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紀緊跟在戒空身後,進入更深的水域裡面。

此刻冒著滾滾濃煙和明火的島嶼岸邊水面,鐵山緩緩從水底冒了出來,他手中的重機槍已經殘缺不全,剛才導彈襲下來的時候,他就是靠著手中作為盾牌的機槍,才擋住了彈片的襲擊,然後被衝擊波氣流衝進了水裡,鐵山將炸得只剩一半的重機槍拋在地上,緩緩地走出水面。

戒空和政紀一前一後的行使在水面上,接下來的島嶼,一個比一個大,甚至有些還有著多年叢生的灌木林,如果不是進入探查的話,就算是對方將一個基地修建在裡面,也別想從外部識破。

所以政紀和戒空,每到一個巨大的島嶼,不得不停下來進入搜尋一番,戒空手中有單兵探測雷達,只要在方圓四百米的空間裡面,都能勘探到金屬的反射,只不過在交錯縱橫的樹林裡面,這個雷達就無法起到作用,這種單兵雷達有一定的局限性,本身的波長不能勘比車載雷達或者固定雷達,遇到像樹林這一類雷達波無法透過的地帶,還是必須老打老實人為的搜尋下去。

政紀和戒空來到岸邊,水波有些泛白,吹刮過臉頰的風,即有些涼爽,又帶著些熱氣。

兩人的大白鯊踏板和繳獲來的摩託艇停在岸邊,隨著海水上下起伏著。

“師父,看來這群羅漢倒也狡猾,直到現在也沒能發現他們的總部,你說會不會,和我們一樣,將遊艇之類的潛入地下了……?”

“很有可能,戒空環顧了一下水面,我們一會兒在水域裡面行使的時候,注意一下水底下,或許他們會像我們一樣,將總部藏在水下面。”

政紀和戒空正準備朝著自己的座駕走過去時,一條拖著煙尾的火箭彈從他們面前而過,射入摩託艇,“轟”的一聲,水面炸開老大的水花,政紀戒空撲倒在地,水花伴隨著摩託艇四散的零件,紛紛覆蓋濺射在他們身上。

“原來如此……你們的總部是藏在水底下的啊。”

武勳從密林裡面走出來,肩膀上還扛著一個火箭筒,筒口冒著白煙,伴隨著武勳的微笑,煞有介事的看著兩人。

“政紀!”戒空一聲暴喝,“收到!”政紀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進入密林,超到武勳的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將武勳羅漢圍在中間,靜靜地看著他。

摩託艇已經被摧毀,兩人也大意了,想到這裡,應該不會有人過來,卻沒有想到武勳竟然埋伏在暗處,機密的情報竟然被這個傢伙聽到,讓他們兩人現在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

戒空一臉嚴肅的看著面前的武勳,在沒有了笑呵呵的模樣,武勳仍舊是那副一臉木然的樣子,眼睛裡面彷彿永遠沒有焦距,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是他發射出去的火箭彈,證明了他並不是一個弱智兒童和傻瓜。

讓戒空擔心的,是這個武勳在腹背同時面臨兩人的當口,竟然沒有一丁點慌亂的神情,彷彿當兩人絲毫的不存在,這樣泰然自若的表情,除非這個人是笨蛋,否則這人就是擁有不把兩人放在眼裡的實力。

況且還面對著一個禪宗傳人,難道說這個羅漢,完全就是來送死的?

“哐當!”武勳丟下火箭筒,頓了一頓,眼睛木然地看著地面,“你們兩個人……一起上吧……”

政紀和戒空同一時間的一震,這個人是不是瘋了!?竟然要求自己這邊兩個人一起對付他!

要知道,戒空是禪息寺裡面第七品的高手,而政紀則是禪宗傳人,兩人都具有相當的實力,雖然在戰鬥中兩個人加起來的實力並不是鐵山+鐵山=政紀的計算公式,但是憑藉兩人亦師亦友的關係,能夠將雙方的配合達到一個相當的高度,而此刻的武勳,肯定不知道兩人要是配合起來,將會有多大的力量。

政紀找了一棵拔地沖天有著蓬茂枝葉的大樹靠著,靜靜地看著戒空和武勳,武勳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他有些在意,這個男子,無驚無喜的氣勢,整個人深藏不露一般,也讓政紀第一次的思考著羅漢的結構。

既然這個武勳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新人,那就表示,這次的羅漢選拔一直在進行著,只是為什麼今年只有一個人呢?難道……政紀的心裡面冒出一個可能,看向木然站立的武勳,難道這次藏土密宗的選拔,是像禪息寺的禪宗傳人一樣,只選出一個特技羅漢!?

戒空朝著武勳走了過去,臉上帶著輕鬆的表情,“不必了……要對付你,還輪不到我們兩個一起上的地步。

武勳嘴角裂開一絲不宜察覺的微笑,“低估了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從來不會後悔,也不會輕易的低估別人。”

戒空走在武勳的面前,兩人相對站立,風力鼓盪兩人的長袍,拂舞在空中,刺刺作響。

“你見過搏擊浪段的飛鳥嗎?”戒空看著武勳,輕輕地說。

“我們那裡只有藍天和高原,沒有你說的飛鳥和巨浪。”武勳兩隻眼睛緊盯著戒空,喪失了木然的表情。

“是嗎……”戒空低低的嘆道,咂巴著嘴,“那種飛鳥的翅膀,因為常年運動的緣故,燒烤起來非常好吃……”

“什麼亂七八糟的!”武勳完全沒有明白戒空在說些什麼。

戒空前進一步,倏然停止,身體在急速中硬生生的停住,空氣中還帶著殘影,右拳已經激發出去,朝著武勳的胸口轟出。

武勳顯然沒有料到戒空說動手就動手,當下身體一個急旋,手臂交叉著格上戒空的巨拳,身體已經被力道帶出去。

戒空一擊有功,當然不會停手,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覆蓋過去,身體每個部位都是他的武器,每個部位也皆可以攻擊,他本身就是七品高手,實力不俗,不過十幾招之間,武勳就顯得左支右拙,在忙亂的攻擊之間,有些不堪應付。

失了先機的武勳,一個措手不及,被戒空一掌印上心口,整個人倏一下的飛了出去,摔倒在地,捲起地面的一大疊葉片翻滾,然後一個彈身站立起來,靜靜地面對著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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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裡面有剛剛撲落的樹葉,飄蕩著落了地。

政紀皺起了眉頭,看著明顯落入下風的武勳,有些不明所以,難道自己的分析錯了?這個羅漢只是藏土密宗為了湊齊人數,而順便我的客串!?

武勳緩慢的站起來,看著戒空,嘴角有些輕笑的表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的力道,也實在不怎麼樣……我已經知道你的實力了……”

武勳身體欺近,抬手就將武勳再次打倒在地,外加一個腳踢,將他踢出去老遠。

本來還以為這個人相當的利害,可能是這次藏土密宗的秘密武器,但是接連的這兩下,政紀已經快要把眼珠都瞪下來了,這究竟是出乎意料,還是理所當然?

“你怎麼還沒有等我說完話就偷襲啊!”武勳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眼睛裡面還佈滿了血絲,氣急敗壞地對著戒空喊道。

“好好好!”戒空擺了擺手,“我等你先說完了才動手。”

“不必了……現在我沒有心情說了……你儘管出手吧!”武勳揮揮手,對著戒空說。

“有病!”戒空低罵一聲,單手一拳朝著武勳頭上打過去,他是用的拳擊,本想著一拳將這傢伙打昏在地,免得他一直糾纏著自己這邊,騰不出身來。

只是這本來萬無一失的這拳劃破風聲而來,武勳卻只是頭一側就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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