓”的響聲,庾九河自知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兩根,而眼前的青年卻是身影一花就不知道了動向。

在出現時,已在庾九河的身後。

只見,又是槍腳並用的招式襲來。庾九河忍住肋下傳來的疼痛,也學著天賜手腳並用。可不料,剛學的招式哪有後者一般的駕輕就熟。

又是“咔嚓”一聲響起,庾九河的腿骨也在與天賜相互撞擊之時,應聲而斷。

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腿部蔓延到全身,庾九河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來。

此時,他除了寄希望於妖族的神秘強者,恐怕就再無其他的辦法。

而就在這時,天賜舉著血色的長槍便勢大力沉的朝著他的胸口砸下。眼看著槍桿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庾九河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只聽他突然高聲喊道:“前輩救我!”

陰雲密布的天空之上就降下來一道金黃的光束,而天賜也正在等著這一刻的降臨。

突然,青年鬆開了手中的長槍,那庾九河見狀心中便湧上一陣喜悅。可還沒等到他的笑容凝實,揮去他胸口的血紅長槍依然去勢不減。

這番景象,確實讓他大感吃驚,而傷痛的身體促使他不能接下這絕強的一擊。

這時,卻見天賜單手成拳,對著天空中降下來的光束便是狠狠的一拳擊出。

剎那間,只聽空中傳來一陣憤怒的怒吼,那道無比熟悉的爪影又朝著拳影抓來。

與此同時,紅色的長槍已經結結實實的揮打在庾九河的胸口之上。只聽“砰”的一聲,那庾九河的胸口就向裡面凹陷了一塊。頓時,就有夾雜著鮮血的內臟,大口大口的從嘴裡噴湧而出。

而這時,爪影與拳影已經轟然的撞擊到了一起。只聽,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天空之中,就爆射出一道可怕的漣漪。

緊接著,雲朵之中竟降下數十道巨大的爪影,正朝著天賜無情的抓來。

速度之快,根本不給天賜在繼續進攻庾九河的機會。

只見,前者爆喝一聲,伸手抓住血紅的長槍,對著襲來的爪影就使出了一招急如星火。

一時,上百個槍影便朝著天空之中極速的刺去。每一槍都蘊含著兩百萬斤的巨力,讓那爪影也奈何不了他。

悠然間,數十個從天而降的爪影在不到五息的時間盡皆破碎。見到爪影們盡毀,天賜抖了抖長槍又朝著身受重傷的庾九河迅速的飛去。

而就在這時,雲端之上傳來一陣憤怒的叫聲,一股來至天上的勁風便颳得大地龜裂,河水倒流。而天賜也在這股勁風當中艱難的穩著身形。

但見,一隻巨大的狼形頭首森然的從天空之上探了下來。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盯住狂風中的天賜,駭然的說道:“小子,這人你殺不得,不然以後你會後悔現在的決定。”

聞言,天賜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如果此時不殺他,那我以後肯定會後悔現在的選擇。”

說著,手臂用力,一杆血色的長槍便朝著庾九河激射而去。

與此同時,那巨大的狼首便從眼睛之中射下一道猩紅的光線。速度之快,瞬息就到達了長槍之上。只聽“砰”的一聲,那長槍便朝著空中不斷的拋飛而去。

只見,那雙駭人的巨大瞳孔又再度望向天賜,而後者等的就是這一刻。

突然,後者的眼中一道紅光閃爍,瞬間,就到達了那巨大的瞳孔之中。但見,那狼首嗤笑一聲“靈魂攻擊?”,笑容還沒有凝實,就出現在一座猩紅的空間之中。

天賜見狀,知道這機會實在得來不易。一招手,血色的湮滅又回到手中。身形一晃就來到了庾九河的身旁。

見到後者氣若游絲的模樣,青年收起了悲天憫人的心腸。只聽,庾九河奮力從嘴中擠出幾個字“殺了我你肯定會後悔的!”

天賜猶豫了一陣便緩緩的說道:“不殺你,我會更後悔!”說著,長槍一推“噗”的一聲,便從庾九河的心口一穿而過。用力一絞,整顆心臟就跟著一陣爆碎。

自此,一代梟雄庾九河終於變成了天賜的槍下亡魂。至死,都還瞪著一雙不甘心的眼睛。而天賜則是一抽長槍便等待著那妖族的強者甦醒。

果然,無愧於破天境的強者,只是一刻鍾的時間便從猩紅空間中清醒了過來。

只見,那巨大的狼首看見身死的庾九河後便發出一陣駭人的嚎叫。轉而憤怒的說道:“你這人類小子不知所謂,今天,我就要讓你嘗一嘗死亡的滋味。”

說著,巨大的口中便凝聚著駭人的光華。感受著四周翻騰的能量,如海洋一般朝著天空中的巨口湧去。天賜深知自己接不下來這恐怖的一擊,便放開湮滅等待死亡的降臨。

而生出靈智的湮滅對於天賜卻是不離不棄,一個勁的要擋在青年的身前。這一幕,直讓他生出諸多的感動。

就在這時,天邊傳來幾道破空的聲響。天賜驚奇的朝著聲源一看,竟發現都是自己不認識的面孔。

只是看那飛行的姿態,每個都是個中強者,正在朝著自己極速的飛來。

眼看著那光束已經凝聚完畢,下一刻自己就得灰飛煙滅。天賜奮力的抓住湮滅,用盡全身的力量一拋,就把赤紅的長槍朝著遠方極速的甩了出去。

而這一刻,那道毀滅的光線已朝著自己射了下來。一眨眼的時間,就到達了自己的頭頂。

突然,一道絕強的劍光從空中極速飛來,與那道光線相比只快不慢,攔腰就把那光線斬為兩截。

雖是這般,但一部分光線的力量還是擊打在天賜的身上,直把他打得皮開肉綻不住的向著地面墜落下去。

此時,那妖獸見到有援兵趕來,便隱入了虛空當中。憤恨的留下一句話:“可惡的人類,今天就先放過你。但下次見面,你就不會有這般好運了。”說完,就再無蹤跡可尋。

只留下幾道疾馳而來的身影朝著天賜快速的飛去。

“師兄,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憂愁的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去找尋那受傷的人,希望一切都還來得急。”一名劍眉星目,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匆忙的說道。

話音一落,便向著地面上的人影極速的飛了過去。

空中的幾人見狀,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便也跟著飛了出去。

直到幾人都站在天賜的面前之時,卻發現後者已經昏迷了過去。但見他皮膚一片焦黑,到處都是龜裂的痕跡,根本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不過,鼻息之間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那劍眉星目的男子見狀,便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褐色的藥丸,為天賜服下之後便催出綠色的木行之氣來治療這滿身都是傷痕的人。

足足治療了一個時辰之後,天賜的皮膚雖然在緩慢的恢復。但是,其中的內臟卻是不見起色。

“師兄,你看他連內臟都焦黑了。應該沒救了,放棄吧!我們還要回去看守封印中的妖皇呢。”那美若天仙的女子哀傷的說道。

“不行,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要救助於他。”劍眉星目的英俊男子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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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澄,我知道這天才少年出自你封燼聖殿,但以我們現在的能力還達不到妙手回春的地步。勸你,還是放棄吧。”一名白髮白鬚的駝背老者斷然的說道。

“吳慯前輩說得對,在破天境強者的全力一擊之下,他能挺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不錯了。我們替他準備後事吧。”一身穿黑色勁裝,身材筆直的陽光男子悠悠的說道。

“趙永峰你夠了,沒看到這孩子還有一息尚存嗎?你們幾個都別閒著,快來幫助我!”樊澄堅定的說道。

一時,幾人都哀傷的嘆了一口氣便圍坐在天賜的身邊,開始為他注入綠色真氣。

頓時,天賜的身體就像一個無底洞一般,貪婪的吞噬著眾人催出的能量。

在在他們的神識之中,天賜的身體體現出一股無比頑強的意志,不斷吸收修復,又吸收在修復。緩緩的,開始朝著好的一面發展。

而就在這時,幾位破天境的強者居然感到催出的真氣已經跟不上天賜吸收的速度。

無一不面露驚駭,但又找不到任何的原因。

漸漸的,在大家驚駭的目光之下,天賜的脖後居然浮現出一個黑色的陰魚圖案。

此圖案一出,瞬間就把眾人的真氣給抽走。並且,還在向四周不停的吸取著駭人的真氣。

見狀,眾人都驚訝的叫喊出聲:“這怎麼可能?一個封聖境的小子,真氣儲量竟然如此龐大?而且,這陰魚圖案是怎麼回事?”一連幾個問題都讓這群封聖境的強者感到匪夷所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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