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如鐵塔一般的身體直直的到了下去,砸在地面上,一陣灰白的輕煙飄起。

周圍的人群全部寂靜了下來,兩人的身體上面穿著的衣服就該知道,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相當大的比試,一個灰袍布衣,一個有著金邊的緊身戰袍,卻就在那麼一瞬之間,給人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

旁邊的一個個本來像鬧山麻雀一樣的紅袍武僧全部閉起了嘴巴,滿眼匪夷所思超出他們大腦接受能力的看著這個灰袍武僧,這個剛開始還被一如壓著打,但是轉身之間就像是變化了另外一個人,卜一接觸之間就將號稱機械人的一如擊倒,這個少年武僧,身體裡面怎麼會蘊藏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不光是紅袍武僧們看的目瞪口呆,就連達摩堂的主持,禪息寺護寺的其他七法,一些聽見重鼓聲音而集結的武僧們,此刻全部看著面前的一幕,差點連下巴都齊刷刷的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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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戒武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輕視這個小子了,他的表情還寫著驚訝,看到政紀頎長而傲然站立的身體,他心裡面冒出一種古怪的感覺,好像面前這個強大的初級武僧,像是自己親手打造出來的一樣,他的背心在一瞬之間爬滿了冷汗,他的拳頭捏得指節發白,卻不敢再搶先攻擊。

戒武覺得自己犯得最大的錯誤,就是為了洩憤而用各種恐怖的訓練折磨著政紀,使得面前這個兩月前武學基礎低的可憐的新人,有了和自己抗衡的力量,他現在才開始後悔,當初就應該不去管他,任由他在大林寺裡面自生自滅,一輩子做一個火頭軍,出不了頭,也沒法往上攀升。

而現在,戒武看到人群之中唯一有著笑意的藏經閣主持戒空,差點連腸子都悔青了,就在那麼一瞬間,他內心裡頓時衝起了一股參天怒火,有種被算計被矇蔽的感覺。

戒武全身的氣勢終於攀升上頂峰,這樣的狀態,就連遠在達摩堂正廳面前的藏法都流露出幾分凝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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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狂飆的氣勢陡然襲捲全場,每一個人都深刻地感受到戒武身體之上散發出的陣陣殺意,不錯,那種一股股的殺意,讓圍觀的武僧背心同時一寒,他們都是久經考驗的高手,但是在面對戒武的這種殺意的時候,還是感覺到難以抵禦的害怕。

現在,就連和政紀的師傅戒空也開始擔心起來,政紀有多大能力他是知道的,他擔心在狂飆狀態下的戒武,政紀有沒有足夠與之抗衡的力量,因為要是嚴格算起來,自己如果和現在的戒武對敵,將是絲毫沒有勝算的。

“不錯,小子!不愧是我戒武手下的第一學生,不過現在,我就要親手的廢了你,任何的夢想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想必,你對今天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有所覺悟了的吧!”戒武開始朝著政紀邁進,每走一步,周圍的人都感覺到氣勢的抽緊,想象著假如自己現在的位置是政紀那邊,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逃走,至乎於很多人現在才想起,這個戒武,曾經就是九品排行榜上面的一員。

“我的夢想所要付出的代價,我非常清楚,但是,絕對不是你想得那樣!”政紀不退反進,硬生生的破進戒武的氣勢圈子,像是被青磚圍起來的深井,不管外部再怎麼的風浪肆虐,本身內部也是古井不波,帶著透進骨子裡的清亮。

“很好,你的覺悟很高,要親手毀了你,我還真有點不忍。”

“向來白眼狼就是這樣,說得出來的一定不是真的!”政紀並不怯場。

“好小子,有幾分骨氣,不過你已經惹到我了,後果很嚴重。”

政紀歪著頭,“怎麼像是某個電影的經典臺詞…”

就在這麼一分神之間,戒武一步跨過來,卻橫越了幾近十米的空間,一步就像是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阻隔,神仙一樣的降臨在政紀的面前,不過,卻是死神。

周圍的人彷彿都消失掉了一般,天地之剩下戒武和自己的存在,只剩下戒武朝著自己劈過來的一掌,那種逼人的刀氣,讓政紀的的確確產生了一種面對著鋼刀的惡寒,腦海裡只閃現出一個詞:恐怖。

政紀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戒武手中掌刀的橫切,那種自己全部心神都被吸引到了他掌刀的感覺,這種看似緩慢實則迅快無比的攻擊,只是以一種障眼法的角度,掩飾了無比的威力和速度,政紀雖然看不到,但是他可以清醒地知道,從他看得到戒武揮手而起的時候,他的掌刀,其實已經逼近了自己的胸膛。

政紀甚至就連聲音也聽不到,他明白現在的狀態,這是已經超越了聲音的攻擊,等到戒武的手刀擊中自己的時候,骨碎聲將和破空的聲音同一時間尖嘯著傳來,不過等到自己聽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現場的所有人都看清楚戒武緩慢擊出在空氣中的攻擊,但是只有兩個人身心俱震,一個是藏法,一個是戒空,他們清楚地明白戒武的這一招威力,只怕在大林寺,除了一兩個人之外,再也發不出這樣的攻擊,就連九品高手榜都可能僅有一名長老有這樣的實力,這個戒武,究竟在什麼時候,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恐怕憑藉戒武現在的實力,能衝擊到九品高手榜的幾名,是連戒空都不敢妄自估計的事情,他怕自己得出來的結論,太過於震撼自己本不太強壯的心臟。

在看到戒武這樣強大攻擊力的時候,戒空想阻止兩人之間的決鬥已經不可能了,那已經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了。

現在,能不能活下來,就看政紀自己了,政紀苦苦追尋著夢想的翅膀,在面臨最狂大風浪的時候,能不能堅持著讓他繼續朝著彼岸飛翔,已經幾乎是個否定的答案了,他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生命!

政紀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衣襟都被勁風打得散開,相傳曾經達摩在練拳的時候,可以隔空將樹枝上的飛鳥擊落,此刻的戒武能不能隔空擊落樹枝上的飛鳥,政紀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戒武的這拳擊打在一頭牛的身上,絕對可以將其活生生的擊斃,而自己的身體,又要如何的化解。

已經沒有時間給政紀做太多思考了,他雖然只能看見戒武手刀的殘影,但是憑藉著身體兩個多月以來事倍功半的鍛鍊,勉強可以判斷出他手刀的走勢,他雙掌展開,護在自己胸前,同時身體朝著戒武逼近,這是他目前最大能抵禦戒武含天蓋地攻擊的方法,也是他唯一能做的方法。

“轟!”空爆和著撞擊聲迴盪在達摩堂操場上面,所有人在聽到這種聲音的同時顫抖了身體。

眾人只看到場地上的政紀箭一般的飛射出去,帶著在陽光中不斷迴旋的身體,朝著遠方的地面跌落。

沒有人說話,時空都彷彿被震撼住了,這個戒武的能力,就連同等級九品高手出身的戒空都感覺到恐怖,大概,這就是他蘊藏在心裡多年以來憤怒的力量吧,原來這股子力量,是全部朝著自己的,而現在,他卻朝著一個還是初級武僧的少年下手,就連自己也難以抵禦這種力道,更何況政紀呢。

幾個人同時的起身,藏法,戒空,還有一些長老,且不說政紀是丁老重視的人,更有可能衝擊九品高手榜,贏得禪宗傳人。如果就是現在被戒武的這一招給打死了,絕對是大林寺不小的損失。

一眾長老級別的僧人朝著政紀墜落的地方湧去,三三兩兩,對政紀的重視程度讓周圍的紅袍武僧一個個心裡充滿了雲團一樣的迷霧。

這個灰袍的低階武僧究竟是誰?這個膽敢敲響達摩堂闖陣鼓的狂妄之徒又是誰?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長老級人物這麼的在乎他,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武僧啊,甚至就連紅袍都算不上。

戒武的眼睛逐漸恢復了神智,他看著不斷朝著遠處掠過去的金袍長老,再看看自己的雙手,難以置信剛才用出全力的殺招擊打在政紀的身上,而等到政紀稻草一樣飛出去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一陣後怕,自己這麼久以來的憤怒全部蘊含在這麼一擊上面,恐怕遠處的政紀現在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了。

他明白剛才自己這一招的威力,換作九品高手榜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硬拼這一擊,而歸義真真正正像是白痴一樣,敢於以自己的肉掌,硬接了這一擊,那一刻,他才感覺到後怕,其實歸離在他手下訓練了這麼久以來,雖然時不時會有一些抱怨和廢話,但是平心而論,最刻苦最沒有怨言的就屬他了,每每自己想盡各種折磨的方法用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最多就是反駁兩句,但隨後還是極不情願的承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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