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花野真衣看著自己剛才觸控政紀時候手掌留下的血印,眼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她不傻,這個人剛才站著的位置和救下自己的手段,在加上這一身奇異的裝扮,她就知道是眼前這個男人造成了現在的這一切。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她冷靜下來之後,在這個穿著奇異服飾和帶著面具的男子面前,她竟然出奇的沒有害怕,一方面這個男人竟然會出手救她,這代表對方並不想傷害她,而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她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一種讓自己心安的感覺。

政紀並不回答,將身側的繃帶緩緩的拽了下來,輕微按了按傷口,除了有些疼痛外,被病毒改造過自愈能力超強的身體,此刻狙擊槍留下的彈孔已經完全的癒合,只不過因為失血和使用了太多技能而感到有些疲憊與飢餓。

政紀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靜靜飄著的巨大隕石,因為地爆天星是利用引力而發動的術法,所以此刻的隕石並不需要他操控,在地球與太陽之間維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就這樣懸浮在了空中,如同懸浮在東京人頭頂的達摩利斯之劍一般。

“你是天神嗎?”一個怯懦的聲音傳來,花野真衣怯生生的看著帶著面具的政紀,對於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她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般,那麼的不可思議。

政紀毫無情感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同樣的一言不發,他不想將任何人牽扯進來,自己的秘密,太多的人知道並沒有什麼好處,再次救她,只是一場意外罷了。

他緩緩的扶著樹幹站起身,壓制住腦海中的略微暈眩的感覺,腳步帶著些許虛浮的朝著遠處走去,此刻就要感謝日本政府的疏散工作了,街道上空無一人,政紀如此奇怪的裝束,也並沒有引起轟動。

花野真衣看著政紀的背影,想要追,卻頓住了腳步,忽然,政紀的腳步一踉蹌,朝著一旁栽去,她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扶住了他。

“你!”政紀似乎沒想到花野真衣居然還敢追上來,努力平復著暈眩的腦袋。

而花野真衣卻愣住了,因為她看到了政紀扶著她的手掌,那是一雙熟悉的手,修長而潔白,如同藝術品一般,當然,這並不是她愣住的原因,只是因為這雙手,在昨晚的催眠,留給了自己深刻的印象!先入為主的觀念,有了這個想法,再看向這個黑袍男子,無論從身高,還是從身材來看,都和那個人漸漸的重合。

“是你嗎?”花野真衣直勾勾的看著政紀的面具,嘴唇囁喏著剛要說出他的名字,忽然脖頸微微一痛,眼前一黑,最後聽到了一聲悠悠的嘆息,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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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紀略微有些咳嗽著將花野真衣放到樹邊,自己的身份,知道的越多對於這個小女孩兒來說越不好,為了防止她受到牽連,自己只能出此下策了。

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揹包,換下了這身顯眼的衣裝,摘下面具,露出了略微有些蒼白的臉頰,忽然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猛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咳的上氣不接下氣。

“哇!”一口暗黑色的鮮血吐了出來,觸目驚心的灑在地上,而政紀看到這口血,臉上卻露出一絲笑容,抹了抹嘴角,臉色漸漸的紅潤了起來,這一口血卻是將他肺部受傷的淤血全數咳了出來,反倒是整個人感覺呼吸暢快了許多,身子也輕便了不少。

看了看手機,上面是一個熟悉的號碼,正是事務所打來的,他旁若無人的彷彿是一個普通的旅客一般的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至於身後天空中的巨大隕石,自己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就讓它“自由自在”的在天上懸一段時間吧,有引力的相互作用,他不需要再多做什麼,而且畢竟,花野真衣和一些無辜的民眾還在附近。

政紀也不是憤青,也不是冷血生物,有些人是無辜的,有些人是罪有應得,他總不能因為少數的心有魔障的害群之馬就憤世嫉俗毀滅世界吧。

一個小時後,一行車隊出現在了靖國神社的必經之路之上,而這隊車隊卻和尋常的有些不一樣,車隊最前方,是一輛裝甲車開道,接下來就是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由三匹白色的高頭大馬拉著,不緊不慢的前行著,而緊隨其後的,卻是打扮怪異,身著各式各樣白色袍子和手拿各種祭祀儀器的男子,跳大神一般的一邊走一邊演奏者奇特的音樂,為首的大祭司模樣的老人嘴裡唸唸有詞。

車隊的最後,同樣是一輛裝甲車結尾,不過不一樣的卻是多了許多腰縛武士刀的精幹男子警惕的看著四周,當然現代化的警衛人員也跟隨在之後,就是這樣的一支奇怪的隊伍,慢慢走到了已經完全變了模樣的靖國神社門前。

“天皇陛下到!”一聲高喝,在寂靜的靖國神社響起,為首的馬車上,一名一米六幾的低矮男子身著日本特色的天皇服飾在傭人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下了馬車,一雙不大的眼睛掃視著站在神社門口嚴陣以待的自衛隊員們,而被他看過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彷彿是對於眼前的這一切而感到羞愧一般。

“身為帝國的軍人,卻不能保護好英雄們的祠堂,天皇陛下,我願意刨腹謝罪!”自衛隊員剛才的軍官,三步兩步走到天皇面前,普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雖然義無反顧,但他滿臉的汗水與眼中的絕望之色卻透露出他的不甘心。

日本對於天皇來說是很尊敬的,天皇在日本就象徵著這個國家,雖然沒有實權,可是有時候精神上的支柱相比起來,卻是無形的權利更加的巨大。

然而,仁裕天皇卻並沒有搭理跪倒在地上的男子,而是抬頭看著天空中巨大的隕石,一臉的震驚,遠了看只是感覺上的龐大,而在如此近距離再看的時候,那種壓迫感簡直就是撲面而來的!想象一下,一隻十幾公裡的巨大隕石懸在頭頂千米的是什麼樣的感受?泰山壓頂也不過如此啊!在這裡,他甚至看不到這座隕石的全貌,只能在它的陰影下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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