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兩個月前還其貌不揚的初級武僧,現在竟然成長成這個樣子”人群竊竊私語。

“就他這個樣子,能挑戰第一高手嗎,我賭他五招掛!”一個紅袍武僧轉過頭對旁邊的同伴說。

“江山代有才人出,想不到當時我挑戰九品的時候,也才不過三十歲,還算是比較年輕的挑戰者,卻不想有今天,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娃娃竟然直接越過九品高手,挑戰禪息寺第一高手,歲月啊,你流逝了多少……”九品排行第六的戒殺長吁短嘆。

“小子!老子看好你,連我都能打敗的人!不錯!”人群中傳來一個兇厲的聲音,不是禪息寺八大護法之一的一如還會有誰,此刻他正揮舞著雙手,差點沒有從武僧之中跳了出來,但是被在自己前方的金袍武僧回轉頭瞪視自己的時候,又灰溜溜的退回眾人群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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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禪息寺長老站出眾列,將政紀親自迎接過來,他就將從這個地方,直走上通往通明禪院的階梯,而禪息寺的第一高手,也已經在上面等待了。

四周圍滿了各式各樣的僧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有對著政紀指指點點的,還有一些點頭微笑的,禪息寺平時間除了訓練和例行的集會,壓根就沒有出現這麼熱鬧的場面,所以當政紀要挑戰第一高手的時候,現場不亞於八十年代看露天的電影,人山人海壯觀的場面,能來的武僧全部到齊,暫時沒有到的也讓同伴給先去佔一個位子,不少的人還抬著板凳椅子第一時間搶佔現場,還有的乾脆拿出數碼相機,給政紀此刻威風凜凜的樣子來個留念。

上前的長老也是一頭髮花白,不過他的頭頂銀髮有些奇怪,中路的一綹髮絲全部一黑到底,而頭頂就從這綹黑髮開始分了界,一半一半銀白的髮絲,好像是兩道清澈的瀑布,從中間的一條黑色山谷給隔開,飛揚的掛在頭上,像是從天而降三千丈的銀色水流。他伸出枯槁的手拍拍政紀的肩膀,眼神中帶著玄悲師祖那種一樣的鼓勵目光。

這個老僧,應該也是禪息寺三大首席長老之一,也是禪息寺的權力頂峰,屬於玄字輩的高僧級別,代表著一個禪息寺的意志,在這裡為政紀壯行,陽光鋪灑在海螺山上面,這是有史以來海螺山聚集人群最多的時刻,不少挑戰過九品高手的人看到這麼熟悉的一幕,都感到熱血沸騰,當時那種激戰九品高手的激情燃燒的歲月,如今已經逐漸的風化磨滅,直到面前的少年再次挑戰九品的時候,才再度被點燃。

政紀對著中分老僧點了點頭,眼睛裡面充滿著信心,隨即錯身而過,朝著登上通明禪院的階梯走去。

“慢著!”人群之中傳出來一陣爆喝,讓本來喧鬧的氣氛頓時降低到了冰點。

中分老僧轉過頭去,眼神凌厲的向人群中掃視過去。

禪息寺護寺八法之首,九品高手榜的九品高手一鄖破開人群,排眾而出,對著正準備上通明禪院的政紀喝道,身上的金邊長袍在晨光中隱隱透亮,反射出一陣一陣的刺眼的光芒,一些長老出聲訓斥,“一鄖,你做什麼!?現在是**的時刻,不容你大呼小叫,還不快退下!”

“我無意於大呼小叫,只是覺得面前的這個武僧,這樣的越級挑戰我們禪息寺第一高手,我心裡實在不服!”一鄖雙目炯炯有神,壓迫性的看著遠方的政紀。

“放肆!這是我們禪息寺長老院一致的決定!難道你敢違抗長老院的權威!?一鄖,請你正視自己的身份,不要在這個時候搗亂!”一個長老站出來,手緊了緊袈裟。

一鄖對著長老們做了個揖,“一鄖並沒有冒犯眾位長老的意思,只是一鄖主動對這個前去挑戰第一高手的歸義產生質疑,”一鄖轉身過來,看著眾人,“他不來挑戰九品高手,但是禪息寺裡面並沒有規定九品高手不能挑戰一個普通的武僧吧?我現在,就要向歸離挑戰,看看他在這短短的兩個月內,怎麼就可能達到挑戰禪息寺第一高手的程度!”

從政紀第一次進寺以來,一鄖是出手攔截他的人,而之後,也只是偶爾聽說了一下這個改名歸義的武僧情況,發覺他並沒有什麼出奇,每天也是在艱苦的訓練,時不時還偷一下懶,但是最近的幾個月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的,先是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說通了方丈參加知識選拔,而就在一個月之前,自己的師弟一如也被他一招擊敗,還竟然直接的越級,挑戰禪息寺第一高手,如果讓他成功,那麼自己這麼辛苦的十年,就被這個可惡歸義的兩個月給全盤的否定!

所以,不能讓他成為禪宗傳人,就是一鄖一瞬之間冒出來的想法。

“既然禪息寺沒有規定九品高手榜的人不能像普通武僧挑戰,那麼,我在此宣佈,我向歸義挑戰!如果我贏了的話,那就是說,他也不用去挑戰我們禪息寺第一高手了的吧!”一鄖站在人群之外,感到自己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還不快退下!一鄖,由不得你在這裡瘋言瘋語!”一鄖的導師站了起來,呵斥著。

“你不用來呵斥我!你們都不用!我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改變!”一鄖拿捏不住激動的表情,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政紀。

“你……”導師覺得自己就快被氣得吐血出來。

首席頭髮中分長老揮揮手,打斷所有的爭吵,人群又安靜下來,包括一鄖的眼神,也從政紀的身上轉移到這個禪息寺首席三大長老之一玄苦禪師的身上。

玄苦禪師半垂的眼皮環視四周,給所有人都帶來一種威嚴的壓迫,彷彿現在站在場地中間的不是一個瘦小的老頭,而是一個不怒自威的大力金剛,那種壓迫性的的氣氛之下,沒有人敢再多說一句話。

“禪息寺護寺八法之首,一鄖,你的申述在於你不純淨的靈魂。”玄苦禪師語出如珠,重重的植進每個人心裡。

“我……”一鄖剛想辯駁,就被玄苦突然凌厲起來的眼神瞪視了回去。

“你不需要再次申辯,你剛才說過,禪息寺沒有這條規矩,那麼,你所請求的也可以被接受,不過,你的這個挑戰,也是交互性的,你可以向歸離提出挑戰,至乎於他本人接受與否,就是你不能支配的了。”

一鄖聽取了玄苦的說話,眼神又鎖上政紀,嘴邊帶著令人討厭的冷笑,“歸義,假如你不想當著面前這麼多人的面走上那個通往必敗無疑的道路,就先在這裡證明你的實力,讓我看看,這個在一年前輕鬆敗於我手的初級武僧,是怎麼在一年之間達到可以挑戰我們禪息寺第一高手的地步的。”

“算了,師兄……”旁邊的護寺八法相互規勸。

“你們不要為他說話,究竟你們的大師兄是我還是他,今天,我倒要看看歸義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有挑戰第一高手的能為!”

一鄖更是壓抑不住自己狂暴的怒氣,“怎麼樣,歸義,你要猶豫多久,如果怕了我,大可不必上前參戰!只管去挑戰禪息寺第一高手便是!"

政紀環顧人群,有對著他交頭接耳的,有對著他指指點點的,有斜著眼看著他的,全是嫉妒和羨慕的混合體。

他看到戒空在人群中一個勁的朝自己擺手,暗示不要接受一鄖的挑戰,他看到陽光撇到人群的頭頂上,光頭的和黑髮的,還有戴著帽子的,灑出一片暖洋洋的光輝。

政紀轉身面對著一鄖,四周人聲頓時像是降低了聲音的喇叭,聲響一下子小了下來,等待著政紀的決定。

“一鄖師兄,來吧。”很平靜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自信。

收到了資訊的一鄖,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免得過不了多久這個手下敗將歸義臨時反悔了,他不好下臺就罷了,弄得自己不好下臺就尷尬了。

玄苦大師已經讓了開來,騰出這個淨念禪院中間的空地,讓作為兩人比試的場所。

一鄖踏前一步,身體陡然間加速,一鄖的速度政紀遠在第一次進入寺廟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沒多少時間就能橫跨過幾百米的空間,現在兩人剛開始的距離不過十幾米,此刻他一個衝刺,就已經近到政紀的身來,看到政紀依然愣在原地,好像政紀依然愣在原地,好像對他如此快速的動作大腦還絲毫沒有反應過來。

一鄖已經來到政紀身下,單腳踏地,身體騰身而起,前腳蜷曲,一式泰拳的膝撞直取政紀下顎,他心裡一陣激動,如果一招就能拿下這個歸義,那麼在所有長老和這麼多的武僧面前,將是無比榮譽的事情。

泰拳是相當猛烈的打法,如果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的凌厲足夠可以擊垮一個宗師級的人物,現在一鄖近身前來,用的卻不是禪息寺的武功,而是這招出其不意的膝撞,就是力求政紀在沒有絲毫防範之下,一擊秒敵,他對自己的實力相當自信,幾可保證如果政紀捱上了這一招,下一個時刻絕對沒辦法站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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