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政紀便和宋玉收拾床鋪,準備辦理出院手續。

正當他倆收拾停當的時候,卻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蔡廣慶和宋亮一起推門走了進來,蔡廣慶手中還帶著禮盒,一進門,就熱情的對政紀說道:“小政啊,沒事了吧,聽說你受傷可把我嚇了一跳,後來聽說你傷的不重我才放下了心。”

政紀慌忙起身,熱情的握著蔡廣慶的手說道:“蔡市長您日理萬機,還有時間關心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哪裡哪裡,你現在可是上過新聞的人了,是公眾人物的代表,讓你在深城的第一次演唱會就出現了這麼危險的意外,也是我這個市長的失職,我感覺很慚愧啊,所幸你沒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對宋老了啊“,蔡廣慶一臉歉意的說道。

“不怪蔡市長您,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意外會什麼時候發生,都是天意,何況我也沒事“,政紀說道。

蔡廣慶臉色古怪的看了政紀一眼,欲言又止,看了眼宋亮,宋亮點點頭,示意他說吧。

此時,宋玉倒了三杯水端了過來,讓蔡廣慶喝水,蔡廣慶謙讓了一下,拿了一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一肅,對政紀說道:“政紀,你在深城,有什麼仇人嗎?”

政紀心裡一咯噔,有些奇怪為什麼蔡廣慶突然這麼問,便實話實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來深城的第一天,下飛機後就被人襲擊過,”政紀也精明的不提王剛。

“清楚是什麼人指示的了嗎”蔡廣慶眼神一亮問道。

政紀搖搖頭,說道:“暫時還不清楚,”心裡卻想著蔡廣慶為什麼這麼問,為什麼是問誰指示,難道就不能是私自做的嗎?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很有疑點,難道蔡市長知道自己和王剛的矛盾了?

宋亮受不了兩人的相互試探,直接插嘴道:“政紀,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激動,蔡市長昨天晚上在事故現場組織了調查,發現你這次出事很可能是人為造成的”。

“啪”的一聲,宋玉手裡的杯子掉到了地上,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堂哥。

政紀也忽的站了起來,眼神冷峻的看著宋亮問道:“宋哥,蔡市長的意思是如此危險的事情居然是人為造成的?”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如此草菅人命。

蔡廣慶嘆了口氣,拉著政紀坐下來說道:“小政啊,你先不要激動,現在還只是懷疑,你先慢慢聽我和你說”。

蔡廣慶將自己昨天晚上和專家們的發現和事故勘測結果一一都告訴了政紀,政紀聽了握緊了雙拳,他心裡好像有一團火,他已經明白蔡市長以上所說的情況綜合下來的話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是有人想害自己,才想出了這麼惡毒的計劃,如果說這計劃成功了的話,那麼受益最大的人可想而知是誰了,既將自己這個眼中釘除去,還會將身為主辦方的騰訊公司腿上風口浪尖,對公司的打擊也將是無比巨大的。

他感到自己心裡有一團烈焰無處傾瀉,如果對方只針對他一人也就算了,可是敵人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他的容忍範圍,對方根部不管臺上是否只有他一個人,如果當時臺上站了兩個人,三個人,以致更多的人恐怕對方也不會收手,更何況,昨天純粹是運氣好,才沒有砸到場下的觀眾,歌迷們也沒有因混亂而發生踩踏,對方這是為了達到目的簡直毫無人性啊,更不不在乎會出多少人命。想到當時在臺上那驚險瞬間小貝貝驚恐的眼神與她父母傷心的表情,政紀出離的憤怒了,重生後他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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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宋玉輕輕的走過來,在宋亮玩味的眼神中和蔡市長震驚的表情中毫不避諱的握住了政紀的手,輕輕的說道:“我知道你很氣憤,不過還是請你消消氣,氣大傷身,你身體剛剛恢復,不要因為對方的過錯而懲罰自己,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感受著宋玉柔軟無骨的涼涼的小手,聽著她的聲音,政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閉著眼睛緩了緩自己怒氣蓬勃的心情,半響才睜開眼睛,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平靜,不過,卻不想原先那樣的平靜,而是好似汪洋般深不見底中隱藏著驚濤駭浪的平靜。

“那麼照蔡市長所說,那個人還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嗎?除了現場發現的板子,你們還發現什麼疑點了嗎

“政紀看著蔡廣慶問道。

蔡廣慶想了想繼續說道:除了現場發現的扳手,就在昨天,我派公安局連夜調查了他的社會關系,發現他就是為你搭建舞臺所在建築公司的一名員工,而且唯一的親人就是他的母親,現在也是患了尿毒症,在另外一家醫院裡,據調查他的工友說他之前為了給他母親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本來已經窮困潦倒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卻好像中了彩票,發財了,給他媽安排了手術好像還,不過據我們瞭解深城的彩票站最近並沒有有人中大獎的訊息,所以我們對他的財產來源有很大的疑問”。

政紀一聽,越發覺得此人身上恐怕有很大的秘密能夠挖掘,便懇切的說道:“不知道蔡市長能不能帶我去見見那個人?”

蔡廣慶從政紀的反應和宋玉的態度,以及昨天和宋亮商量後宋亮的表態,知道此事恐怕無法善了了,宋家已經站到了政紀這邊,他也是時候表態了,便站起身說道:“你放心,這件事中的疑點我也會一查到底,將那些草菅人命的鬼鬼魅魅統統揪出來,給你個交代,至於你說的那個病人,他也在這家醫院,就在樓上,聽說已經恢復了意識,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帶你去,他的身邊還有警察局的人貼身保護,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讓這麼重要的人證出任何意外的”。

政紀真心的說了聲謝謝,便在蔡廣慶的帶領下,向樓上重症監護室走去。

果然,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站著兩位便衣警察,除了醫生,禁止任何人入內,連在蔡廣慶也是給警察局長打了電話後,才允許眾人進入,政紀對兩位警察負責的態度很是讚許,面都市長這麼大的官都能恪盡職守的警察很少見了。

幾人走進房間,政紀看著病床上帶著呼吸器躺著的人,據蔡市長說,這人受了很重的傷,脊椎被鋼架壓成了幾節,就算是治好了也是癱瘓,但所幸的是他的大腦沒有受到傷害,胸部以上位置還是能動的,據說已經恢復了意識,能與人交流了。

政紀看著眼前的男子,年紀不大,三十多歲左右,看面相完全看不出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反倒是有一絲忠厚之氣,虛弱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只有胸脯的起伏才能發現他還是活著的,政紀看了眼周圍,帶著一絲請求的對蔡市長說道:“蔡市長,我想提出一個不情之請,可否讓我和病人單獨呆一會?”

蔡廣慶有些猶豫,但看到宋亮點點頭,想到畢竟政紀是當事人,他應該會比誰都渴望事故能水落石出,沒有可能會對床上的嫌疑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便叮囑政紀不要衝動後,以及這個人對案件的重要性,便和宋玉兄妹兩走出了重症監護室,留下政紀一人。

政紀看著門慢慢的關上後,才搬了張椅子坐到病人的床邊,他看著眼前生不如死的男子,想起蔡市長對他家境的敘述,不由的有一絲同情,對他的氣也消了一點,所謂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雖然不知道他當時為什麼也被埋在廢墟下,但他做出了如此天怒人怨之事,上天卻也是公平的,連死都不能如他的願,讓他高度截癱,生不如死的度過下半輩子,而且還有一個尿毒症的母親,母子兩相依為命,真不知道之後能如何活,他嘆了口氣,貪念是人的原罪果然沒錯。不過,想到當時的舞臺的情形,政紀的心腸又冷了冷,一個人如果因為自己的不幸,就不顧他人的生命,不惜造成更多無辜人的不幸,這種人卻也是不值得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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