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的一個清晨,在父母家中住了一夜的李成才被樓下嘈雜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緊接著,便是一陣“砰砰砰”的大力踢踹門聲。

“這tm誰啊!”李成才惱火的罵了一句。

“成才別睡了,快去開門,樓上,傳來了老人的聲音,卻是政紀外婆外公。

李成才不甘不願的起身,耷拉著睡衣,走到了門口,剛一開門,嘩啦一下便湧進了十幾個人。

“哎?你們幹什麼?!”李成才慌亂的問道。

“成才,我們能幹什麼?”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王老大從人群後走了出來。

李成才看到王老大,眼睛一下子直了,露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

“田,王老大,您來我這兒幹什麼?”

王老大進屋,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扣了扣鼻子,看了眼李成才:“你說我能幹什麼,欠我的那錢,打算什麼時候還呢?”

李成才愣了愣,搓搓手道:“王老大,你看咱們在這裡說不方便,咱們去你那兒說吧。”

“別,我哪也不去,你小子最近躲著我,我可怕你一出門跑了”,王老大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

“王老大,這錢我不一直在還您嗎?”李成才哭喪著臉,一邊朝著二樓偷瞄。

“還個屁,你還的那只是利息,利息懂嗎?”王老大唾沫星子噴了李成才一臉。

半個小時後,李成才一家人,二兒子,大姨,四姨,老太太老爺子,李家一家人,坐在沙發上。

老爺子一臉鐵青的看著自己大兒子李成才,“我打死你個龜兒子!沒球本事,拿著外甥的錢,賭博!賭博!”

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拿起鞋朝李成才劈頭蓋臉打去,他實在是氣壞了。

本來以為是客人,卻沒想到人家是上門催債的!

被人堵在門上催賭債,他這一輩子的臉算是丟盡了!

丟臉是小事,可是這龜孫,竟然欠了人家足足兩千萬!

不是兩萬,也不是二十萬,而是兩千萬啊!

李成才不言不語,任由老爺子打,他理虧,也沒臉。

“我說老爺子,別打了吧,莫不是想打死了,賴賬不成?這白紙黑字,可做不得假,就算死了,也得有人還!”王老大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

“唉!”一聲重重的嘆息,老爺子手中的拖鞋放了下來,看了眼一旁紅著眼睛哭的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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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你慣得!前段時間還打電話說人家二閨女,就他這個樣,就活該窮一輩子!”老爺子說道。

“爸,現在還說那些做什麼,快想想辦法啊,是給二姐去個電話啊!”李成才的妻子,也是紅著眼睛,卻是心疼丈夫。

“去電話,去電話,我丟不起這個人!兩千萬啊!你讓我怎麼開這個口!”老爺子氣的鬍子一顫一顫的。

“老婆子,你打,你既然有臉說二閨女,那你就再打電話,”老爺子沒好氣的看著一旁的老婆子說道。

老太太有什麼辦法,能怎麼辦,只能打電話了。

於是,遠在燕京的政紀,接到了來自母親的“求救”電話。

“行,行,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你別急,交給我”,結束通話電話後的政紀,眼中精芒閃過,他知道,契機來了。

打了個電話,政紀走出了辦公室。

岢城,三個小時後,一陣輪胎摩擦地面急促剎車聲,在李家院外響起,引起了王老大等人的注意。

探出頭敲了敲,他們愣住了。

院子裡,十輛悍馬,齊刷刷的停靠在路旁,如同無聲的巨獸一般。

然後,車門開啟,每輛車上,下來五六名西裝革履帶著墨鏡的壯碩男子,五六十人,神色嚴肅,紀律嚴明,大步走了進來。

一輛賓士緩緩駛過來。

車停下,一旁邊上便有人快步上前,開啟了車門,護著車門頂,恭敬的讓裡面的人走了下來。

“政總,到了,”三虎說道。

政紀點點頭,邁步而行,身後,所有人都亦步亦趨的跟著。

看到這陣勢,王老大蒙了,跟著他的小弟們蒙了,李家人也蒙了。

一進門,政紀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對外公外婆露出一個笑容,然後揮揮手指著王老大十幾個人道,“控制住這幾個人”。

話音剛落,身後十幾道身影便衝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將王老大幾人按在地上,有想反抗的,被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倒。

“幹什麼!幹什麼這是!講不講法了!”王老大趴在地上,大聲叫嚷著,當橫的遇上更橫的,只能蒼白無力的喊叫著。

一旁的李成才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看著往日趾高氣昂的王老大被人像狗一樣按在地上的慘樣。

“外公,外婆,沒什麼事吧?”政紀走上前,笑著問道。

“沒,沒事,政兒你怎麼來了?”

政紀看了眼地上的王老大,“我媽給我打電話把情況說了,怕出什麼意外,我就趕過來了”。

“唉,你這不成器的舅舅,給你添麻煩了”,外公嘆了一口氣說道。

一旁的李成才的頭愈發低了。

“沒事兒,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政紀搖搖頭,轉過身看著王老大,眼神冷了下來。

““放開我!李成才欠我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要來要賬,憑什麼欺負人!”地上的王老大被政紀看的一寒,卻是嘴上依舊嘴硬。

“王老大,王橫,岢城人,單親家庭,只有一名母親在世,自小好狠鬥勇,1983年,因利益捅傷人後逃亡三年,1989年,因販賣搖頭丸入獄五年,出獄後,不知悔改,糾集社會閒散人員,聚眾開設賭場”,政紀緩緩的說著,一件件,一樁樁事無巨細的將王老大的“職業生涯”如同第三人一般講述著。

王老大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明顯,政紀的話語,詳盡的甚至讓他有一種身邊這輩子一直有人監控一般的感覺!

“帶他們上車,處理掉”,政紀見王老大這幅樣子,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揮揮手,似乎不屑再看他一般。

“處理掉?”王老大身上的寒毛豎了起來,這三個字,讓他下意識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然而,沒等他多想,兩個壯漢一邊一個,夾住了他的胳膊,完全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被扔到了悍馬車內!其他跟隨他的跟班,也哭爹喊娘的被拉到了車上!

“轟!”幾輛悍馬發動,離開。

“小,小政,你要怎麼他們?”一旁的大姨蒙了,李家人也同樣看呆了,不由自主的也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處理”方法!

政紀笑了,看著大姨攤攤手道:“還能怎麼處理,送官。”

李家人面面相覷,有些無語,自己這個外甥太嚇人了,報警就報警,搞得就像要做什麼犯法亂紀的事一樣。

“對了,外公外婆,舅舅姨姨,我安排了一次香港旅遊,你們下午收拾下,先接你們去忻城和我爸媽匯合,然後出發”,政紀忽然說道。

來了,李家人面面相覷,怎麼突然要去香港玩?

“外公,外婆,我公司還有些事,就先走了,你們一會兒直接上車就好了,那邊都已經準備齊全了,”政紀笑著說道。

“不留下吃點飯嗎?”外公看著政紀。

“不了,外公,公司那邊還有一個發佈會,我要趕去,”政紀搖搖頭,打過招呼,上了賓士。

政紀離開了,傍晚的時候,李雪梅娘家人,也坐車來到了忻城。

親家之間熱情的寒暄之後,外公外婆便和政紀的奶奶在屋子裡說起了話,聊了半個來小時,然後將全家人召集了起來。

李成才低著頭,老人們商談,他隱隱感覺,有些事要變了。

屋子裡,左側,坐著政家人,右側,坐著李家人,而中間,則坐著政紀的奶奶和外公外婆。

“親家,你說吧?”政紀奶奶面帶著微笑對外公外婆道。

“大妹子,你年歲高,長我們十幾歲,你來說吧,”政紀外公搖搖手,面有慚色。

政紀的奶奶也沒再謙讓,點點頭,緩緩的開口了。

“在坐的,咱們都不是外人,一家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頓了頓,掃了一眼子女們,繼續道:“近幾年,政兒賺了大錢,咱們的生活水平,也水漲船高,這一點想必大家都是深有體會吧”。

堂下眾人,點點頭,這是不用質疑的,光是他們現在的衣著,就能看出來。

“有錢了,是件好事啊!記得以前,家裡窮,吃喝都是個問題,可是那時候,雖然窮,過得卻是開心,團結,這錢,是好東西,也是壞東西,人人都貪財,人人都想要的多一點,這樣一來,人心就散了,家也就散了,你們說是不是?”政紀奶奶緩緩的說道。

堂下人們面面相覷,不得不承認,在收入多了以後,他們的一些想法也開始逐漸轉變了。

“政兒是個能成事的孩子,打拼下了這樣的家業,作為老人的,我很高興,可是也不高興,我雖然文化不高,可是有一個道理卻是知道的,人,要知道感恩,也要學會理解,這家業越大,操勞的也就越多,你們在坐的,都是三四十歲的人,也大多步入了中年,政兒才剛剛二十,卻負擔起了家族的重擔,整日在外奔波,賺錢,看的我這個奶奶心裡疼!”老太太似乎說道情深之處,眼中有些淚光閃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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