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欽神色古怪的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加木錯,他有些懷疑,加木錯是不是受到了什麼打擊瘋了?

“不是凡人?難不成還是神仙不成?”馬帥的犧牲和許小樂的生死未卜,楊欽心情並不好,他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

“加木錯說的是真的,政紀大人剛才的確如同他所說的一樣,用了很多匪夷所思的能力,我想除了神仙一流,應該沒有什麼其他的解釋”,何濤開口了,他雖然最開始也不信,可是眼見為實,有些東西或許真的不是他們以前能接觸到的。

“真的?”楊欽一臉的狐疑的看著後車的兩人,莫非兩個人都被對方下了迷幻藥?

“快開車吧,政紀大人是神仙下凡,如果不是他,我們都恐怕見不到你了”,沉默已久的周青看著車窗外陰沉沉的黑暗夜空說道,在天地相交的地平線,出現了一道曙光,如同廣明重現人間一般,漸漸的催走了陰霾。

楊欽一腦子的霧水,三人成虎,更何況周青也出言認同,莫非政紀真的是神仙不成?

不過想想也有可能,否則怎麼解釋他能夠和可可西裡的野生動物如此親近,如何能夠不坐車反倒是比他還快的來救了周青他們!

在前方的一處殘害,他們的車子停了下來,楊欽走下車,將車旁的一道身影拖上了車,那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死去的馬帥,在他的原先躺著的地方,甚至已經有幾隻禿鷲在盤旋,草原上就是這樣的殘酷,每一具死去的屍體,不管是人或者動物的,大自然都是平等對待。

而此刻,夜空中懸浮的政紀已經出現在了格木爾市的一家公立醫院上方,他身形一閃,下一秒已經從空中出現在了醫院的門口,時間還早,才早上五點多,並沒有多少人,距離他剛才帶著許小樂起飛剛剛過了十分鐘,他是功率全開,速度可見一斑!

“醫生!急救病人!”政紀抱著許小樂,側身撞開大門衝了進去,大聲的喊道,此刻時間就是生命。

門口值班護士模模糊糊的坐起來,看到政紀抱著的男子,忙走上前,一邊詢問著傷者的情況,一邊讓旁邊的同事推來擔架車。

“小琴,快給李醫生打電話,就說有急診”,護士一邊登記者政紀的資訊,一邊催促著同事,和大家所想象的不一樣,非工作時間醫院並非都有醫生值班,一般是有急診的時候打電話通知。

“這位先生,押金兩千,”護士對著風塵僕僕的政紀說道。

政紀點點頭,交了錢,看了眼時間到:“請儘快安排手術,我的朋友受了很嚴重的槍傷,拖不了多久”,為了讓醫生更好更迅速的採取行動,他並不隱瞞許小樂的傷勢。

“槍傷?”護士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神色微微一愣,有些戒備的看著政紀。

政紀一眼就看出了小護士的遲疑,“這是我的身份證,你拿著,”他隨手將自己的身份證交給了對方,在拿出身份證的動作一瞬間,他看到護士的身子抖了一下,顯然是將他當做了搶劫犯或者持槍壞人。

小護士看到政紀主動將身份證遞過來,警惕明顯稍稍的降低了一些,在看都身份證上的名字的時候,下意識的有些眼熟,可因為睏倦和疲憊也沒有多想。

很快,就有醫生趕來,政紀交了費,手術室的燈也亮了起來,一切都在緊張有序的進行了起來,而這中途,周青一行人也終於到了醫院,此時天色也已經大亮。

一進門,就看到了等候著他們的政紀。

“政紀大人!您到了”,加木錯看到政紀,眼睛一亮,表情上帶著虔誠的模樣。

“嗯,我來了有一會兒了,許小樂已經開始手術了,現在還沒結果,你們也儘快就醫吧,”政紀點點頭,看了眼時間。

“好的!”加木錯點點頭,身後的何濤和楊欽都打量著政紀,他們眼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感覺昨天晚上都是如同一場夢一般,可是手臂上的疼痛,卻又分明的告訴他們這是真的。

現在看,政紀也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站在那裡,誰能想到,這樣一副面孔後,卻又擁有著驚天動地的能力。

“我的事,你們不用一直掛在心上,也不要對你們造成困擾,當然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就當做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需要保密”,政紀感受到幾個人的目光,忽然抬頭認真的說道。

“嗯,我們明白了,政紀大人”,加木錯恭敬的說道,楊欽和何濤也點點頭,他們都不傻,知道這件事如果說出去了,會造成怎樣的動靜。

醫生們開始到了上班時間,很快的,何濤和加木錯也被送進了手術室,他們一個腿部骨折,一個胳膊骨折,都比較嚴重,現在腫的老高,需要進行手術搭建鋼板。

至於有些低沉的周青則沒什麼大礙,只是些翻車造成的皮外傷,摸了些消毒後包紮了下就完事了。

這一場戰鬥,“暴風”反盜獵組織可謂是損失慘重。

“好些了嗎?”政紀走到周青的身旁,關切的看著這個堅強的女人說道,說實話,他對於周青是心疼中夾雜著同情與敬佩,一個女人,戰鬥在第一線,而且還經歷著昨晚那樣的事,換做其他人,只怕早已崩潰了。

聽到政紀的問話,周青茫然的眼神稍微恢復了些清明,點了點頭。

“如果,我能幫你忘記昨晚的你不願意面對的事,你願意嗎?”政紀忽然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他的寫輪眼,的確能夠將周青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封鎖起來。

“忘記嗎?”周青對於政紀,已經徹底的相信了,在她的眼裡,政紀儼然已經是無所不能的神仙,此刻政紀的建議,她並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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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周青才苦澀的搖搖頭,“發生過的事,不管忘記與否,可它已經真真實實的發生過了,就算您能幫我忘記,可是我的身子已經髒了,這和掩耳盜鈴又有什麼區別呢?”

政紀聽著周青的話,知道她的心結一時半會兒是難以開導了,華國傳統婦女的思維觀念,周青並沒有因為出了幾年國就有所改變,她雖然表面大大咧咧,可骨子裡還是個傳統的女子。

“我要永遠記著這件事,我要讓這恥辱烙印在我的心中,每當我想要懈怠和放棄的時候,我都會記起它!”周青咬著牙說道。

政紀微微一愣,周青,這是將悲痛化為了力量嗎?

“真的要這樣嗎?要知道,一個人活在仇恨裡,是很痛苦的一件事,罪魁禍首已經受到了你想象不到的懲罰,我不希望看到你被仇恨掩蓋了你的善良與本性”,政紀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說道。

“我已經決定了,我這一生,都要奉獻給可可西裡保護區,只有這裡,才是我的家,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這裡的美麗!”周青身子微微一抖,彷彿政紀的手有毒一般,異性從觸碰,已經讓她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可見,樸世仁對她傷害之深。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一臉汗水的主刀醫師走了出來,周青馬上迎了上去。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兩人。

“我們是他的同事,家屬很快就會到,醫生他的情況怎樣了?”周青忙問道,這或許是現在唯一能夠引起她興趣的了,她的隊員,是她現在最為關心的。

“病人暫時情況穩定住了,不過後續還需要在icu觀察,你們誰的辦法,居然用那種方法止血!是想要他的命嗎?很可能會引起敗血症感染!”醫生皺著眉頭說道,他想起了剛才給許小樂手術室後看到的槍口的焦黑怒氣衝衝的說道。

政紀和周青對視了一眼,他們能怎麼回答?

看到兩人這副模樣,醫生搖搖頭,忽然又說道:“我剛才通知了警察,你們等一會兒吧,這是槍傷,我們醫院有規定,類似的傷口需要報警”。

政紀點點頭:“我們知道了,辛苦了”。

他並不擔心警察會怎樣,他們又沒有做虧心事,相反的,許小樂從某個層面來說還可以稱之為是有功之臣。

警察果然隨後便到了,在瞭解了些許小樂的受傷情況後,很通融的離開了,說起來,周青他們其實和這裡的警方也算是老相識了,他們組織經常會有受槍傷的隊員來格木爾市的醫院就診,凡是槍傷每次都會報備,當地的警方久而久之自然也就知道周青他們的組織所從事的職業的特殊性,不但不追究他們,反倒是挺佩服周青一夥人的。

倒是車裡的那幾把槍引起了些許麻煩,不過在政紀一個電話之後,任何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許小樂轉到了重症監護室,他的父母和家人也很快就趕來了,難免的又是一頓悲傷哭訴,作為家裡最小的兒子,許小樂自然是父母和哥哥姐姐們的心頭肉,此刻看到他這副模樣,他的母親更是哭成了個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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