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之間,另一邊卻是已經有了動作。

就算是政紀這麼邪門,可是他們卻是萬萬不能投降的,因為他們知道,如果真的那樣做的話,他們的後果只怕並不比這樣死了好過多少,共濟會的幾個成員就算華國不要他們的命,只怕一旦成為了階下囚,就是組織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只怕等待他們的將會是無盡的逃亡與殘酷,而大賴喇嘛他們,如果被抓,等待他們的也將會是漫長的刑期,這樣的代價,顯然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與其束手就擒,他們還是選擇了拼一把,就算政紀再厲害,也不能同時將他們這二十多號人同時留住吧?

在這緊要的關頭,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中的意思同樣的心照不宣,只要過了那幾米之外的國界線,他們就安全了,生死就在這短短的幾米,他們要為自己的生機拼一把!

“打!”此刻,妖豔女郎忽然脆聲一呼,猛然朝著旁邊就地一滾,她要做的不是別的,而是遠離政紀!反正國界線這麼長,既然政紀這麼古怪,那麼就所幸繞開他幾米,所有人在一瞬間開始突圍,就不信政紀能夠同時攔下他們所有的人!

與此同時,她的話音剛落,動作最快的自然是默契較高的其他兩名隊友,扛著麻袋的馬修,此刻也顧不上袋子裡的禪七,猛然朝著政紀一拋麻袋,身形一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卡巴軍刀,護在身側,朝著政紀的左側突圍而去,而另一名黑衣隊友,則手中多了一把半米多長的日本鋼刀,同時朝著政紀的右側突去,其他人,包括大賴喇嘛的隊伍,也在這一瞬間,如同散開了的馬蜂窩一般的,朝著政紀的四周四散而逃。

說是四散而逃,實則卻是目標唯一,只是他身後的國境線!

而與此同時的,保護大賴喇嘛的成員中,還有人端著機槍,不斷的朝著政紀掃射著,一時之間,槍彈轟鳴,子彈滿天飛,十多把槍口在夜光中噴吐著火舌,一顆顆子彈朝著他們的共同的目標,那個神秘莫測的男子射去。

“這次,他總不能接住子彈了吧!”有射擊著的成員看到這一幕,心中暗自揣測著,如此密度的幾乎是十幾把機槍同時發射,這個男人就算是千手觀音,也接不過來了吧!

他們的眼中重新泛起了希望,或許,他們能夠成功呢?

“越界!死!”政紀目光轉冷,他給了對方機會,然而對方卻沒有把握住,此刻他也終於不再留情,雙足在地面猛然一踏,隨手托住了飛來的麻袋,感覺到裡面的人體的觸感,他八九不離十的猜到了裡面人的身份,用借力的手法將麻袋拋在身後。

眼看已經半隻腳邁過了國境線的妖豔女郎餘光看到政紀的這個動作,心中暗自一喜,這樣的距離,很顯然對方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更何況還是同時要攔截這麼多的人,他們眼看著就要逃脫了!

“神羅天徵!”然而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就要成功之時,一個冷漠的聲音忽然在槍林彈雨中清晰的響起,所有人都為之一窒,然後就感覺到憑空好像多了一股巨力一般的,猛地擊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來不及驚叫,來不及反應,時間也好像被靜止了一般的,在這狡黠的月光下,如同科幻神話電影中的一幕一般,所有人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雙腳離地,猛地被高高的拋飛在空中,化作了月夜中的一道道飛天之人,四肢胡亂的無處受力的在空中掙扎著,他們的口中吐著猩紅鮮血混雜著內臟的碎末,竟然是在一瞬間五臟盡碎!

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從五臟六腑中傳來,臉上帶著無比痛苦的表情,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錘擊碎了一般,然後眼前一黑,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砰砰砰”,足足在幾秒鐘之後,接二連三的肉體落地的聲音傳來,他們才如同一袋袋面一般的自由落體的摔落在了地上,毫無生機的四肢由於神經反應而猶如死前的最後掙扎一般的抽搐,沒有人例外,哪怕是所謂的高手中的精銳的共濟會的幾個人也無一例外的躺在地上,口吐著鮮血,如同生命力的流逝一般。

妖豔的女郎,此刻再也看不出她的嫵媚,眼中帶著的是死亡的氣息,她的眼中最後滿滿的都是絕望與不可思議,最後的一眼看著靜靜的站立在那裡絲毫無損分毫未動的那道身影,還有他腳下的那道已經模糊的線,最後一口氣終於化作了滿是不甘的**吐了出來,頭一歪,就此魂歸地府。

而其他兩人,或許比其他人的生命力強一些,可也帶著同樣的心情步入了鬼門關,他們或許從未想過,他們的一生,會以這樣匪夷所思的方式畫上句號,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這個疑問,伴隨著他們的死亡而永遠的帶入了墳墓。

扎西措那靠在樹幹上,無力的低垂著頭,或許因為他是其中最健壯的,也或許因為與他從小修煉有關,直到此刻,他還留著一口氣,可即便如此,口中不斷流淌的鮮血碎末,也代表著他命不久矣,他帶著鮮血的眼睛已經模糊,那道魔神一般的身影也已經渾濁不清,他感覺每一口呼吸,伴隨著的好像都是生命的最後的交換。

就算是武功高絕如他,同樣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只看到,他們剛剛衝到邊界,然後在一瞬間所有人就被彈飛了起來,就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彈力牆壁在眼前一般。

“神羅天徵”,他的眼中帶著回憶,湧著鮮血的口中緩緩的吐出了他生命中最後聽到的這四個不知含義的字,然後脖子一歪,踏上了其他人的後塵。

塵歸塵,土歸土,無論生前的多少榮耀,無論生前是何種的身份地位,此刻都不免淪為了一具相同的屍體,上天是公平的,你來的時候**裸,死去的時候,也同樣是什麼都帶不走,只有那月光,永恆一般照亮著大地,彷彿是一隻沒有感情的眼睛一般,注視著凡間這輪迴的可悲生物。

剛才還喧囂的邊境,此刻只剩下了政紀一道身影站在原地,周圍如同地獄一般的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的死屍,不,除此之外,還有一道蒼老的身影,呆呆的跪在地上,如同傻子一般的呆滯的看著這一切,正是大賴喇嘛。

蒼老的面孔中滿是驚慌與恐怖,以至於他蒼老的五官都好像擠在了一起一般,難看的如同哥布林一般,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哪怕是他,作為一名領袖,對於眼前的這一幕,也只剩下了無盡的恐怖,這個人,在他的眼裡已經不再是人類的範疇,而是劃歸成了惡魔之流!

然而他的倖存,並非是幸運和實力,而是政紀的有意為之,因為政紀記得,這次的任務,是活捉他!

政紀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萬花筒寫輪眼迅疾的一轉,一道黑色的火焰自從空憑空出現,在月光下如同一道幽靈一般跳躍的火焰如同起舞的幽靈,正是天照火焰!

伴隨著天照的出現,四周的溫度詭異的不增反降,下降了好幾度,跪在地上的大賴看著空中的那團黑色的火焰,感覺自己的靈魂也好似要被吞噬一般,一種從心底升起的寒冷蔓延在他的全身,竟然讓他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渾身一顫。

政紀不理會他,看著地上的屍體,手一揮,天照如同飢渴的黑洞一般,瞬間覆蓋在了每一具屍體上,幾乎是在一瞬間,所有的屍體甚至包括他們手中的槍支彈藥,身上的任何的鋼鐵製品,都化作了最微小的灰塵,消散在了天地間,而天照,也隨著這一切的消失,如同吃飽了的黑洞一般,漸漸的在虛空中消散。

乾淨的地面,彷彿鮮血也被燃盡了一般,一切都好像從未發生過,一切在大賴喇嘛的眼中也好像是一場夢一般,就這樣抹去了在這個世界中存在的痕跡。

大賴感覺自己的嘴唇發乾,腦子裡的思緒彷彿要擠破了一般,這詭異的火焰,又是什麼? 這個男人,層出不群的手段,讓他感覺到了絕望。

忽然,大賴的眼前出現了一張帶著面具的面孔,正是那名神秘男子,已經驚恐到了極致的他甚至情不自禁的向後爬了幾步,如同看魔鬼一般的看著眼前的政紀。

然而,入目的卻是一雙通紅的詭異的瞳孔,然後他的表情便一片呆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站了起來,反身一步一步機器人一般的朝著林子中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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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紀抬起頭,眼睛已經恢復了黑色的瞳孔,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殺了這麼多人,說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也只能將其埋在了心底,因為這些人,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可以說是罪有應得的!從他們向自己開槍時的毫無心理壓力的模樣,他知道,這些人在向他開槍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殺人的覺悟,每個人也都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殺人者,人恆殺之,他這樣做,也不過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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